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京都事
“十數名實力接近陰陽廳十二神將級別的高級陰陽師戰死,你說麻煩不麻煩。”諫山冥回答道。
“恩?怎么回事?”王朝心頭一跳,連忙追問道。
別看是接近十二神將級別的陰陽師,而非就是十二神將級別的陰陽師,但這事根本就說不清楚,十二神將級別的陰陽師又不是各個都善戰,如果碰上相克的對手,就是不及十二神將也足以給他們弄個沒臉,更何況現在還是死了,其事件的影響之大,趕得上陰陽廳直接被打上門,然后又被人削了一半高層,在陰陽術師這個圈子里可謂是地震無比。
“羽衣狐出現了。”諫山冥沒有賣關子,很是直接的回答道。
“羽衣狐?”王朝有些不解,詫異的重復了一句。
沒辦法,他到底是個半調子的陰陽師,并非科班出身,就算后期通過各種資料已經對日本現行妖怪的狀況有了大體的了解,但一些另類的妖怪的情況還是有所不知。
就比如目下這個叫羽衣狐的妖怪,王朝就完全不明白她的根腳,最多只能從名字上推測出,這應該是一只狐貍妖怪,至于具體實力如何,有什么能力,王朝全然一無所知。
“是一種能夠寄生于人體,通過吸食憎恨、嫉妒、憤怒、絕望等怨念為生及強化的妖怪。自古就盤踞于京都之內,為妖中之妖,是站在人類的舞臺上支配人類世上獨一無二的妖怪。”
“傳說其曾經為安培晴明之母,于四百年前被花開院家第十三代當家——秀元封印。最近卻是不知道怎么又出現了,并率領眾多京都的妖怪攻伐京都,破解著當初秀元公制下的螺旋封印。”
“之前提到的那些戰死的陰陽師就是那些封印的守護者,花開院家分家之人。”諫山冥簡單而清晰的解釋道。
“花開院家啊……陰陽廳就不管嗎?”王朝呢喃了一下,再次問道。
照理說態勢這么糟糕,陰陽廳早該行動了才對,為什么這次沒絲毫動靜?
“那里是花開院家的地盤。”諫山冥聲音清冷的回答道。
一句話解釋了一切。地盤,可不就是別人不得善自踏入的地方么,就比如型月世界的冬木之于遠坂家。任何外來魔術師抵達冬木都需要向其進行最基本的通告,否則就可視為入侵,遠坂家就算出手把那人殺了,魔術師后面的勢力也說不出話來。
至于為何花開院家這么牛波依,這還要從花開院家的起源說起。
因為花開院家最早的起源血脈來自的不是別人,正是有著大陰陽師稱號的安培晴明。所以與現今的倉橋、相涼、土宮、諫山等等或大或小的陰陽師家族一樣,皆為土御門的分家,而且是其中和倉橋唯二興盛的分家。
一家現為陰陽廳的廳長,老母是陰陽塾的塾,不管是明面上的直接勢力,還是將來的潛勢力都無可匹敵,為當世除有著星宿寺與光言宗這等分派的真言宗之外最強的陰陽道勢力。
一為京都大拿,主家強勢堪稱陰陽師散裝勢力第一家,分家遍及全日本,基本上只要是叫得上來的靈山——如日上山之類的附近就會有花開院的分家成員存在。
再加之他們也提倡陰陽術的優化改進,所以不管是潛在勢力和實際成員戰力都很驚人,屬于能不惹就不去惹的存在,近似現在的星宿寺。
所以打一開始,花開院家就基本**在陰陽廳之外,自成一派體系,掌控著京都。因此只要不是花開院主動向陰陽廳求援,且妖怪鬧的不是太過份,嚴重影響到正常社會秩序的話,陰陽廳是不會主動派人前往京都鎮壓妖怪的。
當然,這里也肯定少不了幸災樂禍,想要借刀殺人,看花開院家倒霉的心思在內就是了。
反到是諫山家,土宮家這種不上不下,說大吧,也就是能在環境省內說得上話,說小吧,也有著靈獸白睿、鵺存在的土御門分家對京都的情況比較上心,頗有一種隨時準備自備干糧前去幫忙的架勢。
也不知道是單純的出于公心,還是想去那邊借機露下臉,通過消滅大妖怪來揚名。
反正換成王朝,如果對方不來請,或者是有特殊情況的話,不會主動上干子去那邊找罪受。
不過最讓人琢磨不透的,還是身為所有分家的主家的土御門家的態度。
“你不知道嗎?”聽到王朝的問題,諫山冥有些詫異的反問道。
“什么?”
“土御門家因為私藏夜鴉,并暗地里隱瞞土御門夜光真正轉世之身的事情和陰陽廳發生了沖突,致使本家大宅被毀,現家主土御門泰純及其下屬下落不明。”
“……”聞言,王朝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低聲說道“他們這是想搞什么?”
想要徹底取而代之,消除掉土御門在陰陽道中的影響嗎?玩得也太大了,就把玩脫了?
“還有別的事嗎?”諫山冥沒有接茬,直接反問道。
“你會去京都嗎?”王朝頓了頓,反問道。
“不知道。”
“還真是讓人撓頭的回答……”
之后兩人沒再說什么,各自切斷了電話。
“京都啊……希望不會吧……”王朝擺弄著手機,瞇著眼睛心中暗道。
“又要推遲散氣的時間了……”
……
當夜,遠野之里,眾人共進晚餐之時。
陸生突然推門而入,直走向坐在主位的赤河童長老。
“打擾了!”
“陸生?”
“什么?他是從哪里進來的?”
沒成想,這一聲招呼卻是驚動了所有人。
原因很簡單,只因為陸生雖然是直走進來的,但并非是以平常的方式進入,而是使用了最近剛剛掌握的滑頭鬼一族的天賦——鏡花水月。一種將自身存在感極限消弱,并在指定方位映射出自己的姿形,且加以強烈的存在感暗示,混淆其他人視見的能力。
說白了,就是幻魔術。
然而陸生卻沒有理會場中怪叫的妖怪,直接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會一聲不響的離開呢……既然你沒死,表示多少變強了吧?”腦袋巨大無比,幾乎占滿了屋子的立高空間的長老厚聲說道。
“雖然時間很短,但遠野的諸位近日來為了我這個新手陪著我練習,在此深表感謝。”陸生改坐為跪,雙手支地,低頭誠聲道謝道。
到是頗讓在場熟知他性情的妖怪感到意外。
“居然還會規規矩矩的來打招呼啊,為了與‘遠野’和平相處,所以被灌輸這些處事之道嗎?”長老表情不變,依舊平緩的說道。
“我只聽過爺爺的英雄事跡而已。其實自從失去上代首領以來,奴良組就日趨衰弱了……”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長老打斷道“原來,你什么也不知道啊。”
但陸生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的說道“八年前,我父親在我面前被殺掉時,我恐怕就已經見過羽衣狐了。”
依舊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目。
“奴良組那個時候就開始衰弱,相反,關西妖怪則開始拓展勢力,如果這個結果不是偶然,那殺我父親的就是羽衣狐了。”
“為了再見那個女的一面,我要去京都。為了切斷這段孽緣。”陸生鏗鏘道。
“喂喂喂,他不上為了幫正妹朋友嗎?”
“有沒有搞錯!?”
“四百年前的主人,羽衣狐又是父親的敵人,奴良組的小頭目要代替年老的大頭目去爭奪妖怪之主嗎?有意思!”
“有好戲看啦。”
聽完陸生的話,在場的妖怪再次喧嘩道。
“怎么?在坐的各位沒有人想近距離看看我成為魑魅魍魎主人的那一刻嗎?”接著,陸生抬起頭,看向圍在自己身邊的遠野妖怪們說道。
臉上洋溢著自信,就好似在述說著某一個既定的事實一般,引得在場眾妖又是一陣沉默和喧嘩。
“就算在深山里叱咤風云,頂多是一山頭領,反不如跟我出去闖蕩一番,怎么,有沒有人敢跟我一起去京都?”見好話說完沒用,陸生又轉而激將加利誘道。
“啊啊啊啊!”
“你剛剛說什么?瞧不起遠野的妖怪嗎?居然說這種大話!?就讓你再也踏不出這里吧!”
自然的,脾氣本就不會多好的妖怪們炸了毛,其中那只王朝曾見過的山狗妖怪更是直接對陸生發起了攻擊,卻是被他輕易的用鏡花水月給躲了過去,然后轉過身,看向眾妖桀驁道“受您照顧了,在下就此告辭!”
然后陸生的存在感又從除赤河童長老以外的所有妖怪的感知中消失,悄悄的離開了妖怪聚會的大宅。
不過并沒有完全離開遠野,而是在遠野之里與外界想接的村口位置停了下來,選定一處盤坐下來,直呆到天亮。
然后不出意外的,各位與他在遠野訓練時所認識的妖怪接連浮現而出,會聚成一只強有力的隊伍,表示愿意跟隨他前往京都作戰。
而這其中就包括有王朝所擔心的冷麗,與同伴站在一起,成為了一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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