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一場罵戰
“哥!你干嘛!”林瑟瑟怎么也甩不開自家哥哥的手,“我得流下來照顧他!他傷的那么重!”
林擇棲頭也不回的說道:“用得著你照顧!?好好回你的房間待著!”
林瑟瑟還想再說什么,林擇棲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今晚送你回滄縣,你必須走!”
“什么?”林瑟瑟愣住了,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強烈的不祥的預感讓林瑟瑟感到很是不安,“我不回!要回一起回!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林擇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林瑟瑟,說道:“這是爹的意思,我也不清楚,瑟瑟,你答應哥,出去之后隱姓埋名,再也不要回來。”
一定時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然大哥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林瑟瑟還沒有問清楚怎么回事,林擇棲就把她送到了房間轉身走了。
“哥!你別走!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林瑟瑟一邊說著,淚珠子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你們什么都不告訴我!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安排好我的人生!我才不會聽話!我不走!”
她的話林擇棲都已經聽到了,可他強迫自己不可以回頭,不可以心軟。
林家一直陷在泥沼中,終于有一天會被厚重的污泥拖進深淵。
朝廷的紛爭永無止休,黨派不分好壞,只分輸贏。
如今林家被逼到了風口浪尖,依靠的傅淵的勢力暫且茍活。
贏了,林家便可一躍而起,又有長公主傍身,前途無量。
輸了,林家將會面對著抄家之災。
而林瑟瑟則是泥沼中的盛開的一朵花是最干凈純潔的。
所以,林瑟瑟必須走。
城門口的守衛已經打點好,馬車戌時會停在林府的后門。
林瑟瑟肯定不會乖乖聽話離開,幾個丫鬟連拖帶拽的將林瑟瑟推到了馬車旁。
林擇棲冷著臉站在她身后,不管林瑟瑟說什么,他都不為之所動。
直到林瑟瑟沖過來抓住他的手臂哭喊道:“哥,要走一起走,讓我一個人去哪里啊!這里才是我的家!”
林澤棲用力的槍林瑟瑟的手掰開說道:“瑟瑟,你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事的,等京城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老家去找你。”
林瑟瑟還是一味的搖頭,“我不……”
林澤棲的語氣一下子嚴厲了起來:“瑟瑟,就當是為了爹和哥,你在這里,反而會拖累到我們。”
自己在家是個什么德行,林瑟瑟自己知道,什么馬都幫不上不是拖累又是什么?
林澤棲將林瑟瑟抱上馬車,說了一句:“瑟瑟,哥答應你,一定會去找你的。”
哥哥從小到大都沒有騙過他。
林瑟瑟愿意相信這一次哥哥說的話也是真的。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走起來,林瑟瑟扒著窗簾伸出手不舍得拽著林澤棲的衣袖:“哥,你答應我我的!一定會去找我的!”
林澤棲點頭:“嗯,哥說的。”
直到林瑟瑟再也抓不住林澤棲的最后一片衣角,看著自家大哥略顯疲憊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一片黑暗當中,林瑟瑟才收回了目光,躲在車廂內小聲的抽泣起來。
林澤棲轉身之際,同樣一滴熱淚撒在不知名的地方,
或許這一次的承諾他要食言了。
幾日過去了,那王大虎也沒有故意刁難她,那李明雪一日三餐都會親自來給她送,也沒有餓著。
根據李明雪給她傳達到京城里發生的事情,永安王被軟禁皇宮,彭文濤將軍被殺害,沈顧被救……等等。
這些消息多半是半喜半憂,有好消息的同時也夾雜著壞消息。
所幸的是大家都沒有死,那么世界就還有轉機的機會。
在地窖里暗無天日,也不知道過去了第幾天外面終于有了動靜,李明雪不多時便來到底角的上方,向她通傳消息。
“山下來人了,好像是一個女人。”寄明月看起來很是著急,雙手使勁擺弄著鎖住地窖的銅鎖,一邊說話一邊向后看:“大虎哥正在和那女人談判,估計一會兒就要派人來帶你上去了!我……我這就想辦法給你打開,你快想辦法逃吧!”
她手上沒有鑰匙,怎么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徒手打開那銅鎖。
“不用擔心,我去見見那個女人也好,而且我有辦法保住性命,你就放心吧。”宋綰依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絲毫不慌,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揚起頭看著李明雪說道:“你信不信我?若是信我就把這個藥丸吃了。”
李明雪猶豫了一下,堅定的看著宋綰說道:“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
說著那李明雪當真一把接過了藥丸塞進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倒是逗樂了宋綰:“你也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
李明雪臉色微微一變,道:“反正這條命也是你救的,我不怕!”
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可以聽到N3兩兩個男人的聲音正朝這邊靠近著,李明雪的神色慌了起來,那你說了句:“大虎哥派人過來了,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先藏起來!”
李明雪的身影消失在上方,也不知道她藏在了哪里,很快有幾個男人出現在上方,用鑰匙打開了鎖住地窖的銅鎖,命令宋綰上去。
宋綰聽話的爬上去,便被幾個男人推搡著向外走。
她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外面的陽光,雙眼猛地一接觸到屋外。刺眼的光芒時,雙眼就被扎的傷疼,微微的抬了抬手擋在眼前才感覺好了些。
只是她還沒有適應好外面的光線,連對方是誰都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一個耳光便將她打翻在地。
事情來得很突然,連王大虎都站出來嗤喝道:“你干什么!”
葉徽竹冷眼看著摔在地上的宋綰,沖著王大虎冷笑:“我十萬兩銀子買來的人,你管的著嗎?”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再熟悉不過了,絕對是葉徽竹沒錯了!
葉徽竹當時被祁軒遣送回松溪,聽說是半路上出了意外,主仆兩個人雙雙身亡,為此祁軒又命人給葉徽竹的老家送去了不少的撫恤金。
看來那件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單純,葉徽竹沒有死,而且出現在了這里。
王大虎一噎,說的好像是怎么一回事,可又不想口頭上吃這個虧,強詞奪理的說道:“十萬兩銀子我還沒有見到影子,可別把人給打死,到時候賴在我身上!”
宋綰還沒有從剛才那一耳光帶來的暈眩中回過神來,側臉被打的快沒了知覺,這葉徽竹下手可真是狠的。
說好的打人不打臉!
不容易適應了光線,宋綰瞇著眼睛看清楚了葉徽竹的相貌,此刻正巧一陣清風將葉徽竹遮面的白紗吹了起來,以宋綰的視角正好看到了葉徽竹臉上的大片丑陋的傷疤。
只一眼那葉徽竹就如臨大敵,一腳又踹在了宋綰的肚子上,羞憤道:“你看什么看!就該把你的雙眼挖出來!再割了你的舌頭,讓你生不如死!才能以解我心頭之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之間有多大的仇。
王大虎他們在清點十萬兩銀子,現在根本就沒有功夫理她。
“來人!把她帶回去!”葉徽竹不可能單獨起來,身后那些人聽了她的指令,將宋綰架起。
宋綰看到了躲在一棵樹后畏畏縮縮正擔憂的望向她的李明雪。
“王大虎!別傻了!就算她給了你錢,你以為能逃的了一死嗎?!”宋綰用力的想要掙開抓住她的那兩個人,嘴里一邊喊道:“別傻了!她一個女人哪里來那么多錢!背后一定有更厲害的人物!至于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說不定現在這座山都已經被他們包圍了!”
正在數錢的王大虎多少聽進去了一些,一來宋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二來他們雖然是為了錢才聚集在這里,但保命才是重要的。
“你給我閉嘴!”葉徽竹惱羞成怒,舉起巴掌又要打過去。
宋綰這一次反應的快了,及時地掙開那兩個人的箝制,抬手擋開了一回出的那一巴掌,反手用上了一招。跆拳道中的掃堂腿,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葉徽竹的小幅單。
葉徽竹哪里會想道宋綰會來這么一招,這一腳直踹的她差點吐出胃里的酸水。
太疼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拿幾個保護葉徽竹的男人,立刻抽出了藏在腰里的刀,卻被宋綰先發制人,挾持了葉徽竹。
葉徽竹人是狠了點,但從小讀的四書五經長大的,根本就不是打架那塊兒料子,輕而易舉的就被宋綰給摁在了手下動彈不得。
葉徽竹心里那叫個氣啊,只氣得她咬的牙癢癢!
“你放開我!宋綰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殺了你!”葉徽竹從來沒有感覺這么恥辱過。
憑什么宋綰要一直壓她一頭!
“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立刻殺了她!”宋綰交疊雙臂緊緊勒住了葉徽竹的喉嚨,微微一用力就限制住了葉徽竹說話的能力。
宋綰盯著那幾個拿刀的男人對王大虎說道:“看看他們手上拿的武器!是刑部專用的!王大虎!你還不明白嗎?!”
聚集在此的瘋人聽到宋綰的話,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甚至出現了小規模的騷動。
“都冷靜!”王大虎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高喝一聲將不安分的騷動給壓制了下去,王大虎盯著宋綰:“我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宋綰道:“王大虎,你不用相信我,現在這女人在我們手上,以她作為人質先離開此地!反正又不算是什么,為什么不聽我的呢?”
眾人紛紛低頭議論,大部分人都比較贊同宋綰的說法。
王大虎同他幾個兄弟小聲說了幾句話后,回頭對宋綰道:“這次就先聽你的,不要給我耍什么小心眼,否則照樣也饒不了你!”
宋綰道:“我現在可是跟你們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哪幾個帶刀的男人似乎遇到了事情的正在朝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正準備想辦法突圍出去的時候就聽宋綰對他們說道:“我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投降,這里上上下下少說也有一百來人,就憑你們幾個想要跑出去是不可能,如果不想有什么生命危險,最好聽我一句勸。”
人群中十幾個青壯年的大漢吃著強健的膀子站了出來,將他們圍在中間。
若平日里對付幾個不會武功的百姓不在話下,可眼下這些瘋人不能與常人對比,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葉徽竹帶上來的那幾個男人還算是有點兒腦子,沒有來硬的乖乖的繳械投降。
王大虎還是一個比較警惕的人,雖然暫時相信了宋綰的話,但還是把她和葉徽竹關在一起。
至于那幾個男人被關在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唯一的差別就是葉徽竹的手腳是被捆起來的,而他的手腳是自由的。
真不知道這樣的待遇是該是不是應該鼓鼓掌,慶祝一下。
這葉徽竹出來一年。什么都沒學會,罵人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從他們兩個一起被關進來開始葉徽竹的那張嘴,就沒有停下來過。
宋綰起先不想搭理她,后來葉徽竹越罵越過分,竟然都罵到了他兒子頭上,這個就不能不理了。
“你這賤人!生出來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雜種!你看這么蒙騙王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葉徽竹滿眼噙著恨意若不是她的手腳被捆,說不定已經上手開打了。
不過就算是打架恐怕也打不過宋綰。
宋綰慢悠悠的走到葉徽竹面前蹲下,地窖內昏暗,看不清她的臉色,但是卻能感受到宋綰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葉徽竹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死撐著面子倔強的盯著宋綰:“怎么被我罵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難道被我說對了?你根本就是在外面有了別的野男人才有了你肚子里……”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地窖內顯得尤為的響亮。
空氣中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宋綰的陰沉的眼神內閃爍著幾道深不見底的暗光,卻看的只叫人心里發毛。
葉徽竹反應過來,滔天的怒火迅速吞噬著她僅存的理智:“賤人!婊子!你敢打……”
‘啪’!
第二巴掌。
宋綰慢慢收回被打的發麻的手,說:“你再罵一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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