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九回 合作?
墨沖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閣下為何還要替他們治傷?”
白鷺老人露出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墨沖,道:“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老夫修煉的功夫,醫(yī)道方面有所提升,也可以幫助功法的精進。若非如此,老夫又何必在這些廢物身上浪費時間?”
說到此處,白鷺老人輕嘆一聲,道:“是我看走了眼。我還以為,會想到假冒一名練氣期修士混入城中的人,必定是一個膽大心細,有所作為的人。沒想到,你只是一個傻子而已。唉。一個傻子……那自然沒什么用的。我這就送你上路了吧。”說話之間,白鷺老人目中寒光一閃,猛地一伸手,朝墨沖凌空一抓。
“嗖!”
也就是白鷺老人出手的同時,一點黑綠相間的光芒突然從墨沖身上****而出,朝白鷺老人身上彈射了過去。正是綠瓢萬鈞蟲。
白鷺老人自然也有提防墨沖會暴起出手。但是他完全沒想到,墨沖的出手竟然會這么快。等到他想要后退閃避之時,綠瓢萬鈞蟲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并‘撲哧’一聲,從他身體貫穿而過。
“唔!”
白鷺老人挨了一下,口中發(fā)出一聲悶聲。身形晃了幾晃。似乎就要倒地。但在他將倒而未倒之際。一團柔和的白光突然從他體內(nèi)飛出,一下飛到了他身體被貫穿的部位。隨著白光的光芒閃動,那被貫穿的血洞竟然飛快愈合,眨眼就恢復(fù)如初,只有衣服上前后對稱的一個雞蛋大小的孔洞,才能證明他剛剛才被貫穿過身體。
“恩!?”
看到眼前這一幕,墨沖眉頭一皺。心念立刻再次一催。貫穿了白鷺老人,打入到地面之下的綠瓢萬鈞蟲在墨沖心念催動之下。立刻再次‘嗖’地一下,從地面孔洞之中****而出,又朝白鷺老人后背襲去。
這一次白鷺老人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在綠瓢萬鈞蟲從地面下****而出的同時,他也飛快手掌一翻,抓出了一面靈光湛湛的白色盾牌擋在了身后。
“叮!”
一聲脆響。白色盾牌很快被綠瓢萬鈞蟲打穿了一個小圓洞,緊接著又是‘撲哧’一聲。白鷺老人身上又被綠瓢萬鈞蟲開了一個洞。
“等……等等!道友!我有話說!”
這一次,白鷺老人也顧不得療傷,伸手按住傷口的同時,立刻急促開口。
墨沖當(dāng)然不會等。索性手掌一翻,八荒元劍和火凰劍也****而出。既然已經(jīng)出了手。那就要斬草除根!何況他現(xiàn)在的處境本來就不妙,若是讓對方有了喘息之機。喚來了咸陽城中其他修士,到時候他墨沖就算三頭六臂,也休想再有活命機會。
白鷺老人眼見墨沖不僅沒有要住手的意思,攻擊反而更加迅疾,臉色一白之后,突然猛地一咬牙,伸手在胸口處用力一拍。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似乎是他胸口處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一般。緊接著,白鷺老人胸口處光芒大放,一團白光猛地從他胸口處迸發(fā)而出,瞬間就將他的人包裹了起來。
身處白光中的白鷺老人身上的傷口飛快愈合,飛速而來的八荒元劍和火凰劍也被白光抵擋在了外面,無法再寸進分毫。
看到白光總算抵擋住了墨沖的攻擊,白鷺老人微松了一口氣,道:“道友……閣下住手!若再不住手,在下也只好發(fā)出訊息通知城中其他人了!”說話的同時,手掌一翻,十幾張傳音符連同幾把傳書飛劍頓時出現(xiàn)在了白鷺老人的手里。
墨沖見狀面色一變。這正是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當(dāng)即也只能是將八荒元劍和火凰劍收回,停止了攻擊。
看到墨沖將兩把飛劍收回,白鷺老人臉色一點也沒有輕松,立刻又開口道:“還有你那黑綠相間,圓球狀的東西!”
墨沖沉默了一下,沒有什么動作,石屋的角落里卻‘嗖’地一下,一點黑綠相間的光芒飛射而出,落到了墨沖面前的地面之上,正是綠瓢萬鈞蟲。
看到地面上的綠瓢萬鈞蟲,白鷺老人的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不夠!我要你把它禁錮起來!”
墨沖皺了皺眉,正要說話,白鷺老人立刻激動地一舉手中的傳音符和傳書飛劍,道:“把它禁錮起來!”
“好!好!禁錮,禁錮。你別沖動。”墨沖嘆了口氣,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個玉盒。地面上趴伏的綠瓢萬鈞蟲立刻‘嗖!’地一下,竄入了玉盒之中。
墨沖在玉盒蓋子蓋上之后,立刻在上面貼了一張封印符箓,又再符箓旁邊加上了幾個簡單的禁制。
“可以了吧?”將玉盒輕輕放在地上,墨沖抬頭看了白鷺老人一眼。
白鷺老人此時的神色松緩了許多,聞言點了點頭。道:“你……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就算你攻擊厲害,我也可以臨死之前把這些傳音符和傳書飛劍發(fā)出去!”
墨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現(xiàn)在說說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聽到墨沖這話,白鷺老人這才想起自己一開始的來意,點了點頭道:“我看走了眼。閣下確實不是簡單的人物。”
墨沖皺了皺眉,道:“說重點。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等其他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不對勁之處吧?”
白鷺老人道:“這個你可以放心。來之前我已經(jīng)布置好了,今晚據(jù)對不會有人靠近這里。”
墨沖聞言,目光立刻一閃。白鷺老人見狀連忙又道:“雖然別人不會靠近。但只要我傳音符和傳書飛劍發(fā)出去……”
墨沖皺了皺眉。道:“是。你的傳音符和傳書飛劍發(fā)出去。立刻就會有人過來一探究竟,將我擒下,對吧?”
白鷺老人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廢話,而是直接說起了重點:“我有一件大事,想找道友合作。事成之后,少不了道友的好處。”
墨沖皺了皺眉,道:“合作?為什么找我?”
白鷺老人道:“很簡單。因為道友修為不低,而且身份上不太見得光。我若猜得沒錯。道友要就是妖族方面的探子,要不就是在修士聯(lián)盟通緝名單上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如此地小心翼翼,假冒一名練氣期修士混入城中。”
墨沖目光一閃,沒說什么。不過對方這猜測倒是很接近真相。他雖然不是妖族的探子,卻是修士聯(lián)盟一發(fā)現(xiàn)就必殺的對象。
看到墨沖臉上的神色,白鷺老人松了一口氣,道:“道友幫我做成了這一件大事,在下不僅不會暴露道友的身份,還會分道友不少的好處。而且。道友若是有意,我們往后還可以繼續(xù)合作下去。怎么樣?道友的意思呢?”
墨沖沉默了一下。道:“你總該先告訴我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事吧?”
聽到墨沖這話,白鷺老人臉上一陣遲疑。墨沖立刻又接口道:“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叫我如何答復(fù)你?就算我答應(yīng),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又信得過么?”
白鷺老人目光閃了閃,猛地一點頭,道:“好!告訴你也無妨!老夫其實是妖族方面的臥底!我已經(jīng)查到,八蜂山的碎金礦雖然荒廢……”
‘碎金礦已經(jīng)荒廢掉了?’墨沖心中一動。在發(fā)現(xiàn)旁邊就是八蜂山的時候,墨沖就在心中盤算著找個時間進入到礦洞中去,將火龍道人當(dāng)年遺留的東西找出來。現(xiàn)在既然碎金礦荒廢,那么要進去想必更容易得多了。
心中念頭轉(zhuǎn)動,耳邊則聽到白鷺老人繼續(xù)道:“……八蜂山的碎金礦雖然荒廢,但是這咸陽城中還保存著幾百斤的碎金和一大堆含有碎金的礦石。碎金妖族方面也很稀缺。我們?nèi)羰悄軐⒛菐装俳锏乃榻鹜低颠\送出去,必然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各種賞賜下來,我們一人一半!你若是有意,我還可以做你的接引人,讓你也加入到妖族陣營!到時候你我聯(lián)手,還怕?lián)撇坏阶銐虻暮锰幟矗。俊?br />
說到最后,白鷺老人臉色發(fā)紅起來,顯然是因為光明的未來而興奮。
“偷運碎金么……”墨沖皺了皺眉,沉吟了起來。倒不是說他覺得如此做心中會有不忍。而是此事的難度。畢竟碎金這東西是稀缺資源,修士聯(lián)盟方面肯定十分重視,絕不是輕易能弄得出來的東西。
墨沖現(xiàn)在遇見妖獸雖然一樣會出手攻擊,卻未必會站在修士聯(lián)盟這一邊。畢竟相比與妖族,修士這一邊將他逼入絕境追殺的次數(shù)要多太多了。尤其是經(jīng)過最近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有得選擇的話,墨沖大概會選擇袖手旁觀的一方。反正即便是魔淵海的修士全面戰(zhàn)敗,人族也不會滅亡。畢竟沒有法力的凡人,妖族根本沒有多少興趣。而且,除了魔淵海之外,其他地方同樣還有修士存在,修仙者也不會就此煙消云散。
“哼!事到如今,閣下還猶豫不決!?你已聽到了我的秘密,若是不能合作,老夫也只好將你殺掉滅口了!”白鷺老人眼見墨沖沉吟不語,臉色不由一冷。
墨沖搖了搖頭,道:“不是。那碎金何等珍稀之物?尤其是現(xiàn)在礦脈里面已經(jīng)沒有礦石可挖,修士聯(lián)盟必定將這東西看得很緊。你確定你的情報無誤么?而且,怎么潛入,怎么運出?事后又怎么做到不被人懷疑?別告訴你做完這一票就打算直接投靠到妖族陣營,這樣我可不干的。”
聽到墨沖這一連串話語,白鷺老人并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道:“道友放心。老夫既然說出來,自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計。”墨沖會提出這么多問題,那就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考量。只要墨沖動了心思,他就有把握說服墨沖一起行動。
墨沖皺了皺眉,道:“你的計劃,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能說了?”
白鷺老人笑道:“現(xiàn)在確實還不能透露。不過道友放心,等老夫做些安排之后,一定將事情全盤托出。這個……畢竟道友實力不凡,老夫也擔(dān)心道友在聽完之后會對老夫不利啊。”
墨沖眉尖一挑,道:“哦!?你要走?”
白鷺老人道:“是。”
墨沖目中精光一閃,道:“閣下對在下不放心。在下對閣下同樣擔(dān)心得很。我怎知你這一去之后不是做什么計劃安排,而是召集人手過來對付在下?在下現(xiàn)在身受重傷,身份不明,可十分危險那。”
白鷺老人笑道:“這個道友可以放心。老夫可以發(fā)下血誓,不透露今晚的事情,不對道友下手。而且,道友身上的傷,老夫也可隨時幫你治愈……這也正是老夫找上道友的原因。若是為了等道友傷勢痊愈而將計劃推后三五個月,那就太不必了。”
墨沖皺了皺眉,心中其實還有些不放心。不過,墨沖也心知以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對方肯如此做已經(jīng)算做出了讓步,他若要求太多,對方未必會答應(yīng)。到時候鬧得灰頭土臉,也是雙方都討不了好而已。當(dāng)即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白鷺老人見狀,立刻當(dāng)場發(fā)下了血誓。發(fā)完血誓之后,白鷺老人的目光則看向了墨沖。墨沖當(dāng)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剛才白鷺老人雖然沒有提起,不過,對方發(fā)了血誓,自己若不照樣發(fā)誓一番,對方同樣信不過自己。當(dāng)即也如白鷺老人一般發(fā)下了誓言。
白鷺老人眼見墨沖也發(fā)下了血誓,頓時笑逐顏開。將手中的傳音符和傳書飛劍一收,朝墨沖一拱手,道:“道友先休息一下,老夫去安排一些事情,完了之后就回來給道友治傷,并一起商量大事!”說完,腳下一點,退出了石屋,石屋里很快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聲和眉頭緊皺的墨沖。(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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