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少年以及少女的贊歌
鮮血染紅了大地,因為恐懼而選擇投降的匈奴戰士們并沒有得到相應的寬恕,超過一百人死于懦弱,無聲無息,長埋戈壁。
沾滿血液的地面之上,一名親手處決掉四十三人的年輕統帥正在輕柔的擦拭著佩劍,地上是一圈死尸,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寫滿死前的絕望與對生命的留戀,殺死如此多的敵人即便是最殘忍的儈子手也會因此受到煩躁的侵襲,但這個男人不同,臉上沒有過多的波動,他舉起劍,眼神朝一旁晃過,在他身前是一群身披黑袍的戰士。
此時,與敵人血戰都未曾感到懼怕的他們,在面對年輕統帥的審視時心中卻不由的出現了一絲慌亂,但更多的,卻是崇敬與信服。
年輕的統帥有一張冷漠的臉龐,烏黑的頭發散落耳邊,他站在哪里,哪里就如同冰窖,總會給人一些冰涼的氣息。
稚嫩?
青澀?
這個年齡或許還沒有許多戰士一半大的男人,是他們的統帥亦是這支軍團之中獨一無二的王者。
戈壁信奉的是適者生存,這片土地有一句諺語,跟隨一只吃肉的狼比在屋舍中圈養的綿羊更容易存活。
殺戮與死亡是這里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沒有人可以逃得過這個宿命,無論是高高在上亦或是低微如鼠。
戰士們劇烈喘息著。
濃郁的鮮血和來之不易的勝利早已令他們血脈噴張,而這時,目睹眼前這冷酷到極致的殺戮更讓他們振臂高呼。
這是他們的統帥,即便年少,但手段卻比草原上最為兇殘的野獸還要恐怖的家伙,這是一個能夠帶給他們更多食物的領頭者,所以他們理所應當的獻出了自己的忠心與崇敬。
他,這個親手刺穿幾十名敵人心臟的男人,站在那里,沒有因為眾人的歡呼而面露一絲自大,他眺望遠方,那兩顆沒有焦距的眼眸始終注視前方,在那里,正有一名背著長弓的普通武者緩緩走來。
那是一個年齡看上去只是二十出頭的武者,他的步伐很輕盈,像是正在捕食獵物的野獸,一步兩步,緩慢而堅定的朝著眾人逐步走來。
武者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很快,振臂歡呼的眾人發現了他的身影,這一刻,空氣變得有些沉重,許多人拿起了武器,其中包括這支隊伍中最為恐怖的幾個存在。
堪比棕熊一般的體格,速度如虎狼一般的男人,手持雙錘的男孩,一身黑袍披肩的眾多殺將以及人群中央,那個由數十具尸體渲染著越發冷漠的少年,這是一副很詭異的畫面,即便是對自己武藝有些自信的武者,也不由的感到一股沉重的壓抑。
武者拿下背后的長弓,單膝跪地,望向前方,語調沉穩的說道:“主公,末將來遲還請恕罪!”
男人放回佩劍,擊殺數十人都未曾流露出一絲表情的他,眉頭在這一刻終于放緩:“很高興見到你,馬忠,我最勇猛的將軍之一,你將獲得我最真摯的歡迎。”
馬忠的身體微微顫抖,這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森寒,的確是很真摯的歡迎,超過百具殘缺不齊的尸體和匯聚成小溪一般的血液,這幅場景,像是一個殘忍的祭祀儀式,很令人恐慌,但不是真的抗拒,皇甫牧,這個他未曾蒙面的少年,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贏得了他的好奇與短暫的忠誠。
“吳封,劃分出五十名暗影衛交給馬忠,從今以后,他會教導他們弓箭的技巧與騎射的本領。”很簡短的任命,皇甫牧甚至沒有跟眾人介紹對方就將眼下最為兇悍的暗影衛劃分出四分之一,這是很唐突的一件事,但對于吳封來說,卻顯得尤為尋常。
對于皇甫牧的決定,吳封總會一一履行,無論以往還是將來亦或是殘忍與邪惡。
現實的殘酷給皇甫牧上演了極為生動的幾堂課,第一堂叫做貪婪,講的是天上不會掉落餡餅,即便深知馬忠會來效忠自己,但有了賈詡這個不穩定的因數存在,皇甫牧在許久之前就已經在思緒,該用何種方式來使馬忠對于自己心悅誠服。
用敵人生命作為祭品,拿最冷漠的手段與麻木的強大內心來助長自己的氣勢,這是皇甫牧的臨時起意,但仿似起到了一些驚奇的效果。
【姓名:馬忠】
【屬性:武力76、統帥42、智力35、政治51、魅力38】
【狀態:強壯】
【裝備:流光(弓箭形態)】
【個人專長:凝神、百步穿楊、障目】
【特技:勾魂】
【忠誠:65】
忠誠高達六十五,這種狀態即便比不上吳封和褚嚴那種隨時赴死的死士之心,但比之賈詡卻也好上數倍。這是一個相對穩定的忠誠度,不會出現無故下野的事件發生。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彼此相聚的時間還很多,皇甫牧有信心也有毅力讓這個橫行在三國之中的第一射將心甘情愿的臣服自己。
這是一場博弈,需要耐心和手段。
時代的序幕即將拉開,他將接受全天下的討伐與唾罵,這是一個很復雜且困難的道路,在此之前,他需要積攢足夠的實力,賈詡,馬忠,這些天生富有光環存在的歷史武將是他的目標,在未來的時間里,他會盡可能的將其收集,為之所用。
很艱難,但很期待。
皇甫牧笑了笑,猶如春風,愜意,寧和。
………………
一處氈房坐落于荒涼的戈壁上面,這是一間被遺忘的住所,相比混亂的部落與破落的村莊,許多向往自由的人們修建這種房屋,這些人被稱為游蕩的牦牛,代表著自由與堅毅。
房屋的中央,一個絕美的臉蛋,身上有些灰塵,亮麗的頭發隨意扎起,斜掛耳邊。
少女,很漂亮的少女。
哪怕他被數百名騎兵追趕,一日行徑數十里,甚至將馬匹都累倒在地,但在她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一絲氣餒與慌張,一如既往的驕傲與平靜,她就像一只流連于玫瑰之中的花花蝴蝶,即便花朵有刺但她依舊能夠游刃有余,吸食花粉,委以存活。
她,這個坐在氈房中,品嘗著原主人的食物,卻拿著一柄匕首將這間屋中能夠呼吸的生物全部絞殺的女人便是拋棄伙伴獨自逃跑的東獒寨唯一繼承人,徐妍。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整片氈房之中,在墻角有三具尸體,兩大一小,除卻因為長期勞作而顯得有些蒼老的男人與女人,在她們中間躺放的小小尸首是一名很可愛的女孩,胖嘟嘟的臉蛋,紅潤的小臉,她的手中還拿有一只繡花的老虎,虎頭有些泛青,這是長期觸碰后的掉色現象,很顯然,這是她的玩具,并且是一件她很喜歡的玩具,或許是辛勞的父親從城鎮買來,或許是和藹的母親親手縫制,對于她來說,這或許真的是一件很珍貴的玩伴,但現在,卻沒有了任何意義。
小女孩死了,心臟被刺穿,一擊斃命,她那沒有光彩的眼眸凝視前方,沒有痛苦與絕望,很顯然,她死的很突然,甚至未曾感到一絲疼痛。
這是很令人心痛的一副畫面,但作為始作俑者的少女卻未曾流露出一絲愧疚與歉意,馬奶與肉干這是很糟糕的搭配,即便一路奔襲導致體力嚴重流逝,但少女依舊沒有感到滿足,反而撇著小嘴,像是一個被思慕的男兒拒絕一般,充滿哀怨。
這并不是一次愉悅的進餐,但少女還是盡可能的將眼前的食物全部吃掉,回家的路還很長,她或許還要殺人,在此之前,她必須將自己的體力保持在一個合格的水平。
飯飽之后,少女躺在主人的床上稍作休息,這是一個很愜意的放松時間,少女明亮的眼眸看向屋頂,嘴里更是哼唱著一首不知名的小調。
絕美的少女,溫和的歌,冰冷的尸體,這是一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場景,很唯美?很安逸?很殘忍?
夜幕降臨,坐落在戈壁上面的氈房在這一刻顯得尤為扭曲與落寞。
………………………………
舊城已經在正義的道路上越行越遠了。
哇啦啦!
感謝僦僦僦親你、永士、墨雨書蝶的打賞。
這章是個大章節,等于兌現了昨天一半的諾言,好吧,你們可以打我罵我,但是,請不要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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