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用計2
眾人離開之后,曲婉也沒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思,正當她轉身之時,卻猛然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
他問:“好看嗎?”少年的嗓音充滿著朝氣,但是眼神卻極盡嘲諷。
曲婉一愣,隨后回他:“這不是世子您想要的嗎?”一絲微風吹過,吹動了少女鬢邊的幾絲碎發,她的唇邊慢慢的溢出一抹笑容,“怎么問起臣女來了?”
宇文然心下一驚,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直言不諱,他冷聲道:“你倒是個實誠人。”
曲婉的視線依舊望著他,卻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向別處,她輕輕一笑,就當對方剛才那番話是在夸她了。
“殿下聰慧,若我敢說半分假話的話,肯定會被您一眼就看出來的,于其這樣,還不如實話實說。”
她清秀的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就連眼神也是清澄一片,這一幕映入宇文然的眼中,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內心的憂慮。
曲婉的身上有太多他想要了解的謎題,不過在眼下,他只問了一句。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宇文然盯著她,說實話曲婉的容貌在京城一眾貴女當中并不出挑,唯一亮眼的便是身上那股出塵的氣質,這個或許和她的經歷有關,但是宇文然怎么也想不通,她為什么屢次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所以今天他必須弄明白她這么做的原因。
曲婉聽罷唇角上挑,慵懶道:“殿下這是哪里的話?你我只不過數面之緣,哪里來的誤會一說呢?”
“那你為何緊追著我不放?”宇文然瞇起眸子問她。
“殿下指的是馬球場上的事情嗎?”曲婉反問他一句。
見對方沒有說話,她抬手理了理自己鬢邊的碎發,然后接著開口:“臣女同殿下一樣,對于想要的東西,是不會將它拱手讓人的。”
她的語氣很淡,但是仔細聽著卻有一種挑釁的意思在里面。
宇文然有些驚訝,波瀾不驚的心里像是被人丟下了一塊石頭,水花立刻蕩漾開來,他道:“看來是我擋住你的路了。”
面對他的試探,曲婉絲毫不懼,她回道:“殿下的路可是康莊大道,臣女只是僥幸勝了一次而已。”
曲婉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他們二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之人,哪怕眼下有了暫時的交際,但是也會因為目標的不同而分道揚鑣。
宇文然卻是眉頭一挑,顯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他又問:“僥幸?我怎么看你是早有預謀的一樣?”
“殿下誤會了”曲婉說完后退一步,垂眸道:“臣女只不過喜歡事事都當全力以赴罷了,對于殿下而言,這場馬球比賽只不過每年的消遣的活動而已,但是對于臣女而言卻是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次機會,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這次比賽是宇文瑤去求了皇上才有的一次破例,往常像這種賽事都只能是男子上場,因此這場機會才會顯得格外重要。
不過當真如她所言那般是因為珍視這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才讓她對自己步步緊逼嗎?宇文然聽完她的回答之后,心里還是存有疑惑。
而恰在這時,響起了敲鐘的聲音。
曲婉向宇文然一拜,然后說:“快到裴太傅講學的時間了,請恕臣女告退!”
裴太傅最不喜有人在他講學的時候遲到,違者輕則罰抄,重則被打手心二十。
可別小看那二十下打手心,足夠讓人皮開肉綻的了,而且打完之后還是要被罰抄,且必須字跡工整,不然的話還是要重新抄寫一遍。
眾人已經落座,二人踩著點趕到了,裴太傅雖然沒說什么,但是眉頭還是不悅的蹙了起來,他讓二人趕緊坐下,然后開始了今天的講學。
如今已近盛夏,天氣逐漸炎熱了起來,哪怕在室內放置了冰塊,但是也絲毫不減燥熱,在加上這位太傅授起課來,又講究一個精益求精,一堂課沒有兩個時辰是下不來的。
一眾世子們剛剛從校考中走出來,對于今天這場講學根本就提不起一點的興趣,唯獨宇文然在坐下之后,依舊能將背挺的筆直,模樣認真的聽著裴太傅在臺上的講授。
他因在此次校考中表現出色,是唯一得到皇上嘉獎的世子。
而作為代價,他也在人前暴露出了自己一部分實力,讓人開始注意到了他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世子。
......
今年是個多是之秋,從開春以來各個案子就沒有斷過。
宋瀾庭更是才名在外,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四品的大理寺副卿,本就能力出眾的他,借薛家一案被皇上親自召見,從此他的名聲傳遍了京師,成了京城中的后起之秀。
再加上他為人謙和有禮,長得又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在得知他尚未娶妻之后,便有人開始托人問起了他的八字。
這日他剛剛處理完公務,正回道府上同自己母親請安的時候,便看到正廳里多了個一個人。
宋母在京城里的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平日里最多只和章仇華的那位夫人有些交流,如今府上突然有人上門做客,宋瀾庭還以為是蘇州的親戚過來投奔他們了,可是聽她們說話的內容卻不像是親戚之間的寒暄,倒像是故意打探他的消息一樣。
正當她們說的正起勁的時候,宋瀾庭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們。
“想必這位便是宋大人吧?”那名身著淺綠色豎領長衫的婦人站起身,仔仔細細地打理著他,然后贊嘆道:“當真如傳聞那般那般生的一表人才!”
宋瀾庭沒有料到自己已經成了傳聞中的人物,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對方的溢美之詞,聽聽就好了,做不得數的。
那婦人見他來了之后,便沒有繼續待下去,而是對宋母說:“還請宋夫人賞臉,下月初八,可千萬要來啊。”
宋母應下之后,那人方才離開。
她一離開,宋瀾庭便問:“她是?”
他整日埋頭于公務,與他打交道都是同僚男子,所以對于剛才那人的身份,他并不知曉。
“吏部唐尚書家的嬤嬤,說是下個月他家夫人四十歲生辰,將帖子送了過來。”
一般向這樣的人情往來都是由宋母負責,所以宋瀾庭聽完之后也沒在繼續問下去。
可是說完這句話后,宋母又提了一句:“聽說尚書家的千金如今尚未婚配,說起年紀來倒是與你相配。”
宋瀾庭已經知道接下來她要說什么了,他坐下之后,瞧著盤子里的點心精致,便捻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之下竟然品出了一品齋的味道。
一品齋是南京最大的點心鋪,宋瀾庭之前父親還在世之時便是這家鋪子的常客,只是可惜后面宋父去世之后,他便再也沒有嘗過這個味道了。
如今這味道將的思緒勾回了從前,宋瀾庭問道:“這點心是從哪里來的?”
宋母剛剛說到那位唐家小姐的事情,聽到他這么一問,她先是一愣,然后看著他手上的點心道:“這是趙王讓人送過來的,說是特意從南京帶過來特產。”
一聽到趙王這個名字,宋瀾庭咀嚼的動作一頓,宋母沒有察覺到自己兒子的異常,她又繼續說了下去。
“雖然你身為男子,應當以前程為重,但是老話說的好‘成家立業’這成家還排在立業的面前呢,如今你仕途正好,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先把親事給定下來?”
宋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一般換作往日宋瀾庭都會逃避這個話題,可這次他卻“嗯”了一聲。
宋母大喜,可是這個時候宋瀾庭卻起身道:“兒子還有公務在身,先行告退一步!”
說完便走了,也不顧自己母親在身后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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