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椰子之間選了兩個稍微不那么臟的抱了出來。

劉氏十分不解：“玉兒拿這個作甚？外殼硬的很，不能吃的。”

“這里頭白的能吃”如玉指指奶白色的椰肉，問絮娘：“有勺子嗎？”

“有。”絮娘當即起身，找了兩個勺子，好奇的看著如玉將椰子殼里頭那層白嫩的肉挖出來。

“這個叫椰肉”如玉一邊挖一邊介紹，“可食用的。”

絮娘好奇的捏了一小塊放在嘴里，砸吧砸吧：“沒甚滋味。”

“椰肉干吃的確沒什么味道，搗碎了可以榨出椰奶，剩下的渣晾干后便是椰蓉，做點心時加一些，格外有股子清香。”

“果真？”絮娘將信將疑，“那我拿去搗碎了，有日子沒吃過點心了，這便做些。”

如玉想這幾塊也得不了多少椰奶椰蓉，白折騰一回，便道：“姨娘若想做點心，等咱們下回得閑多買些椰子，這些不若先做個椰子雞來吃如何？”

“椰子雞？”如嬌眼前一亮，她可是好久沒吃到肉了。

如玉上輩子最愛吃椰子雞，自己也學了做法，倒是不用翻書，當下便將做法說給眾人。

“聽起來倒不難”劉氏道，“我明日就去把雞和你說的配料都買回來，咱們好好吃一頓。”

“嗯！”

如玉滿心期待，就連隔日出攤，賣起涼茶都更有勁頭了。

茶攤前一如既往的人多，如玉忙的腳不沾地，偏這時還有人添亂。

“姑娘且先停一停，我家掌柜的要見你。”一個伙計打扮的年輕人，忽然插到隊伍最前大聲道。

說了一遍見沒人理，忙又提高聲音再重復一遍。

如玉這才聽清，問：“你家掌柜是誰？”

“鴻悅茶樓。”伙計頗自豪的道。

“什么鴻悅茶樓，我不認識啊。”如玉忙的根本沒工夫，“你若不買茶便請讓開地方，若買茶就去排隊。”

伙計聽她這么說，便有些不悅：“我們掌柜的找你肯定是好事兒，你還是快些跟我走。”

如玉不可能跟他走，正欲回絕，后面排隊的客人先不樂意了：“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插隊啊？”

“就是！不買走開。”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不滿叫嚷。

伙計自以為搬出鴻悅茶樓的名頭，該被當上賓供著，沒承想碰了釘子，當即一甩袖，負氣離開。

如玉并沒將這小插曲放在心上，不想下午的時候，又有人來了，這回倒是鴻悅茶樓的掌柜親自來了。

此時并不忙，那掌柜的客客氣氣，請她到不遠處的攤子上小坐說話。

如玉見那地方不遠，幾步路就到了，也都能看見這邊，看對方一臉“是好事”的模樣，便應了。

這是一處賣餛飩的小攤位，鴻悅茶樓的掌柜出手大方，直接給了一吊錢，讓餛飩攤老板莫再招待旁人。

大熱天本就沒什么人吃餛飩，老板樂的見牙不見眼，收了錢便守在不遠處，不叫旁人打攪。

“姑娘既忙，我便有話直說了”掌柜的開門見山，“你這涼茶的方子我們鴻悅茶樓想要，開個價罷。”

“您的意思，是要從我手里買方子？”如玉先前到沒想過，問道，“若我賣了，自己還能接著賣涼茶嗎？”

“自是不能。”掌柜的理所當然，“鴻悅茶樓看重的便是這獨一份的買賣。”

如玉蹙眉：“那您能出多少錢？”

掌柜的早等她這句話，當下伸手比劃：“五十兩銀子，如何？”

且不說賣涼茶一月便能賺五兩，五十兩銀子還不到一年的進項，而且還不許她賣了，這掌柜是把人當傻子哄？

“實在抱歉，方子不賣。”如玉直接拒絕。

“可是覺得少了？價錢好商量。”掌柜道。

他原想著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懂什么，一聽五十兩銀子肯定眼都花了，沒想到對方竟會這么直截了當的拒絕。

如玉索性把話說明白：“我這方子不說是獨一份，也是當下最受歡迎的，您開口便是五十兩，可見不是誠心買，實在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掌柜暗道不是個好打發的，思忖片刻后道：“不若你出個價？”

如玉沉思一會，想到一個主意，開口：“您想要方子也不是不成。”

“多少錢？”

“不要錢。”如玉笑，“只日后鴻悅茶樓每賣出去一碗涼茶，我分一半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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