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求娶
“薛海的?!”秦溯不可思議。
可靜下心來想想,又驚訝的問道,“舒大人知道杜如煙和薛海的事情?”
“若微臣不給行方便,杜如煙如何時常去與薛海幽會?”舒越淡淡的說道。
舒越的形象在秦溯的心中不禁又高大了幾分。可以說,舒越這二十幾年,面對一個算計了自己,又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人,他還能夠如此的淡定,不得不讓秦溯佩服。
“不過這胡廣文夠狠心,既然他認為薛少夫人是薛海的女兒,當初他們二人成親之際,他也并未反對。要知道,不管是杜如煙還是薛海,可都是他手下的人。”秦溯愕然,雖然他自詡心狠手辣,手腕強硬,但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他自問還是做不出來的。
“不管是杜如煙還是薛海,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既然是棋子,又怎會分出心來關懷?不過也就因為他的心狠,如今他的親生女兒,可是嫁給了那個沒什么能耐的薛燦樺。”舒越就事論事,把胡廣文的脾性分析的很是透徹。
“舒大人看的倒是清楚,薛燦樺是什么樣的人,也很了解啊。”秦溯點點頭,對舒越的說法很是贊同。
若胡廣文有一天得知舒槿琴是他的女兒,不知道他會不會心痛?當然,他不可能是心疼這個女兒在薛家遭受到的不公平,而是心疼白白就這么浪費了一個可以供他用來聯姻的工具。
要知道,聯姻,可是胡家慣會使用的手段。
“聽殿下的意思,似乎對薛燦樺也很了解?”舒越問道。
薛燦樺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可到現在在朝堂中也并無建樹。要說這人,小聰明和小手段是不少,但都上不得臺面。這種人,平時可是從沒入過秦溯的眼。
“了解談不上,只是意外得知。薛大公子和薛少夫人,似乎并不和睦。”秦溯從懷中又摸出了他從不離身的掌珠,把玩間,又說道,“本王想知道的,只是薛大公子對緋兒。到底是什么心思。”
說到此處,秦溯內斂的煞氣毫不掩飾的外露,一雙桃花眼也瞇了起來,配上他一身的黑人,生生讓人覺得這是從地獄出現的殺神。
一向溫潤如水的舒越。聽了秦溯的話,也難得冷了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陰郁,恨聲說道,“那個小畜生,他什么心思?哼,竟敢肖想我的女兒,以后有他哭的時候。”
事關舒槿畫。舒越也顧不得秦溯在場,連微臣都省略過去了。
“當初是他設計的緋兒?”秦溯陰森森的問道。
舒越無奈的點點頭,解釋道。“微臣也沒想到那小畜生竟然敢肖想緋兒,那時杜如煙也沒有要和薛家聯姻的打算。此事是薛燦樺和杜如煙里應外合,想毀壞緋兒的名聲,好不得已只能嫁與薛家。只是當時微臣快了幾步,眾人看到的也只不過是緋兒站在薛燦樺身旁。后來,殿下也是知曉的。微臣還是求了殿下,這才讓緋兒能拜在長白觀玄空長老門下。”
秦溯咬牙。他前些年并沒有見過舒槿畫,自然對她也就不上心。當初舒越求到他面前。想通過它讓舒槿畫進入長白觀。
他當時還并不怎么愿意,雖然他和長白觀關系匪淺,但無緣無故的塞進去個人,他還是不太樂意的。
只是誰能想到,三年后的今日,他竟然栽在了這個女子的手中。
只能說,造化弄人。若當初他沒有應下舒越的請求,沒有在玄空長老面前提起這么一個女孩兒,也許就沒有他二人的今日了。
若舒槿畫聽到,一定會驚訝異常。她當初只是知道是舒越把她送到長白觀的,可誰能想到,舒越竟然是通過秦溯,這才讓她有了新生。
“那薛燦樺后來是為何又和舒槿琴湊合到一起了?”這些事關舒越的家事,秦溯并不了解,可又關聯到了舒槿畫,讓他不得不問。
見秦溯問到此,舒越好心情的理了理衣袍,喝了口茶,笑道,“要說起來,只能說薛少夫人眼神兒太好。泰安城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少,可薛少夫人就是看上了薛燦樺。薛燦樺和杜如煙密謀,這事兒薛少夫人是不曉得的,據微臣所知,薛少夫人知道后,可偷偷哭過不少次。”
說起舒槿琴的不如意,舒越竟然通體舒暢。不能說他太過冷血,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可能對一個算計了自己的女人的孩子有好感。舒越這些年讓舒槿琴舒舒服服的活著,已經是他仁慈了。
“……看不出來,舒大人竟然也有小人的心思。”秦溯哭笑不得,舒越的這種態度和做法,竟讓他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堂堂殿閣大學士能夠做出來的。
“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又何必隱藏小人的本質?”舒越笑呵呵的說道。
秦溯也跟著笑了起來,不否認,大夏的權貴中,他最喜歡打交道的,還是舒越這種人。
沒有了一開始的尷尬氣氛,秦溯也放松下來,想了想,覺得時機正好。遂跟著舒越笑了幾聲后,秦溯正色道,“想必舒大人也應該知曉本王今日登門的目的。”
舒越的笑容一瞬間僵硬住,斜眸盯著秦溯看了看,竟然冷哼了一聲,“殿下都差不多先斬后奏了,您能來問問微臣的意見,微臣還得感激涕零呢。”
秦溯一張臉被臊的微微見紅,可又不知如何反駁。若是讓舒越知道,他不時差不多先斬后奏,而是已經先斬后奏了,不知道這個愛女如癡的舒越,能不能當場就把他給扔出去。
他完全相信舒越有這個膽子,面對女兒的問題,他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想起舒槿畫柔若無骨的嬌軀,秦溯面容也隨即柔和下來。理了一下衣袍,站起身,秦溯行至舒越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真切的說道,“舒大人,今日您不必把我當作是王爺,現在在您面前的,只是一個想求娶您女兒的晚輩。我知道,您疼愛女兒,不舍得讓女兒面臨太多的斗爭。可我和緋兒互相傾心,我立誓非她不娶,她也一心非我不嫁。我今日對您發誓,今后會一心一意對待緋兒,決不讓她受到委屈,也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秦溯的話語不可謂情深意切,配上他認真的表情,舒越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不得不說,秦溯的各方面條件都太過優秀了。他雖然疼愛女兒,但卻并不認為能夠嫁入王府,就是女兒最好的歸宿。
皇家事太過復雜,緋兒雖然比之以前聰慧懂事了很多,但他還是不覺得現在的緋兒,能夠輕松玩轉在皇家。特別是如今的多事之秋,大夏還處在內憂外患之間。
可面對秦溯認真的表情,舒越又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駁。
又想到小女兒看向秦溯的目光,舒越嘆口氣,他說不同意又如何?難不成真的能忍心拆散他們么?
罷了罷了,舒越擺擺手,沉聲說道,“殿下,您不用對微臣承諾什么,任何的誓言,都不過是能夠輕易說出口的話罷了。多少人都信誓旦旦的承諾了,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您今日和微臣許了誓言,萬一來日做不到,微臣又能拿您如何?”
舒越掏心掏肺的坦誠,讓秦溯愣在當場。他知道舒越愛護兒女,只是沒想到,能有他這種程度。
他并不惱怒舒越質疑他,反而心里是感到高興的,為了舒槿畫能有這樣一位父親而感到高興。雖然他的緋兒從小沒有享受到母愛,但舒越給予她的,卻是更加寬廣包容的父愛。
不自覺的,秦溯又有些羨慕。
他同樣沒有享受過母愛,他的母后,那個在病逝后才被追封為孝仁皇后的溫柔女子,她把她全部的愛,都送給了父皇。他這個從出生就沒見過幾面的母后,讓他雖敬畏,但卻又陌生。
而且更可悲的是,他不僅沒有過母愛,連父愛,他也從沒得到過。
雖然皇兄關心他,但和舒越一比較,這種純粹的感情,讓他生出了無限的向往。
也就是因為舒越的大愛,讓秦溯更是堅定了愛護舒槿畫的決心。
“舒大人說的對,任何能夠輕易說出口的誓言,都參雜了太多的功利。但我會用行動去證明,盡我一生所能,去愛護緋兒。”
秦溯堅定不移,面對舒越審視的目光,鏗鏘有力的說道。
“殿下的為人,微臣自然清楚。只是事關微臣的女兒,即使是殿下,微臣也不得不慎重考慮。只希望殿下能說到做到,讓微臣在閉眼的那一刻,能夠放心的把女兒交給你。”舒越淡淡開口,眼神飄向了遠方。
清泠,你也能夠看到的罷?我們的三個孩子,如今都有了自己的歸宿,而且讓我自豪的是,他們的感情都是純粹的,就如同你我那時一般。
秦溯由驚到喜,心情也是說不出的暢快。他可是做好了長期征戰的準備了,只是完全沒想到,竟然一次就說服了舒越。突然而至的幸福感,讓他覺得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也都能夠輕松解決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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