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4章 真身
“咳咳,皇上,臣身子不適,先行告退。”李景隆捂住嘴,咳嗽了幾聲,起身連忙說道。
“方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不舒服了?”秦慎皺著眉,不悅的說道。他對李景隆可算是從來沒有過好臉色,見他臉色確實不算好看,還忍不住打擊道,“你這身體也不行啊,不會已經外強內干了罷?用不用朕給你叫太醫來看看?”
秦溯看了秦慎一眼,眼神中帶了一絲不滿。秦慎立即住了嘴,也不再打擊李景隆。
“意之沒事罷?”秦溯淡淡問道,不過并沒有同意讓李景隆離去。
“稍有不適罷了,沒有大礙,不過就怕打擾了皇上。”李景隆苦著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特別是偷偷看到了舒槿畫不注意間盯住他的眼神,讓他背后汗毛都豎起來了。
“沒有大礙就好,不過難得今日邀了舒大人,你也不能不見面就先回去。”秦溯收起掌珠,端起紫砂茶杯,抿了口茶。
李景隆無奈,只好又坐了下來。
秦慎也不理李景隆苦著的一張臉,又扭過頭笑著對舒槿畫說道,“姐姐,你是剛醒罷?也不知道你在這兒住的習不習慣。不過不用擔心,朕已經通知舒大人了,讓他把你慣用的那幾個丫鬟都帶了來,其中還有那個叫初雪的,是叫初雪罷?上次在秀珍閣跟著你的那個,看著功夫還不錯。”
舒槿畫開始時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可聽到舒大人和初雪時,心里穆然一驚。抬起頭,震驚的看著秦溯。磕磕巴巴的問道,“初……初雪?”
“不是叫初雪么?”秦慎眨眨眼,扭頭問秦溯道,“皇叔,姐姐的那個丫鬟叫什么來著?”
“初雪。”秦溯肯定道。
“沒錯呀。是叫初雪。姐姐放心,她沒事,就是受了點兒傷,不過已經讓你師姐給治好了,早就回學士府了。”秦慎安慰舒槿畫道。那個叫初雪的丫鬟他有印象,在秀珍閣時。她也一直保護他來著。
舒槿畫此時卻心里一團亂麻,她現在明明不是舒槿畫的身份啊。可看秦溯和秦慎的態度,明顯就是把她當作舒槿畫了,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她借尸還魂的事情了?可是她明明才剛剛醒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我……是誰?”舒槿畫顫抖的拉著秦慎的袖子。艱難的開口問道。
秦慎:“……”
秦溯:“……”
李景隆:“……”
一時間,大殿里沒有了一絲聲響。秦慎愣愣的看著舒槿畫,秦溯端著茶杯的手也頓住,李景隆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姐姐……你……怎么啦?”秦慎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舒槿畫啊,你難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皇叔,你看姐姐,她怎么了?”
秦慎扭過頭。一臉著急的對秦溯喊道,語氣中居然帶了絲哭音。
李景隆的扇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一聲脆響。讓他渾身一顫,也終于緩過神來。他顧不得撿起扇子,兩步跨上前去,也不顧及秦慎和秦溯在場,雙手握住舒槿畫的肩膀,皺著眉問道。“丫頭,我……”
話還沒說完。李景隆就被秦溯抓住了肩膀,用力拽了過去。也隨即松開了他握著舒槿畫的雙手。
“意之,越距了。”秦溯語氣并沒有起伏,但李景隆還是聽出了他的不滿。
李景隆一頓,眉頭漸漸打開,活動著肩膀,撿起了地上的折扇。站起身后,又恢復他瀟灑貴公子的模樣,仿佛方才慌亂的人,根本不曾出現過一樣。
坐回椅子上,李景隆不再說話,只是看向舒槿畫的目光中,摻雜了太多的東西。
秦溯見李景隆恢復了常態,也緩慢的走到圈椅旁,坐下后又端起了茶杯,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舒槿畫,問道,“舒姑娘怎么了?”
舒槿畫根本沒有在意方才失控的李景隆,她震驚過后,才想起自己說的話太讓人驚訝。聽了秦溯在問自己,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顫抖,“沒……沒什么,臣女方才是問……現在這個身份,是……是誰。”
秦溯微微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解釋道,“舒姑娘不必擔憂,你師姐的易容術很厲害,不會被人發現你的身份。怎么,那天意之去見你,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么?”
事情?什么事情說清楚?舒槿畫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多,她方才不過是試探著問問而已,沒想到她現在的身份真的只是個替身!而且聽秦溯的意思,她目前只是易容了而已,可為何連內力都沒有了?而且當天李景隆去大牢見她,應該是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自己的,可他不僅沒有說,反而給她要殺她的假象!
想到這里,舒槿畫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景隆。
“咳,回殿下,臣女昏迷的時間有點兒長,有些事……特別是那天發生的事,有點兒模糊,記不清了。”舒槿畫模凌兩可,她既然不能殺了李景隆,自然也就把李景隆當天的情形說出來了。
秦溯看了一眼李景隆,瞇了瞇眼。
李景隆不自然的笑了笑,撇過頭,不敢看秦溯的眼睛。
“記不清也不礙事。”秦溯淡淡一笑,接著說道,“不過舒姑娘放心,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身上的傷,這一個多月來,也都被你師姐治療好了。”
舒槿畫點點頭,師姐金今的醫術也很了得,斷腿在一個月內治好,對她來說不算是難事。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大紅嫁衣,舒槿畫皺著眉問道,“皇上,臣女何時能回家?”
“姐姐,你現在可是朕的妃子,皇宮就是你的家啊。”秦慎歪著腦袋,看著舒槿畫認真的說道。
“皇上……臣女只是個替身而已,您真的妃子,并不是臣女。”舒槿畫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
“可是朕真的喜歡姐姐啊,姐姐做朕的妃子不好么?”秦慎一臉的天真,緊緊盯著舒槿畫。
秦溯放下茶杯,不等舒槿畫開口,淡淡的說道,“皇上,該用晚膳了。”說著,率先走入里間。
秦溯毋庸置疑的語氣,讓秦慎吐了吐舌頭,拉著舒槿畫手,跟在秦溯的身后。李景隆看著舒槿畫的背影,默默起身,走在了最后。
四人在里間坐定,秦慎又開口要挽留舒槿畫,舒槿畫無奈,只好避重就輕的問道,“皇上,臣女還不知道您到底納了誰家的女兒做妃子呢。”
秦慎熄了火,不滿的說道,“涼州白家的嫡女,是胡廣文嫡妻的親侄女。”
“皇上……才十二罷。”舒槿畫揪著發梢兒,尷尬的說道。
涼州白家,也是大家世族,更何況和忠義候府還是姻親,如今的忠義候世子夫人,就是涼州白家的嫡女。秦慎納的妃子,是現今白家家主的嫡孫女,和太皇太后也是有親戚關系的。舒槿畫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但不是她能夠質究的。
秦慎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他自然知道舒槿畫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姐姐不要誤會!朕自然是潔身自好的,雖然納了妃,但不會招她侍寢的。皇叔說過,不過了十八歲生辰,是……是不可以的。”
“嗯……嗯,殿下說的對。”舒槿畫無語,她一個女孩子,怎么突然就在三個男人面前說起這種事情了?
“對了,皇上,為什么臣女要易容成這個樣子?”舒槿畫不解,好好的為何要冒充這個蘇小姐。
“白言語要刺殺朕,被關了起來,但是現在不能殺她,還不能讓她刺殺朕的事情暴露,只好委屈姐姐,先冒充她幾天。”秦慎不在意的解釋道,他口中的白言語,自然就是他納的第一個妃子了。
一聽秦慎這么說,舒槿畫不僅咋舌。秦慎納妃子是不得已,可讓她沒想到是,這妃子,倒還成了刺客了。而且聽秦慎的語氣,居然還不以為意,是這種事情太多了,他已經習以為常了罷。
想到這里,舒槿畫看著還是孩子樣子的秦慎,頓時多了一股柔情。
“姐姐看我這么可憐,就在宮里多陪我幾日,好不好?”秦慎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舒槿畫一臉心疼的表情,立馬就擺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說道。
“若行。”秦溯皺著眉,有些不滿的開口喊道。
“叔叔,姐姐還沒有說不同意呢。”秦慎也不擺皇帝的架子,拉著舒槿畫的袖子撒嬌道。
“好罷,那我就留下,不過就幾日哦。”舒槿畫最是受不了他這一副小正太的模樣,不自覺的就答應了下來。
“好,好!姐姐最好了。”秦慎高興的站起身,擠到舒槿畫的身邊坐下,腦袋直接靠在了舒槿畫的肩膀上。
秦溯無奈的搖搖頭,雖然不滿秦慎用撒嬌博取舒槿畫的同情,但舒槿畫已經同意了,他就算不滿,也不會再說出口。
李景隆提心吊膽了半天,他當天不知是抽了什么風,本想著只是逗一逗舒槿畫的,可當她驚訝的問他是不是她知道的太多了時,他心里莫名的煩躁,竟然應了是。后面的一切也就偏離了軌道,特別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吻了她,更是讓他心煩意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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