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鴻門在即
夜龍淵被人稱之為暴君但不得不說在他獨有的專橫的統(tǒng)治下,西夜的京都十分繁華。
可謂是寶馬香車滿路,街道兩邊擺滿了商販,路上行人絡繹不絕,一派祥和的景象。
祁軒一家三口名義上是被當做是貴客安置在紅人館,實際上他們的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jiān)視,夜龍淵的那幾分心思比任何人的都要重。
以貴客的名義在紅人館安頓下來之后,倒是難得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祁念安睡覺的時間明顯增長,醒來時又是天真可愛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這毒藥來的沒有痛苦,卻異常的折磨祁軒和宋綰兩個人,孩子一天比一天睡的時間長,萬一什么時候……
下面的兩個人都不敢想了,只知道拖一天孩子就危險一分。
夜龍淵葫蘆里想買什么藥,祁軒已經不想揣摩了,等著見到人之后直接開門見山。
次日,祁軒就被夜龍淵招進了皇宮,宋綰在紅人館等的滿心焦急,這個時候又做不了任何事。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坐到祁念安的身邊,查看孩子的脈象和身體,但每一次的檢查都是一樣的結果,除了脈象有些虛弱之外,根本就查看不出一點的中毒跡象,饒是宋綰的醫(yī)術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此時此刻她也是束手無策,覺得自己的這一身本事沒有一點用處。
很快,祁軒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宋綰連忙站起身迎了過去,“怎樣,夜龍淵可有拿出解藥。”
不過看到祁軒微沉的臉色時,宋綰大概已經猜到的答案。
果然,祁軒悶沉的搖頭,走到床邊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夜龍淵給了我這個,可以暫緩藥性,解藥……他想讓我臣服于他,等我考慮好,才會將解藥拿出來。”
能力越強,索要背負的責任就越大。
祁軒亦是如此,他的能力想讓人忽略他都不是一件可能的事,一塊香餑餑,不管到了哪里,到哪里都不會招人煩的。
特別是像夜龍淵這種唯我獨尊的強者,祁軒的存在對于夜龍淵來說就是一個威脅,而消滅敵人的辦法不僅僅是殺了對方,往往和對方成為同一條戰(zhàn)線的人會事半功倍。
宋綰憂心忡忡的拿過祁軒帶回來的那可藥丸,捏開了臘封,一股藥香撲面而來,宋綰嗅了嗅,確實是對祁念安身體有幫助的藥。
對于夜龍淵的做法,盡管多的是懷疑,可眼下他們沒有選擇。
喂祁念安吃下了藥丸,
看到妻兒因自己受苦,祁軒內疚感的心頭就像被剜去了一塊塊的血肉,想至此,他拉住宋綰的手送到了自己的心口:“等此事一了,我們便離開這世俗吧,去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地方,有你相伴身邊,看著念安平安長大,我此生便知足了。”
宋綰知道祁軒的內心正在做著強大的斗爭,前路充滿了荊棘,而這個男人為她和孩子擋住了所有。
“好,那樣的生活該是多么幸福。”宋綰眼中閃爍的點點的水光,輕輕的回抱住男人的肩膀,將下巴放在了那肩窩廝磨,“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不會太遠的。”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宋綰才言歸正傳,壓低了聲音問道:“對于夜龍淵提出的條件,你是怎么想的。”
祁軒沉思片刻,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展開宋綰的手掌,在手心寫到:假意。
宋綰了然,祁軒又寫到:“里應外合。”
這四個字讓宋綰有了短暫的迷糊,帶著幾分遲疑說道:“你是說秋無聲?”
祁軒微微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只是秋無聲是個變數(shù),這個人摸不透心思,臨時變卦也極有可能。”
宋綰沒有反駁,秋無聲的秉性的確如此,狡詐多變,有可能上一秒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捅你一刀都有可能。
“我需要和秋無聲見一面。”祁軒說道,“就今晚。”
事情迫在眉睫,前有虎狼,后有雄,多等一刻鐘都會是變數(shù)。
祁軒今晚必須見秋無聲一面,他要秋無聲的一個承諾,如此一來之后做的他才會后顧無憂,放手一搏。
而宋綰的任務……
祁軒走之前,兩人裝模作樣的膩歪在一起,同紅人館的管事又要了一間房,然后他們兩人就順勢膩膩歪歪的滾了進去。
不多時,里面就傳出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啊啊,疼……輕點……”曖昧的聲音透著蝕骨的媚意,帳幔后的身影婀娜多姿,姿態(tài)十分狂野,就算是有人隔著縫隙能看到什么,也會驚嘆一聲此女真奔放。
殊不知屋內實際上只有宋綰一人,在外人看來的姿態(tài)狂野的動作,其實是她正在做著一套瑜伽,她的身下是一個可以以假亂神用棉絮胡亂填塞出來的假人。
為了能夠蒙混過關,宋綰可謂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曖昧的言語還在繼續(xù)著,深夜的月光下,黑色的人影時不時的會從宋綰的房間門口路過,然后自行走開。
浪叫了半宿,宋綰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祁軒人終于回來了。
再不回來,別說會不會被人先發(fā)現(xiàn)了,她非得先口吐鮮血當場死亡,而且死法可能也是千古第一人。
“停下……我不行了……”宋綰脫離的癱在床上,手指都懶得動一下,“我喉嚨快疼死了……”
雖然戰(zhàn)斗結束,但還是要完美收個尾的。
祁軒聽到那令人心猿意馬的聲音,臉上頓時一陣燥熱,下腹更是不能克制的有了反應。
紅著臉給人倒了杯水走到床邊,祁軒半扶起人道:“喝點水,我讓人去準備熱水。”
宋綰就著人喂過來的姿勢喝了好幾杯水,喉嚨才好了一些,對祁軒說道:“你再不回來……我就叫死了……”
想起方才剛進來時宋綰發(fā)出的那幾聲嬌聲軟語,祁軒恨不得現(xiàn)在就當場實踐一下,看得出宋綰很累了,祁軒終是不忍,強自把不干凈的想法給忍了回去。
“讓你受委屈了。”祁軒嘴角忍笑,“沒有白去,綰綰功勞最大。”
今夜的行程好算是有驚無險,和秋無聲的會面也異常順利。
但是祁軒仍然不敢放心的去相信此人。
就像他說的,此人是個變數(shù),心思城府都是個不定數(shù)。
不過今晚的談話之后,相信秋無聲若是想要擅自改變計劃,也不會隨意出手,因為顧忌太多。
宋綰不僅有些好奇,祁軒說了什么。
祁軒也不瞞著,說道:“我告訴他我手里有一批軍火,和我合作,他日便有共享的機會,若非如此,他日再見,這批軍火必定對準他的頭顱。”
“軍火?”宋綰突然想到了什么,從祁軒懷里抬起頭,眼睛亮亮的問道:“莫不是我留下的那張圖紙,里面的東西你都讓人做出來了?”
祁軒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還真是!”想到自己的突然離開,并沒有交代清楚圖紙的做法,宋綰激動的心情頓時有些內疚,“我記得那張圖紙我好像沒有完成,是個半成品,你讓人做出來后……嫩過你干嘛?”
那張圖紙上面畢竟用的都是現(xiàn)在的技術,雖然圖紙上面畫的很詳細,但畢竟是個半成品,缺少一星半點的小零件都沒辦法使用。
祁軒笑瞇了眼睛,帶著幾分炫耀自豪的說道:“確實是半成品,但你畫的那些也不是沒有規(guī)則可循,多試了幾次后,基本的制動能力還是有的,當然,肯定沒有你這原版的出來的威力大。”
宋綰剎那間覺得自己的擔心好像是多余的,祁軒是何等聰明的人物,要是放到現(xiàn)代,前途不可限量的。
“你告訴秋無聲這些,他就真的信了?”宋綰現(xiàn)在就像是個好奇寶寶,滿心歡喜又滿帶著一肚子的十萬個為什么。
“空口白話,他怎么會信。”祁軒說著便將一只帶著身上的那只小手槍拿了出來,槍身很是小巧,通體金黃,應該使用鎏金和銅鑄造出來的,放在燈光下面閃著金光,一看就知道這么小個玩意兒不簡單,“來的時候我身上就帶了這個,以防萬一防身用,不過僅一把手槍足以威懾到秋無聲了。”
祁軒去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樣做,見到秋無聲后,事情的發(fā)展也的確順著他想要的方向而去。
就算不秋無聲不為了共享這么先進的武器,他也會忌憚這種十步殺一人的絕對性必殺武器有一日會指向他的腦袋。
除非他是銅墻鐵壁或是天降神仙,不然以現(xiàn)在任何一個國家的技術都不可能是這種先進武器的對手。
包括現(xiàn)在強盛的西夜。
如是可以,祁軒早就跑到夜龍淵的宮殿,對準他的腦袋來上一槍,除去了暴君還天下一個盛世太平。
可是他不能,祁念安身中奇毒,唯一的解藥只在夜龍淵的手中。
祁軒每每想到這里,內心都會遭受如刀絞般的內疚。
宋綰結過小手槍仔細研究了一下,雖然外形上和她所想的略有些差距,但是基本不差什么,只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樣。
“你可真厲害,我覺得這完全沒問題,你使用過嗎,威力怎么樣?”專注于小手槍的宋綰不知道此刻祁軒內心的掙扎,仰著臉問道。
祁軒回過神,更加溫柔的抱著宋綰:“用過,三十丈開外,可以打穿牛骨。”
這樣的威力和宋綰所設想的相差無幾。
不過看到祁軒略顯憂郁的神色,宋綰瞬間便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后,大概是心有靈犀吧,宋綰能感覺得到祁軒在擔心著什么。
宋綰埋首抱緊男人堅實有力的腰,安慰的話異常堅定:“放心,一定會沒事的,念安也會平安無事的。”
夜龍淵沒有讓他們等太久,次日就召見宋綰和祁軒等人,說是要舉辦什么接風宴。
說的好聽那是接風宴,說的不好聽了那就是鴻門宴,他們被強制的帶到了這里,算是哪門子的接風宴?
縱然他們心里都清楚的很,但是也不得不去,畢竟受制于人,沒得選擇。
二人不放心將祁念安交給別人,便一同帶著昏昏欲睡的祁念安進了皇宮。
剛剛坐上馬車的時候,小孩兒還滿是好奇的扒著窗戶往外看,在陌生的環(huán)境,任何東西對一個孩子來講都是新奇的。
不過小孩兒的新奇沒有持續(xù)太久,祁念安就睡眼朦朧的趴在宋綰腿上睜不開眼了。
知道這是那毒藥的作用,祁念安的昏睡時間又增加了……
宋綰心疼的不得了,一直跟孩子說話,不想讓念安就這么繼續(xù)睡下去,可是看到孩子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又十分想跟她說話的模樣,宋綰別提多難受了。
在馬車外騎馬的祁軒時不時的會探頭進來看一看,明白宋綰的用意,祁軒讓人停下馬車,將孩子抱了出去:“交給我吧,我?guī)е!?
祁念安坐在了高大的馬背上,兩旁的景色看的更清楚了,瞬間提起不少的精氣神。
“父親!糖!”祁念安看到路邊的老爺爺捏的糖人,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祁軒也是心疼孩子,當下沒說什么,直接掏出一錠銀子買了最大的那個。
大大的糖人拿在祁念安的手中,困意全無,樂得伸出舌尖淺淺的舔上一下,眼睛就能笑的瞇成一條縫。
宋綰坐在馬車上看到父子兩個的互動,心中又是感慨又是高興。
大約半刻鐘的之后,馬車停了下來。
兩人抱著孩子跟著宮人進了皇宮,走在半路的時候,祁念安就趴在祁軒的肩膀睡了過去。
明知道是毒物作祟,但宋綰還是不放心的又給祁念安把了下脈,確定沒有其他病癥才算放行。
接風宴辦的相當高調,恨不得詔告天下,他祁軒現(xiàn)在是夜龍淵的入幕之賓,夜龍淵的這點心思,宋綰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這便是大周朝昔日的戰(zhàn)神將軍,如今在我西夜的國土之上,諸位愛卿也要以禮相待,決不可冒犯,聽懂了嗎?!”夜龍淵坐的高高在上,睥睨著坐下的文武百官,狹長的雙眼無時無刻不帶著威懾力掃視過坐下臣子,他坐在那里,就是不可一世的帝王,無人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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