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游船
“你早看出來了?”如玉看向蕭謹(jǐn)弋。
“那草席裹著的根本不是什么亡父,里頭的人雖然氣息微弱,但確確實實是活人。”
“你怎么知道?”如玉驚訝。
“王妃并非習(xí)武之人,是以分辨不出。”霍影道,“習(xí)武之人耳目比尋常人靈敏的多。”
“可賣身呢?”如玉又問,既然無需葬父,又何必要賣身。
“怕是為的便是這賣身。”蕭謹(jǐn)弋猜測,“那女子容顏清麗,圍觀的也多是年輕公子,且聽口音大多是外地來的,借葬父之名賣身跟了公子。”
如玉聽的嘖嘖稱奇:“這不和花錢買個姑娘差不多?”
“或許本地人清楚其中的門道。”霍影道,“要不要屬下前去打探一番?”
“好啊。”如玉生出好奇,“剛好咱們要在廣陵多玩幾日,你便慢慢打探去。”
廣陵一地,最出名的莫過兩處,一是花樓,二是游船。
如玉兩個都想去,奈何蕭謹(jǐn)弋不許,只叫安排了游船,泛舟湖上。
湖面游船不多,有些掛著紅紗的,隱約能看到女子的身影,陣陣絲竹之聲從船上傳來,多半便是花船。
如玉乘的是普通游船,遠不及花船熱鬧。
小船在河上緩慢飄著,偶有靠近的花船,如玉便抻長了脖子往里頭看,那好奇勁若不是有水?dāng)r著,怕是要扒到人家船頭了。
“要掉下去了。”蕭謹(jǐn)弋不得不出言提醒。
如玉聞言悻悻收回視線:“咱們就不能乘個那樣的船嗎?有音樂有歌舞,多有意思。”
不像現(xiàn)在,光禿禿的船,還都是自己人,無趣極了。
“你一個姑娘家家,總想往煙柳之地湊什么。”蕭謹(jǐn)弋頗為無奈,他身為男人潔身自好,反倒是自家王妃上趕著。
“我好奇嘛。”如玉抓起男人的手,搖晃,“來廣陵不去花船柳巷,豈不白來一趟?你陪我一起嘛,咱們?nèi)ス涔洌菜悴煌鞔诵小!?br />
蕭謹(jǐn)弋挑眉:“你就不怕爺真看上哪個,就帶回去了?”
“不怕。”如玉十分自信的挺了挺胸膛,“我對自己有信心。”
蕭謹(jǐn)弋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jǐn)堖^人,“你便坐好罷,別真掉下去了。”
如玉不滿扁嘴,坐正了繼續(xù)欣賞往來游船。
蕭謹(jǐn)弋抿一口茶,滿眼含笑看著她。
如玉一會兒指著這里說新奇,一會兒又望著那邊聽樂聲。
忽然,她驚叫一聲,指著不遠處緩慢飄來的一艘小船:“那個,那個船上!”
“怎么了?”蕭謹(jǐn)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是她!”如玉神情激動,“賣身葬父的姑娘!”
蕭謹(jǐn)弋也認(rèn)出來了,船上坐著的正是那日他們初入廣陵城時見到的第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
船上還有一位青衫公子,品茗作詩,女子侍奉在側(cè),添茶研墨,好一副才子佳人的和諧畫面。
隨著兩艘船逐漸靠近,穿上兩人愈發(fā)清晰起來,女子早已換下了那日的粗布麻衣,身著一襲白紗,內(nèi)里透著淡淡的粉色,可憐之中更添一絲嫵媚。
女子偶然抬眸,視線恰好同這邊撞上,在看到蕭謹(jǐn)弋的那刻,很明顯的怔愣了一下。
“憐兒,怎么了?”對面的青衫公子察覺問道。
“遇見一位故人。”憐兒柔聲開口,而后緩緩起身,此時兩艘船已離的極近了。
她對著蕭謹(jǐn)弋微微福一禮,聲音輕柔婉轉(zhuǎn):“那日多謝公子,雖未幫到憐兒,但憐兒心底依舊感念公子恩情,不知可否有幸得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后也好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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