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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黑暗前奏


  武威,是雄才大略的漢武帝為彰顯大漢帝隊的“武功軍威”而得名。

  河西走廊之門戶,東鄰寧夏省會銀川,西鄰青海省會西寧,南領省會蘭州,北通敦煌。古時素有“通一線于廣漠,控五郡之咽喉”之重地之稱,一度是西北的軍政中心。

  可就是在這么和平年代頗為壯觀與美麗的城市,現在也成了一座尸橫遍野、野獸橫行的黑暗之城。

  不比烏力亞蘇這種尚未形成威脅的匈奴人,這里卻是鮮卑與羌族的根據地,有朝廷勢力互相抗衡,即便這里生活并不好,但遠沒有出現滿城死絕的慘象。

  可是活著又如何?這里到處危險,耕地、漁業、牧業這三大產業齊齊斷掉,人類沒有了生產能力,只能依靠以往遺留下的食物惶惶度日。而問題就在這時顯露出來,糧食過度缺乏不可能覆蓋整座城市的人民,所以只能從中挑選出對城市有所貢獻的發放。

  例如用十顆鮮卑人的腦袋換取一袋谷粒,一個羌族頭目可以換取一個伍長的位置,以此類推殺異族殺的越多、殺的越高級的就可以獲得越多越好的食物,而那些對于這里沒有一點幫助的人就只能每日領取食物補貼。只是,俗話說的好,好鋼用在刀刃上。對于這些“蛀蟲”朝廷哪里會用心去管,人均每日只有一個饃饃,別說吃飽,最多就是吊著一口氣不至于早死罷了。

  在這種環境下,就形成了三種不同的階級,分別是朝廷勢力,民間勢力、難民窟。

  朝廷勢力分為兩種:一種是吸納身強體魄的士卒,要知道,此時的身強體魄可不是尋常的壯丁,而是要經過真正的鐵血訓練。訓練量是過去的數倍、數十倍!而且報名就要填寫生死狀,因為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死亡率簡直是太高了。有些死于強度訓練、有些死于兇悍的異族、更甚至是死于互相抗打的淘汰賽中。可是高付出高回報,這種士兵一旦訓練出來,必定能成為一敵五的王牌之師。

  可即使這般苛刻。還是有成千數萬的人應征,因為只要一旦被錄取并且活下來就相當于擁有了一份鐵飯碗,不但可以每日吃飽,還可以通過獵殺異族來獲取額外獎勵。更甚至能累計軍功達到晉升,使家人都能過上安逸的生活。

  而另一種更了不得,則是武藝高強的武者,他們天生巨力,亦或是曾跟隨武道大師學過本領。一旦從軍,就如虎狼一般能令敵人聞風喪膽,有些武力異常高強的甚至一入軍隊,就可以成就伍長軍銜,獲得羨煞旁人的食物與權力。

  第二種是民間組織;特指一群向往自由或是占山為王形式的新生派系。他們某些人單純是不想被朝廷束縛卻又掌握了一些力量,所以依靠自己的能力與膽量去經營自己的勢力奪取食物,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而另外有些人則是相對有些邪惡與極端,自負占山為王,與異族勾結做盡截殺自己同胞的惡事。

  在這種勢力之中,有些極為恐怖。打著保護百姓的招牌將其吸入勢力,然后實則是將其制作成肉食供人食用或是販賣。

  這儼然是一種極端諷刺的事情。

  易子相食,對于此等只從古籍中看到的殘忍一幕,在這里并非是什么大事。

  這種教派被官方統稱為地下作坊或是血肉邪教等。

  朝廷勢力雖嚴厲禁止也打擊過多次,可在這么一種混亂的城市中想將其連根拔起卻也是無稽之談。那些頭目只需逃到一個新地方換一個新教派名稱便可卷土從來,而那些被饑餓所折磨的百姓肯定又會拼命的入會。可這些普通人又有多少能得到食物或是又有多少被做成了供人食用的肉食就不得而知了。

  例如黃巾軍,不也是如此慢慢壯大自己的勢力嗎?

  第三種是難民窟,不用多余解釋這必定是里最墊底的一群百姓。異族未曾攻擊這里時,這些人或許是鐵匠、木匠、打更人,更甚至是衙役。可在此時,他們卻有一個統一的新名字那就是難民。

  他們住在防衛異族最薄弱的地界、吃不飽穿不暖。每日面臨著無窮的病魔與災難,或是餓死、或被打死、或被異族搶走充當奴隸,在今天。他們以往的光環全被摘除,有的只是異族眼中烙印的新名詞,渣滓、垃圾、可憐蟲。

  而在這種環境下不得不說的是一些女子組成的娼女。她們大多數是模樣艷麗卻又無縛雞之力的可憐人。不同于過去芊芊細手,小家碧玉,在今時今日她們辛苦一夜后的報酬甚至只是一兩塊發霉的饃饃。

  人性本就是脆弱的,如果是和平時代。這些人或許有著不同的人生,可在這里,不被異族奪取充當奴隸便是最大的幸福,這里已經變質,尤其是這種寒冷黑暗的恐懼新世界,大家都默默地不吭聲,除了閑來無事說幾句之外,什么也幫不上忙。因為你不知道,在某個小巷或是某張床上所躺的女人,是否是為了嗷嗷待哺孩子、殘暮的父母亦或是病重的丈夫才去做這些最下賤也是最可悲的工作。

  強者每日吃的是美食睡的是美女,而弱者每日吃的是發硬發霉的饃饃身旁圍繞的是可怕的敵人、異族。

  這種畸形到了極致的階級觀,并非只是威武在運用,隨著時間的流逝,等到黃巾爆發之后,整個漢朝都正朝著這種方式在建設與完善。可以說過去漢朝的那種以民為天、喻民于海的社會層次已經徹底消亡。也并非是某些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泯滅人性不顧民眾生命,而是新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強者依靠力量與智慧去換取食物,而有些弱者則是靠出賣、靈魂這種奴役的身份在強者腳下茍延殘喘。至于那些沒有樣貌、老弱病殘、最墊底的人群,也只能在時代這個巨大的磨盤之下淪為血肉飼料去滋養這個充斥著血腥和黑暗的全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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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舊城去睡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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