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討論
這癢來得非常突然,趙宇就忍不住伸手去撓,撓了幾下,手也癢得不行,又相互撓了幾下,這才發現不對,指甲上面滿是淋淋的血跡!
只見手部皮膚不知為何,長了許多小紅疙瘩,奇癢難耐,有些地方已經出現潰爛。趙宇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下到坑洞底部的時候,過于心急,解開鎖扣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順著坡度滾入一片草叢之中。
趙宇在農村長大,當時就發現這是一片毒草,在家鄉農村被稱為“爛腳丫草”,學名叫大冢草,一旦與皮膚接觸,就會發生嚴重的潰爛,十分厲害。那趙宇當時逃命心切,也并不在意,此時中了毒草之毒,皮膚已經開始發生潰爛,吃驚的不得了,趕緊去地下河里反復洗了幾遍。
幸好他后來循著李隊長他們留下來的繩子,竟然找到了他們營地,說起來這小子真是命大,在橫過湖邊的崖壁,竟然幸運地躲過了那巨型大鯢的捕食。后來,隊醫給他注射了一劑抗生素,這才遏制住了皮膚的潰爛。
方才看見牙套在我們的隊伍之中,自然是嚇得要死,自己明明看見他已經死了,怎么又會死而復生?
我聽完他的描述,理了理思緒,幾個關鍵問題就浮現在我的腦海,想起黃胖子在湖邊被巨石襲擊,難道真是牙套從中搞鬼,千斤巨石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又怎么撼動得了?莫非他真是鬼?
李隊長在一旁道:“你確定他已經死了?有些人心跳停止卻又突然復活的例子還是有很多的,這種現象叫做‘假死’。”
趙宇把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馬上反駁:“不可能!他的呼吸脈搏心跳全都沒了,而且……而且身體已經開始發涼了!”
黃胖子就罵道:“叼他老母!怪不得這衰仔三番五次地想謀害我,原來是一只鬼!”
我忍不住說道:“是人是鬼現在還難以定論,你們想一下,一路上有沒有接觸過他的皮膚,有沒有感覺到體溫的異常?”
黃胖子和陳老板都搖頭,說一路上牙套都和我們保持距離,根本沒碰過他。我想了一下,就覺得牙套跟那小個子有點類似,便說:“如果他符合上述的條件,已經死了,而且沒了體溫,變成了鬼對不對?那他跟之前的小個子不是一樣的嘛,可是,小個子卻被黃老板你親手掐死,你們想想看,既然是鬼,怎么會死呢?”
黃胖子馬上反駁:“這很簡單啦!說不定他見我們人多勢眾,打不過我們,就假裝死了!”
我說倒也有這個可能,不過,牙套一路上怎么看也不像是鬼,一點鬼的特征的沒有,意識非常清晰,會害怕,會貪財,整個就一個“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操性,跟人沒什么兩樣啊。
李隊長說:“鬼又是什么樣子呢?陰森恐怖,青面獠牙嗎?小龍你先入為主,認為鬼跟人不一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鬼就是人變得,它當然符合人的一切特征,善于偽裝,陰險狡詐,貪財好色,這些不都是人的特性嗎?況且,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鬼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呢?”
李隊長這一番話差點把我說服,不過仔細一想,總覺得事情并非那么簡單,從那牙套的行為舉止來看,他根本不像是鬼,方才被我們當面戳穿,他表現得難以置信,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非常奇怪。如果真是鬼,既然已經被我們看穿,那他作出那些怪異的舉止就根本沒有任何道理了。如果他真的是鬼,潛伏在我們當中又是為了什么目的呢?
我們東一句西一句,討論了半天,還是不能達成共識,唯一的辦法就是捉住牙套,測一測他的體溫,一切方能下個定論。可是眼下,這小子鉆入洞穴深處,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一時之間也難以決斷。
李隊長就說不管他是人是鬼,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對我們都存在深深地惡意,我們對他得加強防范。
按照李隊長的建議,我們決定在這個營地再休息兩天,可后來發生的一件事,又縮短了我們的計劃,讓我們不得不加快了行程。
原來黃胖子中了蛇毒之后,身體早已每況愈下,脖子和手部的黑斑擴散得非常厲害,整個看上去黑得可怕,好像黑色已經滲入皮膚內部,肌肉已經開始壞死。那隊醫給他注射了兩種血清,都是洞穴常見毒蛇的血清,卻不管用。那白蛇誰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品種,專用的抗毒血清自然無從提起。
我建議李隊長派幾個人帶著武器護送黃胖子按原路返回,說他這個情況不能再拖了,卻遭到了黃胖子本人的反對,他說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愿再從原路出去了。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將休息的日期縮短了一天。
由于長時間的疲勞,再加上身體的傷痛,這一覺我睡得特別沉,不料半夜的時候,嘴巴卻被一個人猛地按住,我從驚駭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摁住我嘴巴的竟然是隊里唯一的那個女人,借著燈光,我看見她把食指放在嘴巴上面,朝我做一個禁聲的手勢,不知是何居心。
我感到非常奇怪,這女人想對我干嘛,三更半夜大家都睡了,這個時候把我叫醒,還讓我不要說話,她是在提防誰呢?
我于是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她這才將手緩緩抬起,動作非常警惕,就招手示意我跟她走。
我見她走到一個帳篷前面停了下來,輕手輕腳地將帳篷拉開,示意我進去。我十分納悶,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但也不得不按照她的指示,鉆進了帳篷之中。
這是營地里唯一的一頂帳篷,之前我還奇怪,說在洞穴里又沒有雨水蚊蟲,干嘛多此一舉搭一個帳篷,難道是為了照顧女同志?后來又看見這女人并沒有睡入帳篷,便更加奇怪,就想著明天問問李隊長是什么回事。
那女人見我聽話的進入了帳篷,就跟著貓腰鉆了進來,打開脖子上面掛的袖珍手電,讓我看看這里面有什么。
一看之下,不覺得吃了一驚,這帳篷里面竟然還躺了一個人,這人看身材非常高大,差不多有兩米左右,由于帳篷空間有限,身體便蜷縮起來。令人不解的是,這人雙手平放在腹部,不知為何,被戴上了一副手銬。
我正暗暗吃驚,心說這帳篷里為什么藏了個人,還被銬住。這個時候,那女人突然蹲在這人旁邊,猛地揪起這人的頭發,用手電去照他的脖子。
一照之下,我就看見這人喉管被割開一條非常深的口子,整個腦袋只剩下一點皮肉與身體相連,脖子四周滿是殷紅的血跡,在手電白光的照射下,那張臉正惡狠狠地瞪著我,眼神非常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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