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如膠似漆
李云峰戴上墨鏡,發(fā)動了汽車,直奔機場而去。
這里離機場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谷雨和陽光輕聲細(xì)語地說話,李云峰默默地開著車:那人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即使飛機不晚點的話,他們也要在機場呆上至少三個小時。
虧得她們兩個這么大的勁頭。
上午九點鐘,一行三人到了機場,陽光下車之前還特意對著倒車鏡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覺得自己夠酷了才下車,給谷雨拉開車門,谷雨抱著捧花下了車。
李云峰把車鎖好了,跟在她們兩個身后,看著她們兩個說說笑笑的走進機場大廳。
“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小時呢,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陽光說道。
谷雨點點頭,轉(zhuǎn)頭卻看到出站口開始熱鬧起來,原來是有一班飛機到了,在出站口等著很多人,她看著那些從陸續(xù)接到了自己要接的人,或說說笑笑或者步履匆匆的離開。
忽然她心里就有些緊張。
“谷雨。”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戴著眼鏡拉著行李箱的男人正滿面春風(fēng)地向他走來。不是楚揚是誰?!
“楚揚!”她又驚又喜地跑過去迎上他,不敢置信地說,“你不是說十二點的飛機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楚揚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滿臉都是寵溺的笑意,“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你這么早就到了。早覺睡好沒有?不會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屋子了吧?”
陽光在一旁看著谷雨如乳燕投林般奔向了那個男人的懷抱,嬌小的身體被他緊緊地環(huán)在臂彎里,這親昵的場面讓人看著真是眼熱。
谷雨也沒有想到楚揚這次居然對她如此親熱。她其實也有些不習(xí)慣,楚揚卻不以為意,很自然地攬著她的肩膀準(zhǔn)備回家。
“楚揚,我還帶了兩個朋友來。”她抬起頭,很開心地對楚揚說道:“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
楚揚低頭看了她一眼,笑笑,轉(zhuǎn)頭。看到了李云峰和陽光。
他的目光頓住了。
李云峰見了他,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么。陽光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只見這個男人果然很帥。五官俊朗深邃,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很有學(xué)問的樣子。
“你好,我叫陽光。很高興認(rèn)識你。”她熱情地對楚揚伸出手。
楚揚唇角微揚。眼底的笑意漸淡,他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象征性地跟她握了一下手。
陽光見他剛才看著谷雨的時候笑得陽光燦爛的,怎么一看到他們就很冷淡的樣子?她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早聽谷雨說起你,今天看到了,真的感覺一見如故,好像在哪里見過呢——”她看著他那張不帶表情的臉。忽然面色一變,目瞪口呆地指著他:“虞……虞…..”
楚揚盯著她。目光里的警告意味愈加強烈,可是陽光已經(jīng)忍不住把那兩個字脫口而出了:“虞刑!”
難怪她看著他眼熟!他是巫家的執(zhí)掌,那個冰山男,去年冬天她見過他一面!他那時候沒戴眼鏡,也沒笑過,所以她一時沒認(rèn)出來他!
她像被燙著了一般甩開他的手,跳到李云峰身后,大驚失色地叫著:“哥!哥!我跟他握手了!我不會中毒吧?我不會已經(jīng)中毒了吧?!怎么辦啊怎么辦啊?”
李云峰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跳著腳蹦,無奈地笑道:“現(xiàn)在想起來叫哥了,昨天我怎么叮囑你的你忘了?”
“我沒忘!你不讓我跟他握手!”陽光哭喪著臉哀嚎著:“可是剛才我不是想表示一下友好嗎?誰知道是他呀?你怎么不告訴我呢?”
在沒見到虞刑之前,李云峰其實也是猜的。這些天他閑暇的時候走訪了谷雨過去念過的學(xué)校和住過的地方,獲得了一些她養(yǎng)父母,也就是楚揚父母的信息。異能人士的身份,同道中人?大都是了解的,聽谷雨的描述,在楚揚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對他言聽計從,甚至可以縱容他收下所有人都認(rèn)為不祥的小女孩,他們既然是巫家的人,又對他們名義上的兒子不敢有半點違逆,那么他們的兒子很可能就是他們的主子,而他們的主子就很可能是虞刑。
陽光只見過虞刑一面,又是在那么多人的情況下,能記住他的臉已經(jīng)很不錯了。李云峰其實心里很欣慰,可是看著她猴子般的亂跳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陽光,你是女孩子,注意形象。”
谷雨不解地看著他們,抬頭問楚揚:“楚揚,你們認(rèn)識?她說——”
“我不認(rèn)識他們,我想她是認(rèn)錯人了。”楚揚低頭對她笑道:“我們回家吧。”
“我開了車,我送你們回家吧。”李云峰也做出一副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神態(tài)自若地跟他們一起出了機場大廳。
剛走出大廳,就有一輛車在外面等了,司機下車打開車門,虞刑帶著谷雨要上車,谷雨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地看著李云峰,不太好意思地說道:“云峰,那我們先走了。電話聯(lián)系。
李云峰笑笑,“沒關(guān)系。還是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你身邊的這位,是巫家的執(zhí)掌虞刑,和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至于他為什么告訴你他叫楚揚,那就要問他了。”
谷雨聽了這話,愣住了:她的楚揚哥哥,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楚揚哥哥,怎么會是巫家的人?還是巫家的執(zhí)掌?她聽到李云峰和陽光提到過巫家,好像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樣子;而楚揚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溫和的正直的人啊。
她抬起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虞刑,虞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什么。
“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陽光在一旁陪著笑臉看著虞刑,弱弱地說:“姐……姐夫,你沒給我下蠱吧?我怎么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呢?”她也不想這么沒出息,可是自從中了桃妖的桃花蠱以后,她就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虞刑被她這一聲姐夫叫樂了,難得友好地說:“我是學(xué)化學(xué)的,但是不會隨便給誰下毒。否則……你怎么還會好好的站在這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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