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年初二
“夏雪的老公啊,是德全飯店的廚師,小雨的老公是王家村那個開麻將館的,叫什么金寶的,聽說經常打老婆的。
這兩玩意呢,都好賭,據(jù)說德全飯店這個張成,他麻將也賭,線上線下的都賭,是據(jù)說他一直靠著老婆維持生活的。”
原來他們在這里的名聲那么的臭,原來光頭小弟也是個個包打聽的,什么都知道。
“你們兩個老公居然是那兩個貨色,那兩個賭徒來的,哎呀,要他們干嘛,早把他們踢了算了。”貓少,一聽都是他認識的人,就對兩姐妹說。
“特別是那個張成,他直接在賭桌上都說了,他輸了,老婆就輸?shù)劫桌上了。隨便每個兄弟都可以去用,你說你找這樣的男人圖啥,錢他不賺還要你養(yǎng)著,你還要替他還債,關鍵時刻他又不護著你,賣你數(shù)鈔票呢,早點把他給扔了算了去。”
光頭哥更喜歡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吼吼著,說是讓他們過來湊湊熱鬧。
夏雨聽說他要喊老公過來,更是嚇的瑟瑟發(fā)抖的。
“大哥你客氣千萬別這樣,我是帶我兒子跑出來投奔我姐的,我姐帶我去她打工的地方,我都躲他來不及呢……”
自然只是個玩笑話,他們也不想這么好的氣氛喊兩個男人過來掃興,貓少只是偷偷的錄了個視頻,發(fā)給了張成,這也算是一種報復。
這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夏雪和夏雨的這兩個賭徒老公是如何的不堪入耳,聊的夏雨和夏雪郁悶的只能悶悶的喝酒,特別是夏雨,她一聲不吭就在那里猛的灌自己的酒。
本來第一杯就喝了快酒,后面又上了紅酒一起喝,她此刻靠著光頭強光頭哥,不停的說:“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家。”
夏雪看到妹妹如此的痛苦,壓抑的情緒如同洪水般的涌出,她反反復復的說著哭著,梨花帶雨一樣的灑落著自己的悲傷痛苦,她的心情也慢慢的郁悶起來了,其實她也不想回家,因為家已經不在了。
夏雨從來沒有如此的放松過自己的情緒,這次終于把自己搞醉了。她趴在光頭的身上,似乎神志不清了,但是她還是反反復復的說,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家。
光頭哥呢,滿眼的疼惜,在旁邊好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說:“不回就不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開心就行啦!”
凌晨三點,直到喝到酒吧打烊,夜色如此的寂靜,從酒吧走出來,一陣清風拂面。
站在凌晨的街道,要去哪里?
夏雨被光頭背著,她不停地說著自己不想回家,然后開始吐起來了,哇哇的吐著,吐出了紅色的東西。
光頭哥一下子害怕起來了:“我們要不要去醫(yī)院?你看她都吐成紅色了,他是不是把胃里的血吐出來了?我們要不要去醫(yī)院呢?”
夏雪仔細的看了看妹妹吐出來的東西,確定不是因為胃粘膜損傷。
“她喝的紅酒紅色的應該沒事的,喝多了吐出來點就舒服了。”
既然沒什么生命危險,此刻要解決的是去哪里的問題。
“都大清早了不折騰了,我也累的,今就給你們去隔壁開個房間住
光頭哥還是很細心的,背著妹妹上樓,也不嫌棄她吐的到處都是,很有耐心的幫她整理好衣服,所有情緒拿捏的相當?shù)牡轿弧?br />
夏雨一粘上床就睡著了,光頭哥看著夏雪。
“不然讓她在這里睡,我在給你搞個房間,給你抵利息哈哈……”
光頭似笑非笑的,搞得夏雪不知道說什么呢。
“這頭快天明了,你還有力氣折騰么?不然就這里對付下的了,都累的要命了。”
夏雪是覺得妹妹喝醉了,也不應該扔下妹妹一個人去玩耍去,也沒啥心情啊。
光頭也是喝了不少的酒的,然后又被夏雨給鬧騰了一會,衣服上的眼淚鼻涕嘔吐物什么都給污染了一遍,他現(xiàn)在只想沖涼搞干凈自己來。
“我先去把我自己刷洗干凈,都被你妹妹污染成啥了,等她醒來我要精神損失費了都,今天晚上我還是靠在沙發(fā)上吧,畢竟床是有限的,床那么小,只能夠只能夠得上你們兩姐妹,你們兩姐妹睡吧,我就在這里,你們不用擔心。”
一晚上夏雨睡的呼呼的,夏雪也是似睡非睡,光頭哥呢這個晚可能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特別的安靜,老老實實的在沙發(fā)上把腳只是把腳伸到床上,蓋著被子,老老實實的睡了一夜。
這一晚上,云淡風輕,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也是那么的安全。
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光頭哥已經離開了,他臨走的時候留言了夏雪,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他聯(lián)系,無論在哪里,他永遠都是她們的大哥。
并且這里隨便她們住多久,簽光頭的名字就可以了。
夏雪知道光頭哥是一個好人,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在她們姐妹面前就是個好人,也許有一天她還會有求于他的,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光頭哥將成為她們的保護神一樣的存在。
一夜不歸,夏雨還是不想回去,夏雪之后自己回車庫幫妹妹拿衣服,恰巧碰到來車庫的張成
“你現(xiàn)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明目張膽的夜不歸宿了。”張成一臉的不滿意。
夏雪也不懼他,昨晚就開玩笑說喊老公過來了,她其實也是做好思想準備的。
“那你說怎么辦呢?那你不是還欠人家的錢嗎?那我們也不得不去呀。”
“你們姐妹倆還真有兩下子。光頭搞得服服帖帖,我就納悶了,難道你們兩個人一起,他受得了嗎?”
張成明顯是心里不平衡啊,畢竟那是自己的老婆,現(xiàn)在不但自己老婆,還搭上小姨子一起去伺候那個光頭強,張成也只能把心里的不滿這么冷嘲熱諷出去。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你應該開心才對呀,你的債務慢慢的就沒了,沒有人來逼你還債了,沒有人來威脅你的生命了,這不正是你需要的嗎?”
張成昨天晚上其實是知道夏雪兩姐妹被光頭約出去酒吧了。他是其中那位貓少給他發(fā)了視頻之后才知道的。
貓少的意思是光頭強喊他們過去熱鬧一下,因為他的老婆和小姨都在那里。
張成看到肯定很不是滋味,因為當時他把視頻放出來之后嘛,正好他們兄弟對他一一頓嘲笑,老婆和小姨子都成了人家的人質了,張成特別的委屈,情場也失意,賭場也失意,他又在麻將桌上輸?shù)囊凰俊?br />
感覺自己最近喝一口涼水都滲牙的那種。
昨晚輸給了那幫弟兄們,凌晨人家不給走。
那幫牌友自然不給他走的,走了那什么抵債,估計他家也沒啥了。
“你就這么走啊,你都輸了,那你拿什么抵押呢?家里還有什么可以抵押的?不然我們跟你去一趟你家里,看看有啥值錢的東西可以拿的。”
“張成不帶你這么欠債的,你今晚說不出來個啥,光頭哥可是說了,他也會要你一直胳膊的。”
這幫人輸贏都是要結算的,打的越大,誠信越大。
張成一聽就慌了,光頭強可是有名的打人不眨眼的,特別是喝醉酒打人,那是個斷掌,要命的打法。
“別啊,哥們我小姨子現(xiàn)在我們家車庫暫時住著。我小姨子可比我老婆年輕的多呢,我也想有個機會呢,反正她們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的,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我們的這些弟兄嘛,你說是不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我欠的錢,你們自己看著收回來就行了。”
張成也就是用了緩兵之計,但是那幫男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們壓著張成一起去了車庫,就碰到了回來拿衣服的夏雪。
張成和他們說好,他先進去做做老婆的思想工作。
“還知道回來啊,聽說伺候你哥伺候一晚上呢,說不想回家呢!說說,昨天晚上你們兩姐妹怎么樣?共同伺候的好不好,你說我怎么這么好奇呢,我怎么老想著你們在一起是什么樣子呢?”
張成這事蓄謀已久的先要把夏雪壓倒制服。
夏雪早已經對他沒什么興趣了,看到就想吐的感覺,可是為了給兒子一個和諧的印象,她在孩子和公婆面前,他們必須維護良好的夫妻關系,良好的家庭環(huán)境。
家庭本身就是一無所有,是經不起張成這樣折騰的。
她不吭聲原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反正也要走了的。
張成想把自己不滿發(fā)泄到夏雪身上,他發(fā)泄的方式就是要不停的數(shù)落著她。
特別是看到她不耐煩的敷衍的表情。
“你一晚上爽,現(xiàn)在還嫌棄我,我都不嫌棄你給別人用,用了一次又一次,現(xiàn)在搞的還整晚,一晚上得算多少錢啊?”
“看我應該就是按小時來收費,給我們那些兄弟們說按小時收費,不是按次數(shù),按小時,一小時多少錢?這樣就不會拖拉了。”
夏雪剛要反駁,她已經被張成控制住了,嘴上說不出話,手上解不開繩子,她還是大意了,張成是有目的的。
張成走出車庫之后就給他們那些兄弟們打電話。
夏雪徹夜未歸他自然心里是不舒服的,可是也很無奈,他不能對光頭說不,賭桌上欠了別人的也不能對人家說不,他唯一能夠威風的也就是對著夏雪冷嘲熱諷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張成手上現(xiàn)在只有夏雪這張牌了。
五六個兄弟早就耳聞了張成家里這個傻傻的婆娘,他們也想看看哪里有這樣的女人,一年四季跑出去給老公賺賭錢,源源不斷的供養(yǎng)著這一家子。
他們還是理解不了張成的做法,也是好奇,這娘們長什么樣子。
“成哥,你這是真的想好了吧?你老婆一年才回來一次,你就這么快用完啦?用夠啦?真舍得給我們嘗嘗鮮”
“有什么的,都不知道她在外面伺候過多少老板呢,城里有老板,我們做地主,大家兄弟,我還打算承包一百畝地大家一起干呢,當?shù)刂鳎挪灰鋈ゴ蚬ぎ斉`呢!”
張成的野心還挺大的,他要做地主。
張成沒有表情的哼了一聲,抽了兩口煙,招呼兄弟。
夏雪雖然不能說話,不能動,可是她在里面聽的清清楚楚的,張成已經喪心病狂了。
在張成的眼里,她就是個工具人。
她悲哀的想到了她和志華一起看過的一種視頻,記憶猶新。
那是一場刺激的大賽,大家也都是一個輪著一個排隊來的比賽呢,看誰的時間夠長。比賽的熱烈還井然有序的排隊,比時間比耐力。
張成應該也是這個意思了,他和兄弟在外面嘿嘿的商量著,小聲嘰嘰歪歪。
畢竟那是自己的老婆,現(xiàn)在似乎離他也越來越。他一直想問夏雪在外面有沒有人?夏雪從來都沒有正面回復過,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她一個在外面打工的女人,她怎么那么富有,每個月都給她寄生活費?讓他在家里舒舒服服的。
他也是試探,他說過完年呢,一起出去打工,夏雪也是委婉的拒絕了,他說這個機會給了夏雨,自己感覺和夏雪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夏雪想去城里邊發(fā)展,而他其實根本不想去城里打工,他寧愿去搞個百畝地來,但是他自己不會親自下地干活的,那是一筆很多的投資,最少一百萬。
原本以為股市可以給他第一桶金,可是沒想到套在里面,越套越深,他也郁悶,什么時候才是個出頭啊?
張成一個人在外面瞎逛著,逛完一個超市,又進了另一個超市,然后又回家,回家關到房子里面打游戲,然后又發(fā)呆,這他滿腦子都。想著兄弟們在地下車庫是怎么的伺候下去的,那些視頻里面的動作,他一遍一遍的影響。
夏雪這一次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經歷了人生中最殘酷的一場惡戰(zhàn)。
她的而眼前是一幫猴子,上躥下跳的猴子們,它們訓練有素的,有著某種秩序和紀律的完成著他們的任務。
她全當一只猴子,一個一個一個的在自己的身邊上竄下跳。他突然就把他們想象成一只一只的猴子,或者是小狗,或者是大狗。可能只要看到自己的主人,它就會搖尾巴,它就很清晰,它就會很粘人,然后要么它就要吃的,吃飽了之后自然,悄悄的離開。一個一個狗尾巴亂竄。
直到一個一個的,五六只狗吃飽了,滿意的走了,留著她一個人在房間。
最后一只狗走的時候,夏雪祈求,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她,這么尷尬的場景,也只有她喊妹妹回來幫她收拾殘局了。
他們不想讓張成老婆看到他們的樣子,一個個蒙面的,只是最后一個心沒那么硬,和夏雪說了兩句話。
“說句良心話。當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張成他欠債太多,我們也不指望他拿錢還上,他能這么賣你,你也沒必要再跟他了,換個人也許還好點不是么?”
所謂的兄弟從她的眼神求救中心軟了,去掉了她嘴里面的毛巾,拿手機給她,并沒有幫她解開繩索,他就跑了。
夏雪艱難的捧著手機,用盡全部的力氣撥通了妹妹的電話,讓妹妹回來救她。
夏雨在酒店里面,一直睡到下午。整個人才恢復了過來。她醒來的時候,光頭哥已經走了。給他留了個紙條。說他最近有點事情要忙下,好像招標的什么事情他去了山里邊。
并且告訴她這里的酒店只要報他光頭的名字,任何時候都是歡迎她的。
夏雨心里暖暖的,有這樣的大哥,她心里踏實多了,雖然她不想留在這里,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離開的時候有個大哥這么溫暖,她滿足了,夏雪一點都不想起床,昨天晚上酒喝的太多了,現(xiàn)在渾身軟綿綿的,一點食欲都沒有,接到姐姐的電話才知道姐姐出事了。
夏雨趕到車庫的時候看到姐姐全身脫的一絲不掛,綁住的四肢,她明白了所有。
“姐,我們讓光頭哥給我們報仇,去收拾張成這個狗東西。”
夏雪搖搖頭一下,無奈的說:“張成他知道我們和光頭一起一晚上,他那晚也是輸?shù)囊凰浚一貋肀緛硎且帐澳脦准愕膿Q洗衣服過去的,沒想到被他堵住了。昨天晚上他輸慘了,他也這是也是對我的報復,我們不走就會一直給他擦屁股的。”
“小雨,我們遲早還是要離開這里,還有我兒子要在這里,我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僵。我們還是早點離開。”
夏雪這次回來經歷的一切讓她全部想明白了,把所有的齷齪和不堪都留在這座小縣城,她發(fā)誓她要賺錢,賺很多錢,自己有能力的時候才可以讓自己的孩子也離開這里,小城才不看什么光彩不光彩,她有錢回來公婆也不會多干涉,以后創(chuàng)造機會兒子也可以出去,現(xiàn)在的她依然一無所有,最后一絲對張成的幻想也破滅了,從此她都要走自己的路,離不離婚的無所謂了,她覺得錢是最不會背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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