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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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殺聲在慢慢的減少,野獸的咆哮聲越來越大,漸漸的已經看不見蠱衣衛的蹤跡,只剩虎視眈眈蹲在火圈外瞪著他們的野獸群。
站在山頂的長白觀弟子們,曲調一變,不在激昂,樂曲漸漸的溫和,輕揚的飄動在天空下,經過血的洗禮的萬獸們,快速的趨于平靜,蹲坐在一地血色中,搖頭晃腦的開始聽起琴聲來。
“好厲害。”非霧揮灑了一下額頭的血水,望著山峰上那猶如謫仙般的眾人,滿眼興奮的道。
非云此時完全放松下來,一個支持不住坐在地上,一邊抹汗,一邊點頭道,“以前知道長白觀的人厲害,沒想居然能耐至此。”
秦溯耳里聽著非霧等的贊美,一邊抬頭看著高處的舒槿畫,那眉眼中殺氣早無,只有得意,無盡的得意和毫不掩飾的情意。
舒槿畫見秦溯看著她,卻不敢亂動,不由輕輕一笑。
“嗷。”虎嘯驟然而起,夾雜著絕對的威嚴。
那些搖頭晃腦的野獸群,在白虎王一吼聲下,居然如潮水一般,緩緩的開始退后,漸漸的隱入山林中。
秦溯仰頭看著舒槿畫,舒槿畫低頭看著秦溯,兩兩相望,仿若隔世。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對方,在沒有人能夠容納在那目光之下,無聲的凝望,那臉,那唇,那人,那一切。
風輕輕的刮過,樹聲婆娑,此時無聲勝有聲。
對視半響,秦溯笑了,望著舒槿畫一步一步。緩慢卻又堅定的走上前去。
山峰上,舒槿畫見秦溯走上前來,微微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的雙腿,抬頭看著秦溯,見秦溯唇上已經漆黑,不由臉色微變,朝秦溯伸出手道。“師叔在這里。你……”
不等舒槿畫說完,秦溯一把握住她的手,一個橫手緊緊抱住了舒槿畫的腰。緊緊的貼上他的胸膛。
舒槿畫感覺到從他胸膛傳遞過來的有力的心跳,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伸出另一只手緩緩回抱住了秦溯。
兩人安靜的擁抱,無視周遭。無視一切,一腔情誼。盡在不言中。
活著真好,能看見對方真好,能依靠,能依偎。能怒,能笑,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在面前。能觸摸,這般的感覺真正的好。
背著舒槿畫的玄空長老和席地而坐的墨瞳長老。看著無視了他們的秦溯,瞇了瞇眼,露出了一副不滿的神色。
下方,火圈中的流景,流軒,白子陌等人都昂著頭看著山峰上相擁的兩人,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移動,就那么無聲的看著。
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兩人的身后,清冷的光芒籠罩著他們,在這暗夜里,居然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讓人不忍心打擾。
“我師父就是厲害!”良久,一道聲音響起,白子陌等尋聲看去,金今拽著一個護衛的袖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金今的功夫很一般,來時,白子陌就讓秦溯的一個護衛把她遠遠的帶離開,此時戰火已經熄滅,二人這才回來。
“你沒事就好。”白子陌見金今過來,這才放下心。
山峰上,舒槿畫推開秦溯,望向那充滿紅色的雙眼,輕輕撫摸著那**的胸膛上的傷痕,極輕極輕的道,“抱歉,我沒等你。”
她沒有忘記,這個地方就是秦溯說要回來接她的地方,就是她藏身的地方,秦溯回來接她了。
秦溯緊緊抱著舒槿畫,任由舒槿畫撫摸著他的傷痕,掃了一眼舒槿畫身后的玄空長老,“我知道是二長老把你帶走的。”那有規律的腳步,他看見了,也知道那是長白觀輕功特有的步發,所以他不相信舒槿畫會死在隆穆手里,縱然他聽見的時候無法抑制瘋狂的暴怒。
舒槿畫聽之深深的看了秦溯一眼,沒有在說話,只握著秦溯的手。
秦溯看著相握的手,愉快之極的笑了,舒槿畫面色雖淡,不過他知道她在為他擔憂,真好。
“走。”緊了緊相握的手,秦溯一把抱住舒槿畫,轉身就走,完全無視后面的玄空長老幾人。
玄空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是在無聲的控訴他偷偷把舒槿畫帶走吧。無奈,玄空長老攙扶起來墨瞳長老,眾人跟在秦溯的身后走下山頭。
“你的傷。”舒槿畫輕呼。
“死不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去耽擱,不過他就想抱著她,他再也不接受分離了,那一瞬間的不在,幾乎讓他失去了心跳,以后在不放開這只手,那怕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在不放開。
舒槿畫看著秦溯的下顎,那么堅毅,那么執著,不由沉默了,靠著秦溯的懷里沒有在反對。
山峰下,流景,流軒等看見秦溯和舒槿畫行來,不由都齊齊站起,目光無比恭敬的看著秦溯,還有舒槿畫。
經過今日這么一站,長白觀本來在他們心目中就不低的地位,現在更加升騰上跟高的一層,而身為長白觀弟子的舒槿畫,在他們眼中,也越來越順眼起來。
“怎么樣?”走至火堆旁,秦溯沉聲問詢道。
“死一百三十七人,重傷五十六,傷七十。”流軒立刻回答,此一戰,三百多護衛無一不傷,損失慘重,這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秦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冷沉著聲音道,“全部帶回去,厚葬。”
“是。”剩下一百多護衛,立刻高聲應答,能夠尸體被帶回去厚葬,只有陣亡的將軍級別才有,王爺對他們再無二話。
“殿下,這里怎么處理?”流景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秦溯披上,一邊問道。
秦溯掃了一眼滿地的殘肢,冷冷一笑,眉眼中閃過一絲嗜血道,“全部割下首級,給我送回給阿顏千律,本王要送他一份大禮。”
“屬下明白。”流景立刻接過聲,該做些什么他清楚的緊,他們在阿顏千律手中吃了那么大的虧,豈能就送個首級了事。
舒槿畫一直靠在秦溯的胸前,沒有說話,但是秦溯的意思她明白,不由深深的看了秦溯一按,緊緊握住一直相握的手。
“走。”輕夾馬腹,踏云四蹄張開,奔馳而去。
身后輕傷的護衛抱著死去的同伴,什么話也沒說,跟隨秦溯而去,只留下其中一些繼續辦事。
玄空長老攙扶著墨瞳長老,也不著急走,反而上了舒槿畫一直坐的馬車,白留山的一行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夜色偏西,山風越來越凌厲了起來,大顆的雪花一顆一顆連綿著降落了下來,冬季的第一場雪,就那么一點征兆都沒有就來臨了。
雪花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被行走的人踏出一個個雪白的腳印,天空中白茫茫一片,雪下的越來越大了。
那被隆穆帶領的蠱衣衛釋放的黃泉露,在驟然而致的大雪中,漸漸稀釋,漸漸滲入土里,黑色漸漸的淡了。
馳名天下的黃泉露,最毒,但是也是好解,那就是稀釋,以大量的水來稀釋,降低它的濃度,就如那丹頂鶴一般,一口能毒一人,但是稀釋成一江,一河,它還起什么作用。
雪花說來就來,說停就停,不大功夫就云開霧散,東方的地平線上,一縷白光沖破黑夜,緩緩綻放在天際,天,亮了。
歸心似箭,在無阻攔。
幾日后,白留山,長白觀,秦溯房里,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射進來,一室金光。
秦溯靠在象牙床頭,**著胸膛,低頭看著身邊的舒槿畫,嘴角含著一絲很滿足的笑意。
柔柔的素手輕柔之極的在胸膛上滑動,粘著藥膏的手指,劃過那密密麻麻的傷口,溫柔極了的為他上藥,那專注的眼神,那溫和清雅的氣息,讓秦溯覺得本來沒什么大事的傷,也有必要成為大事。
“疼不疼?”低沉的三個字,打破一室的柔情氣息,舒槿畫微微眨了眨眼抬頭看著秦溯,她在為他上藥,這話應該她來說吧?
不過,只須眼,舒槿畫便明白了秦溯的意思,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疼了。”已經回來兩天了,腳下雖然當日受那般苦楚,不過回到了長白觀,有了師叔的藥,早好了,皮外傷,雖然疼,卻不礙事,虧秦溯還記得那么好。
秦溯見此點點頭,突然鐵臂一伸,一把抱過舒槿畫放上床來,把人摟在懷中,他輕嘆了一聲。
舒槿畫不由沒好氣的捅了捅秦溯的胸膛,又很不小心的碰到了他受傷的傷口上。
嘶,秦溯吸了口冷氣,那正是他粘上黃泉露削去的那處肌膚,現在正在緩緩的結疤,生肌,正是疼癢難忍的時候,該死的舒槿畫居然給他按了一下。
“傷都沒好,亂動什么。”清淡的話語飄蕩在耳邊,舒槿畫輕輕推了秦溯一下,冷冷瞪著秦溯道。
“好了。”秦溯睜起眼睛說瞎話,反正在他眼里,在嚴重的傷他都受過了,這點確實是小傷。
“好了?”舒槿畫一揚眉頭,也不跟秦溯爭辯,只是那么清清淡淡的看著秦溯的雙眼。
那毒素雖然被她的血解了不少,但是中毒很深,需要很好的調養,而且渾身的傷勢,硬是撐著趕到長白觀才治療,無疑加重了很多,秦溯就算復原能力在強,也要個一月兩月的休養,這才兩天,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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