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宮中
九月下旬天氣漸涼,平日早上在二門兒嬉笑玩耍的幾個小丫頭也都躲進了屋子里。做活計時也都換上了厚實的秋裝。
舒槿畫卻是個不畏冷的,卯時起床練功,也沒有想著換厚衣服。初雪同樣是個心大的,卻沒有舒槿畫身體好,早上兩人你來我往的一通比試,發(fā)了汗,下晌就略微有些低燒起來。
初秋少不了一番說教,可嘴上嘮叨著初雪不省心,還是親自去請了鄭懷鳴來給初雪看病。
舒槿畫也心有愧疚,對初秋的嘮叨也笑瞇瞇的聽著。還讓初雪好好休息,不好利索了,不讓出門。
初雪是個閑不住的,這一生病不能出門,可讓她難受的半天,可也不敢忤逆主子的話,喝了藥只好乖乖躺好。
回了閨房的舒槿畫卻犯了難。
明兒是二十二,和舒槿棋約好去雀屏山賞花的。
雀屏山桂花品種繁多,一年四季繁花似錦,而且每年還有兩次賞花宴,今年下半年的賞花宴,正是在九月二十二。
二十八日舒槿畫及笄禮,提前幾天會很忙碌,趁著現(xiàn)在還不著急,舒槿棋打算帶著舒槿畫出去游玩兒一番,放松放松。
舒槿畫原本打算帶著初雪出門的,初秋心細,留下看家護院她能放心。可如今初雪生了病,怕是不能和她出門了。
舒槿畫正在犯難,送了鄭懷鳴回來的初秋走了進來,“小姐,鄭老先生已經(jīng)送回去了。”
“嗯。”舒槿畫心不在焉。
“小姐?您怎么了?”初秋聽出舒槿畫語氣不對,上前問道。
舒槿畫也想找初秋細細問幾句,遂拉過初秋,二人進了里間的暖閣。
“原本是想讓你留下看家,可初雪生了病,明日也不能和我出去了,我這正在犯愁。帶你去,又怕這院子里不消停。”
初秋得知舒槿畫為了這事愁得皺了眉,大眼睛眨了眨,捉摸著開口說道,“小姐,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都能夠用的,您放心,那四個丫頭都是大管家調(diào)|教好的,而且這幾天奴婢也都仔細觀察了,忠心都沒問題。”
“府里的下人都經(jīng)過大管家的手么?”舒槿畫對于學(xué)士府的人事變動實在不甚了解,只能問心細的初秋了。
“這些年府里并沒有采買太多的下人,不過這事都是內(nèi)院的管事嬤嬤和人牙婆子來辦的,只有小姐們的貼身丫鬟和三少爺?shù)臅P,是大管家調(diào)|教的。”初秋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早些年聽說,老爺剛搬遷至北海巷的學(xué)士府時,府中的下人都是宮中給撥過來的。但如今卻提都不讓提,新人更是不知此事。”
舒槿畫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頓,眼神暗了暗,“宮中?”
“嗯,如今府中應(yīng)是還有當(dāng)年的人。”
北海巷的學(xué)士府,是十三年前舒越入了閣,初當(dāng)閣老時,先帝賞賜建造的。要說當(dāng)初一同賞賜的下人,也應(yīng)是先帝的人,不可能讓舒越如此忌諱。
即使當(dāng)初先帝對舒越有監(jiān)視之意,可如今武帝也已經(jīng)登基七年,而且舒越也是越發(fā)位高權(quán)重。要說處置幾個已經(jīng)沒有靠山的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舒越就是沒有這么做,才叫舒槿畫更加不解。思索了半晌,也沒有什么頭緒,舒槿畫問道,“那你去把那幾個丫頭叫上來吧,也好叫我仔細看看。”
“是,奴婢這就去。”初秋退出暖閣,跑下樓去。
片刻的功夫,初秋就領(lǐng)著四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頭來到二樓。舒槿畫此時也坐在外間臨窗的軟榻上,打量著四人。
“都依次說說,叫什么名字,都會些什么?”整齊的行了禮,舒槿畫開口說道。
最左側(cè)挨著初秋的女孩兒微微上前一步,又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奴婢梅妝,識得幾個字,也會打算盤。”
舒槿畫點點頭,示意后面的接著說。
剩下的三個女孩兒分別叫做蘭芷,竹韻,菊清。蘭芷擅長吃食,初秋說報春閣的小廚房都是蘭芷在打理。竹韻拳腳功夫不錯,雖比不得初雪,但三五個成年男子居然都不是竹韻的對手。菊清的針線活兒不錯,一手繡藝讓府里不少人羨慕。而且四人都是識文斷字,這點是舒槿畫最滿意的。
四個女孩兒長相都很清秀,年紀(jì)也都是十三四歲,規(guī)矩學(xué)的也很好,跟出去不怕會壞了規(guī)矩。
舒槿畫心里覺得還不錯,雖然不見得和初秋初雪那么忠心,但還是可以培養(yǎng)的。
恩威并施了一番,四個丫頭也更細心了些。定下讓梅妝和竹韻跟著明天一同出門兒,舒槿畫就讓幾人先下去了。
舒槿棋忙著準(zhǔn)備明日去賞花宴的一應(yīng)東西,舒槿畫下午就沒有去慕青園打擾。窩在書房臨摹舒越的筆跡。
舒越身為文人之首,自身的學(xué)識才情自是不必說的,一手書法更是讓人稱贊。舒槿畫第一次見到舒越的字,還是在長白觀時,舒越的一封親筆信。那時起,舒槿畫就不可自拔,每日必會細細臨摹一番。
初雪當(dāng)初還以為是自家小姐想念親爹了,每日拿著一封信呆呆的看。她自認為是個心大的,還都偷偷哭了好幾通,那自家小姐,豈不是更傷心難過?
最后還是舒槿畫解釋了一番,說只是欣賞親爹的字,想要好好學(xué),不給老爹丟臉,這才哄住了初雪。
這回了學(xué)士府,舒越得知小女兒居然在認真練習(xí)寫字,高興的把書房的字帖全搬到了報春閣。原本只是覺得女兒認學(xué)了,可看了舒槿畫的字后,就真的是興奮的差點兒落了淚。
舒槿畫認真臨摹了三年,雖不見得和舒越那般氣勢十足,但也是有模有樣了。舒越尋了一幅整齊的字,疊好后居然放在了貼身的荷包里,當(dāng)作護身符帶著了。
站立寫了整整一個時辰,舒槿畫才放下筆,伸了伸胳膊,正要去洗筆,初秋上來敲了門,說杜姨娘前來探望,在一樓堂屋候著呢。
舒槿畫疑惑,這杜如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晚飯時,這大半個月來,這可是頭一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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