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比試
果不其然,他吳束又說道:“如今少主回來,我等有人帶領,不日即可宣告城中百姓,說時溥子嗣已經回歸,而后爾等與我共同攻占徐州,興復我武寧軍!”
時節用心中一緊,想不到吳叔叔這番話語居然都不同他商量。
只見吳束此時和顏悅色的瞧著他,說道:“寧兒,當初你爹爹讓你趙叔叔送你離開,連我都不知道你被送往何處。你爹爹準備舍棄自身,保全武寧軍,還向我囑咐說道,讓我住他的心血,若有朝一日等到你回來,就帶領我們重新建功立業!”
此時唐有力也向這一干人大聲呼喝道:“作為軍人要干什么?”
“建功立業!”
“我們是什么軍?”
“大唐武寧軍!”
吳束面色得意,微笑著對時節用說道:“寧兒,你瞧,這就是虎狼之師!兵不在多少,在于氣勢,氣勢夠了,就有以一當十的本領!”
又拉過時節用的手說:“寧兒,你可愿意重振武寧軍軍威?”
時節用此時也是激動,這就是父親的遺產,他雙手發抖,此時已經語無倫次,說道:“如今重歸故里,見到諸位,感到十分親切。我實在沒想到,居然隔了這么多年,諸位仍舊守在這里,要匡扶我的爹爹的志氣!”
他走向前,慷慨激昂地說道:“如今諸位相信我,相信我爹爹,我時寧感激不盡,千言萬語道不盡,說不明!但是我時寧今日答應諸位,將來要讓我武寧軍之名響徹天地!”
卓易成聽到時節用這話,悄悄對韓延徽說道:“你這弟弟熱情有余,卻沒想到,如今其實他是兩難之地!
韓延徽笑著說:“也未必如此,他爹爹留下的將士,若是聽了時寧為朱友裕做事,雖然會暴跳如雷,但是這未必是死局!”
卓易成并不贊成,說:“怎么會不是死局?不是人人都能夠像你我還有時寧這樣看待事情,這些士兵都講忠心,只看得出仇怨,他朱溫對武寧軍有仇,那子孫后代對武寧軍也是有仇!
韓延徽仍舊堅持己見,說:“事在人為,這是我這弟弟一直堅守的信念。”
卓易成嗤笑,說:“看來是要和韓兄走著瞧了。”
到了夜晚,吳束命令下去,將士們都擺滿宴席,拿出好酒好菜,好好痛快吃上一頓!
席間,時節用如今也不準備再避開自己身份,而是叫做時寧了。
時寧也只是講了自己在劉宓手下學武的事情,那齊揚冷眉一揚,說:“哦,想不到少主原來在劉宓手下學過武功?”
時寧瞧他樣子,知道他很想比試,學武的人,見到好手,總想比試。就像愛好文物的人,見到了好的文物,自然想買入自己手中。
不過,他先向齊揚介紹了韓延徽,說道:“這便是我干娘的兒子,叫做韓延徽!
齊揚聽到這里,手上實在癢癢的很,說道:“少主,屬下有一請求,還請勿怪!”
時寧已經猜到他心中所想,于是說:“我方才之所以介紹我大哥,就是明白你的意思,你若是想比試,并沒有什么妨礙!
齊揚道謝,起身向韓延徽說道:“不知道能否與閣下比試一下?”
韓延徽心中好笑,想這時寧真是調皮,原本齊揚是要和他比試,他這么一推,推到自己身上來了!他時寧比自己小幾歲,自己又是劉宓兒子,齊揚鐵定認為自己的武功會勝于時寧。
其實并非如此,他韓延徽一心想要成就的功業是做官,自己并不好武。況且他時寧初到幽州的時候,自己也以為他沒有什么聰明才智,后來一點撥,才發現這人學東西極快,武學造詣早于自己不是同一級別。
但是這話如何解釋的了?旁人肯定是不信的,于是只好說:“先生要比試,自然是可以。只不過我爹爹是文官,我身上繼承我爹爹的東西要多一些,我娘又不大疼我,所以我武功淺薄,恐怕要掃先生的興致!
然而齊揚當真以為是謙虛,說道:“閣下真是謙遜,真是有君子之風!”
韓延徽站起,哈哈大笑,說:“是否真的是謙遜,閣下一試便知,不過沒什么關系,我這弟弟說不定會讓先生大開眼界!”
韓延徽這話,又將包袱丟給時寧,尤其那一句“大開眼界”、
齊揚心中癢癢的很,心想,與韓延徽比試之后,不論成敗,都要和少主比試一下。
吳束看兩人劍拔弩張,知道江湖人比試十分精彩,急忙號令軍士,圍過來觀看。
那齊揚也是用劍的人,因為當時唐朝盛行佩劍,文人配文劍,武士配武劍,以彰顯自己氣度。
韓延徽瞧他出手動作,就知道此人武功不凡,眼神冷峻,恐怕出招都是兇狠。這齊揚的名字,也未曾聽過,但是以往就有一句話,叫做“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是說,有很大名氣的人,而他的實際能力往往都是和他的真實才干不相配的。
所以,有名之人未必真英雄,無名之輩,也絕不能以為是泛泛之輩,許多名人身旁侍衛都是絕頂高手,但是通常并不出名。
韓延徽手中用的是紙扇,他用的是暗器,這紙扇每一個扇骨之中,都藏著許多暗器,不過他故意露出來,其實也就是讓齊揚知道,哪怕是贏了,這也算的真的勝負。
因為劍勢可以拿捏的準,而暗器如何拿捏?所以韓延徽使不出全力,用了真實水平,說不定傷到他,不用,那又會輸。
齊揚看了他的紙扇,果然一愣,說:“閣下為何不說明你用的是暗器?”
韓延徽假裝抱歉,說:“只是方才瞧得出先生聽了我娘的名字,十分想要比試一下,我不想掃了先生的雅興,所以也就沒有說明?”
齊揚果然沮喪,說:“哎,我哪里可以強人所難?先生用暗器和我比試,不論勝負,都沒什么意義!
韓延徽又看向時寧,說:“弟弟,看來只好你出手了。”
時寧看他笑的狡猾,想他真是老泥鰍。
于是起身,拿過佩劍,縱身一躍跳到齊揚對面,雙手抱拳說道:“那就和齊大哥比試一下!”
齊揚躬身,說:“不敢,往后少主叫我齊揚就好!”
時寧也不客氣,他心中認為其實人存在從屬關系是合理的,因為那是互相表達尊重,但是人不能分尊卑,即便你是高階層人物,也不能蔑視他人。
所以作為少主的他,可以稱呼齊揚姓名,但是不能讓齊揚認為自己是奴仆,是下人,這是區別。
兩個人劍勢以出,一個有如千萬刀刃,凜冽鋒利,另一個沉斂柔和。
齊揚心中贊嘆,劍如人,一般少年人都是鋒芒畢露,想不到少主是這樣的人物。
他也不客氣,舉劍攻了過來,他這個劍勢也是有趣,那日時寧在李存勖府邸與邵牧比試,那人劍勢是氣勢磅礴,而此人的劍勢如同毒蛇!那劍刺過來,在格擋的一瞬間,又立即迸發出無數劍氣,猶如毒蛇吐信!
高手的劍氣,通常都可以化作許多銀針劍氣,這樣能夠增加殺傷力。只是每個人門道不同,那邵牧是劈天蓋地的銀針劍氣,而這齊揚的銀針劍氣,是狠辣突兀。
時寧擋了許多招,也不出手,都是非攻上的功夫。
他齊揚忽而跳躍起來,旋轉幾圈,幾枚劍氣橫空而出,時寧也不躲,用劍去接,也是旋轉幾圈,用還給齊揚。
齊揚向后一躍,躲避開來,眼神欣喜萬分,說:“這就是劉宓夫人的功夫吧!”
這下,齊揚渾身氣勢猛增,原本方才并未出盡全力。
于是又舉過劍來,向時節用攻去。
只是這一回的功夫又有了變化,每回交手,雖然時寧都擋的了,但是齊揚故意將劍向下滑落,或者想上滑落,在向前推,因為劍離得近,這樣出手攻擊敵人更快,更讓人盤算不出。
時節用慌張迎敵,一時間手臂上居然被刺中一劍。
一眾將士大驚,想要喊停手,但是卻看出時寧并無此意。
時寧也是興奮,此人的武功確實了得,當初在李茂貞那里,許多人同他纏斗,他施展非攻武學,若不是體力不能比擬六人,他未必落。∪欢皇值脑S多人之中,他居然是其中之一能夠在非攻之下,傷到自己的人。
其實攻擊與防御,正如矛盾,不過是看雙方各自的實力。但是《非攻》武學是曠世奇書,雖然許多人不愿意學習,然而只要稍通一二,許多人就難以傷自己。
眼下時寧瞧見別人能夠傷到自己,也是欣喜萬分,與高手對決,才能在實戰中收獲頗豐。
于是暗暗運勁,要施展唐振的武功。
齊揚又攻了上來,時寧盡力迎敵,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自然也就越精彩,許多殺招都使了出來,看得旁人都是心驚肉跳,卻絲毫不覺得過癮,因為畢竟兩人死了誰都不會痛快!
齊揚瞧見他漸漸支撐不下去,之前還是用非攻一味防守,眼下也知道防守絕不是上策,開始用上劉宓的功夫,以巧攻擊他,雖然武功精妙,但是畢竟還是有實力上的差別。
他看時寧步步后退,腳下揚的風沙揚起,忽然靈機一動,一劍擊在地上,讓風沙吹向時寧!
時寧果不其然眼睛中招,一時睜不開眼,齊揚心中得意,知道勝負已定,于是轉換劍柄,向時寧背后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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