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醒來的時候她也是有意識的，她知道張成把自己給賣了，此刻她已經沒什么羞恥的了。

她也不穿衣服就這么的躺著，看著眼前窩囊的丈夫張成。

“說說多少次才能還清你的債務，抓緊時間我還要出去打工呢。”

夏雪絕望了，沒想到這次回家來碰上這樣的事情，原本她也不想和老公過了，只是想著兒子，兒子是她的軟肋。

“二十次，小雪，他們拿兒子威脅，我沒辦法啊，我也后悔啊，可是沒辦法，我就是給作了，可是我不想兒子出事啊，那些人手段很硬的。”

夏雪鄙視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張成的臉上，她知道張成跪著肯定沒憋啥好心事。

“說吧，還有啥屁話說。”

“夏雪，你一個人應付不了那么多的，可能光頭的意思是他兄弟也要來的，你看你說服你妹妹如何呢？告訴你吧，你那個妹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打你妹呢。”

電話里面，妹妹的確是說過想跟她出去，但是沒說什么事，想著妹妹那個傻兒子跟著，她一直沒有合適的活給她聯系，這次剛好有個看別墅的活，她是想著帶著妹妹出去的。

“是不是二十次就可以放過我們了，放我們走了。”

夏雪似乎有些妥協了，因為提到了自己的兒子，她必須保全自己的孩子了，如果兒子在這里不安全，她現在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自己的兒子，合適的時間她想帶著兒子離開這里，去別的城市上學也行的。

“嗯嗯，光頭是這么說的，夏雪，為了我們的兒子，委屈你了。”

張成的手要碰到夏雪的時候，夏雪厭惡的躲開了。

夏雪忍著身體的痛，她要去妹妹家。

南方的天氣還是比較暖和的，雖然已經到了秋天了啊，樹上的葉子也沒有脫落，今年雨水比較充分，一路因為心里有事。夏雪，走路的步伐越來越快。

這條路是通往縣城和附近村落的一條小路，畢竟是傍晚的時間，夏雪一個人走還是有點害怕的。

此刻，她特別的想念志華，那個在北方溫暖的男人。

一路他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志華想的那個北方的城市，雖然有些寒冷，但是有志華的關心，他每天還是心里邊還是暖暖的，每天在超市的事情也很輕松，她在別人眼里就是老板娘，店里面也沒人敢欺負她的，住宿的地方就是超市的二樓，雖然是租住的地方，夏雪也會裝扮的像個家的感覺。

南方的男人比較會做菜，每天下班，她有可口的飯菜，有熱乎乎的茶水，讓她體會到有人疼有人愛的滋味。

只是志華是不可能離婚的，所以她這邊離和不離沒什么區別，所以她也就不當回事了。

過年，會把她拉進她的現實，殘酷的現實。

可是每年回到家呢？她拿著她所有的積蓄回到這個南方的小城，似乎只有她拿錢回來，這個家才是歡迎她的，今年這個年快三十了，沒想到她老公負債累累。用她來抵債。

她一路想一路委屈，特別是對比老公和志華對她的態度，她不知不覺就放聲大哭起來。

“張成媳婦一個人怎么邊走邊哭呢，也不買個摩托車騎，就一個人走路，你要去哪里啊？”

張成的哥們大壯冒了出來，她清楚的記得，張成和這個兄弟大壯應該是好多年不聯系了，因為他們結婚的時候，大壯對她動手腳，張成把他打跑了。

好像隱約記得，大壯家和妹夫家是一個村子的。

“我要去我妹妹夏雨家里，大壯是吧？好像你家也是王家村的。”

大壯笑嘻嘻的從頭到尾看著夏雪：“好多年沒見，你還是那么讓人心疼的，你那個饅頭誰見了都想咬一口的嘻嘻。”

大壯聽說是出了名的人家喜事上去蹭吃喝還要揩油摸新娘子一把的那種。

“張成媳婦，哎……說句不好聽的，你那個老公呢一年四季不務正業，做什么陪什么的，對了，你老公還欠我1萬塊錢呢，你說我怎么會知道你要去找你妹子呢，當然是你那個好男人告訴我的呢！”

一聽又是張成欠錢的主，夏雪肺都要氣炸了。

又是錢錢，錢，錢錢。到處欠錢被追，夏雪的腦袋都要炸掉了：“他欠你的錢關我什么事？他欠你的錢你找他去要去，我沒錢。”

夏雪煩躁就轉身大步的要往前走，大壯那賊溜溜的眼神在從在她的身上從上看到下，不懷好意。

大壯有前科，這人不安全。

“別啊，夫債妻還，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夏雪，你又長得那么漂亮。你家張成可是說了，如果他還不到錢的話，可要把你抵押給我。你說一次算多少錢合適？”

又是抵押，夏雪絕望的癱坐在地上蹲了下來，把頭埋在膝蓋里，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崩潰過。

“你個流氓，你們男人都是流氓……”

旁邊就是竹子林，大壯一看夏雪蹲了下來，立馬抓緊機會沒人就把她往竹子林里面推拉。

夏雪用所有的力氣抵抗著：“大壯，這錢我有，我還你就行了，你別這樣，我真的有錢，你看我帶著鐲子都值這個價格呢，我給你。”

夏雪慌了，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大壯可不是什么善茬的。

“本來我是想張成還錢的，可是看到你我就不想他還了，你就認命吧，誰讓你攤上了這樣的男人，誰讓你長的讓人心疼呢媳婦。”

“你說老子流氓就流氓了，老子今天就是要流氓一下，都一年了，你老公這個錢呢，怎么都要不回來，好不容易你回來了，他說用這種方式來抵債，想想也行。老子還就好這一口呢，1萬塊錢給你一次算500。可以了吧？”

夏雪的力氣肯定是不夠的，她三兩下就被大壯拖到了竹子林里邊，慢慢的她也就不想抵抗了。

今天一天她都沒怎么吃東西，又加上走路走的比較快，她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力氣再去抵抗了。

大壯此刻才不會想起他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老公是兄弟，不管三七二十二十一，他就拼命的把下雪往竹林里面拉，然后就去扯她的褲子。

夏雪剛要喊救命，就被大壯扇了一巴掌。

“你最好什么都別喊，乖乖的聽話哄我。你剛回來，估計你老公也沒把你喂飽，讓我讓你舒服一下，張成他是沒那個錢來還我的，不是他求我救他，我真沒必要給他這個賭徒借錢，當然還是看你的份上，他也沒啥可抵押的了，再說了，那個花花可不是好惹的，他這次攤上大事了。”

大莊邊說，就像剝玉米棒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就把玉米，玉米葉子給它剝光了。

“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你只要聽話，你舒服我也舒服，不要搞得我我把你暴打一頓。你說有什么意思呢，錢還是要還。”

在大壯的威脅下，夏雪也沒有掙扎的力氣了，她聽到了大壯說什么花花，這又是哪出啊。

“花花是干嘛的？他和張成什么關系？”

夏雪似乎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的，張成沒告訴她這個人，難道花花也是張成的債主之一。

“你這娘們要專心點，現在問這個唉，等有時間我們慢慢的聊吧，這樣才好嘛，你看一次一次500塊錢的價格已經很高了。算算一次五百十次5000，我和你呢，還有20次呢。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大壯嘴巴不停，動作不停，一會兒折騰。完事，重重的躺在地上。聽著竹林風吹竹葉的聲音。

南國的雨說下就下，潤物細無聲。

也許是夏雪聽到了什么花花，和張成有關的事情，夏雪反倒是安靜了不少，她就看著哪些樹葉透過的點點陽光，明暗交織，珊珊斑駁，多像無法預料的人生，隨波追流，她如同一條魚兒一樣，被歲月埋葬，魚一樣躺在土地里面，看著天空，弱弱的問大壯，你說土里面能種出魚嗎？

大壯愣了下，這娘們不會腦子有點傻吧，土里面可是埋魚的，怎么可能種出魚呢？他當然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他只是嘿嘿的笑著：“我覺得我比你那個張成強多了吧。你看你嫁的那個張成，好吃懶做，每個月就靠你給他寄的錢，完了之后他還偶爾打打小牌，打打麻將，天天不是麻將館，就是說他那個股票一天正事兒都不干的。你還為他守什么呢？有什么好守的？比起他來，無論從經濟還是從力氣方面，我都會讓你更滿意的，記住了，1萬塊錢。現在還剩9500塊錢，咱們”

大壯把咱們兩個字說的特別的重，他是覺得這個錢算是借值了。

大壯不可理解的，這女人是不是受打擊了，衣服啥都不在乎的樣子，整個一個躺平的狀態，望著天空研究魚是不是可以種在土里面，傻了額一般的想什么呢？

同情的給她整理下衣服來：“夏雪，你也不要想不開的，你攤上這樣的男人了，你們姐妹兩個都沒找對男人的，誰家男人正常的會把自己的女人給抵押了呢？你也別想不開的，我不會虧待你的，你那個妹妹也不好過趕快回去看看吧！”

夏雪知道到手之后大壯也是想去辦別的事了，她也懶得和他繼續，特沒意思就那么點事兒了。

“我知道，你忙你的吧，我去看看我妹子。”

大壯左右瞅了一下，看路邊沒人，就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夏雪也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她爬起來拍了拍土，妹妹家的路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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