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京城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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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衙門口堆滿了人頭,京城的警戒不曾放松,但是那些亂民已經被抓了個七七八八,百姓們也漸jiàn的敢出來行走了。
許是礙于北鎮撫司衙門口殺氣太盛,許多百姓寧可繞道而行也不愿yì走捷徑經過北鎮撫司。少許幾個膽大的看到那堆積如山的人頭之后,開始大肆宣揚。這些所見,也就成了他們向別人炫耀的資本。
忙碌的錦衣衛們依然在不停奔走,北鎮撫司這邊卻迎來了一位誰都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來人一襲宮裝,白紗罩面,身邊跟著的是面白無須的宦官,左右護衛的是孔武有力的護衛。
錦衣衛終究不是誰都能來的地方,即便有眼力勁的力士清楚這些人來lì不凡,依然一絲不茍的執行了張儒的命令。
攔駕,詢問,通稟,放行。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哪怕是微風吹起了宮裝女子的面紗,眼睛的余光看到那清麗絕倫的面孔,也能保持表面上的寵辱不驚。
“請!”守門的緹騎板著臉吐出一個字。
自始至終,幾個守在門口的緹騎的右手,始zhōng都按在腰間繡春刀的刀柄上。
看到這一幕幕,固倫長公主心中哀嘆:能夠有這樣強大的能力,敗在他手下,不冤。
值房內已經準備好香茗,翹著二郎腿的張儒早已在主位上坐定,等固倫長公主出現,他才站起來很隨意的拱了拱手:“不知長公主大駕光臨,張某多有怠慢,還請長公主殿下見諒。”
有心探探張儒深淺的固倫長公主冷冷道:“都說張總督是大殺四方的殺星,連張閻王這樣的外號都能有的主,什么時候變成了酸腐書生?”
張儒不卑不亢道:“學生雖是武將,卻師從崔恭崔老先生,長公主殿下可別被流言蒙蔽了眼睛。”
“聽說最近張總督很是微風,這北鎮撫司外面的人頭都堆成了小山,本宮此來,不過是想問問總督大人,這殺戮,要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固倫長公主自顧自坐下,也不管那茶水是不是干凈的,端起來就喝。
張儒坐下笑道:“些許宵小,不足掛齒,自然是殺到宵小干凈的時候才能停下。這天xià是朱家的天xià,不管別人怎么想,至少我這個外人,是不會容許任何人染指的。”
語氣略帶恭敬,但殺意卻毫不掩飾。
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也知道雙方不太可能成為朋友,但是現在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確切的說,只要皇帝朱佑樘沒有流露出對這位皇姑的殺意,哪怕強勢如張儒,也不能輕易動她。
畢竟她是皇室,張儒要顧慮的不僅僅是一個固倫長公主,還有那些各地的藩王。
一個錦衣衛指揮使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長公主,你讓藩王們如何能夠安生?天知道這錦衣衛指揮使會不會再次對老朱家揮動屠刀?
固倫長公主冷哼道:“張總督好大的殺心。”
張儒微xiào道:“慈不掌兵,臣也是沒有辦法。先帝臨終前諄諄教誨,臣銘記心頭。先帝對臣有養育之恩,臣能做的,就是為大明江山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固倫長公主心中暗忖:這張儒口口聲聲為了江山社稷,看樣子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心思回轉一陣,她微微一笑道:“說吧!你要什么?”
“我要一個真相,要罪魁禍首伏誅,要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這些,長公主殿下可能給我?”張儒傲然道。
固倫長公主慍怒:“不知輕重的黃口小兒,你知不知道大明邊境有多大,知不知道大明有多少百姓。連太祖也都不敢說的話,竟然從你口中說出來了。”
張儒冷笑道:“我能不能做到,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倒是眼下,長公主殿下親自登門,恐怕不只是想問問張某人想要什么吧!你要保的人,是我要殺的人,彼此之間永yuǎn不可能成為朋友,這一點,你應該懂。”
固倫長公主嘆了口氣道:“清茶所謂,我若說我一概不知,你肯定不信,但這是事實。他跟隨本宮日子不短,本宮不忍看他慘死錦衣衛的屠刀之下,本宮可以給你一個交代,請你放過他。”
張儒搖頭拒絕:“這不現實,他勾結白蓮教,已經是觸犯了陛下的底線。陛下仁厚,可不代表陛下可以任人欺負。朝中大臣幫你這個長公主說話那是他們蠢,你給了他們好處他們就忘了做臣子的本分。我沒忘!先帝待我恩重如山,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個清茶公子而已,我不放在眼里。長公主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張某接著。”
如果固倫真的有那個底氣,她根本不會親自登門。就是看穿了這一點,張儒才能夠肆無忌憚。
“京城二十三家商鋪,城外兩天五千畝,北直隸一百三十五家商鋪,你可以隨時派人接收。本宮不日便會將地契和賬本送過來。”固倫長公主淡淡開出了條件。
張儒搖頭不語。
固倫長公主又道:“白蓮教在背部六省的香堂,只要我們知道的,全部可以交給你。”
張儒依然不表態。
這下,固倫長公主有些急了:“你到底要什么?”
張儒輕笑道:“說實話,長公主殿下說的這些,我都想要,誰也不會嫌錢多。可是張某人有張某人的底線,所以很多東西即便張某人自己想要,也要考lǜ到陛下的感受。張某要的不多,除了長公主剛才說的那些之外,張某還要長公主的一句承諾。”
“什么承諾?”固倫長公主問道。
張儒肅然道:“張某在一日,長公主再不得干擾朝政,再不得行謀逆之事。只要長公主殿下能夠答應這一點,張某可以保證,我在一日,大明無人能夠欺負長公主殿下分毫。”
心里已經做了萬全準備,可是當張儒真正開出他想要的條件的時候,固倫長公主還是猶豫了。
她這么多年結交朝臣,一來是為自己尋求保障,二來則是準備大業。但是張儒一下就掐住了兩個要點,這讓她根本無法馬上做出決定。
這一猶豫,張儒倒是放心了不少。他不怕她猶豫,他就怕她一口答應。
如果對方一口答應,他反而不會相信這些。
當然,就算是固倫公主猶豫之后答應,錦衣衛也會隨時盯著龍興谷,盯著固倫長公主身邊每一個親信的每一個動作。
“王周,去刑部一趟,發下海捕文書,捉拿欽犯清茶公子。”張儒冷冷下令。
他這是在給固倫長公主壓力,迫使這位長公主做出決定。
果然,話音剛落,固倫長公主就失聲道:“慢著!”
張儒歪著腦袋問:“長公主殿下想清楚了?”
固倫長公主頹然道:“好,本宮答應你,但是你不得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張儒點頭答應道:“可以,只要他們不再做違法亂紀之事,張某絕不會對龍興谷的任何人動手。”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敲定了一些東西之后,讓固倫長公主寫了張所謂的條子,然hòu張儒親自送公主殿下出門。
這一幕,很多人看到了,而且這一幕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
固倫長公主親自登門,請求錦衣衛放過龍興谷一干人等。這樣的傳言在市井中的傳播速度很快,而京城亂象的矛頭也直指龍興谷的長公主。
第二天,清茶公子親自將地契和賬簿送到北鎮撫司,并且在北鎮撫司衙門外背著荊棘跪了一個多時辰。
這事,自然又成了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京中百姓聊到張儒的時候,紛紛翹起大拇指。
就連某些本來對錦衣衛沒有什么好感的官員,也在私下里稱贊張儒辦事老成。畢竟如果不是張儒以雷霆手段命令錦衣衛誅殺亂民,誰也說不準他們的家人會不會被亂民傷害。
京城內的損失降低到最dà的限度,十三家糧店重新開業,購買的百姓比平時多了許多,畢竟這大半個月時間,已經讓百姓家中的余糧損耗一空了。
在謝侖的刻意控制下,糧價不增反減,保國公那邊的掌柜雖然頗有怨言,卻也不敢多嘴多舌。
天門九衛的老頭許海帶著一干錦衣衛遠赴大同,聯合已經回到大同的姜偉展開了一次大行動,大同數十個白蓮教香堂被連根拔起。至于那些無為教的,許海倒是沒有為難,畢竟這些人還沒鬧出什么亂子。
一串串血淋淋的人頭被裝進盒子里運回京城,張儒干cuì命人在城外用人頭筑起了京觀,場面十分浩大。
一役,從大同運回來的人頭就有數千個,加上京城那上千人頭,京城百姓談錦衣衛色變。唯獨對錦衣衛都指揮使張儒,大家都保持著良好的態度。
亂了大半個月的京城終于恢復了平靜,可是大明朝堂上,卻又變得不平靜了。雖然張儒已經努力保持了錦衣衛的吃相,并且拉了兩個國公,那些吃了虧的一二品大員,卻并沒有打算善罷甘休。
大朝會,百官之中除了幾個內閣大學士,竟然只有稀稀拉拉十幾個人到位,其他人等,全部稱病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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