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自傲過頭
溫離寧沉默了許多,他看著宋綰,柔和的目光不再是憤然和同情,而是滿滿的心疼。
“可你不應(yīng)該被這么對待。”溫離寧語氣堅定,“如果換做是我,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宋綰嘆口氣道:“可不可能是你,你們立場不同,看法不同,你和他,不一樣的。”
說到這里,宋綰也被憂傷浸透了一般,那天空的半輪明月,時不時的被烏云遮住,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溫離寧已經(jīng)走了。
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這個家伙……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宋綰再一次望向那月亮,此時的月亮沒有任何烏云的遮擋,彎彎的月牙掛在天上,和漫天的星星互相映照,沙漠的夜空似乎比任何地方的月光都要好看。
整理好了心情,宋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回到帳篷里。
籃梓月正抱著祁念安坐在床頭講故事,哄得懷里的祁念安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快要睡著了。
盡管宋綰進(jìn)來的時候放輕了手腳,可還是驚醒了祁念安。
祁念安的眼睛一下子睜的溜圓,張開短短的手臂奶聲奶氣的呼喚道:“母親抱!母親抱!”
宋綰過去挨著兩個孩子坐下,祁念安笨手笨腳的爬了過來,“母親,姨姨的故事不好聽,母親講故事!”
“怎么不好聽了。”講故事的當(dāng)事人很明顯不樂意了,藍(lán)梓月小嘴一撅,“很好聽的,我還沒有講完呢。”
祁念安立刻捂住了耳朵,“不聽,不聽!”
藍(lán)梓月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道:“那我給你買糖吃!”
這次捂著耳朵的祁念安也聽到了,“好!”
宋綰被兩個孩子逗的想笑,“不鬧了,我來講故事好不好?”
祁念安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躺好在床上洗耳恭聽的樣子。
藍(lán)梓月見狀,就要下地穿鞋。
“阿月,你去哪?”宋綰不解的問道。
藍(lán)梓月拿起放在說上的外套,“回去睡覺,阿姐,你和念安好好休息。”
“留下來睡吧,夜深了,你回去我也不放心。”宋綰看藍(lán)梓月掂起自己的彎刀,立刻開口說道:“就算是你武功再好,也不行,床是小了點(diǎn),擠一擠暖和。”
藍(lán)梓月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還是很猶豫的樣子。
宋綰不得已說道:“怎么,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就和姐姐生分了?”
藍(lán)梓月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下一刻就脫了鞋又上了床,鉆到的最里面蓋好了被子,和祁念安一樣的姿勢老老實實的躺好。
說到底,藍(lán)梓月還是個孩子罷了。
宋綰滅了燈,三人并排躺在床上,宋綰講起了白雪公主的故事。
她的故事很新穎,是藍(lán)梓月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故事。
雖然聽得入神,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聽著宋綰柔和的說話聲,在新穎的故事也終會將人帶進(jìn)夢鄉(xiāng)。
睡著的時候藍(lán)梓月的唇角都是帶著笑的。
在這短暫的平靜祥和之后,西夜開始大舉進(jìn)攻。
一時間,兵荒馬亂,黃沙漫天,就連風(fēng)中都帶著血腥味。
因祁軒有傷在身,帶兵進(jìn)攻的任務(wù)就交給了蕭何。
而去放火燒山的人,蕭何挑了身邊的幾員猛將,想來應(yīng)該誰不會什么問題。
祁軒則留守后方,準(zhǔn)備隨時支援。
西北面很快冒起了滾滾的濃煙,應(yīng)該是大火已經(jīng)燒了起來,而另一邊,殺伐聲隱隱傳來。
一只雄鷹在天上盤旋了片刻,不曾離開就被一支箭打了下來。
鷹的腳上綁著一封信。
祁軒打開來看了看,上面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
軍隊里出了細(xì)作他不是沒放在心上,他只是在等一個機(jī)會,可以證明對方就是細(xì)作的證據(jù)。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被他等到了。
祁軒將那封信放在火盆里燒成了灰燼,叫過來一個小卒說道:“去前線告訴蕭將軍,就說魚已上鉤,可以收網(wǎng)了。”
小卒得了命令剛剛離開,后腳就跑進(jìn)來一個。
“大帥,不好了,營地遭人襲擊!”
攻擊影帝的不是別人,正是秋無聲率領(lǐng)的那只小隊。
祁軒出來的時候,秋無聲帶著那三十幾號人瘋了一樣的四處放火,手中的弩箭不要錢的發(fā)射著,讓人一時之間根本無法靠近。
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么一手,不過又能怎么樣的。
三十幾個人就想著要闖進(jìn)營地來,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祁軒飛快的從旁邊的兵手中搶過來一把弓箭,一下子抽出三支箭,動作利索漂亮,拉弓,瞄準(zhǔn),只聽咻的一聲,三只羽箭同時飛了出去。
三只羽箭同時射向了一個人,那就只有秋無聲了。
秋無聲多的過第一支箭,躲得過第二只箭,但是這第三支箭他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
他的腳步?jīng)]有來得及站穩(wěn),第三只羽箭就刺穿了他的左腿,鈍痛瞬間傳遍全身,一時的使力讓他狼狽的一條腿摔跪在地,痛的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向下淌。
剩下的人就更好對付了。
群龍無首,就是一盤散沙。
不多時,三十幾好人死的只剩下十人。
其中包括秋無聲在內(nèi)。
秋無聲知道,祁軒是故意沒有殺他的。
剛才的那一箭,祁軒也是故意的。
秋無聲現(xiàn)在是階下囚,不管祁軒是出于什么用意,他都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了。
祁軒從左到右將他們十人都看了個遍,也沒有刻意針對秋無聲,“前線戰(zhàn)事激烈,你們的將軍派你們過來所謂何意,送死的嗎?”
那個從頭到尾都在咳嗽的人啐了一口血說道:“兩軍交戰(zhàn),不殺戰(zhàn)俘,我們已經(jīng)投降了,你就不能殺我們!”
第一次見求饒都求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祁軒嗤笑道:“殺不殺你們,我說的算,就算殺了,也沒人會說什么,所以,就不想死的,把你們此來的目的,說不定還能繞你們一命。”
那人心虛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秋無聲,咽了口唾沫才說道:“我們沒什么目的,就是攻破你們軍營的防線,讓你們自亂陣腳。”
“自亂陣腳?”祁軒聽了都想笑,不由的看向了秋無聲:“你們西夜還真是人才輩出,個頂個的自傲到令人發(fā)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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