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信任
舒槿畫沒想到今日出來會受傷,身上帶的除了迷香就是迷香的解藥,金瘡藥一律都沒帶。方才給秦溯上藥的時候她也忘記了自己身上也是有傷的,此時閑了下來,才想起自己身上也疼的厲害。
也幸好她自己也會處理傷口,勉強爬起來后,來到外間先用清水清洗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左看右看找不到任何包扎的東西,她一咬牙,撕下了半只袖子,勉勉強強包扎了一下。
拖著斷掉的腿蹭回到床上,舒槿畫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手臂上的傷倒是好說,但是短腿可怎么辦?這里沒有夾板啊……
她躺在床上發愁,門口有人影一閃,秦溯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經過那次曖|昧的親吻,舒槿畫再見他時竟然有些尷尬和不安,那可是她兩輩子以來的初吻啊!
舒槿畫防備的縮了縮身子,“殿下……您來有什么事?”
秦溯雖然還陰著臉,但卻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他的手里拿著繃帶和幾塊細長的木板。
他看了看舒槿畫用衣袖包扎上的手臂,微微皺了皺眉,不悅道,“就這么隨意的用衣袖包扎了?你也不怕傷口不容易恢復……”
嘴里說著,已經伸手解開了舒槿畫手臂上的衣袖,自懷里拿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挖出一些藥膏,淡淡道,“下次出門千萬別忘了自己要記得帶藥,給別人上藥時也別一下子全都給倒上。”
秦溯嘴里說的有些刻薄,但手指卻輕盈無比,降藥膏涂抹在舒槿畫的傷處。又用繃帶細細為她包扎好。
秦溯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面頰上,舒槿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顆心擂鼓似的,聽到他淡淡的語氣,她竟然覺得異常的好聽……
他又看了看舒槿畫的短腿。微微沉吟了一下,便卷起了舒槿畫的褲腳。舒槿畫今日穿的是比較貼身的勁裝,黑色的褲子包裹著她筆直修長的長腿,并不算好卷。秦溯一著急,刺啦一聲,竟生生把褲腿給撕了開。露出來她白生生的小腿。
秦溯溫熱的手掌在舒槿畫的小腿上游移,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舒槿畫以前在執行任務時,也有過受傷。受傷后被同伴治療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接觸,可今日被秦溯這么近距離的觸碰下。她竟然紅了臉。咬著牙,舒槿畫不敢抬頭了。
秦溯卻渾然不覺,在她的小腿上揉捏了幾下,忽然猛地向上一推。
一陣劇痛襲來,舒槿畫悶哼一聲,冷汗留了下來,咬牙道,“殿下……您正骨也要和我說一聲啊。”
這家伙不會是想趁機整她吧?報方才給他用錯藥的愁?
秦溯抬眼看了她一下。語氣不變道,“笨蛋,和你說了。讓你有準備,豈不是更疼?這么突然一下就好了,你也不用擔驚受怕。”
舒槿畫被他搶白的說不出話來。她聰明的轉移了話題,“那個……殿下怎么突然去了哪里?嗯……謝謝殿下及時就了我。”
秦溯斜睨她一眼,冷冷的說道,“流景來報。懷柔潛入泰安城的一伙兒人就藏身在你回學士府的必經之路。又說這群人中有阿顏莫耶,阿顏莫耶武功不低。你若遇到他,定是不敵。我怕你又危險,就過去看看。”
舒槿畫雖然感謝秦溯的出手相救,但聽他那帶著明顯鄙視她功夫的語氣,她不禁有些氣餒,“要是沒有那阿顏莫耶,我肯定是能跑的……”
秦溯想到方才看見舒槿畫狼狽的樣子,一陣心悸,有些擔憂道,“現如今泰安城也不平靜,你一個人也盡量少出門。雖然你功夫不錯,但碰上像阿顏莫耶這樣的,吃虧的只能是你。萬一真被他帶走了,你怎么辦?真和他洞房不成?”
舒槿畫臉有些紅,低頭道,“怎么可能,我會想辦法逃跑的……”
“想辦法?憑你這斷了的一條腿跑?”秦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對方是誰!阿顏莫耶,那可是號稱懷柔第一勇士的小王爺!他年紀也不算大,本事可不小!你若落到他手中,別說跑了,能留了全尸就不錯了!”
舒槿畫不服氣道,“我又不認識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多厲害!再說,我遇到他之后就開始玩兒命的跑了,可沒想到他輕功也那么變態!我愿意遇到他啊。”
秦溯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中閃著莫測的光,令人猜不透任何含義。唇瓣抿成一條線,不再開口說話。
“我說的是真的,我也討厭那個家伙,不然怎么可能背后偷襲,給他一刀呢。”舒槿畫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由自主的又解釋了一句。
“怎么,以為我不相信?”秦溯反問道。
“嗯……您可是攝政王殿下,要不解釋清楚了,您給我安一個通敵賣國的罪證,我是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啊。”舒槿畫如泄了氣的皮球,這個世道,有權力,才有話語權。
秦溯挑了挑眉,站起身,平淡的說道,“和我相處時不用把我當成攝政王,就是普通的朋友就好。”
舒槿畫苦笑了一下,“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嘴里如此說,心里卻暗暗琢磨,只要他有攝政王的身份,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能把他當作普通的朋友呢。
秦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口不應心,正想再說些什么,忽見她緊皺了眉頭,抱著肚子付下身去。
“怎么了?”秦溯心里一沉,“莫非你也中了什么毒?”
舒槿畫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尷尬,搖了搖頭,“沒,沒有。”
“沒有?沒有你的臉怎么忽然白的像紙一樣?”秦溯還是有些不放心。
舒槿畫的臉更紅了,喃喃道,“沒事,只是肚子有些痛。”
“肚子痛?怎么回事?你等著,我去叫太醫。”秦溯有些焦急,不等舒槿畫解釋,已經一陣風的消失在房中。
舒槿畫正尷尬著,不知道怎么和秦溯說出口,門外又有人影走了進來。
“快點兒!好好看看。”秦溯揪著一個老頭的領子走了進來,到了里間,皺著眉說道。
老頭正是太醫院的大夫,平時在恒親王府也是輪值守著的,今日被秦溯二話不說就揪到了客房。太醫什么話都不敢說,放下藥箱后,顫著腿給舒槿畫把起脈來。
舒槿畫自是知道自己沒什么毛病,只是痛經導致的腹痛而已。可看到秦溯緊皺的眉頭,她倒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了。
太醫只搭了搭脈,就了解了情況。起身回到秦溯身邊,垂頭躬身道,“殿下,小姐的身子無礙,只是因葵水倒是腹痛而已,臣開副溫補的方子,喝上數月,這毛病就能痊愈。”
舒槿畫不好意思,扭過頭不敢看秦溯。
秦溯也鬧了個紅臉。他雖然已經二十多,但從未近過女色,這種事情也沒有接觸過,聽了太醫的話,尷尬的說道,“那你就先去罷。”
太醫背上藥箱,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你先休息……學士府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秦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平常一樣,說完,轉過身,僵著脊背就向外走去。
舒槿畫卻著急起來,就這么走了?怎么著也得給她一個能使喚的丫鬟啊,難道讓她就這么待著,等著‘血染江山’?
“殿下!”舒槿畫不得不開口喊住秦溯。
“還有事?”秦溯頭都沒回,干巴巴的問道。
“那個……您能給我找個丫鬟過來么?”
秦溯停了片刻,輕聲道,“嗯,你等會兒。”說完,身影又飛快的掠了出去。
舒槿畫歪在床上,動也不敢動。過了不多時,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外面有混亂的腳步聲,舒槿畫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可沒想到,走進來的人,居然是初雪。
這丫頭一看到舒槿畫包扎的像粽子似的的腿,便驚呼起來,“小姐,你的腿怎么了?”
舒槿畫自然不能對她說實話,干笑了兩聲,“那個,不小心摔了一跤,跌斷了。”
初雪一臉的不相信,可也知道主子不想說,她便不再問了。
“這大半夜的,你怎么來了?”舒槿畫疑惑道。她讓秦溯給她找個丫鬟,他倒好,直接把她的貼身大丫鬟從學士府帶來了!
初雪一愣,說道,“不是小姐讓流景大人去學士府叫的奴婢么?”
舒槿畫心念電轉,知道這是秦溯的意思,便說道,“你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初雪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道,“方才是大管家去的報春閣,直接叫了奴婢出來。說小姐被攝政王大人指派了任務,需要一段時間不在家,身邊需要一個伺候的奴婢,專程派了流景大統領來叫奴婢的。”
“這么說,父親也知道了?”舒槿畫連忙坐起身,握住初雪的手臂問道。
“老爺知道,奴婢出來時,老爺也特意交代了奴婢,讓您安心,不必擔憂家里。”初雪看著舒槿畫一身的黑色勁裝,知道小姐這是行動的時候受的傷。再看看包扎了的腿和手臂,眉頭皺了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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