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含怒折磨剛剛羞辱過自己的工坊管事，杜南站在旁邊一直在看著，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高山上的巨城，天際中的空島，乃至空域的星辰宮殿，那里的人物可以隨意以神識探測地面的事態。在他們的眼中，農夫的小小報復跟一只大螞蟻欺負一只小螞蟻沒有什么區別。

　　高山巨城上住著星神戰士，他們從一星到九千星等的神力級別都有。

　　天際空島上住著武神，從一萬到九千萬不等。

　　而星辰上。

　　除了神祖本人，還有大量歸附于他的神祇級豪強。所謂神祇，那至少是一億星等以上的神力等級。所以在這些人物的眼中，看著一個三星等神力的小小農夫，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人看著一只大螞蟻。因為神祖之地能量充沛，又有類似終樂之地的回復法則，他們也不用擔心地面的生靈會被誰人殺光了。

　　旁邊。

　　二星等的鎮長正驅動力量，迅速修復鎮子被破壞的建筑物。

　　由于是神力驅動，這種回復跟人類本身自愈沒有區別。轉眼之間，被破壞的建筑都回復原型了。此時被波及的人們也從碎渣狀態回復原樣，快速跑回自己居住的大樓。看他們的表情，這種‘災難’似乎很平常，并沒有任何可怕之處。除了一身衣服和手邊器物掉了，他們本身和他們的家都沒有一點改變。

　　農夫在烘烤管事。

　　一邊撕下他的血肉，一邊讓他回復，甚至讓他笑。管事奇痛無比，偶爾慘叫，還得極力擺出笑臉。

　　他不敢反抗。

　　因為在神祖之地不會死亡，他越聽話，受的苦反而少一點。

　　“農夫先生，這里可以死亡轉生嗎？”杜南對這種報復戲劇不太感興趣，卻奇怪管事為何不‘跑’。現在杜南可以體會農夫的心情，之前這農夫不知被欺凌了多少次，心里埋了多大怨恨。

　　現在有機會報復，他不痛快發泄一通才怪。

　　“星神閣下，有的。在這里完全可以實現死亡轉生，跟終樂之地一模一樣。只不過實力低微的人物一般不會這樣做，因為神祖之地是至高武力之地，任何力量都可以使用。這種小渣子如果敢死亡轉生，試圖逃脫應有的懲罰，那么就算轉生了，也有可能找到他的新生嬰體。在這里，位卑之人不可以違逆位尊之人。”農夫卑恭應話道，說得非常詳細，生怕杜南聽不明白。

　　聽到可能尋獲轉生之人，杜南明白管事為什么不敢用死亡轉生逃跑了。

　　神祖之地和終樂之地很不一樣。同樣是不會死亡的地方，終樂之地因為沒有武力使用，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誰都欺負不了誰’的模式。而且神祖之地力量完全，力強者欺壓力弱者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記得雪鼠老人說過，這里是非常‘荒涼’的地方，原來他說的荒涼不是指人和獸比較少，而是……這里的普通人毫無存在感。

　　除了強者，弱小人類與螻蟻無異。

　　“我聽說這里可以轉生到終樂之地，是嗎？”杜南再問。

　　進來這里。

　　第一個遇到的人無比渴望終樂之地，自己成全了他的愿望。看起來，之前的農夫也是同樣的渴望，為什么，管事會選擇在這里受苦？

　　“星神閣下，你說轉生到終樂之地嗎？嗯，確實有這種可能。因為神祖之地和終樂之地是一體相聯的，所以在規則上，任何人都可以死亡轉生到終樂之地。只不過這里是神祖們的掌御之下，而神祖們又擁有無法想象的力量。為了庇護弱者們不會胡亂丟失，神祖們會以他們的力量建立結界。凡是想要死亡轉生到終樂之地的人，全部都要經過某些人的同意，否則無法通過結界。”農夫解釋道。

　　“噢。”

　　杜南聽懂了，這里也有類似‘國家邊境’一樣的結界。

　　它也沒啥子作用，就是能夠擋下想私自逃跑的人。

　　換一種說法。

　　神祖們故意將弱者們圈養起來，如同圈養一群小羊兒……結界就是防止胡亂逃跑的柵欄。

　　“農夫先生，聽說這里有很多奇特的異獸，為什么周圍都沒有看見？”杜南再問。

　　“星神閣下，這個……鄙人……”農夫泄憤了好一會兒，腦子也相對清醒了。雖然說銘牌的數字就代表規則，不過這個3的數字是誰給予的，農夫記得清清楚楚。他地位太低，接觸不了多少辛秘，現在只知道好像面前小哥這種大人物一定不會太閑，也沒有興趣看著自己處置一個狗奴才。

　　他的事才是大事，自己的事是小事……不，不算事。

　　“你，你的衣服給我。”農夫冷臉隨意手指了一人，被點名的人臉色一愕，隨即歡喜脫下衣服送上，好像被三星神打劫很光榮似的。

　　快速穿起衣服。

　　農夫又回復卑恭模樣，說道：“星神閣下，鄙人的水平有限，無法為您解惑太多。但是鎮中擁有非常龐大的圖書館，它存留著大量的文冊，相信在哪里您可以找到需要的知識。鄙人馬上為您帶路，請！”

　　杜南點頭，又指著路旁的美婦：“你不帶上她嗎？”

　　農夫一驚一喜：“這個……可以嗎？星神閣下，她只是小小的女工，哪有資格在您面前轉悠？”

　　杜南笑了：“沒關系。看得出來你挺喜歡這個人的，剛才還不惜幫她說話。”

　　農夫一聽真正放心了。

　　這個新來的青年跟其它武者不同，他還沒有神祖之地那些武者的囂傲習慣。也許是他未適應這里，也是他本身就是這種性格，總之，容易相處就好，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膽的。

　　揮手打發了鎮長。

　　農夫拉起美婦，帶著杜南來到了圖書館。

　　“你去忙吧，我在這里看會書。看完了我會叫你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到山岳上的巨城去看一看。”杜南示意農夫自行辦事。

　　農夫拱手行禮之后，直接拉上美婦朝旁邊的旅館跑去。

　　他要干什么？

　　不用說，作為一個一直生活在最低層的農夫，又早早心儀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糧坊女工，現在擁有這種機會，他不大大滿足自己一把才怪。雖然農夫從來不修神力，不過擁有三星神力之后整個人也算脫胎換骨了。現在農夫抱著洗成白羊的美婦盡情享用，同時還留了一點心思，等候杜南的吩咐。

　　另一邊。

　　美婦人會私下‘違規’給農夫送肉包子，這也表明了她的心思。

　　現在心上人的地位大變，卻又沒有忘記自己，她自然是全力迎奉的。旅館中連番大戰，農夫前后換了幾十種姿勢。平常只能心里想想的事情，現在一一照做了。美婦人完全不拒絕，不管農夫喜歡怎么來都努力照辦。在神祖之地不會死亡，又能回復，農夫再狂猛她也不怕。

　　“以后跟我著。”

　　“嗯。”

　　“平常多吃點好東西。”

　　“嗯。”

　　“胸面多長點肉。”

　　“嗯。”

　　“變年輕一點。”

　　“嗯。”

　　“臀部要大一點。”

　　“嗯。”

　　農夫一邊雄猛進攻一邊喝令，美婦一邊承歡一邊乖巧聽話。

　　因為神祖之地跟終樂之地是一樣的地方，人們喜歡年輕就可以慢慢變得年輕，喜歡老相也可以慢慢變成老相。除了成年人身體不能變成小孩模樣，身體的豐滿度，瘦削度，白皮膚，黑皮膚，黃頭發或者綠頭發等等等等都可以改變。所以農夫想要美婦變成什么模樣，她都聽話應允。

　　好像農夫這樣已經擁有神力的星神級別，還可以在幾秒鐘內改變自己的體形外貌。他沒有變化，只因為需要現在這種模樣恭等杜南的吩咐。

　　老半天

　　農夫心滿意足回到圖書館，發現杜南還在翻閱一些古代遺冊。

　　看到農夫過來。

　　杜南才抬頭說道：“這種書籍還有嗎？”

　　農夫一看，恭聲道：“星神閣下，鄙人對此了解不多。如果您需要，鄙人馬上找人為你弄來。”

　　杜南微微點頭：“嗯，去吧。這些書籍我非常喜歡，圖書館的新印冊子我可以一秒鐘可以記憶幾萬本。但是這些書籍有些不一樣，我看了好一會兒還沒有看懂里面的意思。我現在很感興趣，你盡量多找一些過來。”

　　“是的，星神閣下。”

　　“你叫我杜先生就可以了。”

　　“是的，杜先生，請您叫鄙人小農。鄙人決定保留這個‘農’字，因為它是杜先生沒有嘲諷的禮貌稱呼，鄙人決意以此為名。居于鐵砂鎮，鄙人就取‘鐵’為姓好了。”

　　“噢……好吧，鐵農。”

　　“銘謝您的恩德，杜先生。您的禮貌，是小農無上的榮光。現在，小農馬上全力為您尋找您喜歡的古籍典冊。”易名‘鐵農’的農夫彎腰恭禮，輕步退下。

　　對他這種小人物來說，不需要給予什么東西，杜南僅僅一句平等語氣的說話就是最大的尊重了。

　　擁有三星神之力。

　　鐵農很快飛到鎮長的居所，要求他代為尋找杜南喜歡的古籍。

　　二星神鎮長絕對合作。

　　除了命人尋找，還通知鄰邊的鎮子搜尋這些東西。

　　在神祖大陸，銘牌的數字是法規！

　　杜南擁有30的數字，那就等于山上巨城里生活的大人物。身為地面的二星小鎮長，他怎么可能不盡心。別說30星等的杜南，3星的鐵農他也得討好。這候時旁邊的房間里關著一個人，那個惹了禍的管事。鎮長擔心鐵農沒有消氣，繼續關押著，等著鐵農有空了再折磨一番，舒爽心情。

　　如果說鐵農是小人物。

　　那二星的鎮長更‘小’一點。

　　面對更強的人，他們除了盡心討好就沒有第二種心思了。

　　杜南覺得神祖之地氣氛詭異，不正常，原因正在這里。平民不像平民，武者不像武者，連這些可以稱神的人物也都媚顏軟膝……這還能正常嗎？

　　也許除了神祖之外，星辰之下的所有人都是軟骨蝦吧。

　　這樣的地方，能讓人喜歡居住嗎？

　　難怪。

　　雪鼠老人會說這里是一片‘荒涼’地方。在他話里意思可能在說：除了天域星辰，余者皆是螻蟻。只有螻蟻的地方，自然就是荒涼一片的景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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