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有些心虛的許天秋,和神情頗為不自在和局促的時渠。
看到兩人,夏嶼商眉眼微冷,他停下了手中動作,站起,抱臂半靠到墻上,雙眸微瞇的打量起了兩人來。
“別,別誤會。”見他這神情,許天秋還以為他是誤會了他們的身份,忙擺手解釋,“我們不是獵殺者!”
“不是想做什么,就是天快黑了,周圍找不到個合適的落腳地方,我們進來找個地方待著……”
“和他解釋那么多做什么!”本來還有些局促的時渠。
一見許天秋對著討厭的夏嶼商解釋這么多,夏嶼商還一副睥睨打量的神色,脾氣就上來了。
他時渠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就直接打斷了許天秋,往一旁的地上一坐,敵視著夏嶼商。
“這兒又不是他的,我們想進就進,用不著和他報備!”
“……”許天秋。
他看了看一臉不爽的時渠,又看了眼神情冰冷的夏嶼商,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
想著他們這都是為了時姝那個獵殺者。
這種情況下,他該怎么辦才能讓他們在投票的時候,把時姝投出去?
或者要求放低點,別搗亂就成?
一時之間,他只覺得人生艱難!
“甩不掉的牛皮糖。”正在他人生艱難的時候,卻忽然聽夏嶼商來了這么一句。
許天秋瞬間頭皮發麻,只覺得要遭,果然下一秒,就見時渠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夏嶼商,你他……”咆哮隨之而來。
只是還沒等時渠吼完,就聽到了夏嶼商的一聲。
“姐姐救我!”
接著,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剛好還一副針鋒相對,氣勢絲毫不輸一分半點的夏嶼商。
無恥的越過他們,躲到了剛剛拿著干柴進來的時姝身后,聲音委屈的指著他剛剛站的位置地上告狀。
“這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你剛走沒多久,這兩人就沖進來,踹我用石頭搭建的燒火小灶不說,還想要打我!”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剛剛還壘在一起的石頭散落一地,還有著明顯人為踩踏的痕跡。
“!!!”時渠和許天秋瞬間震驚了。
反應過來后,時渠差點心肌梗塞,他指著地上那堆石頭怒視夏嶼商,滿臉被冤枉了后的悲憤,“你他……你說那是我踹的?”
“不是你是誰?”躲在時姝身后的夏嶼商仗著時姝看不見,神情挑釁,聲音卻是憤怒,“就幾秒前你還吼我了,現在敢做不敢認?”
神他媽敢做不敢認!
屏幕前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時渠粉絲們對夏嶼商徹底服氣,一邊在彈幕上罵夏嶼商心機,一邊心疼時渠。
夏嶼商的粉絲們這哪能服氣,當即以時姝不來,夏嶼商就會被欺負,不過雖然說的理直氣壯。
卻在心里默默給夏嶼商打上了個綠茶boy的標簽。
時渠的粉絲們當即被懟得憋屈不已,頭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有理說不清的郁悶心情。
可讓他們更憋屈的是,沒等他們爭論完,時間已經走到了晚上六點。
六點一到,直播關閉,這讓他們更加氣不過。
……
現場。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時姝嘴角微微抽了抽,如果她沒看見夏嶼商在朝她跑過來的時候,朝搭了一半的簡易灶臺踹去一腳。
她就真的信了夏嶼商的邪。
不禁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小姝……”有苦說不出的時渠憋屈不已,也不和夏嶼商爭了,只是看向時姝,期翼的說,“如果三哥說我沒有做那么過分的事,你信么?”
信?
被問到的時姝抬眸看向時渠,看見了他現在的神情時,她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原來以前的自己就是這么一副祈求卑微的模樣么?
想到這里,時姝心里嫌棄不已,對曾經的她自己,眉頭不由得皺起。
她這反應,看在時渠眼中卻成了她對他的嫌惡,當即整個人焉了下來。
“對不起。”心里難過的他不再爭論,低著頭道歉,“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以后我不這樣了,你別生氣。”
道完歉,他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靠墻坐下,低著頭,聳拉著腦袋。
整個人像條被主人訓斥了的委屈大狗。
沒想到沒做錯什么事的時渠不僅認下了冤枉,還率先道歉的時姝和夏嶼商都不禁詫異。
時渠這反應完全就在意料之外。
詫異之后,時姝抿了抿唇,心情莫名的很不好。
現在這情況,與她被時家人冤枉后還要委屈道歉沒什么兩樣,而此時的她就像是當初的他們。
可若要她對一個曾經這樣對待過自己人說,你沒錯之類的話,她自認,她又沒那么大度和寬大的胸襟。
最終,她選擇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只沉默的越過時渠往里走去。
低著頭的時渠看著從自己面前走過的那雙腳,心里更委屈難過了,整個人更萎靡了。
一時之間,整個現場的氣氛靜默了下來。
……
出了這樣的插曲,心情被影響的時姝也沒有了弄什么好吃的心情,最終只在柴火堆里扔了野芋頭。
熟了之后剝皮裹腹。
夏嶼商也沒再弄什么幺蛾子,許天秋也是同樣的安靜如雞。
很快,每個人都各自找了塊地方靠墻休息。
所幸時姝雖然被影響了心情,卻不會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她不知,夏嶼商動作輕柔的將那件大衣裹蓋在了她身上,趁她熟睡之際,還將她的頭挪到自己肩上,讓她能靠著自己睡。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時渠看在眼里。
雖然他眼中滿是怒火和不滿,最終卻只是憋著氣收回視線,一副眼不見為凈的模樣。
……
次日。
時姝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蓋著一件大衣的夏嶼商還在一旁靠著墻壁睡著沒醒,許天秋亦是,就是不見了時渠。
許是已經離開了。
而她身邊的地上,放著一塊面包,以及裝滿了熱水的保溫杯。
看著這些東西,她不禁抿了抿唇。
沒多久,夏嶼商和許天秋相繼醒來,三人分別用竹筒裝了水燒熱,和用昨天制作的牙刷和用野薄荷葉洗漱。
洗漱完后,打算離開。
期間,沒有一個人提及時渠。
許天秋是因臉皮厚蹭到了熱水和漱口工具,而其他將人卻沒有一個人想提。
只是在收拾東西走人時,夏嶼商特地走慢了一步,同許天秋平行,又不經意的拉了下他的衣角。
在他看過來時,暗示性的朝墻壁一處看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快步跟上時姝的腳步,心里卻在無言,他都弄在那么顯眼的位置了,其他人卻一個發現的都沒有。
被暗示的許天秋反射性的朝墻壁看去,看到上面似乎有東西,不禁一愣,忙上前查看。
看到內容后,接著又發現了一直沒注意的壁畫。
頓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哀嚎一聲,轉身跑了。
整個山洞徹底靜了下來。
只余下地上那顏色分明,孤孤單單立著的保溫杯和一袋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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