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在飯店見過
陳建生的話沒人當回事。
他們要盡快吃飯。
吃完飯兄弟倆還要去叫上陳建平和陳建民,兄弟四個要去外家和姑姑家拜年。
男人們?nèi)グ菽辏迫峋蛶е⒆釉诩摇?br />
孩子們從昨天到今天快玩瘋了。
這幾個孩子,以前都沒有機會穿新衣服。
穿的全是別的哥哥姐姐不穿了的舊衣服。
大明兄弟三個還好,他們是男孩子,王香菊就算對他們的親娘很有意見,對三個孫子在吃穿上總沒有太過分。
就算是舊衣服,頂多也就是舊點有補丁點。
沒怎么穿過帶破洞的和不合身不夠保暖的。
三個丫頭就慘了。
因為是女孩子,各種不受待見。
哪怕上面有王家的堂姐呢,王家第三代閨女少,人家姐妹兩個穿完通常衣服都還挺好,不能穿了的衣服不是放起來就是給了娘家的小孩子。
她們只能穿她們不要的很破爛的衣服,以及哥哥們穿爛了的衣服。
三個明好歹還穿過沒補丁的衣服。
三個丫頭以前穿的衣服能把所有的洞都補起來就算是不錯了。
偏大偏小不合身,棉絮太少不夠保暖什么的都是常事。
大妞記得非常清楚。
她五歲之前冬天都沒怎么出過門。
一直是窩在被窩里的。
因為她沒有冬天的衣服穿。
等五歲以后倒是有棉襖棉褲了,可那里面的棉絮都舊的結成疙瘩了。
唐念娣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讓棉衣棉褲能稍微起到點保暖的作用,卻根本不能支撐孩子穿著這樣的衣服去外面跑騰。
她在冬天還是只能在屋里,只是從炕上變成了可以下地。
以前是從窗戶上看外面下雪看哥哥姐姐在外面玩耍羨慕,變成了從門縫里看著哥哥姐姐在外面玩耍羨慕。
然而今年。
她們有了一個新爹。
還有了新棉襖新棉褲新衣服,還住上了新房子有了自己的房子睡了自己的新床蓋了自己的新被子。
都是新的。
都是新棉花做的。
二妞三妞有點沒心沒肺,大妞卻一直記著親生父親。
但凡是就怕對比。
現(xiàn)在大妞就覺得,死去的親爹有點比不上現(xiàn)在的后爹。
以前她們姐妹被欺負了,親爹只會唉聲嘆氣。
現(xiàn)在她們姐妹被欺負了,親爹卻會讓大哥幫她們打回來,還會告訴她們被欺負了就要反抗,不然以后會一直被欺負。
除了會用心看好最小的三妞和小明外,她已經(jīng)完全不用擔心出來玩回去會被罵被打了。
因為娘不會打她們,爹也不會打她們,只會讓她們記得回來。
男人去拜年,小孩子出去玩,唐柔繼續(xù)跟門口的女人們打牌。
結果就是唐柔又繼續(xù)被雙升給虐了半天。
沒辦法,明明她也是大學畢業(yè),可就是死活算不明白雙升的算法。
菩薩都有火氣,況且唐柔。
又輸了一局后,唐柔說道:“一直玩雙升也沒啥意思,咱們玩一個新玩法吧。”
幾個人都很感興趣:“什么新玩法?”
連圍觀的三四個人也湊到了跟前:“好玩嗎?難不難啊?太難我可學不會。”
唐柔笑道:“不難,保證你們一學就會。新玩法叫斗地主。”
“斗地主?”xN?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
斗地主她們知道。
他們村地主被打到的時候可是一家子掛著牌子貴在戲臺上給大家批斗的。
可撲克牌的話,要怎么斗地主?
總不能給地主牌上掛根繩子吧?
唐柔道:“斗地主的規(guī)則呢,很簡單,這是火箭,這是炸彈,這是對子……”
斗地主的規(guī)則本來就很簡單,又有牌做現(xiàn)場說明。
很快在場的幾個人就理解了其中規(guī)則。
幾個人頓時躍躍欲試。
由于規(guī)定只能三個人玩,大家用最快的速度把兩副混在一起的牌分出來了,還又拿出了一盒新?lián)淇耍职岢隽藘蓮堊雷印?br />
很快,三張桌子就熱鬧起來了。
要說斗地主比雙升好玩的地方,就在于規(guī)則簡單明了,只要牌比對方大自己能先出完牌就可以,甚至牌夠大的話一把出完也可以。
而且,因為規(guī)則簡單,大家叫嚷的特別厲害。
唐柔就這么看著在場的九個婦女很快沉迷進了斗地主的海洋。
対八炸彈一排溜(順子)一張五等等叫的特別響亮。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手生,等玩過兩三句后,一個個卯足了勁兒的叫嚷。
以至于天快黑的看不見了,玩在興頭上的女人們也沒發(fā)現(xiàn)。
要不是孩子來叫人,她們估計能戰(zhàn)個通宵。
個個回到家說話的時候嗓子都嘶啞了。
陳建國伸手就去摸她額頭:“沒事兒啊,溫度不高啊,你嗓子咋都啞了?”
唐柔嗓子火燒火燎的,喝水跟牛飲一樣,噸噸噸灌了一茶缸還覺得嗓子眼冒煙:“別提了,我們今天打牌玩了一種新玩法,大家都瘋了,喊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玩游戲就這樣。
氣氛起來了,你再怎么理智都會慢慢的不由自主的投入進去。
別人叫你也叫,別人大聲你會比她更大聲。
唐柔想到今天下午的瘋狂都還有點不可思議:“不光我,她們幾個都不好受,今兒晚上嗓子疼的估計得好幾個。”
陳建生好奇心被高高的吊了起來:“二嫂,你們玩的啥?咋興致恁好?”
唐柔一時都沒意識到陳建生又來自己家了,她指了指嗓子,疼的很,不想說話。
陳建生心里跟上百只耗子撓癢癢似的,那叫一個千爪鬧心:“我記得咱家有胖大海,我去給你拿兩個胖大海。”
說著他就風一樣跑了。
唐柔愣愣的看著陳建國:“不是,建生咋回事?”
陳建國道:“有點事兒,這幾天就讓他住咱們家吧。”
唐柔無所謂:“你這個當哥哥的都沒意見,我這個做嫂子的更沒意見了。”
至于有意見的小孩子們,陳建生買了幾盒摔炮他們就沒意見了,甚至還爭相邀請四叔睡自己的屋。
連小明都表示四叔睡他和他爹的床,他和他爹可以去后面的房間再鋪一個床出來。
陳建生速度很快,他們剛閑聊完,他就拿著幾個胖大海回來了。
唐柔泡胖大海的時候陳建生突然一拍大腿:“啊,二嫂,我想起來了。”
“我以前真見過你那個弟妹,有次我跟兄弟去縣國營飯店吃飯,見過你那個弟媳婦兒跟一個三四十歲的男的在一起吃飯,聽說他們是男女朋友。”
畢竟一個二十來歲正值妙齡的小姑娘和足以當?shù)哪腥耸悄信笥殃P系還挺新鮮的。
再說姑娘長得漂亮,男的卻很普通,看到的不好奇多看幾眼才怪呢,印象自然深刻了。
“呃,不對啊,我記得我是去年快過年的時候見到的,那時候你弟媳婦兒已經(jīng)跟你弟弟結婚了吧?”
說完他意識到了什么,驀然瞪大眼不說話了。
唐柔微微張嘴,眼睛瞪得比他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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