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憨憨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沒出聲,屏幕上的小眼睛又彎成了笑瞇瞇的模樣,自顧自找一塊地方,充電去了。
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大黃趴在地毯上,看著兩個隊友小聲地聊著天。
翻看著郁懷希的筆記,孟卓然總結(jié)了今天的防空洞之旅:“我估計,防空洞最中心的溫度,可以比外界低15°左右,但是如果外面溫度太高,山上草木都曬死,可能……”
“曬死的話,至少我們還有厚厚的土壤隔熱。”郁懷希還是很樂觀的,“不如我們考慮一下會不會渴死。”
雖然兩人有個游戲空間內(nèi)獎勵的作弊器,可還是需要考慮這個,溫度上升,水資源必然無比珍貴,他們的空間不算大,里面的水雖然存了些,但是再怎么節(jié)省,也不夠小隊喝一年的。
“再說吧,”孟醫(yī)生經(jīng)過相處,也學(xué)會了擺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作為醫(yī)生,孟卓然知道一點稀奇古怪的小知識,比如人體在71度環(huán)境中,能堅持整整1個小時;在82度時,能堅持49分鐘;在93度時,能堅持33分鐘,在104度時,則僅能堅持26分鐘。
“受教了,”郁老師虛心聽講,然后舉手提問,“請問如果堅持一年的話,需要怎么變身?”
孟卓然捏捏大黃的狗臉,不敢再賣弄學(xué)識:“雖說人體最好在35°以下的環(huán)境生活,但是我看我們當(dāng)?shù)?0多度,小時候沒有空調(diào),我也忍下來了。就算40°為警戒值吧,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靠防空洞茍一波,外面的溫度不能超過55度,你覺得可以嗎?”
郁懷希盯著地圖沉思,55度,這數(shù)字,還是有些太低了,她不敢賭末世生存游戲的仁慈,可是,眼下好像沒有比西樹市更好的選擇了,和西樹市溫度差不多的,可都在外國,語言都不一樣。
“難道真的要綁著救生圈去極地搏一搏嗎?”郁懷希痛苦面具,可是極地他們更加沒有生存經(jīng)驗了啊!
“其實我覺得可行。”孟卓然調(diào)出一幅三維地圖:“我們可以考慮把防空洞再往下挖。”根據(jù)他查到的資料顯示,后山的這處廢棄防空洞,只是穿山,并未“遁地”。
“行。”郁懷希湊過去一研究,大不了就當(dāng)鼴鼠嘛!只是這挖地,可能緊靠他倆不行。目光飄忽,看向了門背后,探頭探腦敲門的,機(jī)器人小憨憨。
憨憨是幫老板過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下去玩的。
“玩,玩什么?”郁懷希一愣,這民宿還有娛樂活動嗎?
“來了很多客人呀,老板問問,大家要不要一起看電影,么么~”憨憨交代完,就移向了下一扇門。
“咱們進(jìn)山一天,怎么就住滿了?剛剛回來吃晚飯不還沒看見呢嗎?”孟卓然納悶,“要不下去看看?”
“走!”郁懷希牽起大黃,當(dāng)即下樓。
樓下電視里,正在放著新聞,而大廳里,竟然坐了不少人,此刻滿臉疲憊。新聞里正歌舞升平,說著一些民眾的生活瑣事。
“去他媽的!”有一個暴躁的漢子當(dāng)即破口大罵,“一天天新聞也不敢講點真話,現(xiàn)在這個溫度正常嗎?”
“是啊。”有那老阿姨接上了話,“哦喲,說溫度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可能吧?我們市那個瀝青的路面哦,都化了,還好我趕上了最后一班飛機(jī)來了,我姐妹說,飛機(jī)都停飛了!她后悔都后悔死了,當(dāng)初嫌這民宿不好……”
郁懷希和孟卓然默不作聲地融入了人群。他倆雖然長得好,但是有意低調(diào),一時之間,也沒得到多少關(guān)注。原來這群房客,都是提前訂好了房間,剛剛下飛機(jī),坐車趕過來入住的。
大家都在義憤填膺,痛罵聯(lián)盟上層腦子壞掉了,保護(hù)罩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還好西樹市涼快點。”大家都慶幸自己訂到了這最后的民宿位置。
“也不算涼快了。”小老板端著椰汁走出來,“我在這也呆了五六年了,總覺得今年好像比往年熱很多呢,都要靠井水拎上來涼快點了。”
“井水?”郁懷希站了起來,“老板,你們這里還有井?”
“嗯吶,”小老板看郁懷希這么激動,一愣,還以為郁懷希是把井當(dāng)成了名勝古跡,趕緊解釋,“不是老井啊,也就我來的時候打了一口玩玩,聽人家說井水清冽,想試試,就在我們民宿前頭大院子那個角落里,不過你們當(dāng)心啊,人下不去,狗狗這身材可能,可別出了意外,我拿蓋子蓋住了的。”
幸虧郁懷希提醒,小老板看看一大群顧客,心虛,他都忘了提醒游客注意安全了,還好還好,想起來了。
“怎么了?”孟卓然壓低聲音,靠近郁懷希問。
“有井,就很大可能有地下河,如果我們能在山體內(nèi)找到,那可能還真渴不死了。”郁懷希忍不住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也是,就算找不到地下河,井水干涸也會比較慢,這不生存希望又大一分?孟卓然也很高興。
新入住的房客一共4個家庭9個人,一號房的暴躁大哥和他的妻女;二號房的一對中年夫妻;三號房的老阿姨夫妻和他們的孫子;四號房一個單獨的悶不吭聲的男人。
加上五號房郁懷希孟卓然,老板,這家小民宿,一共12個人,房間都住滿了。
小老板正和同行交流呢,溫度一上來,家家生意都是爆滿,可是大家都沒預(yù)料到,現(xiàn)在房價沒漲,可是運送進(jìn)來的蔬菜瓜果一天一個價,他們可包吃不起。
小老板正發(fā)愁地看著冰箱里的食物,庫存也不多了,這可咋和客人說呢?摟著自家的傻機(jī)器人憨憨,小老板嘆氣:“哎,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充電,那該多好啊!”
憨憨歪了歪頭:會的呀,憨憨總覺得,好像很快,就只剩下,充電的“人類”了呢。
郁懷希正在水井旁轉(zhuǎn)悠,扳開小老板蓋在上頭的大蓋子,井水幽幽的,深不見底。
“你在想什么?”看著郁懷希久久不說話,孟卓然納悶。
“我在想,要是人跳進(jìn)去,順著井一直游,是不是就能找到地下水系?”郁懷希腦洞大開。
孟卓然果斷把人推開,蓋上蓋子:“想死的話,不用說的這么大義凜然。”
郁懷希琢磨著,恐怕還是得禍害個機(jī)器人,這世界的機(jī)器人科技,發(fā)展得還是挺不錯的。
“我怎么覺得夜里也一點不涼快?”孟卓然牽著大黃往回走,一絲山風(fēng)也沒有。
“是不涼快,”郁懷希拿出溫度計,苦笑,比起白天的26°,溫度不降反升,已經(jīng)26°了,只是因為沒有太陽直射,才沒被人感覺出來。
“這溫度升得也太快了。”孟卓然咋舌,這里還能保住幾天?
不管以后,至少今夜,還能勉強(qiáng)做個好夢。
第二日,在給房客提供完一頓早飯后,小老板就謙卑地表示,要么自己做,要么加錢,總之,民宿不能免費提供三餐了。
大廳里頓時吵鬧起來,噪音差點掀翻了屋頂,天氣更是帶來了人們躁動的情緒。
在吵鬧聲里,四號房的男人默默拿上自己的車鑰匙,往外頭走去。他是這些人里,唯一一個開車來的。
“帥哥。”孟卓然伸出友誼之手,“你好,你打算去哪?”
帥哥懶得搭理。
郁懷希也知道這么做很冒昧,但是時間真的越來越急迫了:“帥哥,你要出去采購嗎?帶上我們一起唄,人多力量大,不容易被搶。”
民宿太偏僻了,他們沒叫到車,失策了,應(yīng)該租一輛來的。
“你們還有錢?”男生大概是被人多力量大打動了,接住了話。
“有!必須有!”
本來是一分錢都沒有了的,但是昨夜,郁懷希豁出去了——
“你好,我是將軍之女,其實我沒私奔,我只是失憶了,現(xiàn)在我清醒了,急需一筆資金資助我回家找爸爸,事成之后我爸爸給你封個小官當(dāng)當(dāng)。直接轉(zhuǎn)我光腦就ok!”
你好我是秦始皇,之,異世版。
效果還是很喜人的,除了收到親爸爸一句滾,我沒你這個女兒以外,還是撈住了幾條官迷心竅的傻魚的。
人啊,千萬不能被貪婪沖昏頭腦,實在不行,最起碼下個反詐app吧!——前教師如今的詐騙犯,郁懷希。
郁懷希不是個狠心的人兒,對于這幾條傻魚,她很好心地附贈了末日警告留言,這是秦始皇給你最后的愛了,實在不行你找我“爹”要錢吧!
三人一狗,開著車子就向城里出發(fā)。
西樹市最大的超市,此刻明明是工作日,但是人卻還是很多。雖然西樹市的溫度對比其他周邊的,還稱得上一句“涼爽”,但是莫名的不安已經(jīng)在人群中蔓延,有條件的大家都出來屯一點物資了。
“各買各的,十一點集合,一個小時夠吧?”四號房冷冰冰的。
看著人走遠(yuǎn),孟卓然忍不住抱怨:“怎么這么酷哥啊,我都沒酷哥。”
郁懷希拉著人就跑去采購最后一筆生存的物資:“你傻啊,你真沒看出來人家也是玩家?”
孟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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