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是打了小的,又來老的?
盼盼小心的看著沈黛,見她眼里只有對自己的關(guān)切,那張臉上全是關(guān)心。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卻讓盼盼感覺到了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鼻腔驟然酸澀,甕聲甕氣的說:“媽媽,對不起。”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沈黛看出這孩子是因為從前的事情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沈黛對兒童心理學(xué)了解不多,但大概可以理解盼盼眼下?lián)牡脑颉?br />就像是一個重病到以為時日無多的人突然有一天好了。
除了高興之外,這個人最擔(dān)心的就是舊病復(fù)發(fā)。
原身對盼盼來說,就是“舊病”。
“你這不是在幫我?”沈黛揉了揉盼盼的頭頂。
小男孩的頭發(fā)有些硬,摸著還有些扎手。
“應(yīng)該是媽媽要謝謝盼盼!”沈黛說完,牽起盼盼的手,叫上秦越繼續(xù)走,柔聲對盼盼說:“不過呢,你可以跟爸爸還有奶奶學(xué)一下怎么控制自己的力氣。”
說完,沈黛還朝著秦越擠眉弄眼。
這可是他的親兒子。
遺傳的還是他們家的牛力氣,可不得他們家的人來帶一下?
沈黛甚至發(fā)散思維到盼盼這天生的大力氣,以后是跟著秦越當(dāng)兵好,還是去連舉重?
說不定還能拿奧運金牌呢!
果然啊。
人還是要有一技之長吃得開!
秦越看著沈黛臉上變來變?nèi)サ纳駪B(tài),五官靈動的樣子,讓他不由得笑起來。
“媽媽說的沒錯。你明天早上起來跟我一起鍛煉,我教你控制力氣。”秦越?jīng)]想到自己兒子遺傳到了家里的大力氣。
盼盼眼睛亮了幾下,最后靦腆的點點頭。
自從秦越回來,盼盼和秦越接觸的不多。
到現(xiàn)在,這父子倆之間的隔閡好像才隱隱有消除的跡象。
走到家的時候,糖寶已經(jīng)趴在秦越肩頭睡著了。
沈黛從秦越懷里接過糖寶,領(lǐng)著盼盼回到房間睡覺。
秦越看著那母子三人,以及關(guān)上的房門,眉宇松緩,輕笑一下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臥室。
與沈黛這里的平靜不同,縣公安局里異常熱鬧。
穿著軍裝的幾個人利落將公安局里不安分的人扣住,迅速做出這幾人被安排出差的假象。
剛好隔壁省出了一樁與這里有關(guān)的命案,需要兩地配合調(diào)查,安排這幾個人去也不會引人懷疑。
“說吧。”一個眉間有一道疤的男人端坐在桌前,看著面前的人,嚴肅道:“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們犯罪的證據(jù),坦白還能從寬發(fā)落。”
坐在對面的男人嚇得臉色慘白,實在是不明白他們都做得這么隱晦了,怎么還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心存僥幸的試探:“我只是收了點錢,一個下面大隊的農(nóng)村婦女而已。再說,那家人也沒有提供什么證據(jù),只是口頭上說羅買妹要拐賣。那兩個孩子是羅買妹的外孫和外孫女……”
“我是說,霞山大隊的大隊長牛大勇等人。”刀疤男瞇了瞇眼,冷笑道:“你不會以為一個羅買妹的案子就能讓我們這么多兄弟在這里等這么多天吧?”
對面的男人哆嗦了一下,臉色更白了。
居然真的知道了。
他們怎么會知道?
這下真的死定了。
大概是明白了這一點,空氣里突然飄出一股尿騷味,男人抖若篩糠,根本不敢想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
——
沈黛在之后的幾天里照舊給程大夫送金銀花,存款也突破到了一塊錢。
考慮到這幾天秦越幫著做一日三餐,還有李春娘的照顧。
沈黛在家用金銀花加上冰糖,熬了一鍋金銀花水。
晾涼之后裝進暖水壺里,又拿了兩個搪瓷缸,提著送去地里。
秋收眼瞧著就要收完地里的活兒,剩下的就是晾曬。
地里照樣忙得熱火朝天。
秦越穿著一件背心,下身是寬松的軍褲,揮動鐮刀的動作又快又齊。
放眼望去,秦越走過的那片田剩下的稻梗都是一邊高,看著跟列隊的士兵似的。
“春娘,你真是要羨慕死人哦!你家老三都這么出息了,還能來幫你割禾。”平時就跟李春娘關(guān)系不錯的梅嬸子在旁邊擦汗的時候羨慕的看著秦越。
她也有三個兒子。只可惜貨比貨得扔。自己家那三個加起來都比不上秦家老三這一個。
李春娘當(dāng)然是驕傲的,這可是她生的兒子。
只是在別人面前,李春娘還是謙虛道:“出息歸出息。給家里做點事也是應(yīng)該的。”
“嘖!”梅嬸子聽這話直接笑了,揶揄著說:“你這口氣還真是大,不愧是團長親娘!”
李春娘眉開眼笑,擺擺手剛要說話,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可不是應(yīng)該的?兒子累死累活,媳婦倒是在家睡大覺。”
說完就是一陣怪笑。
沈黛沒有上工這件事不少人都有微詞。
都是一個大隊的,憑什么沈黛可以不干活?
盡管程建華說過,沈黛不上工就沒有工分,到時候也不會分給沈黛米糧。但依然有人不高興。
恨人有笑人無。
沈黛就是有再多理由,只要她不干活,看她不爽的人就會說出各種閑言碎語。
“李春娘,你可是我們整個公社遠近聞名的好婆婆呢!”陰陽怪氣的語氣簡直不要太明顯。
李春娘站直了,手里還拿著一把鐮刀,瞪著說話的那個人罵道:“張翠萍,你是不是找罵?我家愛怎么樣就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我兒媳婦不上工,反正我兒子養(yǎng)得起!我家老三都沒說話,輪得到你在這里嘰嘰歪歪!”
張翠萍不是別人,正是何花的親娘。
從前跟李春娘關(guān)系還不錯,兩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話也都客客氣氣。
直到秦越結(jié)婚,兩家日常摩擦不斷,這才鬧翻了。
“我就是看不慣有些人懶得帶壞了我們程家渡的風(fēng)氣。今天有沈黛,明天就有別人。一個個不做事,不孝順,那就是壞!”張翠萍氣得一張黝黑的臉都看出來紅。
她可是聽閨女說了,沈黛現(xiàn)在仗著秦越抖摟起來了。
說了幾句還要報復(fù)人。
張翠萍想想都恨得咬牙。
要不是沈黛,秦越可就是她的女婿了,還有別人什么事!
“我這可是為了我們大隊著想!”張翠萍齜著牙,還拉著旁邊的人一起說:“照我說,就是你這個當(dāng)婆婆的不中用!要是因為一個沈黛敗壞了我們程家渡的風(fēng)氣,你們秦家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說什么呢?這么熱鬧?”沈黛提著水壺慢悠悠的走過來,饒有趣味的看著張翠萍。
這是打了小的,又來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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