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這個人是誰
鎮(zhèn)宅符剛畫好,又是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次胡瑜感應到了,是東面來的一股巨大陰氣的沖擊,由于避邪珠設(shè)下的陣氣擋住,那兩下并沒有使得城隍廟有什么損壞。
但胡瑜知道,避邪珠所設(shè)的元氣陣,必定是擋不住這巨大的陰氣襲擊,這里究竟哪里來的陰氣,怎么會威力如此驚人?
歪過頭看了看,那些陰貨們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全部進鬼門關(guān)了,胡瑜連發(fā)三道虛符擋住了東墻,希望能為魂靈進入鬼門關(guān)先爭取點時間。
隨著一聲巨響,城隍廟又是一震,胡瑜知道,下一擊他也擋不住,轉(zhuǎn)頭望向阿傍,沒想到阿傍和許欣都已經(jīng)不見蹤影!這兩人,怕是知道來的貨色他們搞不定,所以躲到鬼門關(guān)去了!
這下好了,偌大個城隍廟內(nèi),僅有他一個活物!
胡瑜跳到正殿屋檐上,憑借著自己的天眼,能看到一個巨大的白袍怪在用頭撞著東面的墻,胡瑜想了想從西墻跳出,飛快地來到白袍怪的后面,仔細打量著,終于轟隆一聲,數(shù)百年的城隍廟東墻倒塌了,撲騰起來的塵霧飛得老高。
胡瑜只在橋墩邊躲著,突然一雙冰冷的手臂將他脖子箍住,往河道里拖,胡瑜手中的桃木劍只是往后一戳,只聽一陣鬼哭狼嚎的嘶叫,周圍恢復了平靜,胡瑜撫了下被勒得難受的脖子,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有一個白影!剛才撞東墻的那個白袍怪,怎么會來到他跟前了呢?
白袍怪被院子正中那道鎮(zhèn)邪符給攝得昏頭轉(zhuǎn)向,突然就碰到胡瑜了,也就這樣對上了!
胡瑜捏緊了手中的桃木劍,那是他吃飯的家伙,這個白袍怪,究竟什么來頭?
白袍怪只是朝他一揮手,胡瑜就覺得一股強勁的陰力襲來,好家伙,趕得上尸王了!但尸王不會與他正面相斗,所以胡瑜想當然認定這白袍怪的能力不如那尸王的。
那怪物的出招又狠又疾,胡瑜一個翻滾堪堪避過,隨即手中一粒避邪珠彈向它的心口,白袍怪被彈中了,身上冒出一股輕煙,但它只是痛嚎一聲,身子晃了晃,又朝胡瑜揮了一招。
這一次力道比上次足,速度比剛才快,胡瑜不敢拿桃木劍硬擋,再度閃開,這一次他毫不客氣地連連虛符制出,雖然白袍怪并沒有倒下,但胡瑜的動作使得白袍怪速度降了下來,似乎也沒剛才靈活,胡瑜心頭暗喜。
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胡瑜近不了它的身,無法用桃木劍將它斬殺,而它在出招的過程中,周圍的樹木全部都枯竭了,胡瑜很吃驚,他知道陰煞進攻時,通常帶了陰寒之氣,往往會使得溫度下降,或者經(jīng)過之地,草木結(jié)冰霜,但象今晚這樣院子里種的幾棵樹枯竭,卻是罕見的。
難道,它不是鬼魂?靠吸食草木之靈而活的什么妖物?這可麻煩了,除妖的專用家什,他可沒有帶在身上啊!
若是妖物,為什么又這么重的陰煞之氣?妖應該是陰邪之氣,或者詭邪之氣才對。
胡瑜不敢造次,緊盯著那白袍怪,看他還要出什么招,白袍怪見胡瑜有些本事,它又攻不下來,似乎有點要發(fā)狂的樣子,胡瑜干脆制出的符全部往他手臂上貼,不一會兒它的整個手臂都被淡金色的虛符所覆蓋,只有在虛符的間隙中,能看到一點白色。
又一張?zhí)摲虺觯前着酃值囊恢皇直焕卫慰`緊,動彈不得,但他還有一只手可以用,白袍怪盡全力向胡瑜攻擊,胡瑜這次用桃木劍斜里刺出,攻向那白袍怪印堂位置,桃木劍刺進印堂,但白袍怪卻沒有一點反映,胡瑜大驚之下緊急避開,卻還是被陰風掃到一些,馬上覺得胸口發(fā)悶。
這個白袍怪的死穴與一般的陰煞都不同,胡瑜嘗試著向它的心臟攻擊,果然,那白袍怪手忙腳亂往后退。
白袍怪一退,胡瑜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再度制出虛符,縛向那白袍怪的另一只手,被虛符一縛,它的動作明顯遲緩,胡瑜趁隙將桃木劍刺入它的心臟位置,只聽得哇哇怪叫,聲音大得震耳聾,胡瑜都差點要去捂耳朵了,終于白袍怪倒下來,龐大的身體馬上變得如同紙片一樣,地上僅余下一條長長的白色布。
胡瑜確實沒有危險后,抓起那張白布,白布下有團黑黑的東西,胡瑜取出手機電筒一照,認了出來,這是人類的心臟!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胡瑜極度不安,如果一個心臟就有這么強大的能量,那么被挖掉的那些心臟,是不是足夠?qū)⒖聨r給攪弄得不得安寧?
想到這里,胡瑜在城隍廟設(shè)了個八卦驅(qū)邪陣,希望能保住這數(shù)百年的老建筑,自己則匆匆往原先黃明杰所住的酒店而來。
他打了電話給鄭繹,此時的胡瑜壓根沒想到這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正是人們好眠的時候,但巧的是,鄭繹他們正好又來到酒店,原因是再度發(fā)現(xiàn)受害者。
鄭繹見胡瑜迎面走來,就上前說道:“胡大師,尸體是凌晨一點多發(fā)現(xiàn)的,因為值班經(jīng)理會在夜里十點、凌晨一點和早晨五點各巡房一次,我們查過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是被活摘心臟后,大出血而死亡,這是這家酒店第二起命案。”
“鄭繹,你讓他們把今天來上班的服務員給你個名單,然后跟我一起查監(jiān)控!”胡瑜聽了鄭繹的話,就只說了這么一句。
酒店的經(jīng)理不在,只有個值班經(jīng)理,尸體是他發(fā)現(xiàn)的,他已經(jīng)嚇得三魂少兩魂,身子抖得象秋風中的落葉一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反復說著這句話。
胡瑜在他眉心打入一道元氣,那人終于安靜下來,呆呆看著地板,一言不發(fā),胡瑜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才站起來從抽屜中取出了輪班表,監(jiān)控就在總臺位置,二人仔細查看監(jiān)控,忽然胡瑜指著一位推著車的服務員問那值班經(jīng)理:“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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