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想要賺錢
方才她去山上找宋宣,無意間注意到那山上有一種叫草烏的藥材。
草烏是一種毒藥,在古醫學中草烏也被稱作為斷腸草,其實不然,只要使用劑量適當,草烏也可治溫經散寒,祛瘀通脈的效用。
南啟不是沒有凍瘡藥,只是價錢尋常人家根本買不起,窮人家覺得挨過了冬天就好了,久而久之就不在意什么冬不冬瘡了。
而在這個被世人稱之為‘斷腸草’的藥材無人問津,卻恰恰給了宋綰方便,做好了可是一樁低成本高回報的生意呢!
正美滋滋的想著,院子里傳來敲打聲,聲音還挺大,打斷了宋綰的思緒。
宋綰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忙走出去查看,一眼看過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只見宋宣穿著她給的衣服窗戶下面,手里拿著錘頭正在修繕窗戶。
她給宋宣的衣服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丑。
臃腫的大灰襖和黑棉褲,棉鞋上面還有倆補丁,也虧得宋宣長得好,才不至于穿上丑的驚天動地,倒還穿出幾分流浪客的風范。
宋宣被宋綰笑的莫名其妙,回頭看她:“怎么了?”
宋綰憋著笑伸出大拇指,“沒事,好看。”
她走過去,看宋宣敲的起勁,略微有些短的袖子露出他傷痕累累的手臂,有新傷有舊傷,宋綰想起來他昨晚送過來的時候,奄奄一息。
勞役重傷患者做苦力什么的宋綰可做不來!
宋綰趕緊上前奪了人的錘頭,忙檢查人的全身:“你還受著傷,干什么活兒!”
宋宣直直的看著宋綰,眨了眨清澈的眼睛,“我沒事。”
“怎么沒事!你知不知道你傷的有多重!”宋綰一邊說著一邊查看宋宣的脈象,這一查還真讓宋綰吃了一驚。
他的脈象已經恢復了生機,雖然有些紊亂但無性命之憂,隱隱感覺到有股強有力的力量在護著宋宣的周身。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宋綰眼睛咕嚕嚕一轉,一計便爬上心頭。
“你要是能幫我取下房頂的那把破傘,我就信你沒事!”宋綰指著房頂說道。
宋宣輕抿了嘴唇,蒼白的面容印著一絲絲病態的紅暈,卻更顯得他生氣了幾分,俊秀的眉梢微微一揚,下一刻人就旋身躍上房頂,動作瀟灑恣意,一看就身手不凡。
宋宣取下破雨傘又輕松躍下房頂,落在宋綰面前,把雨傘遞了過來。
“你的傘。”
宋綰回過神下意識的擦擦嘴角,干的。
幸好自己還有那么點克制力才沒有流出哈喇子,不然丟人就丟大發了。
宋綰壓制住內心的狂喜,越看就越覺得宋宣是個寶藏男孩,毫不吝嗇的夸贊道:“你武功不錯,怪不得能恢復的這么快!”
回頭得找找大牛哥說道說道,說好的要個將死之人敷衍了事,可這哪是個將死之人,瞧瞧這活蹦亂跳的。
宋宣盯著自己的雙手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抬眼望向宋綰干活兒的背影,嘴角多了一絲笑意,復撿起地上的錘頭繼續修繕沒有整修完的窗戶。
宋綰知道他身懷武功,又有內力傍身,就由著人殷勤的表現自己看,她現在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該怎么還錢吧。
草烏倒是有了,就是還缺了幾味,宋綰背起小竹簍,準備出門去找找。
她跟宋宣打了聲招呼,讓他好好在家干活,宋宣本想也跟著過去,但是在宋綰的強烈要求下,被留下做苦力才打消了跟著出去的念頭。
丁香的根葉和月桂的樹皮,這些在農村是常見的東西,而且大部分都會被作為廢料扔掉,宋綰用剩下十幾文錢換來不少,就是剩下的豬皮要去哪里尋呢。
豬皮一般沒人吃,都會割下來扔掉,宋綰能想到就只有桃花鄉的土地主家。
土地主家姓夏,早年夏老爺子在玩做了生意賺了一筆小財,生活的過的如意滋潤,村里人人羨慕,說來也巧,夏老爺子的大女兒出嫁,嫁過去的正是段家,是段少爺的正房少夫人。
宋綰現在對那個姓段的沒什么好感,就是一個渣男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她只是想去夏家討點沒人要的豬皮,誰知剛跟夏家看門的小廝做了交易,拿到了豬皮,就是沒想到夏冬琴這個時候會回來。
她人氣沖沖的從馬車上下來,紅腫的眼圈明顯是剛哭過的樣子,看到宋綰站在自家門前明顯一愣,當下拉著臭臉說道:“誰讓你來我家的!”
宋綰還來不及解釋,夏冬琴就瞪著看后門的小廝:“還不趕緊攆走!”
說罷,狠狠的推了一把宋綰人就從后門鉆了進去,那小廝當然不敢忤逆主家的意思,抱歉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宋綰緊跟著反鎖了門。
宋綰被莫名其妙遷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態度啊!
她不就買一塊豬皮!跟欠她銀子似的!
不過好算豬皮拿到手了,看在豬皮的面子上,宋綰決定吃了這個啞巴虧,不跟沒素質的人斤斤計較。
宋綰滿載而歸,回到家宋宣已經把門窗都修繕好了,他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見宋綰回來,便停下手上的動作走了過來。
宋綰審視了一遍房屋,哪里都整整齊齊的,再加上凍瘡膏藥可以進行制作,頓時心情大好,方才被欺負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去哪了?”宋宣底氣不足的質問,像極了賭氣抱怨的孩子,“這么久才回來。”
宋綰瞧著孩子臉上臟兮兮的,母愛再一次爆棚,那也不怎么干凈的袖子給人蹭了蹭臉上的灰,笑道:“這不是回來了?我去找了幾味藥,這樣就能做凍瘡膏藥掙錢,要不然我們要喝西北風的。”
宋宣眼尖的看到宋綰手心的劃傷,表情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有人欺負你?”宋宣眉頭緊擰成一個結,轉身就要往外去,一副要去報仇的模樣。
宋綰哭笑不得,忙拉住宋宣:“就是地滑,摔了一跤,你這么擔心救命恩人啊?”
宋宣舒展開些眉頭,表情稍稍轉好,但還是滿眼擔憂的望著宋綰。
宋綰去屋內找到阿離送的擦傷藥,涂抹到手心的傷口時一道尖銳的痛讓宋綰倒抽一口氣。
跟屁蟲一樣的宋宣坐在旁邊見狀,連忙撅著嘴朝著宋綰的手心吹氣。
宋綰:“……”
宋宣吹了兩下,純潔的眼神看了一眼宋綰,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吹吹就不痛了。”
宋綰只感覺鼻子里涌出兩道溫熱。
草!
這種禁欲系冷酷小奶狗為什么可以這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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