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蹊蹺
第六十五章蹊蹺
落云生不知道多少年,不關注外門事務。問道:“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啊?”
木師說道:“我不是小看你,讓當初的你面對這樣的局面,你能脫穎而出嗎?”
落紅塵不由的啞然,翻起自己數百年前的回憶,不由的感到了自己面對的局面,與落紅塵他們面對的局面,大有不同。最起碼落云生面對的敵人,從未團結到如此地步,落云生面對的妖獸固然厲害的不下現在的金鷹,蛇王。但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各具山頭,彼此之間的仇怨,殊不可解。落云生憑借妖獸之間的矛盾,得到了最開始發展的時間,才有后面的大發神威,將滿山妖獸誅絕。如果讓當初的落云生一開始面對入所有的妖獸集體圍攻,恐怕早就折戟沉沙了。那還有現在的落云生。
落云生一想到這里,也發現其中的蹊蹺在。
正如老烏龜所言,妖族是被人族硬生生的逼出來的。沒有人族的強勢逼迫,你可以想象老虎與兔子,狼和羊在一起稱兄道弟嗎?雖然他們已經脫離的生物本能,但是有些習性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而在太華山之中,除了太華山外門弟子每隔百年收割一次,其余的時間中,這些妖獸從來沒有見過人類,甚至有些妖獸將人族,當成猿族的一支。而不管聽聞人類多厲害,但是外門弟子一入山就被圍攻的,這里面就有些蹊蹺,不說其他了,不管什么大義,野獸之中,能修煉成妖的的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怎么可能被空口一言,就被拐帶出來送死。
就如今日連屏山上的一戰,固然觀瀾峰外門弟子已經是岌岌可危了。但是妖族就沒有損失,就今日的飛禽一族的損失來看,可以說已經是傷筋動骨了,甚至影響到了飛禽一族在蛇王麾下的地位了。
即便是金鷹最后得勝了,殺了蘇少言,滅了觀瀾峰外門弟子,就損失來看,飛禽一族可謂是得不償失,畢竟在弱肉強食的妖族之中,沒有實力,即便是有天大的好處,也落不到金鷹的手中。
而妖族還沒有一絲退兵的意思,如果這時候落云生還沒有察覺此種的蹊蹺,那么落云生就不配當一個金丹修士。
落云生沉吟一會道:“有先例嗎?”
木師說道:“有。當時的座師出手,清理了這片山域,換了一座山峰而已。”
木師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個“而已。”卻不知道這個而已是多長殘酷,可謂是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落云生不以為意,根本不將其中的殺戮當一回事。說道:“你怎么不這么做?”
木師說道:“無他,看到一個好苗子,想看看他的極限在哪里?”
落云生臉色有些難看。
他知道木師看中的這個好苗子,決計不是落紅塵,而是蘇少言。
木師的所作所為,也是座師里面的常例了。有些座師偏愛某個弟子,會暗中做些手段,給這個弟子一些歷練,甚至有將這弟子當成了親傳弟子,耳提面授,就好像是劉師叔座下的柳志成。就是這種方式。并將這個弟子拉攏到自己一脈,這是太華山的傳統了,甚至有大限將至的門中長老,專門到外面當座師,就是為尋一個真傳弟子,那時候這樣的長老,就是將座下的弟子都玩死了,太華山上下都不會說一個字的。
如果這待遇是給落紅塵的,落云生不會說什么,只是這待遇是給蘇少言的,落云生的意見大了。
很簡單,主角大難不死,而主角身邊的配角,就說不準了。而蘇少言在木師的劇本之中,就是主角的位置。而落紅塵的位置就是配角。而且與主角糾纏不休的配角。危險程度又大大的
提高了。讓落云生怎么不擔心啊。
木師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落紅塵有事的。”
落云生說道:“希望是吧。”這畢竟不是真正排練劇本。導演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是木師因勢利導布下一個局,并將游戲程度提升到地獄程度。真要到了危機時刻,說不定蘇少言就被玩死了。木師都來不及救援。哪里是說的那么簡單啊。
木師說道:“其實我覺得落紅塵能與蘇少言在一起,是落紅塵的信用。”
落云生說道:“豈有此理。我落家女公子的前程,豈能不如那個窮小子不成。”
落云生承認蘇少言還是不錯的,要潛力有潛力,有悟性有悟性,要天資有天資。但是說蘇少言能夠比有整個落家支持的落紅塵,落云生就覺得決計不可能。落家是怎么的龐然大物,只有局中人才知道。
木師說道:“拭目以待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少言深出一口氣,只覺得丹田之處,微微有暴漲之感。每條經脈都有酥麻之感。
也許是戰斗之中,一次次的頻繁是極限使用,讓蘇少言的經脈受到了一些鍛煉。蘇少言分明感到自己的修為有所精進,已經進入通脈境界了。
蘇少言睜開了眼睛,四處一看,卻見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盤膝打坐,一時間氣氛很是靜謐。一陣風吹過,蘇少言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這才發現身后衣服破出一個大洞。蘇少言猛地想起自己受了金鷹一爪,蘇少言往后面一摸卻發現后背光滑無比,沒有一點傷痕,他摸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陳密走過來說道:“你醒了。怎么樣好多了嗎?”
蘇少言說道:“極限的戰斗都修為的提升有所幫助,有時候你可以試試。”
陳密臉色難看的很,低沉的說道:“蘇師兄,趙子惠死了。”
蘇少言說道:“什么?趙子惠死了?”
對于死亡,蘇少言早就有所準備,畢竟在蘇少言看來隨著局面越發艱難,連自己的生死都不
太保險,更不要說別人。可是當死亡真的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蘇少言還是吃驚不已。他記得上次出發之前,蘇少言還鼓勵過趙子惠,結果轉眼之間,就陰陽相隔了,如此情形,豈能不讓人唏噓啊。蘇少言問道:“他是怎么死的?”
陳密將趙子惠身死前前后后都說了出來,最后說道:“子惠死了,很多弟子都很彷徨。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希望。”
不能怪這些外門弟子,這些外門弟子再出色,再成熟,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他們不過是一群十幾歲的少年,沒有一個超過二十歲。也只有幾個年齡稍稍大的弟子,才堪堪到二十歲。
這些外門弟子,即便是再出眾,再厲害,再面對生死大事之時,不由的出現出彷徨之色,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是蘇少言,難道真的沒有動搖嗎?只是蘇少言習慣將自己心底軟弱,深深埋起來,從不對人言而已。
蘇少言知道現在容不得絲毫動搖,其實他知道,這些外門弟子畢竟是出眾之輩,只要給他們時間,不用勸也能讓他們從低沉之中走出來。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
蘇少言說道:“陳兄,將所有弟子都召集起來,我有話要說。”
陳密自然能猜到蘇少言要說什么,立即答應下來說道:“是。”就立即去了。
蘇少言換了一身衣物,大步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一片平地上,已經聚滿了人。所有外門弟子一個也沒有缺席,都在這里。
蘇少言卻沒有說話,一個人一個人的看過去,緊緊的盯著每一個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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