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更恐婚了
陳建生惶惶的看自家二哥。
他的好二哥安撫的笑了下:“沒事兒的,你別擔心。”
陳建生生生嘔出一升血來。
能不擔心嗎?
啊?
這事兒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唐柔是他二嫂。
別看唐柔現(xiàn)在跟唐金寶不對付,一副樂的看唐金寶笑話的意思,可人家畢竟是親姐弟。
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弟。
萬一以后人家姐弟和好了,他這個在中間瞎摻和的小叔子難道還能得好嗎?
別到時候二嫂枕頭風(fēng)吹的二哥不認他這個親弟弟了,那就完犢子了。
他越想越悲涼,差點泣不成聲。
卻又不敢再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真是的,就是在二哥家住了一個晚上還打算再蹭一個晚上而已,就是二嫂態(tài)度太好他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個姐姐而已,他竟然就骨頭輕的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要不是二哥二嫂在邊上看著,幾個孩子也盯著,他真恨不得立即給自己幾個耳光。
然而,他要臉。
所以他沒扇自己。
陳建國見唐柔笑起來沒完沒了,頗有點無奈:“好了好了,笑一會兒就行了,再笑該難受了。”
剛說完,唐柔笑聲就戛然而止。
臉上大笑變成皺眉慫眼,捂著嘴巴淚花頻閃。
陳建國:“……你咋了?”
唐柔欲哭無淚:“咬,咬則色頭了”
好他媽疼啊。
嗚嗚嗚。
陳建國啼笑皆非:“你可真是。”
說歸說,他卻迅速到外面水缸里掰了一塊冰回來:“含著這個,等會兒就好了。”
唐柔對他手拿著冰回來有意見,但舌頭實在疼的厲害,也顧不上問他從哪兒弄的冰是不是干凈了,趕緊塞到嘴巴里。
陳建生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嘆為觀止。
之后陳建國讓唐柔歇著,他自己去做飯,更是差點瞎了陳建生的狗眼。
他巴巴的跟在陳建國屁股后頭。
陳建國拿柴他看著,陳建國拿菜洗菜他也跟著蹲著,陳建國切菜他站一邊看著。
陳建國不耐煩了,就沒見過這么沒眼色的:“要么燒火,要么滾蛋。”
陳建生撓了撓頭,只好去燒火。
等大明大妞來廚房想幫著父親做飯的時候,就看到父親和四叔一個做飯一個燒火,兄弟倆配合默契。
大明立刻道:“我去端肉。”
大妞也道:“我去拿雞蛋。”
陳建生咂舌:“二哥,你家是買了多少肉?今天都初二了怎么還沒吃完?”
昨天中午和晚上那一頓,除了一條七八斤的大魚,那一鍋菜里可有不少肉。
陳建生粗粗合計了一下,覺得這一鍋里至少放了一斤半的肉。
而且,那鍋菜里不光有肉,還有數(shù)著人頭放的煮雞蛋。
是真數(shù)著人頭放的,整整八個。
他吃的那個還是二哥讓給他的。
見倆孩子蹦蹦跳跳去屋里拿東西,陳建生替人操心的毛病忍不住又犯了:
“這個,二哥,年都過了,你家怎么還這么大吃大喝的?”
他不知道中午的時候二嫂帶著侄子侄女吃了啥,可晚上也炒菜炒肉炒豆腐炒雞蛋的大吃大喝的就太過分了吧?
又不是地主家,哪兒能經(jīng)得住這樣胡吃海塞啊?
陳建國麻溜的熗鍋放菜,不咸不淡的問道:“那你吃不吃?”
陳建生咽了口唾沫。
‘不吃’兩個字怎么都吐不出口。
陳建國道:“這不就得了?你也想吃。讓你吃你還有意見了?”
等菜全部下鍋,陳建國把大妞洗好的雞蛋沿著鍋沿放下:
“你啊,不該你操心的就少操心。”
“你二嫂說了,人生在世,不就為了吃喝二字?”
“若是真窮的吃不上也就算了,能吃的氣反而這不舍得那不舍得,刻薄自己刻薄兒女,一輩子過的苦不堪言圖個啥?”
陳建生再次瞠目結(jié)舌:“不是,二哥,你,你,二嫂居然這么想的?”
陳建國道:“你二嫂這么說的,我覺得她說的沒錯。”
“咱們活著的時候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把兒女教養(yǎng)好就行了。”
“剩下的有余錢了多花點沒余錢了少花點。”
“不然就是留下家財萬貫,要是子孫不肖留下錢財又有啥用?”
“自古以來老子吃苦耐來創(chuàng)業(yè)兒孫吃喝嫖賭敗家的事兒還少嗎?”
“遠的不說,咱娘那么疼陳金玉,你自己拍拍胸口說句良心話,你覺得燈將來咱爹咱娘老了動不了了,金玉這丫頭能靠的上嗎?”
“與其自己吃苦受累慣出一群白眼狼,不如好好教養(yǎng)子女,將來日子過成什么樣,就是他們的事了。”
陳建生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的,聽到陳金玉的名字忍不住心有戚戚焉。
再想想其他人家,從小受寵的家伙長大后很多都是不孝順的。
有的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有的因為老爹老娘再榨不出油水,干脆就當沒這個爹娘。
最孝順的平時伺候在身邊的,反而是一直不怎么受重視被忽視的孩子。
越想越?jīng)]滋味兒,越想越覺得要是生的兒女不孝順,還不如生塊兒紅燒肉呢。
他本來就是個怕麻煩的人,想到萬一結(jié)婚生子后還有更多的麻煩,頓時頭皮陣陣發(fā)麻,連未來都黯淡無光起來。
陳建國啼笑皆非,萬萬沒想到一番閑聊,竟然讓陳建生更恐婚了:“你可真是,現(xiàn)在年輕不想結(jié)婚,等以后老了有你后悔的。還是先別這么鐵嘴吧。”
小心將來崩了自己的鋼牙。
陳建生笑嘻嘻:“老了再說老了的事兒。”
“再說了,只要我到時候多賺錢,有很多錢,你信不信就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會把我當親老子孝順?”
陳建國回以呵呵兩字。
臭小子還是太天真。
親兒子都靠不住,還想靠陌生人。
焉知將來病倒躺到床上后人家給你吃的是良藥還是毒藥?
怕不是到時候萬貫家財都會成為催命的刀子。
他也沒勸。
年輕人總要被現(xiàn)實兜頭打幾次才知道什么叫好歹。
等到吃完飯的時候,陳建生見唐柔吃飯吃的神采飛揚,對傍晚發(fā)生的事兒當不知道似的,忍了又忍,一直忍到吃過飯幾個侄子都去睡覺終于忍不住了才問。
唐柔聽的哈哈大笑:“他唐金寶就算以后生的孩子都不是唐家的,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人家斷的是他唐金寶的血脈,又不是我唐柔的血脈,我操的哪門子心?”
“是飯不好吃還是錢不好掙還是孩子不夠乖我一個出嫁女要去操心娘家的閑事兒?”
“再說了,你以為唐金寶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就算一開始不知道,李玉梅和人家來往的時候也沒遮著掩著,后來也不知道嗎?
不過各有所圖才裝聾作啞罷了。
唐金寶自己選擇當了接盤俠,她這個不被人家當回事兒的姐姐挑破這事兒干啥?閑得慌嗎?
陳建生:“……”
女人都這么可怕嗎?
搞的他更不敢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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