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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信箋遲出終至


  安曼沉吟道:“這‘劍魂主人’行事如此兇狠,若換做其余農夫,中那人劍氣,只怕連腿都要卸下了。由此觀之,劍魂主人只怕并非善類。”

  芬德爾道:“此人大張旗鼓的向我藏劍冢挑戰,莫非真有驚人藝業么?他說‘老相識’,或與我等曾有舊怨。此次前來,定是尋仇。”

  安曼卻另有顧慮:這藏劍冢為汗國效力,遠近聞名,已成汗國武勇象征、武林泰山,便如少林寺、全真教一般,如‘劍魂主人’當真神功蓋世,無人能敵,一舉挑了這藏劍冢,那對金帳汗國極為不利。

  她想到此處,說道:“這是轟動武林的大事,可要我請那‘阿剎邁特’的好手前來相助?”

  蒙脫手握‘天空劍’,冷笑道:“王妃放心,我藏劍冢絕非易與之輩,立派兩年來,總要遇上些不自量力、意圖成名之輩,且看此番比武,我藏劍冢真實本領如何?”

  安曼本也是武林中人,知道武林規矩,實則東方西域大同小異,點頭笑道:“如此最好,我恰逢其盛,留下來替諸位鼓勁兒。”

  就在這時,忽聽一門中弟子喊道:“鬼隕劍飛云師伯回來了!”

  安曼登時容光煥發,喜道:“這古怪先生,總算能見著他了。”旁人見安曼如此高興,都知安曼將飛蠅視作兄長,也不以為意。

  只見飛蠅牽著坐騎,走入城堡之中,安曼快步上前,說道:“飛云大哥,你可真是大忙人,我等你等得心焦壞了。”

  飛蠅說道:“安曼姑娘,宮家禮儀,輕忽不得,不可如此大呼小叫。”

  安曼吐吐舌頭,笑道:“一見面便教訓人,算我白想念你啦。”

  兩人寒暄幾句,飛蠅言語平淡,只是客套,安曼素知此人生性平靜,不露喜怒,絲毫不怪,仍對他極為親熱,如女兒見著慈父一般。

  芬德爾道:“飛云兄弟,你又去了何處?”

  飛蠅說道:“貝瑞港有商隊需保鏢,我臨時得信,前去護衛,不及通告門主,還望恕罪。”

  芬德爾見飛云甚是守禮,歡喜說道:“有勞兄弟啦,我藏劍冢有如今景象,離不了飛云兄弟鼎力相助。”

  飛蠅又道:“若蘭姑娘,港口商人送來書信,要我轉交于你。”

  李若蘭“啊”地一聲,問道:“是....是何人所寫?那人怎知我在此處?”

  飛蠅嘆道:“那送信之人乃是江龍幫的幫眾,他受李聽雨所托來此,務必要打探你的消息,將此信送給你,也是我運氣極好,恰好遇上,便順手帶來。”

  李若蘭熱淚盈眶,珍重捧著信箋,問道:“那人呢?”

  飛蠅說道:“他見我可信,托付于我,另有要事,便乘船而返了。”

  李若蘭迫不及待的取出書信,確是李聽雨所書:信中寫著她女兒丁點兒小事,甚是細膩。再述江龍幫概況,原來鐵穆耳擊敗叛軍,平定天南,立下大功,已然封王,在朝中兼任要職。忽必烈對他信任至極,任由他施政。鐵穆耳于是停戰止戈,約束兵將,在戰亂波及之處施以仁治,江南各武人兵敗之后,大受挫折,又對這小王孫有些敬佩,只得休養生息,暫且罷手,受朝廷管束。江龍幫眼下已返回江南了。

  瞧書信時日,當在半年之前。

  李若蘭雙手發顫,默念燕兒點滴頑皮事跡,情難自已,淚水涔涔,說道:“多謝飛云大哥,我得此信,真好比天降瑰寶一般。”

  飛蠅說道:“若蘭姑娘,人各有命,亦有緣法。你不必謝我,更不必內疚。等此間仇怨一了,你再返回江南,可享天倫之樂。”

  李若蘭心中好過許多,默默點了點頭,暗想:“但愿真能如此。”

  赤蠅又告知那“劍魂主人”之事,眾人皆知飛蠅料事如神,滿心期許,靜聲傾聽,飛蠅說道:“他刺你腿上那劍氣,出手之時,可曾凝力?長劍擺動多少?”

  赤蠅說道:“凝力瞬時,擺動一寸。”他使蛆蠅尸海劍功夫,觀察細致,遠勝過藏劍冢同門。

  飛蠅點頭道:“手顫氣發,此人乃絕頂高手,內力不遜于你。他手中長劍是何模樣?”

  赤蠅奇道:“莫非這人也是藏劍冢門人?是了,那柄劍紅澄澄的,似有火光,劍柄處鑲著花紋寶石。”

  飛蠅說道:“阿秀姑娘,你可知那劍來歷?”

  李書秀沉思道:“聽你如此一說,或是....或是烈火劍么?那人是楊陽師兄?”

  飛蠅搖頭道:“聽蒼鷹曾說,那烈火劍楊陽、寒冰劍孫雪、獵齒劍鄧虎、醉翁劍葛藤,皆已死在鏡蟾手上,劍或是烈火劍,人未必是舊時人。但那劍魂主人,定是藏劍冢的同門,你們久已相識。”

  李書秀聽這許多同門竟一齊身死,深感懊惱,嘆道:“若師父還活著,我可憑借流星劍生出感應,查知其余寶劍下落,唉,如今卻全不如往昔了。”想起恩重如山的師父,不禁紅了眼眶。

  飛蠅勸道:“阿秀姑娘,所謂有失必有得,你失了劍上靈感,卻落得清閑自在,得以償失,還不知足么?”

  李書秀由嗔還喜,笑道:“飛云大哥總有話說,又讓人心里舒坦。”

  芬德爾道:“那‘劍魂主人’既然是同門,為何還要上門尋釁?”

  飛蠅說道:“他見藏劍冢揚名,或心有不滿,要提出舊案,再議藏劍冢門主之位,故而上門。”

  芬德爾怒道:“此人不知好歹至極!我這門主,乃脫脫汗親封,身有功名,豈同尋常?他來此搦戰,當真師出無名,必敗無疑。”歡扎、蒙脫皆連連點頭。

  殷嚴最喜與人抬杠吵嘴,她聞言嘆道:“武林之事,自來與朝廷無涉,咱們即便各個兒有功名,麾下全數是騎士,那人反而可借此名目,說咱們違背師訓,逼咱們退位。”

  蒙脫哼了一聲,說道:“胡說八道,我藏劍冢有如今聲望,多倚仗朝廷之力,此人算什么東西?咱們怎能聽他的話?師妹真是胳膊肘朝外拐了。”

  殷嚴笑道:“但他若據此道理,咱們也無話可說。”

  飛蠅說道:“此事歸根到底,還是‘比武論是非’五字。咱們也無需多費唇舌,與他比武便了。”

  安曼微笑道:“還是飛云大哥快人快語,一針見血,預祝諸位屆時大展神威,一舉挫敗強敵。”

  飛蠅心中隱隱預感,這‘劍魂主人’或與獨孤劍魔有極緊密的關聯,既然遇上此人,那找尋劍魔之事便算有了眉目,但也無需操之過急,心下甚是平靜。

  芬德爾暗想:“憑借阿秀師妹功夫,來人無論是誰,定能取勝。何況鬼隕劍也在咱們手上,萬一那人武功真高,便用鬼隕、流星二劍斬斷那人寶劍,那人又豈能再戰?”思索許久,放心下來。

  當夜赤蠅等人設宴款待安曼,藏劍冢門中弟子各自施展手段,賣弄武藝,以求安曼青睞。安曼自身武功深湛,以此評估觀賞,暗想:“藏劍冢武學自有獨到之處,但其根本在于藏劍冢各神劍之中,就算習得獨孤劍魔內功心法,若無法駕馭這寶劍中奧秘,亦難至絕頂境界。”

  眾門人中走出一英勇少年,約莫二十歲年紀,說道:“王妃、諸位大人,我叫尼恩,乃是芬德爾師父的大弟子,入門已有兩年,兩年間勤修苦練,不曾懈怠,武藝比之其余同門頗勝一籌,還望王妃開恩,賜予我藏劍冢寶劍,我愿經受考驗,與劍靈相通,今后定當誓死為本門效力,為王妃效力。”

  其實這尼恩乃是芬德爾義子,自幼跟隨芬德爾習武,故而內力遠勝其余同門。他早有心懇賜長劍,兩年前曾嘗試掌控‘發墳劍’未果,心有不甘,苦練兩年,再提請求。

  李書秀猶豫不決,暗想:“以往藏劍冢賜贈寶劍,皆由師父定奪,如今冢中雖有幾柄,可不知該以何劍賜他?”她知各寶劍與持劍人皆有緣分,但獨孤劍魔一死,她靈感全無,卻難以分辨。

  安曼問道:“阿秀妹妹,你是執法使者,該有你定奪此事。”

  李書秀有些慌亂,但也不瞞她,悄聲道:“我怎知道?如胡亂贈劍,可別害得他練功走火,反遭其害?”她兩年來頭一次遇上此事,若處置不當,她這執法使者便算失職,從此同門見疑,她自己也無顏以對。

  那尼恩性急,見安曼與李書秀竊竊私語,又催促道:“芬德爾師父,還請替我說幾句話。”

  芬德爾見李書秀面露局促,以為她看不起自己義子,勸道:“阿秀師妹,你瞧我徒兒與何劍有緣?”

  李書秀心下嘆息,暗想:“我何必沽名釣譽,遮掩真相?實話實說吧。”正欲直言相告,卻聽飛蠅傳聲說道:“你手中有神機劍、沙暴劍、鉆心劍、剜心劍、毒苗劍、無命劍,此人真氣流過青蟒、赤蛇二穴時,與血液間雜二拍,乃是急躁真陽體質,可令他試試神機劍,如若不成,也不至于有害。”

  李書秀朝飛蠅望去,心下稱奇,上前幾步,在尼恩肩上一拍,運蛆蠅尸海劍心法探查,果然如此,她不明氣血運行與劍靈相和相斥的道理,只得照飛蠅所言,說道:“你內力已有火候,在同輩中當為翹楚,可試試神機劍。”說罷走入寶庫,取出神機劍來,賜予尼恩。

  尼恩手握寶劍,只覺沉重無比,難以運功,此劍斬在石上柱上,也不過留下淡痕。他大感氣餒,喊了幾聲,奮力運劍,過了不久,精疲力竭,卻忽然間心生頓悟,真氣與劍靈相融,他大笑一聲,連連出劍,劍刃如風飄舞,揮灑自如。

  李書秀喜道:“不錯,你與這神機劍天生投緣,可為此劍主人。”

  尼恩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喊道:“多謝執法使者贈劍之恩。”

  李書秀看向飛蠅,目露感激,飛蠅輕輕搖頭,示意她莫要言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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