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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蝴蝶紋身


問他怎么看?

        若是放在以前,廣胤帝恐怕連問都不會問。

        他一個在父皇心里沒有什么地位的人,就算有什么看法,說出來能有幾分重量可言。

        祁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沒有實質證據,尚不可定論。”

        廣胤帝扯了扯嘴皮子,又看了一眼祁軒,或許是他根本就不了解祁軒的性格,一味的試探好像在他身上起不了什么作用。

        “這件事關系到長公主,非同小可。”廣胤帝嘆口氣,“太子被廢東宮,你九弟又不如你機敏,所以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最為合適。”

        祁睿不如我機敏?

        祁軒聽著想笑,祁睿那小子,可機敏著呢。

        祁軒道:“為父皇分憂,是兒臣該做的事,而且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找到了接手這爛攤子的人,廣胤帝隨便封了幾個賞便叫人退下了。

        這蹚渾水,祁軒身在其中,卻走著至關重要的每一步。

        林家倒不倒,在他一念之間。

        在皇上那里,他只要給一個確切令人信服的答案這件事兒就算辦妥了。

        祁軒左右著祁睿和廢太子的動向,他行事就有無數人盯著,所以,林家必須倒。

        可偏偏……宋綰他們現(xiàn)在身在林府。

        祁軒從御書房出來,就在想這件事情,收網已經在進行,難道真要為了宋綰打破自己原本的計劃嗎?

        ……

        在下決定之前,他要先再見宋綰一面,有一個問題他需要再確定一下。

        從御書房出來它們直接出過,半路拐去了學思院,學思院是專門皇子們上課的地方,皇子在這里接受啟蒙到十歲就會轉到山海書院。

        廣胤帝年歲已長,近兩年膝下并無再添新的子子,在學思院啟蒙的只有三位不滿十歲的皇子。

        位分最高也就是端貴妃的孩子。

        祁軒現(xiàn)在學思院門外,隱匿著身形往里面看著,站在他一旁的小太監(jiān)小聲說道:“有了王爺的照拂,十三殿下最近很少受欺負了,也就十殿下還會動不動捉弄十三殿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在宮里做事,端貴妃的兒子我們攔不住。”

        “無妨。”祁軒一直未曾離開視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三個孩子中身形最瘦小的那個,“挨些打就當是歷練了。”

        他要拿出一袋子錢來塞到那小太監(jiān)手里,“這些錢拿著,多幫襯著楚美人那邊,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袋子錢沉甸甸的,光是他在手里就覺得十分有分量,小燈籠高高興興的接了,滿口就把事情應了下來。

        祁軒沒待多久,人就離開了。

        祁睿來找他了。

        他們兄弟二人還沒有撕破臉皮,兩個人之間都隔著一層不明深意的白紗,一旦沖破了,就會反目成仇。

        “皇兄,聽說你進宮了?!”祁睿手里還吃著一塊糕點,看上去毫無心機的樣子。

        但祁軒知道,在這天真無邪的表面下藏著一個多么會算計的心。

        祁軒自然不會主動捅破他們這個兄友弟親的關系,笑笑說道:“不是什么大事,讓我處理林府的事宜,我這德行,父皇也真信得過。”

        打馬虎眼誰不會。

        祁睿崇拜的看著祁軒:“皇兄何出此言,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要我看這件事除了交給皇兄,就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祁軒苦笑,自嘲道:“苦差事一件,若是好辦也就算了,牽扯到林家和長公主,本王要拿捏分寸處理,哪有那么容易。”

        “姑母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之人,但凡林家真的有謀逆之心,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姑母爺保不住林家。”祁睿拿起扣在桌上的茶杯,倒了兩杯茶水,說道:“皇兄……不知你可知曉宋姑娘……也在林府?”

        祁軒道:“知道,與我何干。”

        祁睿嘖了一聲:“難道皇兄對宋姑娘真的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我們二人之間只存在于利益關系而已,況且,她已是有夫之婦,九弟說這種話未免思慮不周。”祁軒撇了他一眼,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卻讓人感覺到有力的壓迫感。

        祁睿楊起扇子在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道:“皇兄莫要生氣,是小王僭越了。”

        祁睿留下來吃過了午膳,才搖著扇子離開。

        他來無非是試探一下祁軒的態(tài)度,也可能只是來提醒一下,表示我知道宋綰在林家,皇兄你要是動了宋綰,這件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看祁軒的動靜,他的一舉一動在無數人的眼中都等待著下一步。

        祁軒獨自在屋內靜坐了一個多時辰,他將這件。事情所有可能的結果都設想了一遍,宋綰都不可能安然無恙逃過自己。

        倘若林家通敵叛國的罪名坐實,那么林家上下幾百口人包括宋綰他們都會被列在罪臣當中。

        對于通敵叛國這樣的事,各個國家針對的方案大部分都是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再者說有長公主出面求情,最壞的結果也逃不過一個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思來想去,祁軒都在為宋綰考慮。

        祁軒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為此事憂愁了一個多事戰(zhàn)了。

        他算是真的栽在宋綰手上了。

        祁軒找到房間的書架旁,擰動了架子上的一個花瓶,在墻后面赫然冒出一個暗格。

        那暗格中放著一個木盒,上面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這個暗格從他母親走的那天起,就再也沒有打開過了。

        這里面放的是一塊免死金牌,他母親當年的盛寵時,一舞傾城,當時皇帝就賜了一塊免死金牌,一直留到現(xiàn)在都沒有用到過。

        這免死金牌是用他娘一輩子換來的,而今,祁軒不得不拿出來,他將自己最后的退路也讓給了宋綰。

        至于……沈顧和那個孩子,就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

        既然已經有了退路,那么事情就按照原計劃繼續(xù)進行,只要等著祁睿將那些偽造來的兵器正大光明的栽贓給林家,太子一派最大的支持者一旦倒下,那么太子復位就沒什么可能性。

        入了夜,林府籠罩在一片黑夜當中,就連晚上都是在寂靜中度過的。

        一個老嬤子低頭在老祖宗耳邊面說了什么,老祖宗聽了之后微微點頭,漱了口,擦了嘴,姿態(tài)帶著從容不迫的端莊。

        “讓幾個手腳麻利的人去守著小姐的院子,別讓小姐再偷偷溜出去,外面要變天了。”老祖宗說話的聲音很沉,卻很穩(wěn),最后一句話似是呢喃說與自己聽的。

        而被安排在別院的宋綰和沈顧勢單力薄,就是想此時離開林家,也是不能的。

        宋綰累了一天,早早歇下了。

        沈顧自己準備著藥浴泡了進去,這一次眼疾犯的時間有些長,到現(xiàn)在他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林瑟瑟賭氣在屋子里面呆了一個下午,實在是悶得慌了就出來散步,還沒有人告訴她林家出了事,恐怕現(xiàn)在林府最悠閑的就是她了。

        她一路逛到了送完他們所在的別院,林瑟瑟記得這個院子之前是沒有住人的,出于好奇心臉色色想進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里面住著。

        這一看可不得了,半開的窗戶后竟然有一個男子泡在浴桶里洗澡,不是沈顧又是誰。

        他們怎么還沒有走?

        ……

        難不成是訛上他們家了?

        林瑟瑟小聲的腹誹兩句,一雙大眼睛卻骨碌碌的瞅著沈顧的光裸的背部。

        一滴一滴水珠順著他有力的肌理滑下去,隨著沈顧的動作,他整個人突然從浴桶內站了起來,大片后背和腰腹下的臀部……就這么展露在林瑟瑟的面前。

        林瑟瑟小聲的啊了一聲,捂住雙眼趕忙蹲了下去,天吶!她竟然在偷看男人洗澡!

        沈顧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連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干凈,著急慌忙的穿上外衣,在袖子里面藏了一根棍子走了出去。

        “誰!”沈顧低喝一聲跨出門去,一眼就看到了貓著腰蹲在窗戶下面準備開溜的某人,“站住!”

        林瑟瑟被人抓了個正著,他她又不得不停下來,畢竟這是在自己家里,若是讓沈顧鬧了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林瑟瑟的是一個偷看男人洗澡的色魔,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晚上好啊,”林瑟瑟臉上帶著十分勉強的笑,回頭打了一個招呼,“我就是路過……”

        沈顧看到林瑟瑟就不想有什么好臉色,沉著臉揭穿她:“花園那么寬的路不走,偏偏從我的窗口下路過林姑娘,真的是好雅興。”

        聽聽這話!

        說的跟她故意似的。

        林瑟瑟剛平復下來的心情頓時又冒出火起來,“咱們說清楚這里,可是我家這個窗戶也是我家的窗戶,我從我自己家的窗戶下路過,怎么了?你有意見嗎?!”

        沈顧不想站在門口和臉色的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強詞奪理,他瞪了林瑟瑟一眼準備回屋睡覺。

        “哎!你的眼睛能看見了?!”林瑟瑟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奇的事情,一把撈住了沈顧的衣服。

        沈顧的上衣本就穿的不怎么牢靠,松松散散掛在身上,被林瑟瑟這么一撈,頓時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林瑟瑟再次意識到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微微長大了嘴巴尷尬的放下手,“你眼睛好了就行,我就知道你的眼睛才不是因為我被打瞎的!”

        沈顧的臉色更黑了,自己穿好了衣服。回頭對林瑟瑟說道:“對,不是你打瞎的,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那么林小姐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在下還要休息。”

        林瑟瑟性格比較直率,但是也聽得出來沈顧是在反嘲諷她,林瑟瑟自知理虧,咬著下唇說道:“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你這人……怎么咄咄逼人。”

        沈顧都給氣消了,“什么?我咄咄逼人?在下在大街上走得……你干什么!”

        他話沒有說完,林瑟瑟的突然欺身過來壓著他的肩膀就摁在邊框上,屬于女兒家特有的體香清清淡淡地飄進他的鼻息,前一刻還惱羞成怒的選股下一個就磕磕巴巴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第一次有女孩離自己這么近的距離。

        盡早可以看得清林瑟瑟臉上的幾顆雀斑,數得清她眼瞼上的睫毛。

        林瑟瑟還不知道此時他們的動作有多么曖昧,好奇心催使著她踮起腳尖用力的向沈顧的領口看進去,她不耐煩的扒開沈顧肩膀的衣服,徹底看見了沈顧肩膀上的那個紋身是什么樣子的?

        “是蝴蝶!”林熱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一樣,一臉的興奮,“真的是一只蝴蝶!沈顧沒想到像你這么老老實實的讀書人,竟然會紋一只蝴蝶在肩膀上!”

        沈顧臉上燥熱燥熱的,腦子里嗡嗡亂作一團,此時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不是紋身!”沈顧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實實在在的讀書人,張口反駁道,“這是胎記,從小就有!”

        林瑟瑟不相信,“哪有胎記長的這么好看的,連蝴蝶翅膀的溫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是你紋上去的!”

        “說了不是就是不是?!”沈顧氣不過,推開林瑟瑟后兩只手漸漸或著自己的衣服裹好,臉上還有著未散去的紅暈,“林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若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有沒有想過!”

        林瑟瑟這樣的性格八成跟她在兵營里待過,脫不了關系。

        林瑟瑟這才推開了幾步,意思意思保持著距離,確實無所謂的說道:“反正這里現(xiàn)在沒什么人,你緊張什么,再說了,我只不過想看看你的紋身。”

        沈顧道:“看也看過了,林小姐沒什么事就快回去吧,恕在下不奉陪了。”

        說罷沈顧一腦袋鉆進了屋子里,把門就上了鎖,視林瑟瑟如洪水猛獸也不足為過。

        林瑟瑟吃了一個閉門羹,倒也沒覺得生氣,只是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從偏遠離開了,

        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放在那栩栩如生的蝴蝶紋身上,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誰家的胎記可以長那么別致的?

        回去的路上,林瑟瑟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雜亂,正想趴過墻頭一探究竟,被老祖宗派來看著他的家婆幾個人一起把她攔下了。

        “小姐,老祖宗讓您待在房間不要亂跑。”一直跟著他的家仆及時出面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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