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從閣樓里走出一個人來,佇立在走廊上,沉穩(wěn)得如同山岳。彩虹網(wǎng),一路有你!(.)
當他走動起來的時候,就仿佛山在移動。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當他走過來的時候,院子里的四個人面露喜色。他就是那座能被人倚靠的山,即便其智如妖,性格乖戾的斯文敗類智老二也對他極為敬服。
他在四人身上輕點,手指極為輕柔,但他額上已見汗珠。
“我已暫時封住你們的氣海穴,老五,快點重新配置解藥。你們三人警戒,若有人妄動,拼死也得攔下。渙王和呼延統(tǒng)領也中了十香*,動彈不得。”
四人紛紛側目,他仗著內力渾厚,竟能夠強行壓制十香*,走這么遠的距離,而且看起來如同常人。
“武老大,十香*之所以失效,多半因為那三個人。”
“不義則殺”武老大最恨背叛,他寧可饒恕兇徒,也絕不原諒背信棄義,賣友求榮的小人。
武老大盤膝坐在地上,搖了搖頭,“呼延統(tǒng)領說這三個人是有非敵,他的話可信。”
剛開始,他們盡皆不認同呼延昭做統(tǒng)領,后來,呼延昭以他的能力,總算獲得他們的認可。其中有一半,是武老大幫襯著的。既然武老大說可信,那么就必然可信。
這時候的“通百草”愁眉苦臉,五十種花,按時節(jié)開放,十朵一回制約,其數(shù)量必然有所減少。但若是從五十種中取十種,即便不算排列,其數(shù)目也足夠讓人頭疼。
更何況,張亮吃掉了哪十幾種,還剩下多少種,有哪幾種花朵開放,都不得而知。
這是一個嚴密的過程,嚴密到只要打破一次規(guī)律,便全盤否定,通盤報廢。
你不能小看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更不能小看任何一朵花。
“武老大,配不了解藥。”
徐酒并沒有再次嘲諷,而是鼓勵姬老五,“你好好想想,總會有辦法。”
姬老五壯士斷腕,咬牙道,“有,將所有的花毀去。”
徐酒頹然道,“可是現(xiàn)在都中了十香*,誰還有力氣去毀掉這些花。”
十香*,厲害就厲害在,你只要靠近它們,便失去了力量。或許毀掉它們容易,但是想要靠近它們卻極難。
眾人望向武老大,武老大搖頭。他發(fā)現(xiàn)中了十香*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靂揚渙有沒有事。第二件事,便是奔到院子里,看看兄弟們有沒有事。
饒是他內力極為深厚,壓制十香*,奔襲這么遠,也徹底被十香*所制住。
但他們會坐以待斃么,不會。
風老七吃力地去拔長劍,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最后還是頹然松開了手。倒是徐酒的鍋鏟順利拿了,可是鍋鏟,拿這些花樹有什么辦法,總不至于將他們炒了吧。
武老大凝聲道,“屋內的朋友,請出來幫幫忙。”
蕭若離道,“這下如你的意了,去將那些花全部吃掉。”
傅恒點頭,張亮硬著頭皮推開房門,走到院子中去。
他們的眼神很冷,姬老五冷哼,“你果然不受絲毫影響。”
這些曾經(jīng)叱咤江湖的人物,不由覺得悲哀又慶幸,中了十香*,哪怕一個常人,都能置他們于死地。
下三濫的用毒功夫,果然讓人防不勝防。
“我要怎么做。”
姬老五有些心痛,“將這些花全部毀去。”
“這么多,什么時候才能吃的完。“張亮皺著眉頭,卻讓姬老五暴跳如雷,“吃,昨天夜里就是你吃了我的花,才讓這解藥失效的。”
徐酒也緊跟著大吼,“你居然吃這些花,也不吃我的菜,簡直豈有此理。”
一個愛花如命,姬無花培養(yǎng)這些花朵,形成十香*陣,耗費了無數(shù)心血。
一個嗜廚藝如命,徐酒精心烹制的菜肴,張亮居然能熟視無睹,這就是對他的侮辱。
智老兒也覺得難以理喻,“你居然不吃徐酒的菜,反而吃了姬無花的花。”
徐酒威脅,“小子,我保證你今生,再也吃不到我做的菜了。
仿佛吃不到廚王做的菜,便是天底下最大的遺憾和損失。
張亮卻毫不在意,他本就不會吃飯。蓬萊仙人不食五谷雜糧,僅僅憑借朝露便能生存。
“不吃便不吃,我能吃到你的藥么?”
張亮仍舊惦記著“通百草”的毒藥,“通百草”和毒王很像,所以他潛意識,便認為“通百草”有毒藥。
“通百草”確實有毒藥,而且毒醫(yī)皆通。
“你有病?”
一般,有病的人,才會考慮到要不要吃藥,沒病的人一般都不會吃藥。
但張亮,明顯是個無病呻吟的,“我只吃毒藥。”
智老二搖頭,“他不僅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武老大對著風老七道,“老七,把劍給他,小兄弟,麻煩你了。”
風老七冷眉、冷眼,就連呼出的氣,說出的話都是冷的,“你自己過來拿,我已被你害的沒有力氣了。”
張亮接過長劍,抽出來,開始砍那些花樹。
是他的力氣太小,還是劍不鋒利,又或者樹比較結實,砍了十幾劍,才砍出個小口。
徐酒嗚呼哀哉,“武老大,照它這么砍下去,非得三兩天不可。”
武老大也皺眉,“小兄弟,你沒有習過武功么?”
張亮學過仙術,卻未練過武功,所以搖頭。
他不知道的是,仙術或許便是更為厲害的武功,是超越了武功的武功。
“你試著把周身的力量集中在劍上,然后發(fā)力。”
武老大教他技巧,就怕張亮半途而廢,解不了圍。
張亮似有所悟,雪山氣海震動,手掌中微弱的氣,流轉劍身。將劍輪的高高的掄起,就像大刀一般劈砍。一株花樹立馬被砍倒。張亮來了興致,繼續(xù)砍伐。
他或許并沒有注意到,他每砍一刀,姬老五的臉色便更白一分,砍的全是他的心血。
他已經(jīng)張亮恨到骨子里了,你砍的時候表現(xiàn)一下哀痛,有點同感行不行。
即便沒有同感,你毫無表情也可以呀,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機械地完成任務。
可是你為什么要表現(xiàn)得歡呼雀躍,這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撒鹽,在心窩窩里捅刀子。
張亮玩的興起,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被姬無花給恨上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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