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酒酣耳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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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大家安靜一下,我給大家介shào一下!敝鞎煷筮诌值某切┱谄穱L半點朱唇的勛貴們。
聽到未來保國公的話,除了最里面的幾人,其他人都安靜下來,就連之前嬌喘連連的青樓女子們,也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能夠讓未來保國公親自介shào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這位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身上背著無數軍功的九邊總督張大人,來,為了表示歡迎,滿飲此杯。”朱暉將手中酒杯高高舉起,一群人立馬附和。
大明的勛貴,是最為特殊的一群人。
一方面,他們是國家最dà的蛀蟲,每年從內庫里面撥出來的銀兩,完全足夠打造一支不下十萬人的勁旅。
另一方面,他們又是保障大明國祚的根本,每次作戰,基本上都是這些勛貴沖在最前面,死的往wǎng也都是勛貴。
當然,自永樂年之后,很少會有國公級別的勛貴戰死沙場,不過死的勛貴依然不在少數。
朱暉很自來熟的拉著張儒朝里面走去,一路上認識或不認識的勛貴們都會高高舉起酒杯以示敬意。
最上首的位置自然是朱暉自己的,就連泰安郡王朱祐樬都沒那個資格做,畢竟這是朱暉做東。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朱暉拉著張儒直接做到了主位上,還親自躬身為張儒斟滿了酒杯:“今天請文軒過來,就是為了給你介shào介shào咱大明最金貴的一群人!
這故作親近的姿態,張儒倒覺得沒什么,朱祐樬心里卻是膩歪得不行了。
他本來跟張儒就有仇,而且掰腕子還不是張儒的對shǒu,但是張儒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就連他老爹德王都不好動,就不要說他一個泰安郡王了。
朱暉很熟絡的為張儒一一做了介shào。
坐在里面這張桌子上的人身份都很是不俗,涼國公蔣琬的兒子蔣興、蠡國公梁珤的孫子梁濤、淶國公孫鏜的小兒子孫直、榮國公趙輔的侄兒趙囿、寧國公周能親自到場。
大明成化年間封出來的國公,基本上都有人到場了,另外還有幾位承襲爵位幾代的國公。一桌桌敬酒,一桌桌認識,張儒這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次簡單的晚宴,這晚宴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大明勛貴的一次小聚。
除了他張儒之外,整個玉竹軒里面坐著的,都是有勛爵在身的人。
一輪酒敬下去,張儒有了幾分醉意,臉上多出兩塊酡紅,不過精神依然是清醒的。
等到被朱暉拉著重新回到主位坐下之后,張儒才壓低聲音道:“陛下圣體違和,你在這里大宴賓客,不要命了!
其他勛貴可能不知道皇帝病危的消息,保國公卻是知道的,作為保國公的繼承人,朱暉也知道,所以張儒這話是單獨對朱暉說的。
朱暉翻了個白眼:“來赴宴的沒人會說出去,他們自己也有參與,再說了,要問罪,誰能問罪滿朝勛貴?”
張儒悄悄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你牛!”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朱暉很是大言不慚的道。
張儒皺眉問:“你讓這么多人聚在一塊,要干什么?”
朱暉淡淡道:“這事可不是我折騰出來的,那是我家老爺子折騰出來的。既然已經旗幟鮮明的站在太子的立場考lǜ問題,自然要多拉一些人出來撐場面才是。你是陛下跟前的紅人,也是東宮的紅人,先讓你來見見這些人,將來你這小閻王殺人的時候,也好有個分寸!
張儒壓低聲音咬牙道:“你聽誰說我是個小閻王了,長公主那邊只要不動,我沒理由去招惹這些皇親國戚。”
朱暉嘿嘿笑道:“你以為他們不會動?”
張儒翻了個白眼:“這話可是保國公老大人說的!
朱暉不屑道:“我老爹手握十二團營十萬人馬,他怕什么,該怕的人是你。”
“到底怎么回事?”張儒伸手抓住朱暉的手臂。
他是武將,一身功夫更是曾經的錦衣衛第一高手崔克己手把手教出來的,饒是同為武將出身的朱暉,也有些招架不住。
痛得齜牙咧嘴的朱暉只得告饒:“你先松手!
張儒松開手沒好氣地道:“說。”
朱暉這才頗為幽怨的壓低聲音道:“最近有個叫清茶公子的很是活躍,給不少勛貴家送了禮錢,看來那邊也知道陛下身邊的消息了。今天把這些勛貴叫過來,就是讓他們看看你,順便也讓你看看他們。有些態度不是很明顯的,順勢敲打敲打,也省得將來麻煩!
“這也是保國公的意思?”張儒問道。
朱暉笑道:“嘿嘿嘿嘿。”
“哪些人是收了禮的?”張儒又問道。
朱暉道:“這就要你錦衣衛自己去查了,我只是知道有人收了禮,具體哪些人收了禮我可不知道。不過今天沒來的公爺,沒來的侯爺,是最有嫌疑的!
張儒嘆道:“這事有點棘手。∧阌植皇遣恢,朝中清貴大臣都不敢招惹勛貴,你讓我去招惹他們?”
朱暉賤笑道:“能不能讓咱們閉嘴,就要看今天這酒能不能喝好了,酒喝好了,你拿幾個人,在事不關己的情況下,還是不會有人跟你過不去的。不過這酒要是沒喝好,我勸你還是別動那些人為好。”
勛貴,大明最為特殊的一群人,連文官都不敢招惹,錦衣衛雖然是天子親衛,卻也不敢輕易招惹這些人。
土木堡之變之后武將勢力抬頭,然hòu朱見深打壓了一部分,現在武將已經沒了當初的氣焰?扇绻腥司瓦@么無視勛貴集團,那就大錯特錯了。
朱暉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不錯了,至少,這個盟友沒有等到勛貴們發動的時候再告訴自己。
心里有了計較,張儒無奈端起酒杯,開始跟周圍的人推杯換盞。
一桌子敬酒一輪,輪到泰安郡王朱祐樬的時候,這位老熟人可不怎么給張儒面子,冷哼一聲連酒杯都不端。
“小王爺是不給下官面子?”張儒嘴角勾起,語氣放冷。
朱祐樬不屑道:“本王憑什么給你面子?”
張儒揶揄道:“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王爺好歹也是大明的郡王,為了當初一點雞毛蒜皮的小時,有必要么?”
朱祐樬不無嘲諷地道:“你張大帥近年來混得風生水起,巡視九邊、大戰大同,身上的軍功也不少,何時將我們這些尸位素餐的勛貴放在眼里過。”
張儒道:“這話可就說得過分了,張某人對邊疆武將狠是事實,可張某貌似沒有動過你們一根汗毛。郡王真要跟張某過不去,張某也無可奈何,這酒,你喝酒喝,不喝,我不強求。”
幾位身份幾位顯貴的公侯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朱暉趕緊過來勸說:“二位都是朱某的客人,可不要失了和氣呀!小王爺大人大量,那些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張大人也是給了面子,何必鬧得不可開交!
張儒的面子他可以不給,朱暉的面子他可不能不給,朱祐樬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酒杯。
可他端起了酒杯,張儒卻不動了。
朱祐樬一挑眉,厲聲道:“你什么意思,消遣本王不成!”
張儒淡淡道:“不敢!張某忝為九邊總督,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小王爺給了張某一個臺階,張某豈能不下。不過張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答應。王爺若不答應,這酒,張某就算喝了,也不安心。”
朱祐樬咬著后槽牙道:“你在威脅本王?”
張儒笑道:“不敢不敢。”
朱祐樬見他臉色不像是消遣的意思,這才面色稍緩:“本王倒要聽聽,你的不情之請到底是什么?”
張儒笑道:“張某和小王爺之間,只有一點關于東司房的小小誤會,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今日張某就借小國公的花,獻小王爺這個佛。今日說開了,前塵往事拋諸腦后,如何?”
朱祐樬凝眉道:“你這是要講和?”
“怎么,小王爺不愿yì?”張儒道:“末將先干為敬,小王爺愿yì既往不咎,便喝酒,小王爺若不愿,末將轉身就走。”
這時,他們已經吸引了房間內絕大部分人的注yì,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朱祐樬的身上。
皇上身邊的新貴紅人和大明的勛貴杠上,這將是十分精彩的戲碼。
很多人心里想著張儒和朱祐樬能夠就這么翻臉,那樣才算真正的好戲登臺。
可惜,朱祐樬讓他們失望了,在張儒將杯中酒水一口悶干之后,朱祐樬歪著腦袋想了想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緊張的氣氛因為朱祐樬的舉動而變得輕松,等朱祐樬將酒杯放下之后,朱暉就一只手攬住一個年輕人哈哈大笑:“這樣才對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把臉皮撕破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張儒和朱祐樬的臉色都有緩和,漸jiàn的,在推杯換盞之中,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起,到最后,酒喝了不少,兩人相互抱著,簡直好得跟多年老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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