第五百六十六章:造反者3
黑暗中走出三個老者,三人正是天門九衛(wèi)中的三個~щww~~lā
為首的胡頭看著無相,一臉警惕:“范無咎,你沒事深夜往皇宮竄什么。還有,你我認識,這位兄弟,倒是面生得緊,何談自己人。”
范無咎淡淡道:“胡頭、褚洪、許海,你們?nèi)齻還真是皇家的忠犬,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你們。我和老友進宮,目的你們應(yīng)該知道才對。明知故問,可不是你們這些老東西該做的事。”
褚洪劍眉一橫,面露不悅之色:“你們是為了張文軒而來!
單是一|聲老東西,一聲忠犬,并不足以讓好脾氣的褚洪不悅。
他真正感到不悅,是因為對方進宮的目的,竟然是因為擔心張儒的安危。這讓他有一種屈辱感,他認為這是對方不相信皇帝的舉動。
然而平心而論,誰人又能夠保證自己至親受到傷害的時候不擔心呢!
范無咎冷哼道:“老小子別在老夫面前擺臉色,張文軒是我侄兒,老子進宮看看他有什么不行的。連朱佑樘都不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你們算什么東西。”
褚洪忠心于皇帝,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思想根深蒂固,聽到范無咎直呼皇帝姓名,他馬上就要暴起傷人。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許海干咳了兩聲道:“好了,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何必鬧得都不痛快。范老頭,你也別逞口舌之快,陛下是天子,應(yīng)有的尊稱還是要有的。褚洪,你也別動怒,范老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坐下來談一談,談得攏,自然皆大歡喜,談不攏,了不起把幾條老命擺在案板上!
三人加起來都很難是范無咎的對手,這一點不光是許海,就連盛怒之下的褚洪都心知肚明。
不過他們的立場就是保證皇宮的安危,就算不能力敵,他們也絕對不會退縮半分。
算上宮中禁衛(wèi),他們?nèi)藦闹型狄u,未必不是范無咎的對手。而范無咎也清楚,一旦驚動了宮中禁衛(wèi)和東廠的番子,甚至驚動錦衣衛(wèi),他們絕對不可能是這么多人的對手。
深宮內(nèi)院的,以前的弩箭尚且能夠讓他們感到威脅,現(xiàn)在被張儒搗鼓出來的火槍,經(jīng)過一步步改進之后,其殺傷力已經(jīng)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要是神機營的人出現(xiàn),別說是范無咎了,多十個范無咎,怕也沒法完整的從宮里走出去。
放下成見后,幾人決定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
范無咎開門見山:“不瞞你們說,今天這宮門我是說什么也要進的,東暖閣內(nèi)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今天老夫一定要見。
文軒跟老夫的關(guān)系你們很清楚,不是我不相信當今圣上,而是不看到完整的張文軒,老子心里安穩(wěn)不下來。
叫上老友,無非就是想看看老友的醫(yī)術(shù)能否讓張儒醒來,沒有別的意思。
你們阻攔也好,不阻攔也罷,就像你們自己說的,了不起把一條老命放在案板上。
只不過老子有這個自信,在老子死之前,你們?nèi)齻絕對會給老子墊背。”
他的威脅沒有半點技術(shù)含量,效果卻不俗。
三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他范無咎自然不會死磕,但是三個老家伙可沒想著就這么跟他死磕,那他就一定要做出一副死磕的樣子。
“這位大師,看來也是高手!”幾人中修為最高的許海道。
無相和尚沒有說話,微微一笑,加上他慈眉善目的模樣,很是能夠讓人誤會。
他擺出一副絕世高人的樣子,幾個人都看不出他的深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范無咎,他們就更不敢亂來了。
他們?nèi)齻死了事小,如果范無咎和無相在宮中有什么意外,那事情就不好了。
先是張文軒在宮里生死不知,讓張儒進宮的人偏偏是當今圣上。別人不知道,定邊侯府的人卻知道宮里面有他們這么三個老怪物。這些東西結(jié)合到一起,再加上范無咎和無相和尚消失,那定邊侯府不炸了鍋才怪。
胡頭沉吟片刻,艱難的點了點頭:“好,不過這事我得請示皇后娘娘。”
范無咎瞪圓了眼:“老子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去請示,多拖延一點時間,張儒就多一分危險。”
面對咄咄逼人的范無咎,胡頭也有些惱了:“你以為你是誰!”
范無咎一巴掌將石桌拍碎:“我是你老子!”
“好了好了,老范,何必大動肝火!痹陔p方劍拔弩張的時候,無相和尚突然道:“文軒死了,這大明會亂成什么樣?他手下的人每一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也就文軒在的時候能夠壓著他們。
他們幾個如果一味阻攔,到時候大明亡國的時候,他們就是大明的罪人。
別說去九泉之下見憲宗皇帝了,就是活著也沒法面對當今圣上。
我們不急,也沒用,誰知道文軒是不是已經(jīng)被他們害死在這深宮內(nèi)院了!
胡頭羞愧難當,臉色煞白的道:“休得胡言。”
無相和尚已經(jīng)懶得搭理他了,道理他已經(jīng)說得十分清楚,怎么權(quán)衡,得這些人自己去掂量。
他不介意跟他們打一架,分出生死勝負,不過現(xiàn)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時間緊迫,他更愿意用言語讓對方屈服。
別看無相是一個出家人,說話卻頗為厲害,很快,幾人就權(quán)衡利弊,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三人跟在兩人身后,朝東暖閣走去。
東暖閣內(nèi),皇帝依然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樣,張儒依然面無血色的躺在原本屬于皇帝的龍床上。一邊是杏林圣手老李頭,另外一邊則是一些紆尊降貴來給老李頭打下手的御醫(yī)。
門口的守衛(wèi)沒有阻攔,待幾人進去之后,守衛(wèi)才輕輕將門關(guān)上。
在宮里面混,可以不認識某位貴妃娘娘,但是絕對不能不認識東廠提督汪直和天門九衛(wèi)的幾個老頭子。
老李頭忙著手頭上的事,連抬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張儒身上已經(jīng)扎滿了銀針,但老李頭依然在不停往他身上扎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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