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關(guān)于山川墓葬的方法我倒是想到一些,是《葬經(jīng)》上的句子,當(dāng)時我是看著文辭華麗才記了下來,不知道會不會排上用場,我念道:“上地之山,若伏若連,若原自天。若水之波,若馬之馳,其來若奔,其止若尸。若懷萬寶而燕息,若具萬膳而潔齋。若橐之鼓,若器之貯,若龍若鸞,或騰或盤,禽伏獸蹲,若萬乘之尊也。”
龍縣長聽著笑而不答,句子肯定不錯,我能清楚的記得這些內(nèi)容在書的什么地方,可是會不會點明陳家大墓的位置,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這些我也看過,關(guān)鍵這形勢的判斷,究竟怎么樣才是龍形?”看來龍縣長這些經(jīng)書也涉獵了不少,靠純粹的蒙是過不了關(guān)的。
“龍形的解釋有兩種,一種自然說是山形走勢,像巨龍騰飛,一種的意思是山脈的起點,支之所起,氣隨而始,支之所終,氣隨以鐘,咱們所處這條山脈不是起點,是太行山的支脈,按照情形說咱們身處的這個地方是支脈的盡頭,也是氣終的地方,所以陳家大墓絕不會埋在咱們這個山頭,山中的樹木蒼翠,郁郁蔥蔥,遮擋了許多視線,很多吉穴都隱藏在樹木之中,利用登高望遠很難尋得到,必須借助晚上觀星,才能明了具體位置。”我先侃他一大段。
“我也聽說過觀星尋穴之法,但這里的機要實在是難窺其境,所以還得有勞你了,小七子,放心,許給你的東西絕不變卦,只能更多,不會變少。”龍縣長拍拍我的肩膀很親切的說。
不管他的親切是真是假,這借星尋墓的學(xué)問我只是聽教授說過,具體是怎么個做法也沒有實習(xí)過,好像是和金木水火土五星有關(guān),別說好像是就是真是,在這茫茫大山星星能告訴你那個地方有大墓?這未免也太神奇了,星星升起了我該怎么圓自己吹出去的大話?
奔波了一天都是累了,累了就得吃飯,龍縣長準備了許多干糧、罐頭、和牛肉干,但不知道在山里還得呆多久,再多也得省著點吃,張順和鄭峰打了兩只野兔和一只山雞,再少陪一點干糧夠晚餐了。
袁偉朝沒有參與打獵行動,所以很識趣的找了些干柴,生起了火,打獵我不在行,就是讓我去,我也打不住,我就趕緊幫忙拾柴,幫忙拾柴火焰高,吃著燒烤心不虛。
紅彤彤的太陽隱匿在山后了,夜就像打翻了染坊的缸,將天空涂抹成深藍,山風(fēng)吹來透出了涼意,如秋天的水沁過肌膚,誰都知道山頂?shù)囊箷絹碓嚼洌鹁统闪俗钣H切的伙伴,我們六個人圍火而坐,空出了一個一米長的口子,那是逆風(fēng)口,火焰和煙沖向那個方向,不能坐人,這樣一來座位就比較緊湊了。
龍縣長是領(lǐng)導(dǎo),自然是正中間,龍玲瓏(美女的名字是我跟鄭峰處打聽來的,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好幾章了,不能老是這樣美女美女稱呼,搞的我好像居心不良似的)自然挨著他她父親,本來原始自然的位置是張順挨著龍玲瓏的,袁偉朝笑嘻嘻的舉著一塊小石頭,硬擠了進去,嘴里說道:“玲瓏,你看這塊小石頭多奇怪。”石頭其實也沒有什么特異之處,山頂上多的是,不過假借石頭的托辭挨著美女坐下罷了,袁偉朝的這些小聰明還挺不少。
袁偉朝雖然柴瘦,但也擠了身材高大的張順一個趔趄,張順白了他一眼,后者嬉皮笑臉的沖張順一笑,然后湊過去給龍玲瓏看石頭。
小姑娘倒是天真爛漫,不懂得這些小道道,仔細端詳起了石頭,說:“這也沒有什么特別啊。”
但凡騙子都有一套解釋謊言的謊言:“你看著紋路,像不像流水里游著一條魚,這一塊有點發(fā)黃,還是條金魚。”
要不是肚子里已經(jīng)消化完了食物,現(xiàn)在我早已經(jīng)吐了,用恬不知恥形容他,實在已經(jīng)侮辱了這四個字。
不一會的功夫烤肉的香氣便彌漫在火堆四周,野味身上的油脂滴進火里,發(fā)出滋滋的響聲,那種金黃美食的誘惑我卻視若無睹,我心里一直在想怎么樣能找到陳家大墓,雖然盜墓這種活動從小了說是對文化的破壞,大了說是觸犯法律,但這個時代政府都支持盜墓,資料上記載1926年以后,國民黨才對盜墓活動進行了管制,但也大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1910年前后,剛剛改朝換代,各方面勢力互相牽制,根本無暇關(guān)注民間盜挖活動,更沒有人從歷史和文化的角度考慮這種破壞的嚴重性,更甚的是官府也參與其中,像龍縣長這種官盜一身的人,破壞能力更巨大。
要是我不幫他找尋陳家大墓后果是什么?我沒有這個能力對于他我自然是沒有用了,我又不能跟他沖鋒陷陣,對于沒有用而又浪費糧食的累贅,以他精明的思維很果斷的就能想到怎么處理,那么陳家的財寶我只有對不起了,但愿這筆財寶文物別流落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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