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十三)深睡
江褚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他想再次回到上一世,可是沒用!上次是怎么去的?喝酒!于是,他喝了很多酒,醉了,也睡了,醒來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里!
“南籬書局,找南書主!”
他起身,給戚少游打電話,問了南青葙家的地址。到了,按門鈴打電話都沒人接!南青葙現在在哪?他現在被關在了水牢中,已經一天一夜了!發生了什么?
云梅去那個勾欄瓦舍,南青葙尾隨著。她到底去見誰?果然頂著一個帶刀侍衛的角色在宮斗劇中還是活不過三集,剛進勾欄瓦舍,就被人給偷襲了,看來四品帶刀侍衛技能還是不夠厲害,被人給反殺了。所以現在在水牢中掛著。泡了一天一夜,都快泡發了!誰這么大膽呢?敢動官家的人!
“南侍衛醒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南青葙迷迷糊糊地看著水牢外的人。
“因為和十七妹的生死有關,所以必須得弄清楚,你是誰的人!”
“你是——寧王!”南青葙虛弱地說。
“對,就是本王!”寧王笑著說。
“是官家讓我查辦十七公主之事兒!”南青葙說。
“本王——也是!”寧王淡定的說。
南青葙此時的心里真是十萬個草泥馬飛奔而過。官家把這事兒交給了兩個人去辦,南青葙是前鋒,寧王是后衛!寧王是個寡王,他沒有派系,南侍衛是四品帶刀侍衛就不好說。
“那現在是弄明白了我屬那個派系嗎?”南青葙說。
寧王看著他,倒是有點意思。
“關了你一天一夜,沒有人來救也沒有人來滅口,目前看,能用!”寧王笑著說。
“那——這算是聯盟了?”南青葙問。
“還是你在明,我在暗!”寧王說。
“那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
南青葙喝了一口酒,“云梅是寒香院的人,現在怎么成了你的人?”
寧王一笑,“云梅、和袁修容他們原是我母妃殿中的人,后來袁修容成了父皇的人,云梅就跟了她,獨立出去了。”
“云梅、袁修容和十七公主的生母駱修儀,她們當年很要好?”南青葙問。
“她們算是一同進宮的,駱修儀成了皇后的女官,袁修容成了我母妃的女官,云梅原本是跟著德妃的女官,后來德妃病逝,就一起到了我母妃的殿中。”
“寧王殿下,您對于十七公主生母駱修儀當年之時,知道多少?”南青葙問。
“駱修儀中邪祟之事兒?”寧王說,“十二年前,和十七妹的事兒一模一樣!是有人在復刻,還是同一人所為?”
梁音和江褚一直守在十七公主的星沉殿。秋月給十七公主喂藥的時候,梁音一直盯著秋月的袖口,袖口上有紅色的粉末,不細看是發現不了。
梁音心理想,“南侍衛發現了小內侍衣服上沾有朱砂粉,淹死在太液池,現在又在秋月的袖口上發現了朱砂粉,秋月也動過法陣的符。”
十七公主吃過湯藥,繼續睡著。梁音走到秋月身邊,“秋月,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幫你看看!”說著伸手要去替秋月把脈,秋月躲開,“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完轉身端著湯藥退出了殿內。
江褚走了過來,“你在干嘛呢?”他問。
“我瞧著秋月的臉色不太好!”梁音說。
“累的吧!”江褚說,“你也熬了這幾日,要不你就在這塌上睡一會兒,十七公主有我守著呢!”
蕭雪見沖忙地趕來,一走進南青葙的家,就看見圍了一圈人,駱姐看見她來了,連忙走了過來,“雪見!陳陽說青葙從昨天睡到現在都沒醒!”
蕭雪見進入了南青葙的臥室,江褚在給南青葙做檢測。
“江醫生,他怎么了?”蕭雪見看著熟睡中的南青葙問。
江褚看了看其他人,蕭雪見連忙轉身,“你們都出去吧!”她看向梁音,梁音領會,拉著駱姐回到客廳。蕭雪見關上了門,回到床邊,問江褚,“他——”
江褚說,“只是在深睡中!”
蕭雪見問,“會——有危險嗎?”
“醒不過來,就會像植物人一樣!”江褚說。
蕭雪見的臉色變得蠟白。
“南籬書局的事兒——你是不是也知道?”江褚問。
蕭雪見點了點頭。
“可是以前,他想回來瞬間就能回來!”
“我也去過——那邊可能發生了什么事兒,他——暫時回不來了。”江褚說。
蕭雪見變得焦慮了起來,如果師傅在,自己還能有個人可以問。她連忙拿出了手機,給小五打電話。
“小五,南青葙他出事兒了!”
小五正好回北京了,連夜就趕到了南青葙的家,一起來的還有余鐘暮。
小五看著床上的南青葙,他在青奕書局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躺在了南青葙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閉上眼睛,蕭雪見他們等著,可是過了一刻鐘,小五睜開眼睛的時候,還在這兒。
小五下了床,拉著蕭雪見,“老柏——他——是不是——”小五眼睛發紅,“以前我都可以跟著老柏一起進出南籬院,為什么現在不行,只能有一種解釋,老柏——不在了,我和他的血契結束了,所以再也不能出入書局了!”
蕭雪見抱著小五,安慰著他!
余鐘暮看著深睡中南青葙,“南書主!南書主!南書主!”
蕭雪見問,“你以前和老柏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嗎?”
小五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也有過!”
余鐘暮連忙問,“那他是怎么醒的?”
小五說,“那時我能進出書局!”
“因為血契!”蕭雪見說。
“可能!”小五說,“老柏那次昏睡了三天三夜!當時我也嚇壞了,但是我一拉他的手,就去了他當時在的書中。才知道他被困住了,忘了書局外的世界了。”
“那你們是怎么出來的?”江褚問。
“幫著他脫困后,就出來了!”小五說。
“南書主怕是也被困住了!”余鐘暮說。
“那怎樣才能跟他簽訂血契?”蕭雪見問。
南青葙在暗處看著秋月從慈元殿的后門進去了,他折回了星沉殿,梁音正好醒來,他給梁音使了個眼色,梁音悄悄地往南青葙那邊走去,他們出了星云殿,往太液池那邊走去,拐到了竹林中的凌寒亭,確定沒有人再跟著他們。
“秋月去了慈元殿!”南青葙說。
“揭符的人除了那個淹死的小內侍,還有秋月。”梁音說。
“小內侍和秋月,不是一撥的。”南青葙說。
“你的意思是小內侍是仁明殿的?”梁音說。
“黑貓!是小內侍抱進星沉殿的。”南青葙說,“有人說看見過他老往冷宮方向去,仁明殿的云棠姑姑去過冷宮。”
“你怎么知道云棠姑姑去過冷宮?”梁音意外。
南青葙一笑,“有人告訴我的!你放心,消息可靠!”
梁音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十七公主的這次遇險,兩殿都參與了。慈元殿中的那位怕也是個假菩薩。”
“還記得第一次我們遇見的十七公主中邪祟的事兒嗎?”南青葙問。
“一直沒找到那個會腹語的人!”梁音說。
“我查過秋月的出身,”南青葙說,“她出身雜耍團!后被賣了,被送進了宮中。”
“所以,是她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梁音說,“但十七公主的確是被祝由術中的催眠術給控制了。也就是說,有人會這術法!如果和十二年的駱修儀中邪祟事件是同一個人,那這人年紀還不小!”
“如果不是一個人呢?”南青葙說。
“宮中會催眠術的人,會不會和祝由科的人有關?”梁音自言自語。
“南青葙!南青葙!南青葙!”
“南書主!”
南青葙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他轉身看著四處的竹林,并沒有看見有人。
“你——聽見了嗎?”南青葙問身邊的梁音。
梁音看著南青葙,有些疑惑,“聽見什么?”梁音仔細地聽著,除了有些細微的蟲鳴,就是風過竹林的沙沙聲。
“南青葙!南青葙!南青葙——”
南青葙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群人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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