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沈越被查
孫慶被他們看的腦子疼,但也都覺得想不出來是不是更好的辦法。
既然是他帶著兄弟們出來,就算是干不好,也要把人全部全須全尾的帶回去。
孫慶從土堆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之后說道:“行!我去找王妃談談!你們在這里該干活的干活,說是有人問起,就說……就說我去考察地形了!”
宋綰正在研究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護城河的水引過來,她雖然是學醫(yī)的,但是很多從現(xiàn)在帶過來的知識這里并沒有,比方說溝渠引水。
道理都懂,但是真要適時響起來,還真的有點難度。
孫慶先過來的時候,她剛剛把溝渠管道的設想畫出來,所以說人來的正是時候。
“讓他進來吧。”宋綰對門外的丫頭說道。
孫慶進去之前好好的整理一下衣服,還把腳底的泥巴給蹭干凈了,才跟著人走了進去。
見到宋綰時,更是拘謹?shù)恼驹谀睦铮敖o王……王妃娘娘行李。”
說著就笨拙的行了個禮,整個人都傻傻憨憨的,不難看出來是個老實人。
宋綰笑道:“孫師傅不用這么見外,今日來找我,是不是為了打井的事?”
孫慶就更不自在了,想著那達基本就是自己養(yǎng)家糊口的活,到頭來自己解決不了,還要來請教王妃……實在是丟人。
“不滿王妃,的確是為了此事……”孫慶滿面愁容,抓耳撓腮的說道:“城西位高,土壤干旱,總是這么挖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讓城西這邊都成了坑吧!而且太子殿下就給了我們三次機會,若三次機會過后我們完成不了,可是都要被殺頭的!我……這也是沒有了辦法才來找您!”
宋綰點頭:“孫師傅所說的這些我已經都了解,不知孫師傅可有想過將護城河的水引過來?”
孫慶連忙搖頭道:“可不敢可不敢,護城河豈是我們敢隨意篡改的,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也是丟小命的事!”
“并沒有要讓你們篡改河道,我這里倒是有一個想法,但是還不夠完善,興許孫師傅能給出更好的提議。”宋綰拿出自己畫好的草圖,遞交到孫慶手中。
宣紙上畫著分解開來的管道,包括簡易的壓力閥也在其中,圖畫沒有什么規(guī)律可言,孫慶不太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但是孫慶又不敢直說,只能說道:“王妃目光高遠,深謀遠圖,還望王妃能給草民解釋一下。”
宋綰說道:“孫師傅言重了,這些是根據(jù)我的意識靈感瞎畫出來的,孫師傅看這里,護城河離王二蛋家不遠,而這里有一條荒廢的暗渠,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管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水引過來,管道藏進暗渠,連接護城河,既沒有篡改護城河也沒有做什么違法事情,就算是有人知道了,我們也只是借用了點水,他們也不能怎么樣。”
孫慶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臉驚喜的盯著那圖紙,看了又看,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那這個是什么?”孫慶指著圖紙上的一個圖案問道。
宋綰比較委婉的說道:“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大概就是一個抽水裝置,因為在護城河的上游,水流湍急,必須控制水量……但是,我有這個想法,就畫不出抽水裝置到底應該是怎么樣的。”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王妃您真是天上下凡來的活菩薩!!!”一時間,孫慶像是明白了什么,拿著圖紙的手都開始顫抖,驚喜在他黑黝黝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可愛,“王妃娘娘,這個圖紙我可以先拿回去嗎?!您說的這個東西我大概是懂,但是也需要時間做出來!等做出來您再來看看!”
對于這種一點就通的明白人,宋綰感到很是欣慰。
她擁有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在落后的大周想要一鳴驚人不是難事,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孫慶拿走了她的半成品的圖紙,接下來的就要看孫慶自己的了,問題應該不大,那張圖紙雖然畫的有些,但是該有的都有了。
禁軍還在搜查沈越的下落,先前因為辦事不力的師岐嶼被降了官職,被迫參與到追捕沈越一案上。
師岐嶼畢竟是經歷過的老江湖,追捕犯人這種差事對他來說手到擒來,十分的熟悉辦案流程。
這不,線索真的被他找到了。
禁軍找到神軍營門口時,連蕭何都有些詫異,“不知將軍突然走了,所謂何時。”
神軍營不屬于京城任何一個兵種,所以不管是御林軍還是禁軍,都和神軍營不怎么對頭。
師岐嶼板著臉道:“我?guī)П凡闅⑷藘词稚蛟剑腥丝吹缴蛟酵褴姞I這里來的,特來問一問蕭將軍,是否有嫌疑人的出現(xiàn)在此,還請速速交上來!”
蕭何面不改色道:“師將軍,營中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全憑外人的話就斷定那沈越跑到了我神軍營,師將軍辦事是不是草率了些?”
“我叫人仔細調查了神軍營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跡,而且留下的時間也就在最近,此事實在是可疑,神軍營若是真的沒有抓到什么可疑人物,還請蕭將軍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搜查一下,禁軍奉皇上之名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請見諒。”
“就算我們王爺不在,也容不得你們這般無理!”蕭何哪會那么輕易給他們讓開,真以為神軍營是那么好欺負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來的突然,來不及去跟藍梓月和沈越交代,師岐嶼這么進去,豈不是又是禍事一樁。
師岐嶼微瞇著眼睛同蕭何對峙,“怎么,蕭將軍難道要違抗圣旨,就是王爺在此,陛下說的話難道就不聽了嗎?!”
說罷,就粗魯?shù)耐崎_蕭何要硬闖,敖嬰擋在身前,警告的看著師岐嶼,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誰也不肯退后半分。
就在這時,蕭何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抬眼就看到兩個半大?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冒著妖,從另一扇門溜了出去,此時軍營內,并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孩子偷偷溜了出去。
只是……
蕭何再次確認了一下,藍梓月身后跟著她的確是沈越時強忍著自己沒有笑出來。
他讓敖嬰退開,看著師岐嶼說道:“強者自強,將軍想要進去搜查,我們就行個方便,請吧。”
師岐嶼給了一個算你識趣的表情,帶著禁軍一窩兒風就進去了。
敖嬰看著只身著黑色鎧甲的視頻在自己的營地里到處走來走去,怎么看都覺得別扭,將蕭何拉到一旁,克制著聲音問道:“你怎么就答應他了啊!阿月和……讓他們就這樣進去搜查,真的沒有問題嗎?!”
蕭何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那兩個家伙機靈著呢,放心吧,他們什么也不會讓到的。”
敖嬰聽的云里霧里,神軍營就這么大,能藏的地方的確不少,帶禁軍那種地毯式的搜查保不準就能被查到,也不知道蕭何哪里來的自信,那么信任兩個半大孩子。
殊不知,在師岐嶼帶兵前來搜查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藍梓月知道了。
藍梓月一把扔了從樹上摘下來的槐花,從墻頭上掉下來,拉著一看就還不知什么情況的沈越就跑。
沈越不耐煩道:“你干什……”
“噓!”藍梓月立刻回頭示意沈越不要說話,一邊跑一邊對人說道:“我剛才看到禁軍了!就站在門口和我?guī)煾刚f話呢!禁軍負責調查你的事情,直到他們過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沈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跟藍梓月跑到了一間房間,沈越道:“還藏到上一次書房的那個面試中,躲在這里干什么?”
藍梓月借了兩人手之間的鑰匙,道:“那里不安全了!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沈越看著她的動作。皺眉:“外面這么多人,我們怎么跑出去?!”
“你聽我的就絕對可以跑出去,或者你覺得自己有本事,自己離開也行。”藍梓月道:“反正手銬已經打開了,我想來也攔不住你。”
沈越盯著他的手腕挑了挑眉角,藍梓月不提,他都沒意識到手銬被打開了之后,他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一事實。
但是……
外面那么多禁軍,想要跑出去談何容易……
藍梓月去到屏風后面,不知道在翻騰什么沈月生怕她在脫衣服什么的,沒敢靠近,站得遠遠的說道:“你有什么辦法?”
“當然有辦法呀,但是你得配合我,不然不僅會害了我,還會拖累神軍營以及我阿姐和王爺哥哥!明白了嗎?!”藍梓月再出來后已經換了醫(yī)生丫鬟的打扮,手上還拿著另外一套丫鬟的衣服。
看到藍紫悅這一身架勢,沈越突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不祥的預感,他盯著藍梓月手上那套粉粉的衣服,驚恐的后退了兩步,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聽藍梓月說道:“換上這個,我們從側門出去,現(xiàn)在趁亂還有機會,從那邊出去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
沈越嘴角猛烈的抽搐著:“我說我想拒絕可以嗎?”
藍梓月手上拿著那套衣服直勾勾的看著他并不講話,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最后沈越還是敗給了現(xiàn)實,對穿女裝也是妥協(xié)了。
換好衣服從屏風后面別別扭扭的走出來,沈越覺得路都不會走了,也許都不敢看向藍梓月。
藍梓月見到他這副不太男不女的樣子,毫不客氣的笑了出聲,“女孩子哪里有你這樣走路的!還有耳朵上的勾玉也要摘下來,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嗎?!”
“算了……我還是換回去吧,或許有其他的辦法。”沈越感覺自己的臉皮子唰唰唰的往下掉,他這副樣子走出去簡直是沒臉見人!
藍梓月趕忙止住笑拉住人摁在了梳妝臺前,“真的沒時間給你換衣服了!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難道你想因為你一個人而拖累我們所有人嗎?!”
沈越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只能懊惱的閉上眼睛不去看鏡子里的自己,每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的生命的減少十年,忍受著藍梓月在自己的頭上動土。
“好了!”很快藍梓月就完成了,丫鬟的發(fā)髻,還順帶在沈越的嘴唇上擦了一些胭脂,瞅著鏡中的男孩兒更像個女孩子了,“快點,跟著我,低頭走路,不要亂看!”
沈越如坐針氈的站起來,低著頭跟著藍梓月走了出去。
大門外蕭何正與師岐嶼對峙,氣氛一觸即發(fā),藍梓月選了個機會有石頭砸中了蕭何,便連忙帶著沈越從側門出去了。
去她所說,此時此刻沒有人分心關注了他們,所以逃跑計劃十分順利。
兩個人沿著小路悶頭走了許久,直到差不多安全了,藍梓月實在跑不動了,才不得已停下來,靠著墻壁大喘氣兒。
倒是沈越不見一點累的意思,氣兒不喘臉不紅的,看樣子還能再繼續(xù)跑個幾公里也沒有問題。
只是身上的衣服累贅的很,扯扯袖子,扯扯腰帶,哪哪都不對勁兒……
“要去哪里?”沈越把頭低著。小聲的說話,生怕別人知道他是男孩子,穿著女孩子的衣服。
藍梓月歇了一會兒,“我知道一個地方,你跟我走!”
跟著藍梓月又跑了一會兒,一直遠離了京城熱鬧的市區(qū),跑進了一間破房子里面。
這房子原先應該是飯館之類的店鋪,只不過已經頹敗很久無人問津,在飯館的下面有一處酒窖,兩人就躲了下去。
“這是我發(fā)現(xiàn)的秘密基地,很少有人來這里的!你放心吧,這里很安全。”藍梓月說道。
沈越半信半疑,但也算暫時安全,便找了個稍微干凈的地方坐下來調整內息。
酒窖內安靜了一會兒,就讓沈越還有些不習慣,甚至不真切的感覺讓他很不安。
他調息了一半,遂睜開了的眼睛,視線找到了藍梓月的聲音,看了過去。
藍梓月坐在另一個角落,揉捏著自己的腳腕,似乎是受了傷。
沈越出聲問道:“怎么了?”
藍梓月被突如其來的問候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說道:“沒怎么,可能剛才跑的太著急,崴了腳,揉一揉就好了,你不是要打坐療傷嗎?不用擔心我!”
原本還打算關心兩句的沈越,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他才不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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