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馮蔓琳的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江清川就在門口電話亭打通了自己小學、初中死黨的電話。
浩一,和江清川同學九年,也就是和張佳月也同學九年,因為同住在一棟樓里,他是江清川玩的最好的一個發小。
他在單親家庭長大,很小的時候父母離婚,他和老爸一起生活。
他老爸……只能說很會混,每天吊兒郎當、神神叨叨,不務正業還總惦記發大財……這些毛病自然也遺傳給了浩一。初中后,浩一沒考上高中,而是跑去一家技術學校學習兩年建筑工程,去年他畢業的時候,老爸托人給他找了個施工隊,讓他跟著干活。
今年年初時,因為他的成績不錯,被建筑隊工頭提拔,成了個小工頭,手下還有十幾個苦力聽他差遣。
這家伙和社會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走的很近,名義上只是個工頭,實際上還是什么幫派的頭頭!好在這個狗屁會只算得上是個工友會,還算不上黑社會。
這一年兩人來往沒有初中時候那么緊密,但是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系,江清川要探聽些小道消息,找他倒還靠譜些。
“一哥,是我!你知道張佳月么?”接通電話,江清川也沒客氣,直接開口問道。
“清川,她家里的事你最好別管……”
江清川皺了皺眉,聽浩一這口氣,看來事情有些大條……
“究竟發生了什么?”
“道上傳言他老爸公司破產欠了一屁股債。聽說最近她老爹想跑路去M國,有人害怕了,要拿張佳月逼她老爹還錢。”
“怎么可能!都破產了還哪有錢去外國?這不胡說嗎!”
“我哪知道,應該是給人背了黑鍋吧。”
“XXX!”
“怎么,你看上那個小丫頭了?”
“……我看個屁,我想著要救人啊!”江清川心說,你當然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張佳月被擄走再回來時候,已經成為一具**著的尸體!
“這事有別的方法解決嗎?”
“不清楚,我只是聽說而已,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兒我們才不干,我們可是有文化的建筑工人,只接一些私活和處理勞工合同糾紛……”
“去你的文化建筑工人,搬磚就說搬磚……我想救她,該怎么辦?”
“我只能幫你祈禱……清川,聽我一回,她家的事你別管!不是你能管的……”電話那邊,浩一口氣好像在和他訣別一樣。
“臥槽……算了,我自己看著辦吧,謝了……”
掛斷電話,江清川覺得有必要再和張佳月溝通一次試試……
……
午休時間,江清川終于在操場邊找到了吃完飯“消食”中的張佳月。
“佳……張佳月,我覺得昨天的歌的確有點……”
“大壞蛋!離我遠點!”張佳月一臉鄙夷。
“不是,你聽我說嘛,我承認錯誤好吧。”
“壞蛋!壞蛋!”
張佳月真跟個小學生似的,心里只有好人和壞蛋,這種“誤判”讓江清川一臉黑線。
“壞蛋也有好歌,你聽聽不?這次保證不流氓了……你不聽我找李伊蓮啦。”
李伊蓮,隔壁班班花,也是學校數一數二的一枚校花。
她和張佳月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死對頭。如果把張佳月比作這所學校歌壇中的“一姐”,那李伊蓮就是永遠被她光芒遮蔽住的“二姐”。
而且據說李伊蓮家里是某個唱片公司股東之一,最近請到了M國的幾個知名歌手,不停錄制唱片,公司混得風生水起。
……
一聽找李伊蓮,張佳月立馬不淡定了。
“那……給你個機會咯,你要是再唱流氓歌,我……我告訴小穆老師去!”
江清川極其淡定——嗯,告訴小穆老師就和沒說一樣。
可他還得裝出很怕的樣子,“慌忙”說道:“不會不會,你別亂和小穆老師說。”
看到眼前流氓的這副德行,張佳月對自己威脅人的手段表示很滿意。
“好咯,給你一次機會!”
“那你聽著!”
整理一下感情,江清川把一首風靡大陸的青春悲情歌曲唱了出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
2000年樸樹的《那些花兒》。一首略帶傷感,青春氣息濃烈但又樸實的歌曲。
張佳月這次真的目瞪口呆。
那傷感的旋律和歌詞表露出的對青春和伙伴……當然也可能是那什么的懷念。
有些流氓想法也見怪不怪,這符合流氓江清川的性格。
這種懷念和傷感讓張佳月心亂如麻,但輕快舒暢的旋律又不讓人來得及傷感時,整首歌就結束了。
江清川哪知道張佳月在心里怎么編排的他,哼唱完這首歌,江清川也深深陷入到了對青春的懷念,因為他是過來人,更知道青春的珍貴。
不多一會兒,張佳月從傷感中走出來,第一句話居然是——
“壞蛋!”
江清川一愣,我又干嘛了?這歌多樸實,多含蓄,怎么還叫我壞蛋?
“你干嘛唱這么傷感的歌!”張佳月娃娃臉上那對大眼睛通紅……
原來是因為這個……江清川長出一口氣,總算沒被罵。
“有感覺了就唱出來,哪有考慮傷不傷感的。”
“這歌……真好聽。”張佳月還是很客觀評價了歌曲。
“還好還好,你喜歡就好。”
“不過……為什么你會唱出這種感覺?以前沒聽你唱過歌啊……我好想哭呢……”
“超常發揮吧。”江清川心說,老子光演唱會都辦了不下百場,對歌曲的駕馭能力絕對是大神級的,我可是雙榜金歌歌皇啊!唱哭你這個小丫頭,分分鐘的事!
“吹牛!這歌有點民謠的感覺,你都沒學過音樂,怎么可能會這種唱法?”
“……我只說我是天才。”
“嘔……”張佳月用行動鄙視江清川的不要臉。
兩人互相打趣,扯了幾句后,張佳月扭捏著開口說道:
“清川……我……很喜歡這首歌呢……能……”
“你喜歡的話,這首歌我送給你吧,不過有一個要求!”江清川知道她很喜歡這首歌。
一聽見“要求”,張佳月小臉通紅,她太喜歡這首歌了,但是這個要求……
于是就見她輕輕晃著肩膀,看上去更加扭捏:
“我還年輕,還是小女生……”
“我知道啊。”江清川心說,什么小女生,小女孩吧!
“我準備先考上大學,等畢業了再考慮……”
江清川越聽越不是味道,這丫頭……她想哪去了?
“咳咳,小女生,麻煩你聽完我的要求再發表意見好吧?我想說,這歌送你,條件是不許說這首歌是我寫的!”
“啊?”
“啊什么!”
“我還以為你……哎呀……”張佳月整張臉都紅成過國旗的顏色了。
“我要是流氓,你就一個女流氓!思想好復雜!”
“壞蛋!”被戳到痛處,張佳月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照著江清川胳膊就是一口。
“啊——你屬狗的,怎么還咬人?”
“咬死你,說我女流氓!”
江清川看著自己胳膊上一排整齊的牙齒印,心里對張佳月恨得咬牙切齒——臭丫頭,犯哪門子神經病,有機會老子……阿彌陀佛,犯了嗔戒……淡定淡定……
“歌譜和歌詞回頭我抄給你,真是,以后有好歌也不和你說了……”
“你敢!”張佳月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抓住江清川胳膊。這一把又嚇了江清川一跳。
“你還敢咬我?”
“……誰讓你說我是女……反正你先說我的!”
“不是開玩笑嘛,你也不能咬我啊。”
“……那……對不起嘛……”張佳月想到有好歌,果斷承認“錯誤”。一邊說還一邊晃著江清川胳膊撒嬌。
“清川,以后有好歌了,再告訴我咯……我最近需要好聽的歌呢……”
“好了好了,只要想到好歌,我先找你好吧?”
“嗯!”這下張佳月開心了。
“走啦,回去午睡,這首歌死了我好多腦細胞,得補補。”說完,兩人一起往教室走去。
他們誰也沒注意道,遠處的馮蔓琳正滿眼淚水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
……
一下午,馮蔓琳就帶著深深的“哀怨”和“凄楚”,時不時看看江清川。
江清川如芒在背,最后江清川都覺得自己如果不是陳世美,都對不起她的眼神。
“琳琳,怎么了,這一下午怪嚇人的。”晚課最后一節,江清川實在受不了馮蔓琳的“注視”,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聽到江清川這話,馮蔓琳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一下流出來。飽含情感的一雙大眼睛就像會講話一樣,死死盯住江清川。
江清川麻爪了。
“你和我說實話,你昨晚是不是送張佳月回家的?”
“我……沒有。”江清川心想,大老遠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偷偷到她家,應該不算是“送回家”吧?
“那今天中午呢?你們在操場邊親親我我,是確立關系嗎?”
江清川終于明白了,馮蔓琳正吃醋呢!
“什么時候我和她親親我我了?八字沒一撇的事,別亂說。”
“你還想有一撇?”
“我就沒想過八字的事!”江清川被挖苦的莫名其妙。
面對這個“水”做的一樣的女孩,他真沒辦法發脾氣。
馮蔓琳在學校出了名的溫柔淡雅,不然也不會被叫做“淑女神”。她喜歡安靜平和,從來不和人生氣,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對朋友關心總是無微不至。在江清川面前的馮蔓琳,永遠都是那么文靜,那么知性。
不過今晚這是怎么歌情況?
其實,雖然江清川和她同桌三年,但他并不了解馮蔓琳。
馮蔓琳那內斂的性格中,還混雜著倔強和堅韌,一旦她認定的事,她就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實現它——
就像上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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