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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出兵?拉攏?


  早朝前。

  “方大人,見好就收,不要弄的大家都下不來臺;嫡妃重生!”

  門下侍郎莊駿見著方孝庭如今身邊冷冷清清的樣子,不但生不出歡喜,反倒更加憂慮。

  盧侍郎被刺,他便是唯一的宰輔,但他身為朝中的宰相,一夜之間幾乎成了光桿,實在是諷刺的很。

  方孝庭似乎一夜沒有睡好,這在他這個年紀是十分難以掩飾的,只見他微微打了個哈欠,對著莊駿拱了拱手:“莊相,老夫不明白您什么意思。冬季寒冷,生病的人多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嘛……”

  “戶部已經到了核算之時,秋收也已經結束了,這個時候生病,確實對朝政沒有什么大礙……”莊駿氣急,也撂下了狠話,“只是吏部這個時候撂挑子,明年是不準備再授官了是不是?”

  “明年的事,明年再說。”

  方孝庭看著這個幾乎和自己做對了大半輩子的新任宰相,心中升起一絲不屑,連敷衍的精神都沒有。

  “方孝庭已經開始傲慢起來了。”

  另一邊一直注意著局勢的呂鵬程和身邊的太常寺卿竊竊私語,“他似乎覺得勝券已握?”

  “我代國立朝以來,哪一朝也沒見過百官罷朝的,方孝庭自然有狂傲的資本。”太常寺卿嘆了口氣,“我有些后悔請陛下立儲了,似乎現在的局面越來越僵啊!”

  “立儲之事,是躲不過去的。”呂鵬程沉聲說道:“只是方黨越是囂張,陛下就越不敢立二皇子。三皇子勢力單薄,很難和二皇子抗衡……”

  他壓低了聲音:“若我們幫三皇子一把,來日說不得都是肱骨之臣,能再進一步。”

  “你是說,幫三殿下?”太常寺卿有些猶豫,“現在提這個,還為時尚早吧?陛下拖著不立儲,不見得就是屬意三殿下啊……”

  “總歸就三位殿下,大殿下傻了,陛下又對二殿下身后的人大大的忌憚,除了三殿下,也沒什么可選的人選。”

  呂鵬程笑了笑。

  “你看,兵部尚書在做什么?”

  他指了指突然對劉凌走過去的兵部尚書,“看來和我一樣想的人,大有人在啊!”

  兵部尚書雷震是歷經三朝的老臣,原是侯門出身,也算是一門富貴。皇帝對他一直很信任,他也一直保持著對皇帝的尊重,從不結黨營私。

  雷震突然向著劉凌走去,引的好幾方的人馬臉色大變。

  “見過雷尚書……”

  劉凌也很是詫異,他幾乎和兵部侍郎沒有過接觸。

  “殿下,從明日起,陛下囑臣去東宮教授您兵法韜略,不知殿下可曾接觸過兵法?”

  雷尚書笑著詢問。

  “讀過《孫子》、《吳子》、《六韜》,但都是囫圇吞棗,不曾深讀。”劉凌滿臉受寵若驚。

  “父皇竟讓您親自教授我兵法嗎?二哥那邊……”

  “如果臣聽到的消息沒錯,那二殿下應該是刑部尚書教授刑名律法之學;婚寵-法醫大叔耍流氓。”雷尚書小小的透露了一些。

  “兩位殿下所學的東西并不相同,恐怕也不在一處讀書了。”

  “您,您是說……”

  劉凌恍然大悟。

  “今天父皇要……”

  “呵呵,老臣可是很嚴格的!”

  雷尚書對劉凌擠了擠眼,笑著寒暄。

  “到時候您別覺得苦。”

  父皇妥協了?

  父皇居然妥協了?

  劉凌不敢置信。

  究竟是為什么?

  ***

  “從明日起,二皇子劉祁入刑部歷練,三皇子劉凌入兵部歷練。”劉未看著殿下稀稀拉拉的人群,面無表情的開口。

  “眾位愛卿要好生督促兩位皇兒學習治國之道,不可因他們是皇子的身份就加以遷就”

  “陛下,臣有異議!”

  一位大臣站出身,看了眼劉祁,繼續奏道:“如今正是年底,刑部與兵部都在閑時,倒是吏部此時主管一年的考核,戶部核計年底的賦稅,禮部準備祭祀、使者入京等實務,最是可以鍛煉,臣請兩位皇子進入吏部、禮部或者戶部歷練!”

  “正是因為其余幾部正是繁忙的時候,朕才不想讓兩位皇兒去添亂。等到來年之后幾部閑暇時,再讓他們去其他幾部鍛煉。六部他們是都要去的,哪個都不可能拉下!”劉未完全不想理他,“他們如今既沒有閱歷也沒有經驗,如何進其他幾部參與年底的要務?休要胡攪蠻纏!”

  一國之君,連胡攪蠻纏都說出來了,可見有多不滿。

  其余幾位大臣還想再奏,被方孝庭一個手勢制止了,只能悻悻地端立于堂下。其他幾位武官奏了一些朝事,都是關于來年修繕軍備、操練新兵等事宜,劉未對于軍隊一向重視,一一應允。

  由于禮部、吏部和許多主管實務的文官都罷了朝,許多事情根本沒有進行下去。劉未原本準備討論的關中減免賦稅一事,也因為中書侍郎盧尚書不在而無法進行下去。

  這件事迫在眉睫,劉未冷著臉命令戶部派人去受災的各州府調查當地官倉存量情況,還沒有命人草詔呢,戶部官員就出來反對了。

  “陛下,年底的戶部實在是□□無暇,沒有多余的人手去檢查官倉的情況。而且如今已經入了冬,關中各地存糧已經入庫封存,此時徹查,來年春季稻谷容易發霉啊,陛下!”

  戶部尚書苦著臉。

  “朕就怕官倉里已經沒有了糧……”劉未眼神狀似無意地掃過方孝庭,“沒有糧食,何恐發霉!”

  “陛下,關中往年的存糧都已經達到了朝中要求的數量,即使今年大旱收不上來租庸,也不至于無糧可用;閃婚之談少的甜妻。”戶部尚書覺得皇帝有些杞人憂天,“即使關中糧草不濟,京中十座官倉皆是滿倉,亦可調用!”

  “既然如此,那就先抽派人手檢查京中的糧草存儲情況吧。”

  劉未退而求其次。

  “此事要盡快,如果京中的存糧數量不夠,關中今年的災情就不能姑息了。”

  “是!”

  “諸位還有何事上奏?”

  劉未有些提不起精神地詢問著。

  “陛下,臣有本上奏。”

  方孝庭破天荒地居然主動上奏。

  “講!”

  “陛下,自入冬以來,臣就時常感到四肢乏力,且口舌發麻,身體實在是大不如前,每日五更之前起身上朝對臣來說已經是一種負擔,臣請致仕,請陛下準許!”

  一句話,驚得朝中還在上朝的官員如同聽到了什么駭人聽聞之事,甚至有幾位官員直接大呼“怎么可能!”

  “既然方愛卿身體不適,那這一陣子就告假回家,好生休息一陣子便是,何必請求致仕!”劉未瞇著眼,不以為然地拒絕了他的請求:“我看方老大人身體還硬朗的很,略微休息一陣,便能繼續為國效力了!”

  “臣如今已經六十有九,即使今年不致仕,明年也是要致仕的了。老臣明白陛下的拳拳愛護之心,但臣如今病疾纏身,確實已經到了該致仕的年紀,還望陛□□恤!”

  方孝庭繼續請求。

  “方愛卿再考慮考慮吧,今日不提這個。”

  劉未依舊打出“拖”字訣。

  “劉祁?!”

  “兒臣在。”

  劉祁一時沒接受這突然轉變的局面,還有些茫然地出身回應。

  “方尚書身體不適,朕準他告假一月休養身體,這一個月,朕準你每日午時過后出宮去探望方尚書,宮門落鎖之前回返。”

  “……兒臣遵旨。”

  劉祁一震,不知是父皇這道旨意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再用余光掃了下劉凌,卻見他滿臉深思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

  “陛下深恩,臣實在是惶恐!”

  方孝庭連忙謝恩,“只是陛下之前剛令了兩位殿下入六部歷練,怎可因老臣的病癥延誤了正事?還是請陛下收回成命!”

  “方愛卿是國之柱石,朕若不是政務纏身,必定是要親去你府中探望的,如今派老二替朕關心著,朕才能安心。方愛卿不必客氣了。”

  劉未笑著說道:“此事就這么決定了!”

  方孝庭沒想到皇帝竟然借著他生病的之事,直接讓劉祁無法順利進六部歷練,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慨劉未的心機和機變,他暗暗嘆了口氣,沒有再拒絕下去,卻在心中打定主意……

  得加快動作了,否則遲則生變;王妃在后院種瓜。

  下了朝,劉凌像往常一般跟著二哥準備回東宮,卻被父皇身邊的宮人召了去。

  見劉凌被父皇召走,劉祁臉上陰晴不定。

  剛剛知道父皇終于妥協,準了他們入六部歷練時,劉祁還有些高興。他一直自詡自己的能力才干都不弱于任何人,只是沒有展示的機會。即使不是為了奪嫡,能夠好生鍛煉一番自己,也是幸事。

  然而曾外祖父想要告老,父皇就這么輕描淡寫的縮減了他去六部歷練的時間,讓他升起了一股挫敗感。

  劉凌被父皇召走,更像是透露出某種訊號,讓劉祁心中更加不甘。

  “殿下,該走了。”

  莊揚波仰起臉,看著臉色突然難看起來的自家殿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最近幾次休沐回家,祖父和父親總是在府中長吁短嘆,家中來往出入的官員也比往日更多了,這讓莊揚波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他年紀尚小,無法為家人排憂解難,也沒辦法為二皇子分憂,更不愿意見到兩位殿下相爭。

  但眼前的二皇子,是這么的讓他覺得陌生……

  “你說,父皇找三弟過去,是為了什么?”

  劉祁像是無意識一般問著莊揚波。

  還沒等莊揚波回答,他又喃喃地自言自語。“不會是什么大事,三弟一向過的渾渾噩噩,別人推一下才動一下,興許父皇是要囑咐他在兵部歷練時勤勉一點,我又何必耿耿于懷……”

  “兵部啊……”

  他幽幽地嘆出了一口氣。

  ***

  紫宸殿。

  劉未命身邊的宮人去給劉祁送出入宮門的腰牌,臉上已經沒有了上朝時郁郁的樣子,反倒有些興奮之色。

  他見劉凌沉靜地立在堂下,渾身上下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浮躁,心中十分滿意,竟有些想不起他小時候那副懦弱的樣子了。

  那時候的他,似乎是讓人討厭的很,那般無能……

  “朕已經秘密召了京畿幾座大營的將軍入京。”劉未望著劉凌,“朕準備對地方動兵了。”

  “什么?”

  劉凌一時沒有忍住心中的詫異,驚得開了口。

  “父皇準備對地方用兵?”

  “不用兵不行,再不動地方,恐怕關中要亂。”劉未吸了口氣,“前幾日沈國公入宮,呈上了一本賬冊,關中六州今年受災,糧價暴漲,又有商人囤積居奇,再過幾個月,大雪若封了路,想要賑災或運送糧草都不容易,朕必須在深冬來臨之前解決掉可能引起動亂的根源;重生之農家女。”

  劉凌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卻又弄不明白是哪里不對,只能皺著眉頭靜靜聽著。

  “方黨蓄謀已久,地方上官商勾結,又有閥門大肆侵占良田,與其等到百姓被煽動作亂,不如朕先抄幾家囤積居奇的商戶殺雞儆猴,如果他們真的反抗,朕再調大軍鎮壓,順勢將關中方黨的勢力清理干凈。”

  劉未看著劉凌,突然問道:“你可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劉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開口:“糧草和武備!”

  不愧是蕭家教出來的孩子!

  劉未心中贊嘆。

  “正是,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朕讓你此時入兵部歷練,便是為此。”劉未說出了召劉凌的來意。

  “方黨最忌憚的,便是朕手中的軍隊,但軍隊作戰,必須要保證將士們的糧草和軍備齊整。關中是我代國重要的糧倉,一旦出了問題,假以時日,朕便無力支撐那么多軍隊的糧草和糧餉。如果朕便不能保證將士們的忠心,軍心嘩變,便是更大的禍端。”

  “父皇希望兒臣做什么?”

  劉凌開門見山的問。

  “朕要知道兵部和軍中有多少人不愿意對地方動兵……”劉未嘆了口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但這十幾年來,除了邊關,鮮有戰事。高祖曾經說過,軍中若久無戰事,其貪腐之重,更甚于別處。朕要動兵,必定要明白各地兵馬的情況,一旦進行徹查,這么多年來吃空餉、貪墨糧草兵甲的事情就會爆發出來,朕擔憂的很……”

  他并不是傻子,不是不知道軍中這么多年來的惡習,但這種事情屢抓屢生,除非在大戰之時用強硬的手段禁止,否則他也只能保證禁軍和邊關駐軍的質量,無法讓各地的軍營一直保持著極強的作戰能力和清廉的作風。

  加之如今是募兵制,維持龐大軍隊的開銷極大,唯有戰時才會大量征召兵丁,禁軍拱衛宮中不能輕易動用,地方上的部隊若吃空餉的情況嚴重,戰斗力如何還難以保證。

  對關中用兵,一是為了練兵,二是敲山震虎,三便是到了不得不用的地步。

  劉凌原本還以為最大的麻煩在土地兼并,在吏治*,在糧價暴漲,卻不知道父皇最擔心的,還是軍中還能不能作戰。

  如果糧草出現補給不足的情況,確實就要一直削減軍隊的數量,這對現在的父皇來說,是致命的威脅,所以他必須要先用兵,以“抄家滅戶”的情況來緩解來年糧食不足的情況,順便給百姓一個發泄矛盾的通道。

  殺幾個富戶、幾個貪官,至少能讓百姓沒那么容易絕望而反。

  “是。”劉凌點了點頭,“冬天確實是用兵的時候,父皇的顧慮兒臣明白。但兒臣去兵部,一來初來乍到,二來兵部并非軍隊,能打探到什么,兒臣也不能保證。”

  他頓了頓,又試探著問道:“父皇,已經到了情勢這般嚴峻的時候,非用兵不可嗎?”

  “否則呢,你覺得還有什么法子緩解關中的危機?”

  劉未好笑地說;媚醫大小姐。

  劉凌思忖了一會兒,想起王七和王太寶林,猶豫著說道:“父皇有沒有考慮過重新啟用‘皇商’?”

  劉未正兀自好笑,聽到劉凌的話,臉上的笑容突然慢慢收起。

  “你是說,重新提拔一批皇商?”

  “是。恵帝之時,曾有過好幾次大的災荒,全靠皇商們聯手暢通商路,平抑物價,才沒有生起大亂。如今比起恵帝時,已經好的多了。如今商人紛紛囤積居奇,一方面是為了逐利,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已經沒有了約束他們的力量。如果父皇重開商路,允許以拋售糧食平抑糧價換取商人經營鹽、鐵、銅的資格,兒臣相信有許多商人會暫時放下這禍國殃民的小利,而是謀取能夠富貴數代的官職!”

  由商入官,簡直難如登天,這世上也不知有多少商人愿意傾家蕩產,為的就是改換門庭,一躍進入“士族”。

  昔年王家富甲天下,但經營國家的商業幾乎是不賺錢的,到了大災之年甚至虧本,卻依然不肯放下身上“侯爺”的虛職,便是因為到了皇商這一部,商人已經不算是商人,而是天子的家人,無人敢隨便動手盤剝他們。

  劉未和這世上大部分人一樣,從心里是瞧不起商人的,更看重農業和士人的力量,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按照劉凌的建議,雙管齊下,一面對還懷有憂國之心的商人以利、以大義相邀,協助平抑物價,一面對冥頑不靈的商人抄家滅族,奪其家產填補空虛,其實比單純的用兵要容易的多。

  只是……

  “戶部如今實在是……”

  “父皇,為何非要將皇商置于戶部之下!”

  劉凌一直不理解為什么名曰‘皇商’,其實卻是‘官商’。

  “官、商一旦勾結,便會欺上瞞下,甘冒欺君之罪。鹽鐵專營之權在國家,所以設立特許之商也就罷了,可戶部的銀兩乃是國家的賦稅,用來經營商業,實在是風險太大,也不合適。但父皇有內庫和皇莊,大可以讓這些商人來打理,讓皇商成為名正言順的‘皇商’……”

  劉凌頭腦清楚,越說越有條理。

  “更何況,一旦動用的是您的內庫,百官便不能以其他理由制止您重用商人。而商人一旦違法,既然是您的家臣,當然可以不必經過吏部、大理寺,直接被您免職或處置,這些商人便會更加忠心,豈不是比受戶部管轄,與民爭利更強?!”

  劉未望著侃侃而談的劉凌,竟有些無法反駁。

  他的想法雖然稚嫩,但已經隱約有了“集權”的影子,重要的不是他的話正不正確,而是他的大局觀確定了他已經有了“為君”的潛質。

  相比起劉祁總掙扎著是否要放棄一方而痛苦,劉凌的思路早已經走在了他的前面,開始想著該如何讓所有的勢力發揮自己的作用,形成一個互助互利,缺一不可的循環。

  這孩子天性厭惡爭斗,所以總想著該如何避免爭斗,從根本上解決掉爭斗的開端,雖然說這種方法是施政之中最難的一種,可毫無疑問,這種方法也是最能保證國家長治久安的。

  若在治世,這孩子一定不同凡響;強寵--惡魔獸愛。

  但如今……

  “你的諫言,朕會慎重考慮。”劉未難得的露出了嘉勉的神色,“但確立皇商之事,非馬上就能……”

  “天下的商人,都是逐利而往,何須父皇自己操勞!”劉凌躬身奏道:“只要父皇在外面散出一點想要重建皇商,專營鹽鐵和內庫的消息,全天下的巨賈都要瘋了!到時候鉆各種門路,便是擠,也要擠到父皇面前來的!”

  劉未聽到劉凌的說法,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道皇宮是雜耍班子嗎?!”

  “對于治國,兒臣遠不如父皇,只是一些不周全的想法,該如何去做,還得父皇和眾位大人們細細參詳。”

  劉凌也知道自己提不出什么太多的細則,腦子里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而已,具體落實下去,不知道還有多難。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劉未嘆了口氣。

  “你先下去吧,待……”

  “陛下!陛下!”

  紫宸殿外突然響起高呼之聲。

  “是岱山!”

  劉未面色一凜。

  他絕不會隨便大呼小叫,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凌也是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扭頭向門外看去。

  “進來!”

  紫宸殿的內書房,沒有劉未的旨意,即使是岱山也只能在外面伺候。

  只見得滿臉激動的岱山快步進入了書房,就地一跪,高聲說道:

  “陛下,國子監的太學生們叩宮門了!”

  什么?

  什么!

  劉未臉色一沉,劉凌也是錯愕。

  “怎么回事,為何太學生們要叩宮門!”

  他既沒有耽於酒色、又沒有任用奸臣禍亂朝綱,為何高祖給予太學生們的特權這么多年都沒人用上,偏偏這個時候被用了起來!

  “說是如今百官們尸位素餐,置百姓與君王于不顧,已經引起了士族的不滿。這些太學生們聯合各地官學、書院的學子,遞了血書進來,希望陛下加開恩科,向各州下達招賢令,重新廣納賢士,肅清吏治!”

  劉未這才知道岱山為何滿臉激動。

  莫說是岱山,就連他都想對天大笑三聲了。

  他大喜過望,滿臉快意地笑了起來。

  “血書在哪兒?快快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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