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刺殺鬼子矛盾潛
出租車帶著塵土停在了劇組門口,一片樹葉隨著車的氣流靜靜地落到了臺階上,臺階旁停著一輛不知道什么牌的進口車。
孟企凡下了出租車,看了眼很顯眼的吳導(dǎo)的辦公室,那里已經(jīng)亮起了燈。
任磊整理了下西裝,跟在孟企凡身后走進了劇組的門廳。
走廊的燈沒有開,盡頭處吳導(dǎo)開著的門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開口。
剛剛走到門口,門里突然愰出兩道黑影,真的是黑影,全身上下都是黑的,黑皮鞋、黑西褲、黑西服、黑領(lǐng)帶、黑墨鏡!其中一人伸手便想將孟企凡推開,卻被快速閃過來的任磊擋住了。
那人一愣,然后抬腿就是一腳,任磊閃開的同時左手又將孟企凡掩在了身后。
“吳老師!我是小孟啊!”
里面?zhèn)鞒隽说首咏O倒的聲音,吳導(dǎo)眨眼已經(jīng)趴在門框上。
“停!停!停——!她是我的學(xué)生!”
里面又傳出低沉的咳嗽聲,兩個黑衣大漢像是被搖控了一樣,迅速地收回到站姿,各站門口兩旁。
“什么情況?吳老師請了保鏢了嗎?”
吳導(dǎo)沒有吱聲,而是低頭將他們領(lǐng)進了辦公室。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承哥!承哥,這就是你要見的小孟。”
說話間,孟企凡總感覺吳導(dǎo)的頭有些毛病,像是低人半截。
再看看那個所謂的承哥,一身白色的休閑運動服,像是練太極拳那種,但料子應(yīng)該很好。坐姿也很銷魂,一支腿搭在扶手上,斜著個身子靠在吳導(dǎo)的工作椅上,旁邊倒著一個塑料橙子。
孟企凡怎么也看不出這人的年紀(jì)會比吳導(dǎo)的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吳導(dǎo)卻對他畢恭畢敬,想必是有些來頭吧。
“你就是那個算命的?”那個承哥的聲音倒挺像個年長者,是那種很小很沙啞的聲音。
“不是,承,承哥,我只是懂一點解夢而已!”
“滿謙虛的嘛!”承哥將扶手上的腿甩了下來,放在了另一只腿上,又正了正身子,仔細地打量了下孟企凡。
“我見過的大師多了,剛一接觸時大多說自己懂天文、曉地理、知前生、預(yù)后事之類的。可是后來還不是一個TM的凡人。
我讓他們一個個的都滾蛋了,有一口氣的,后半生也只能給他的獄友們算命了,騙我這么虔誠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滴!”
“對不起,承哥,我只懂得一點點解夢!”
“無所謂了,來來來,坐,坐!老吳你也坐。”
吳導(dǎo)將塑料橙子扶起,靠在一邊,只坐了個角。孟企凡很不自然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椅上。
“來找你是因為久仰大名,而我最近有點邪氣,給我算算!是福是禍?”
“承,承哥!我只是懂得一點點點解夢而已!”孟企凡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下意識的比劃著,做出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手勢。
“這樣啊?那就給我隨便解個夢吧,比如那些夢里的打打殺殺之類的!”
“額,這......”
“承哥,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夢才能幫您!”吳導(dǎo)聲音很小,但是每個字都咬得都很清楚。
“這么麻煩?我想想哦,哎!有了:我家那大院你知道吧?哎,回頭讓老吳告訴你。
那次哦,我在院里納涼,突然感覺外面一下子靜了下來,知了都不叫了。感覺好像是被人給圍了,于是就站在假山上一看,TM的果然一群鬼子靜悄悄的圍了上來,馬上就到后院了!
小門下面已經(jīng)可以看到影子在動,我慌了,連滾帶爬地從側(cè)門長廊繞了出去。繞到院外大門口,才看清足有一小隊的日本鬼子,背對著我向院內(nèi)挺進呢!
我一動不敢動,怕那些鬼子聽到動靜沖出來。幸好門外又來了三四個盟軍,跟我一起趴在了門檻上。可是鬼子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轉(zhuǎn)身,又以那種彎腰弓背、很小心的姿勢向門外挺近。
額頭上一股股熱流都迷了眼了,我左右看看盟軍,他們手里拿的都是大家伙,于是我要了一把,還帶刺刀的,勁兒很大,卯足了勁兒才拉上去。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那意思是敵眾我寡,不要輕易地行動。
可是鬼子越來越近,我的手已經(jīng)麻了,眼睛也不知道瞄誰好了。食指有些哆嗦,不知不覺的,就響了。
鬼子那邊立馬炸開了鍋,那個亂哪!有鬼子為了維持秩序大喊著‘走火,走火!’”
可是當(dāng)所人都平靜下來的時候,中間一個鬼子軍官忍不住了,因為他滿身是血,捂著胸口大喊救命。鬼子一下瘋了,咆哮著向外面沖來。
我站起身來準(zhǔn)備拼死一戰(zhàn),可是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盟軍都犧牲了!沒辦法,跑吧!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繞著長廊跑了回去。
剛到拐彎處,迎面與一個穿得很干靜的男人相撞,我懷疑他是敵人,他顯然也沒把我當(dāng)朋友,所以,我們倆就這樣四目相對,端著家伙,轉(zhuǎn)著,一直轉(zhuǎn)到醒了。
夠詳細的吧?快給我算算!”
“好吧,承哥,我試著給您解一下這個夢”孟企凡邊看手上的記錄邊畫著符號,快速的整理著。
“等等,先告訴我,我有危險嗎?”
“從夢境看,暫時不會有啊!”
“好吧,你解吧。”
“武器,在夢中多帶表夢者的怒氣,或者已經(jīng)接近暴發(fā)的壓抑很久的心情,如果夢到使用了武器,那恐怕這種怒氣會讓夢者樹立新的敵人。
另外,鬼子在國人的印象中是一種侵略、入侵的代表,如果出現(xiàn)在夢中,說明夢者正在仇視周圍的人群,或者把周圍的人假想成潛在敵人。夢中打了鬼子,說明夢者的怒氣已經(jīng)暴發(fā),并且可能已經(jīng)樹敵......”
“咳!”吳導(dǎo)有些坐不住了。
“你別搗亂,這才是比較真實的說法嘛!快告訴我,怎么破?”
承哥將雙腳都放在了地上,雙手扶著扶手,身子前傾,瞪大了眼睛盯著孟企凡。
“額,破不了。”
“咳——!”吳導(dǎo)似乎吃咸了。
“別吵吵!”承哥瞪了眼吳導(dǎo)。
“你都能算出來,總有破解的方法吧?”
“承哥,說實話,樹敵這個過程已經(jīng)在其他空間的你身上發(fā)生了,所以,這個空間的你肯定會同步的,聽得懂嗎,承哥?”
“哦——!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承哥靠回工作椅上,捋了捋光禿禿的下巴,眼球沒有目標(biāo)的轉(zhuǎn)著。
“你如果聽得懂,我可以再說得深一些。雖然你的夢注定了你要樹敵,可是還不至于發(fā)生大的沖突,所以,你還有機會。”
“哦——?”承哥將身子又探了回來,做好使勁聽、使勁懂的準(zhǔn)備。
“其它空間的你能夠影響這個空間的你的行為,同樣,你也可以影響其它空間的你!”
承哥的表情再次凝固,剛才翹起的嘴角轉(zhuǎn)眼耷拉了下去。
“我知道很難理解,總之,這么說吧,你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改變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讓自己有一個包容和寬容的心,然后你的狀態(tài)就會通過夢境傳到其它空間,其它空間的你就會廣結(jié)善緣,無憂無慮。而這些也會通過夢境再傳給你,你也就被和平了。”
承哥眨了眨眼,然后一拍大腿,“對,你說的對,雖然那些什么空間的我不明白,但是你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疑心生亂鬼嘛!現(xiàn)在想想,確實是我多心了。”
臨走之時,承哥拍了拍老吳的肩膀,“你終于淘了塊寶啊!別掖著藏著的,有機會我給你安排幾檔節(jié)目,哎——!別拒絕哦?”說笑著走到門口,看了眼任磊。
“練過?”
“沒有。”
“哦——。”
一行人來到門外,承哥瞅了眼黑衣司機,司機馬上跑到車前,轉(zhuǎn)圈檢查了一遍,然后上車,啟動,“熱車”一分鐘。
承哥就站在門內(nèi)看著,直到車?yán)锏乃緳C下車,開著車門,站在那里向里面點頭,他才說笑著走出去。
目送那“洋車”走遠,吳導(dǎo)自然的靠在了玻璃門上。
“黑社會?”孟企凡終于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不是,這里哪有黑社會,可是,他也用不著黑社會,在圈里,他想捧紅誰,那個人就一定會紅,同樣,他不想提拔誰,那個人恐怕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包括我在內(nèi)。
而且,你別看他今天這樣,明天又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圈里人沒人能摸透他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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