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掌心的溫度
在波頓激情演講后,他的情緒異常激動,完全無視警衛的阻攔,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沖進里面見到自己的母親。然而,就在這時,莫嘉娜突然出現并攔住了他。她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大聲訓斥道:“你難道沒有想過,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有什么顏面去見你的母親呢?你明明已經發現了一個可以徹底改變我們身份的方法,但卻仍然選擇與他們合作!”
聽到這句話,波頓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用諷刺的口吻回答道:“我為什么要放棄這樣一種如此賺錢的生意呢?這個行業的利潤可是樂斯產業的幾十倍,而且還能讓它變成合法的。”
派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波頓,憤怒地質問他怎么會為了金錢而甘愿成為一個壞人!
“壞人?標準是什么?看他有沒有做過壞事,還是看他有沒有一張好看的臉嗎?你們都不覺得另一張臉是壞人的臉,不是嗎?你們都沒有資格評價我,你們也不過是這個虛偽的世界的一部分,我不會懺悔,我母親也會理解我的!”
派蒙氣得火冒三丈,這個家伙真的是太壞了,尤其是嘴!
【派蒙:連身為神之嘴的我都說不過他,這個人簡直太壞了】
【凝光:不,是心,他的心壞了】
【夜蘭:心臟了,看什么都東西都是藏的】
【莫娜:這些都是定數】
…
“說實話,我也不覺得你現在這張臉是壞人的臉。”希格雯笑瞇瞇地看著波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的語氣輕松而調侃,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
波頓輕哼一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滿。他凝視著希格雯,帶著些許挑釁地問道:“不要再說那些俏皮話了。我看你對我的坦白一點也不驚訝;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希格雯微微瞇起眼睛,嘴角上揚,形成一抹神秘的微笑。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嗯……其實在你選擇換取那瓶藥水之前,都只是懷疑罷了。如果說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話,應該是你第一次在醫務室見到我的時候吧。那時我就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不過當時還不能確定。后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讓我越來越覺得可疑。于是為了確認這種懷疑,我決定主動加入調查。”
波頓冷笑一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搖搖頭,嘲諷地說道:“真是可笑,一個年輕有為的研究員和一個鋃鐺入獄的惡徒,在你眼里竟然可能是同一個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希格雯解釋道:“這種藥水易容效果確實厲害,即便是美露莘也無法辨別出來。不過,我可能比其他美露莘更了解【人類】,人類身上存在著某種更本質的特征,不會被外貌影響到。”
波頓自認為她不可能看透自己!根據自己的猜測,美露莘體質與水親近,肯定一樣能享受那種效果,所以,她之所以有了人類的外貌,就是因為服用了那種藥水。
希格雯沒有逃避問題,反而主動的承認了。
見她承認,波頓忍不住大笑起來:“不難想到,你是在美露莘被人排斥的那個時代決定改變外貌的吧?一邊是被人類排斥只能生活在水溝里的異類,一邊是受人敬重的梅羅洛彼得堡護士長,不用腦子都知道該怎么選。所以你跟我是同一種人,是我看透了你!”
希格雯沒有過多解釋,他來這里是想見母親,自己可以滿足他這個請求。
莫嘉娜警官卻慌了,波頓這個人自己不放心。
“不用擔心,之前在那間倉庫里,我把要說展示出來給他看,也算是一個測試。為了回來見母親一面,他寧愿冒險放棄逃離追捕的希望也要打開閘門換那瓶藥水,那么至少他對母親的感情是真實的。”
【卡維:我提議把艾爾海森這家伙派過去,一定能讓他接不上話】
【艾爾海森:抱歉,我很忙,不如你來當大賢者?亦或者是你們?】
【妮露:我只是個舞者,什么都做不到】
【柯萊:我還巡林官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到】
【琺露珊:我還沒收柯萊做徒弟,而且我是個老人了,什么也做不到】
【阿帽:看我做甚?我是稻妻的】
【納西妲:目前無人可用,所以….艾爾海森拜托了】
【克洛琳德:波頓這話錯了,萬人矚目的護士長希格雯靠的努力而實力,而不是職位自帶的屬性】
【麗莎:眼里只有功利的人是這樣想的】
【八重神子:并不重要這四個字,已經詮釋了兩人不同的境界,他還在被外表執念所束縛,畫地為牢,逃不出去了】
【刻晴:這才是真的軍師啊】
【珊瑚宮心海:我果然還是差很多啊】
【五郎:從事實來說,希格雯小姐軍師形象的塑造比珊瑚宮大人還要好】
【艾莉絲:全篇最諷刺的難道不是,除了希格雯,所有人還真以為拉瓦特是不可能做壞事的好人,但卻認為這幅樣子的波頓是個不老實的人?】
【凱亞:這段劇情諷刺了現實中的以貌取人,臉好看的永遠都是好人 ,臉丑的永遠都是壞人,但有多少長的好看人的臉內心是多么的丑陋,陰險。有多少臉丑的人內心多么善良,不要隨便用外貌去定義別人】
【阿帽:哈哈哈,以貌取人的確是不對的,但是和多托雷長得一樣的人,一定不是好人!】
【熒:都說相貌并不重要,但入場方式就是要看你的相貌】
…
波頓一臉緊張地闖進了房間,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母親的床邊,用顫抖的聲音輕聲說道:“媽媽?是我啊,你的兒子波頓!您看,我現在的樣子您肯定能認得出來吧?”
然而,床上的老婆子只是咳嗽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波頓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希格雯走上前去,略帶遺憾地對波頓說:“很抱歉,我要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就在上次我給她做檢查的時候,我發現她的雙眼已經因為持續高燒而失明了。所以,現在如果您想要讓她想起您來,靠外貌肯定是最沒用的辦法。不過,還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可以讓親人記住自己,不是嗎?”
“可惡……”波頓低聲吼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和絕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心中一陣刺痛。
“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是你兒子波頓啊!真的看不見的話,握緊我的手,這是你兒子的手啊!”
老人沒有說話,將頭轉了過去。
“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怎么會認不出我呢?”
【派蒙: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七七:掌心的溫度…就是心靈的溫度】
【刻晴:這個人的心完全黑了,掌心一點溫度都沒有,老人家感受不到了】
【八重神子:誤入歧途自甘墮落冰冷了內心,冷到連最親的人都感到陌生,曾經的那個波頓已經死了,可悲可嘆】
【可莉:媽媽能感受到可莉的溫度嗎?】
【艾莉絲:當然可以哦,無論何時何地,媽媽都會陪著可莉】
【溫迪:特瓦林…】
【特瓦林:滾!】
…
“看來,他掌心的溫度已經變了……很抱歉,最后我還是沒能把他帶回來。”希格雯有些失落,緩緩地將手放在老人的掌心,感受著那逐漸冷卻的觸感。
老人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仿佛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語道:“是你啊……謝謝你。”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但卻充滿了真摯的感激之情。
希格雯不禁一驚,她沒想到這位老人居然還記得自己,還記得自己掌心的溫度。然而,就在這時,老人的手突然松開,無力地垂落在床邊。
希格雯呆呆地望著這一切,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知道,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她也明白,這份道謝是老人對她付出的認可和感激。
柏頓見證有些不理解,聲嘶力竭的喊道:“為什么,媽媽…你為什么會回應她?憑什么?”
希格雯眼含淚水,聲音有些沙啞:“不要再問了,她剛剛離開了。”
“波頓,很遺憾,我們不是同一種人。”
波頓先是哼了一聲,接著無奈的嘆了口氣。
【派蒙:他再也無法為他的惡行找借口了,最大的倚仗在他母親離開的那一刻已經沒了】
【熒:這個老人認識希格雯,應該就是希格雯的所說的那個朋友】
【希格雯:沒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凝光:希格雯救人的愿望從未改變,掌心的溫度也沒有改變,所以才能被認出來】
【艾莉絲:掌心的溫度是辨識度最高的標記呢】
【阿貝多:如果要定義一個人,「外貌」明明只是最膚淺的依據之一,但它總是能變成一套枷鎖,反過來限制了我們自己,這就是我的總結】
【凱亞:阿貝多老師,依舊穩定發揮】
….
波頓最終也被警員帶走,轉眼后又是一天之后。
熒和派蒙走在楓丹廷的街道上,又聽到了護膚品的促銷會。
希格雯也在這里,負責幫助莫嘉娜警官給昨天那件案子坐收尾工作,并尋求那維萊特的幫助,追回所有的有害護膚品,優化成一款無害化的方法,可以讓它自然揮發掉而且不會污染水體和土壤。
就在這時,莫嘉娜警官也走過來匯報銷毀情況,即將拉瓦特的審問記錄也一并交付。
隨后補充道:“昨天他見完母親最后一面,心理防線就好像徹底崩潰了一樣,對審訊完全沒有抗拒,讓我們問出了很多東西。他是在幫助犯罪團伙調制樂斯的時候意外發現了這種藥水的配方,之后又想到了將它稀釋版本設計成護膚品。
他們的供貨方就是那個瓦謝,或者應該說他們幫助瓦謝的團伙銷毀了大量犯罪證據。這種合作簡直天衣無縫,以至于我們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們這個團伙。”
派蒙飛過來好奇的問道:“那個瓦謝的影響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除嗎?”
莫嘉娜警官搖了搖頭,但他們注定要被全部消滅,這些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那場大水過后他們失去了資源,被逼的鋌而走險。試圖將私藏的胎海水主動襲擊落單的路人,當然最后都以失敗收場。
【娜維婭:沒有親手殺死他,真是一種遺憾,竟然禍害了這么多人,以至于到現在都沒有消除影響】
【芙寧娜:他可以說是楓丹歷史的污點,九成以上的禍都是他搞出來的】
【凱亞:名副其實的罪人啊,可惜被活活嚇死了】
【北斗:這或許就是古人所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希格雯:根據了解,他所賺的第一筆錢,全部都拿來給母親治病了】
【宵宮:有惡也有孝,但他不應該這樣做,律法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煙緋:沒錯!還有不要提張三!】
【香菱:額….我剛想說的,我不知道該說啥了】
【派蒙:為什么希格雯想要他的犯罪記錄呢?】
【希格雯:以普遍理性而論,他曾經是我的病人,我需要給他整合一份病歷,而且老師也告訴過我,個人病例也是病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唔….自作自受的病人也是病人哦】
【那維萊特:失敗的人生同樣也是人生】
【克洛琳德:唔….這種事應該不能宣傳的吧?要是劇團的人知道了,估計會惹出麻煩的】
【柯萊:不如找草神大人抹掉他們的記憶?】
【納西妲:柯萊,我應該說了很多次了吧,刪除人的記憶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柯萊:對不起…草神大人】
【凱亞:為什么不找找可靠又聰明的阿貝多呢?】
【希格雯:那就麻煩叔叔了,下次來楓我請您吃飯】
【阿貝多:我覺得艾莉絲阿姨最適合】
【艾莉絲:就這點小事?你把人全楓丹的人聚在一起,我直接一個記憶遺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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