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名冠京城女仵作(15)暗殺……
“嗯?”付綿綿下意識的把剛剛撲過來的小團子抱坐在了自的腿上, 然后接過了信件,上面果真用『毛』筆寫著‘付綿綿親啟’幾個大字!好还P字寫得極有風骨,卻不是原主記憶中柳青山的字體, 比之要更加大氣幾分。
奇怪, 京中她并無熟識之人, 就算柳青山給她來信也不應該稱她的全名才是。
她一時間有些走神,如果按照原劇情的時間線,最近段時間柳青山從京中派來的人就要到達王家溝了,到時候不知道夫妻二人相見的場景會是何等的‘感人至深’。
不過幾息的功夫, 付綿綿便快速的回了魂,好奇的開了那封信粗略的看完后, 頗為驚訝的挑起了眉『毛』,順勢抬起頭同身前的顧軒對視了一眼。
剛剛忙完從屋中出來的趙嬸子在看到男人本想著開口招呼的, 是在察覺到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后, 就很有眼力見的上前從付綿綿懷中抱走了小團子,給他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尉遲府上的世子妃為何會寫信給我?邀請我去京城?我付出了勞動,她也按照協(xié)議給了銀錢,我想我之間應該是兩清了吧?”付綿綿有絲毫避諱的將那張薄薄的信紙擺在了石桌上, 腦子里閃過了那位世子妃的形象, 其長相是端莊大氣的,只是喪子之痛讓她在青河縣城的那段時間顯得尤為脆弱可欺。
顧軒垂眸瞄了一眼信件上的內(nèi)容, 旋即走到了對面坐下, 他看起來倒有多么驚訝:“就在今天早些時候, 知縣大人也收到了一封京中來信,起先他在讀信的時候是唉聲嘆氣的,多久便將封信交予我,并叮囑我在你看完信之后務必把你帶過去見他!
“想來, 尉遲一族在京中也不太平。之前你不推測小小世子的身亡與眼下京中的局勢有關(guān)系嗎?會不會尉遲小王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想讓你個驗過小小世子尸首的仵作進京去作證?”
付綿綿聞言眸光微閃:“要是因為此,那你個查案的縣尉又豈能逃掉?”
顧軒顯然也贊同個想法,沉默了幾秒后再次開了口:“那便只剩下一種可能了,會不會尉遲府上又有旁人身亡,而你畢竟是幫助世子和世子妃查明了小小世子死亡的真相,以他就想到了你?”
也不排除種可能,可付綿綿是覺得有些奇怪,京中優(yōu)秀的仵作不知凡幾,世子妃又怎會忽然想到遠在青河縣城的她。
最終二人是決定遵循了汪知縣的意愿,一起從大雜院出發(fā)去了縣衙。
汪知縣的態(tài)度算殷勤,只是依然不肯透『露』世子妃究竟為何會給付綿綿來信,不過話里話的意思都是勸說她今早入京,能得到尉遲府的抬舉是她個鄉(xiāng)野仵作的福氣,可別不識好歹。
付綿綿同他了半天的太極也能套出半點有用的信息,不由得懷疑其實貨也并不知曉尉遲府的意思,就是好不容易攀上了貴人,努力的搖著尾巴獻殷勤罷了。
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當中,顧軒在旁沉默半晌,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在焉和遲疑,上前兩步?jīng)_著汪知縣拱了拱手,開口道:“前往京城路途遙遠,付仵作一人前行怕是不太妥當,卑職愿護送其直至入京!
汪知縣擺了擺手:“尉遲府派了護衛(wèi)來送信,哪里用得上……”
話說到一半,他卻忽然停了住,隱蔽的量了一番付綿綿的神『色』后又瞬間改了口:“如此也好,我邊剛好尋了一件稀罕的墨玉硯臺,你將東西安然送到小王爺手上后,再替我好好表達一番感激之情。”
至感激的是什么,誰又知道。
他已經(jīng)窩在貧瘠的青河縣太久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京中貴人的邊兒,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攀關(guān)系,一副鉆營的嘴臉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墨玉硯臺對他來說或許是稀罕物兒,可人家尉遲府的世子什么好東西見過,就連賞給仵作都是三千兩白銀般闊綽,豈能他一方硯臺就收買了?
當然了,些話顧軒并未說出口,只是在汪知縣那滿意的神情下,恭敬的應了下來。
至此,件仿佛就般塵埃落定了,付綿綿在一邊也并未提出任何意義。在她看來,京城早晚都要去的,是和柳青山的人去是和尉遲府的人去,有半點差別。
只是她是很興一路上能有顧軒的陪伴,對方雖然自小在大雜院長大,周身的氣度卻很令人舒適,且武功強又細如發(fā),是個難得的好伙伴。
是在第二一早,汪知縣就在縣衙門親自送別了付綿綿、顧軒及那名尉遲府的護衛(wèi),三人各騎一匹馬,很快就沖出了青河縣城的城門,只在不算寬闊的官路上留下了一溜兒的灰塵。
即使青河縣距離京中的路途不算特別艱苦,怎么都要走上一個來月,那尉遲府的護衛(wèi)為人沉默寡言,只有在催促二人趕路的時候才會出聲,整個人顯得冰冷又疏離。
從他的身上,付綿綿能夠隱約瞧出尉遲府主人的焦急,看來此番前去真要多加小,涉之必定兇險萬分。
三人只顧埋頭趕路,起先的幾付綿綿有思欣賞一下越接近北方就越荒涼的冬景,亦或是與顧軒天南海北的閑聊上幾句。隨著那護衛(wèi)身上的緊張感逐加深,他就只能盡量追上對方的節(jié)奏,一天下來約莫有十個時辰都是在馬背上的。
尉遲府護衛(wèi)kua下的乃是純種的戰(zhàn)馬,鬃『毛』柔順,四肢健壯有力,只需要補給充足就能行千里。
可付綿綿和顧軒的馬卻是縣衙中的老弱病殘,在路程行至一多半兒的時候就在臨近京城的一個小鎮(zhèn)上支撐不住了,雙雙斷了氣。那護衛(wèi)見狀二話不說掏錢又買了兩匹算可以的馬,并且看著面目疲憊的二人難得說了一句與趕路無關(guān)的話。
“付仵作盡管放,您二位苦不白吃,繁華的京城自是要比小小的青河縣好上千倍、萬倍,您只要能把主子伺候明白了,便是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原本出發(fā)之前主家就叮囑他,若是個仵作拒絕,必要時可以許下重金利誘。他不大明白主家為何如此看重一個鄉(xiāng)野仵作,也并不妨礙他盡職盡責。
對尉遲府的允諾,付綿綿背地里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柳青山現(xiàn)在在朝廷上混的風生水起,她想要同對方斷絕關(guān)系勢必要借一些貴人的力,真未必想要來摻和些權(quán)貴人家的腌臜兒。
萬一命都了,要再多的銀錢又有何用?
她番靈動的表情旁邊正在安撫馬匹的顧軒盡收眼底,不由得失笑的搖了搖頭,同時底也有些訝異。出發(fā)之前他都做好給對方花大價錢雇傭馬車的準備了,萬有想到那副纖細嬌小的身軀里,竟蘊藏著如此雄厚的意志力。
連的匆忙已經(jīng)讓他個有些功夫的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了,可付綿綿除卻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卻有喊出半個苦字兒。
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對方那個遠在京城、不識好歹的夫君,顧軒手下的力氣不由得重了一些。竟然能夠放任般賢妻在老家艱苦度,就算其做了大官又如何?在他看來依然是德行有虧的。
很快,在護衛(wèi)的催促聲中,二人翻身上了馬,準備出發(fā)。
顧軒『摸』索著從隨身的包裹里取出了兩塊緊實又咸香的肉干,隨手拋給了付綿綿:“出了個鎮(zhèn),今晚應該趕不到下一個鎮(zhèn)了,搞不好要夜宿郊,你且吃些肉補補精神!
付綿綿接過肉干后撕了一條塞進了嘴里,側(cè)過頭去盯著斜前方男人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之后無聲的抿唇笑了笑,并有客套的道謝。
果真如顧軒料,三人再次趕路到了深夜,林間的官路上突然起了濃重的白霧,即使舉著火把也很難看清幾米開的情況。見狀,尉遲府的護衛(wèi)無法,只能點頭答應了他提議去林中稍作休憩的提議,一會兒附近便響起了噼里啪啦柴火燃燒的聲響,涌起的火光也讓三人因著冬趕路而凍僵的四肢逐漸恢復了過來。
冬里北方的樹林提供了取之不盡的干柴,卻也有太多的活物,無奈之下顧軒只能將饅頭烤了烤分給其他兩個人,怎么都算得上是一口熱乎的,有比有強。
付綿綿有一口一口的吞著饅頭,掰著手指算了算,原本能走上一個月的路程,如今硬是在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就要到了。倒也不全然是什么壞,至少在柳青山派去王家溝的人回來之前,她能有充足的時間去應對。
也不知道在看到那一向不自瞧在眼中、放在上的發(fā)妻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柳青山會是個什么反應,真是想想都要笑出聲的程度。
忽然,她感到的手背一涼,定睛一看是一小片雪花掉落在那里很快就融化成了水。
仰起頭,付綿綿注意到了空中零零灑灑的雪花,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棉襖。顧軒更是緊緊地皺起了眉,站起身沖著護衛(wèi)道:“徐護衛(wèi),我看咱是繼續(xù)趕路吧,不然下著雪的夜,能凍死人!
對此,護衛(wèi)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
然而就在三人起身走回馬匹旁整理行囊的時候,付綿綿卻敏銳的注意到了徐護衛(wèi)那匹好馬有些焦躁的著響鼻,她微微瞇起了眼,余光卻突地瞄見了樹林深處閃過的一道銀光!
“!”
她驚呼,一個旋身離開了原地,另兩個人也是有功夫的,反應均是十分迅速的閃了開來。
下一秒,一柄在火光下泛著藍光的匕首就樣狠狠地盯在了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即便大部分已經(jīng)入泥土中,那在的刀柄仍然劇烈的晃動著,足以見得出手之人力氣之大,不容小覷。
顧軒有多做猶豫的伸出手,將付綿綿扯到了自的身后,徐護衛(wèi)略微遲疑了一下,同顧軒呈背靠背的姿勢,也把她護在了身后。
嗖!
又是一陣輕微的破空聲。
付綿綿急促的喊道:“顧縣尉,左側(cè)!”
顧軒即刻抽刀向左一砍,伴隨著‘鐺’的一聲脆響,另一把匕首他的佩刀精準擊落在地。尚未與暗處的歹人照面,他就遭受了兩次襲擊,且先后兩把匕首擲出的方向也表明了林中不止一人,真是……
“徐護衛(wèi),回頭得勞煩您和世子妃稟報一句,此行有個五千兩,我怕是不劃算哩!”付綿綿會兒竟有思討價價。
“……”徐護衛(wèi)一時語塞,只能沉默的握緊了自的雙劍,盯著周邊,半點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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