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二姑娘有一計(jì)
王守沒想到,如玉竟是這般反應(yīng)。
再開口語氣中便透著急切:“眼下便有給許家添堵的機(jī)會(huì),難道二姑娘不想先出口惡氣?”
“你也說了,只是添堵。”如玉淡淡道,“既不能一擊即中,做什么要打草驚蛇,平白讓人家多了份警惕,日后豈不是更難對(duì)付?”
王守竟無言以對(duì)。
慢慢的心中升起深深的恐懼,若是焉家不管,此番他又如何脫身?許家權(quán)大勢(shì)強(qiáng),抓到自己就是遲早的事兒,萬一哪日落到許家手里,那下場(chǎng)……朱冒的死相忽然浮現(xiàn)腦海,王守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如玉看著他神情變幻,終于在王守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shí)候,緩緩開口:“不若你先同我說說事情始末,或許于你有轉(zhuǎn)機(jī)也不一定呢。”
王守咬了咬牙,如今他也沒旁的選擇了,清了清嗓子道:“二姑娘知道的,這一片除了許家莊和佟閣老家的莊子,還有一處朱家莊……”
朱家莊占地頗廣,朱老爺只是普通地主富戶,許家不敢打皇莊和佟閣老家莊子的主意,便欲籌謀占有朱家莊。
他們知道朱冒好賭,便伙同鴻運(yùn)堵坊給朱冒設(shè)套,總是小贏大輸,又“好心”借錢給他回本,卻是大利疊著小利,最終到了朱冒還不起的數(shù)字,逼他以朱家莊抵債。
“因之前幾次上門,朱老爺都死擰著不肯,甚至還躲了起來,許管事心急,便想出個(gè)陰狠法子。”王守道,“他們割了朱冒的兩根手指,給朱老爺送了去,若是三日后還不給朱家莊,便再割兩根,親兒子,就不信朱老爺狠得下心。”
這些如玉已經(jīng)知道,王守所言正好同朱文正說的對(duì)上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王守繼續(xù)。
“但他們沒想到,朱冒會(huì)這么不中用,才割了兩根手指,竟就一命嗚呼了……”
更糟糕的是,還被朱老爺發(fā)覺,并且告到了衙門。
“埋人的兩個(gè)辦事不利,已叫許大管事處置了。”王守咬牙道,“剩下知道此事的,除了許家心腹,便唯有我一人。”
“所以許家找你,欲殺人滅口?”
王守點(diǎn)頭,不憤道:“我一心為他們籌謀,這些人卻過河拆橋,半點(diǎn)不曾信任于我!”
“與虎謀皮。”如玉冷笑,“能有什么好下場(chǎng)?”
說罷起身,不顧王守在身后喚她,只吩咐潘彪看好人,徑自離開。
她將事情告訴了沈乙,沈乙連夜回京講給焉禮聽,焉禮聽罷眉頭深鎖:“如此行事,簡(jiǎn)直強(qiáng)取豪奪,草菅人命!”
若是他還身在大理寺,必要管此事的。
“我再修書一封,段不能讓此事就這么揭過去。”
“許家勢(shì)大,大理寺不敢得罪。”沈乙開口,并不是人人都像焉大人這般,正直為民,“二姑娘有一法子,或許可行。”
“什么法子?”
……
京郊田莊,如玉來找佟文鳶說話。
“怎不見如意?”佟文鳶問,往常她都是寸步不離的。
“我娘叫她幫忙看花樣子。”如玉道,她今日來是有事兒,自不能帶如意。
“你可還記得那日在屹風(fēng)亭中的野人?”如玉拉著佟文鳶一臉神秘,“叫我家護(hù)衛(wèi)給捉住了。”
“真的?!”佟文鳶吃驚,“他是人還是……”
“是個(gè)人,且你道他為何躲藏?”如玉道,“原是干了傷天害理的事遭人追殺……”
如玉說故事一般,嘀嘀咕咕把朱家莊始末同佟文鳶講了一遍。
佟文鳶一直養(yǎng)在閨中,哪聽過這些,甚割手指、殺人埋尸,只覺得駭人聽聞:“那位朱老爺之前還派人送過東西來我家,不想竟被人害至此,那官府就不管嗎?”
如玉拉著佟文鳶湊近了,壓低聲音道:“京兆尹是許家的遠(yuǎn)親,巴不得殺朱老爺滅口好掩蓋此事。我父親得知此事修書給從前的大理寺同僚,竟也無人敢管。”
說罷如玉嘆了口氣:“如今朱家小孫子和王守都在我家,可嘆父親只管工事,一時(shí)竟不知該拿他們?cè)趺崔k了。”
佟文鳶沉默半晌,忽然起身:“我去告訴祖母!”
如玉在心底舒了口氣,佟閣老素有官聲,教導(dǎo)出來的孫女果然也是一身正氣,只是終究自己利用了她,心中有愧。
“我同你一起去罷。”如玉道,“若老夫人問起,全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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