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等……唔……”喬莎的話被死死堵住說不出來

　　向易霆一掌固定住喬莎的頭，不給頭退開，另一掌由她的后背一路往下移，撩起風衣衣擺，由后腰滑入衣衫內點火。

　　喬莎猛然低低驚呼一聲，后背抵上粗大的樹干。

　　“向唔……易霆…放…”

　　急促的呼喚刺激了向易霆的感觀，拉回了他的理智，用力粗喘著平復體內迅速竄起的情火。

　　“莎莎。”他的嗓音暗啞低沉，欲味濃厚。“說你想我。”

　　“嗯，我想你。”她很合作地滿足他的愿望。“可以離開這里沒有？”

　　“你說想我只是為了快點離開這里？”他瞇起眼。

　　“在這里像偷情一樣，誰要干見不得人的事。”她自他圈著她的臂彎中轉個身，背對著他，兩手整理著的被他弄亂的衣服。

　　他正要說話，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他快速拿出來看了眼來電，一看來電眉頭就皺起來，直接掐斷。

　　才斷又響起。

　　又掐。

　　又響。

　　喬莎聽著這鈴聲反反復復，便知道要是他不接電話，就一直打下去。

　　結果，在再一次響起時，向易霆直接關了機。

　　在關了機之后，輪到喬莎的手機響起。

　　喬莎拿出來看，這個號碼她認得，是向夫人上次打來的電話。

　　難道……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是他媽媽？

　　“你要不要聽？”她將手機遞給他。

　　他看了眼來電，皺眉頭，“她找過你？”

　　“你說呢。”她反問他。

　　他眼底飄過異色，看了眼還沒斷來電，對她道，“她打給你你就接，又不是打給我。”

　　“剛才不是她打給你？”她孤疑。

　　他搖頭，還輕推了推她，“快接，等一下要斷了。”

　　“斷就斷，反正我又沒想過要接。”喬莎冷哼，直接將電話放回口袋內，雙手拉開他手臂，“放手。”

　　他及時圈緊不給她離開懷抱，“讓我好好抱一下。”

　　“我來白家可不是專門給你抱的，要不是妞妞要來，我才不會來，回去我還有工作。”她邊說邊拉著他的手。

　　本來他想放過她，但她現在這個態度，惹得他不快，直接將她壓回樹干上，咬著牙問她，“你非要這樣嗎？”

　　“向易霆，你別鬧了，我們進去，等一下要是妞妞寶寶找不到我一一”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再度響起，低頭自口袋中拿出手機，是蘇蘇打來的，一手防止他出手，捂住他嘴，被他親了掌心。

　　“蘇蘇，有事嗎？”

　　“你們去哪了，趕緊回來，妞妞在找你們。”

　　“你沒說錯吧，她應該是找我。”

　　“我沒說錯，是找你們……她要跟你說話。”一會兒，聲音變成了妞妞的，“媽媽，你在哪？”

　　喬莎捂住向易霆嘴的手緩緩落下，眼睛抬起望向向易霆，兩人四目相對，她緩緩對電話里的妞妞說，“媽媽現在回去，你等一下。”

　　妞妞掛了電話。

　　收了手機，她對向易霆說，“我得進去了，妞妞找我。”

　　向易霆抿抿嘴角，“回去我再給你打電話。”

　　她本來想說不要打了，怕妞妞又多想，但想了想，覺得要是不答應他肯定不放她走，于是點了點，“嗯。”

　　他不悅的心情這才愉悅了些，松開圈著她的雙臂，“走吧。”

　　+

　　回到家，喬莎就忙著幫妞妞寶寶找衣服，準備洗澡。

　　“妞妞，你要穿哪件？寶寶，你呢？”她站在兩姐妹的衣柜前，問著她們。

　　寶寶走過來，指著件綠色的睡衣，“媽媽，我要穿那件，上次向叔叔給我買的，還沒穿過呢。”

　　喬莎驚訝，向易霆什么時候給女兒買過衣服了，她怎么不知道。

　　伸手將睡衣拿下來。

　　“妞妞你呢？”她轉頭看妞妞。

　　妞妞也走過來，伸手指著與寶寶同款的睡衣，“我也穿那件。”

　　喬莎伸手拿下來，發現與寶寶的睡衣一模一樣，想想不禁笑了，雙胞胎不都這樣嗎。

　　“媽媽，今天你幫我們洗澡好不好？”妞妞又道。

　　“媽媽，我也要你和洗。”寶寶跟著要求。

　　喬莎蹲下去笑看她們，“那媽媽跟你們一起洗澡好不好？”

　　“好吔！”兩姐妹眉開眼笑。

　　在喬莎的房間浴室內，大大的浴缸內，母女三人一起泡澡，滿滿的一缸水在嬉耍中不斷被撲出地板上，卻很快又被充滿水。

　　“媽媽，我們要跟你說件事。”妞妞與寶寶對看了眼，才跟幫她們擦洗著背的喬莎說。

　　嘴角噙著笑幫她們洗背的喬莎看了眼她們，很隨意地點著頭，“嗯，媽媽聽著，你們說。”

　　“我們同意你跟向叔叔結婚。”妞妞寶寶異口同聲。

　　喬莎帶笑的神情僵住，連幫她們洗背的動作也僵住，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們。

　　見她不說話，寶寶頑皮地用手潑了點水到她臉上，“媽媽，你聽到我們的話沒有啦？”

　　喬莎回神，心情一下子變得激動，一手撫著她們兩姐妹的小香肩問，“妞妞，寶寶，你們怎么了？媽媽并不是一定要結婚不可，只要你們開心，媽媽可以不結婚一一”

　　“可是媽媽，蘇阿姨跟我們說，媽媽沒有人陪著睡覺，會老得很快，我們不希望媽媽老，我們還沒有長大，媽媽怎么可以老呢，太不公平了。”寶寶說。

　　啥？！喬莎皺眉，蘇蘇真這么說？

　　“妞妞，你呢？”她問。

　　妞妞揚了個笑給喬莎，“我想做媽媽跟向叔叔的花童。”

　　“媽媽，你快點給我洗啊，等一下八點半有大頭兒子看！”寶寶一下子急了。

　　喬莎連聲說好，動作很快地給她們洗，完了將她們抱出浴缸，叮囑她們，“去媽媽床上拿大毛巾擦干身體再穿衣服。”

　　“知道了。”兩姐妹一前一后出了浴室。

　　躺在浴缸內，喬莎聽著浴室外邊兩姐妹嘻嘻哈哈的聲音，滿足自心底泛起，雖然不知道妞妞為什么突然改變了足意，但阿扎爾的功勞肯定不小。

　　妞妞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她當初造就的，幸好寶寶沒有妞妞過樣，不然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開她們的心結。

　　“媽媽，你的電話來了，要拿手機給你嗎？”妞妞的聲音在房間外面響起。

　　“拿進來吧。”喬莎往浴室門口望出去。

　　妞妞拿著手機自外邊走了進來，將手機遞給她，轉身又出去。

　　喬莎看了眼來電，是向易霆打來的，還沒有接聽的打算，叫住了要走出去的妞妞，“妞妞，等一下。”

　　妞妞站在門口那里回身，“什么？”

　　“能告訴媽媽，為什么同意嗎？”喬莎問完，嘩啦一聲自浴缸里起身，拿過一邊的浴袍穿上，然后走向妞妞。

　　直到她來面前蹲下，妞妞才說，“我想媽媽開心。”

　　“不是因為向叔叔對你們好？”喬莎又問。

　　妞妞微垂下眼簾，“我還是想要爸爸回來，可是爸爸說，他不是我們爸爸。”淚水漸漸模糊了妞妞的眼，低著頭的她拼拿忍著不讓它掉下來，“向叔叔也好。”

　　可是感覺上沒有爸爸來得親，來得好。喬莎默默在心里加了這句話。

　　可是不管怎么樣……“謝謝你，寶貝，媽媽愛你。”她伸手將妞妞抱到懷里。

　　早就己經跑到客廳外邊看動畫片的寶寶，久久不見拿著手機給媽媽的姐姐出去，便跑了進來，見她們抱在一起，吃味地跑過來，硬是擠到了她們中間，“媽媽，你就抱姐姐，還有我呢！”

　　喬莎失笑，將她們兩姐妹抱滿懷，“你們都是媽媽的心肝寶貝！”

　　“媽媽，我愛你！”寶寶大聲道。

　　“媽媽，我也愛你！”妞妞笑著用力親了下喬莎的臉。

　　“媽媽知道了，快去看動畫片吧，不然等一下要睡覺了，你們就看不到了。”她邊說邊帶她們走出浴室。

　　將她們推出房間后，折回浴室放掉浴缸里的水，然后走到床邊坐下，拿著手機回撥向易霆的電話。

　　電話一下子接通，向易霆壓抑的聲音自電話里傳出來，“你再不打過來，我就要過去找你了，幸好你良心發現。”

　　“什么良心發現，我剛才在跟妞妞寶寶說話，哪有空理你。”自妞妞表態同意他們結婚后，喬莎的心理輕松不少，壓抑感也沒有了。

　　雖然如此，卻也是因為她想媽媽開心而己，并不是真心想她跟向叔叔結婚。

　　“說什么了？”向易霆忙問。

　　“你猜？”喬莎故意賣關子。

　　向易霆連想都沒多想，“肯定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喬莎驚訝不己，脫口問他，“你怎么知道！”

　　他也驚訝了，“我真猜對了？”難道幸運之神站在他這邊了？

　　“對了。”她笑。“但你怎么就猜對了，難道她們提前跟你說了？”

　　“沒有。因為這是我現在最想得到的結果，我想跟你們在一起，過一家人的生活。”

　　喬莎長嘆了聲，抬頭望著天花板，想起方才妞妞說的話，艱澀地做了個決定，“我還不想結婚。”

　　“為什么？”向易霆急了，“妞妞都同意了，為什么不結。”

　　“她只是因為想我開心，并不是真的接受你，我想等她接受你之后。”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這是時間問題，等我們結了婚，還可以慢慢增進感情，相處久了，自然就會產生深厚感情，更何況我們是親父女，不難做到。你看景軒跟阿修，現在不也很親。”

　　“你就這么想結婚？”她微撅起嘴。

　　“當然想，我做夢都想跟你結婚，睡同一張床，一起生活，一起慢慢變老。”他輕聲說著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如果你硬要結婚，我也不是不答應，只是如果你沒有得到家人的祝福，也有遺憾吧。”

　　“還是那句話，時間問題，他們現在不同意，總有一天會同意。”對這個問題，他也很無奈，向易霆只有一個，他喜歡喬莎多年，不可能再去喜歡別的女人，所以，他只能對不起母親大人。

　　“明天我帶你回家。”他突然說。

　　喬莎聞言微瞬大眼，然后很不爽地說，“你這是單方面做決定了？”

　　“不然呢？你肯定不怎么情愿，既然如此，干嘛還問你。”他低笑，“早回去晚回去都一樣，是不是？”

　　“去，誰跟你是不是，九點了，我要叫妞妞寶寶上樓睡覺，向先生晚安。”說完毫不猶豫就掛斷電話。

　　去向家？到時候不知道向夫人要擺什么臉色給她看呢。

　　+

　　晚飯時間，向家本來就是很冷清的，自從向易雪坐牢后，用餐時間更顯冷清，一張長桌上，基本上每天就只有三個人，向老爺，向夫人，沐建宏，而向老夫人則在自己房間里吃。

　　但今天，向易霆帶喬莎還有妞妞寶寶回來，感覺一下子熱鬧很多。

　　長長的餐桌上，向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向老爺向夫人沐建宏坐在一邊，向易霆妞妞寶寶喬莎坐另一邊，這樣就差不多將位子坐滿了。

　　向老夫人首先打破自向易霆宣布了將會跟喬莎結婚的意愿后一直僵沉的氣氛，笑著問喬莎，“莎莎啊，你想什么時候結婚好？”

　　“媽媽，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么就說到結婚上去了。”向夫人沉著臉說，說完才敢看向老夫人。

　　“什么八字還沒一撇，沒看到孩子都這么大了嗎。”向老夫人皺眉，本來就對這個兒媳婦不滿意，現在竟然還敢攔她孫子娶媳婦。

　　“那孩子是阿霆的嗎？她們是別人家的孩子。”向夫人一手指著妞妞寶寶，看著向老夫人說。

　　“結了婚就是我向家的孩子！”向老夫人猛地瞪向向夫人。

　　向夫人瞬間敢怒不敢言。

　　向老爺與向易霆一直等她們說夠，見終于停下了，向易霆轉頭看了眼喬莎，發現她心情并沒有被影響，反而看爭論看得津津有味。

　　“說夠了我再說兩句。”他低眼看旁邊的兩個女兒，“妞妞跟寶寶是我的女兒，以后你們誰要是說她不是向家人，這個家門也別想我再進來，連孫女都不要，還要兒子干什么。”

　　“向易霆，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向夫人一聽就來火了，“我懷胎十月辛苦把你生下來，你今天就這樣為了個女人，還有跟你沒關系的野種一一”

　　碰！

　　喬莎一掌拍了桌子，冷瞪著向夫人，“就沖你野種兩個字，永遠也別想我女兒叫你奶奶！”

　　她本來想著帶女兒回來見見爺爺奶奶也好，畢竟她們是向家的骨血，有權利回去，沒想到，這向夫人竟然這么過份，不滿意她就不滿意，居然還罵她女兒！

　　“說話有點口德行不行啊你！”向老爺與喬莎同一時間出聲，冷瞪向夫人。

　　向易霆的臉色己經陰沉，深隧的眼睛一直瞪著向夫人，冷冷地說，“道歉。”

　　向老夫人一臉晦深莫測地盯著妞妞寶寶兩姐妹看，兩姐妹似乎對大人間的戰爭并不感到害怕，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來回看著。

　　“道歉？”向夫人要被氣死了，“我為什么要跟她們道歉，我又沒有錯！”

　　向老爺難得動怒，冷喝她一句，“你還覺得你很對是不是？身為長輩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簡直就跟市井里的潑婦沒兩樣，丟盡向家的臉面！”

　　“我讓你覺得丟臉了是不是？嫌我老了是不是？”向夫人側身質問向老爺。“好啊，外邊的小姑娘入了你的老眼是不是……”

　　向易霆不想聽向夫人無理取鬧的話，冷臉起身，轉頭面對妞妞寶寶時，神色又柔了下來，“妞妞寶寶，走，跟叔叔吃飯去。”說完將手遞給她們。

　　妞妞寶寶看了眼他大手，妞妞將小手拿到他大掌里，然后拉著寶寶。

　　向易霆另一手牽著喬莎的手，四人一起離開餐廳。

　　同樣因為向夫人而心情不好的向老夫人見他們真要走，連忙叫住他們，“阿霆，等一下。”輪椅轉動，她緩緩跟在他們身后。

　　喬莎回過頭，見她跟出來，連忙拽住向易霆，掙脫他的大手，“向奶奶跟出來了。”

　　向易霆頓住腳步，跟著回身，等向老夫人來到跟前時，他低道，“奶奶，我帶她們出去吃飯，下次再回來看您。”

　　“阿霆，不如去奶奶那里一起吃飯吧，難得你們回來，奶奶心里高興，聽到你們要結婚了，奶奶心里更高興，盼了那么久，終于聽到你們要結婚的消息。”向老夫人說著說著，老眼里便泛起了淚花。

　　喬莎看了眼向易霆，他也看她，“莎莎，你的意思呢？”

　　喬莎卻是蹲下去，對兩姐妹道，“你們想跟向祖奶奶吃晚餐嗎？”

　　妞妞寶寶兩人對向祖奶奶并不算陌生，但也不算熟悉，可是覺得她挺好的。

　　“是在這里吃嗎？”寶寶問。

　　“當然不是，去祖奶奶那邊吃，祖奶奶讓人準備一下。”向老夫人說完讓管家去安排，轉回頭看她們小姐倆，“那走吧，去祖奶奶那兒。”說完伸出手給她們，一手一手。

　　妞妞寶寶看了眼喬莎，喬莎笑了笑，“想去就去。”

　　小姐倆一人一邊牽上向老夫人的手。

　　向易霆則走到輪椅后面，推向老夫人出去。

　　喬莎跟在向易霆旁邊走。

　　出了門，向老夫人對他道，“行了，你別推了，讓阿芬推我。”

　　阿芬很快過來接手。

　　向易霆得以牽著喬莎的手，散著步朝向老夫人居住的老宅走近。

　　“對不起，剛才我媽的話傷到你了。”他握緊牽著她手的大掌，“沒有下次，嗯？”

　　“我當然生氣，誰要是敢罵我女兒，我都生氣，包括你在內。”喬莎哼了哼。“你媽要是不知悔改，休想我女兒認她。”

　　“她要是知道妞妞寶寶是她親孫女，她不是得自打嘴巴嗎？所以，等她知道的時候，她一定會后悔死。”他改輕摟她肩，一同走上雕花石柱走廊。

　　“她想知道就能知道嗎？太便宜她了，我就不給她知道。”喬莎可不是個輕易原諒尖酸刻薄的人的主，“就她那樣，說不定還是個重男輕女，告訴這樣的人知道也是沒用，還不如不說。”

　　“她臉上寫重男輕女了嗎？”他好笑地問她，抬起手捏了捏她臉蛋，“想多了吧。”

　　“你就幫著你媽說話吧，反正到時候你也要自打臉！”她瞪了眼他。

　　他哭笑不得，“我哪里幫我媽說話了，要幫也是幫我老婆是不是？”

　　“她可是你媽，連親媽都不幫，你個白眼狼。”喬莎就是故意讓他難做。

　　向易霆一手挑起她下顎，認真的說，“就算我是白眼狼，也是向著你的白眼狼，中不中？”

　　她咧嘴，笑得很開心，“中！”

　　“來，這里，不用太溫柔。”他微彎身，一指點著薄唇，凝著她美目而彎起嘴角。

　　喬莎嬌瞪他，左右看了看有沒有傭人經過，確定沒有后，雙臂摟上他脖子，踮起腳尖，用力吻了再吮了下他唇再放開。

　　豈料，他雙臂圈住她腰，加深這個吻，直到眼角瞥見有傭人冒出來怕她覺得無地自容后才放開她。

　　“少爺，喬小姐，老夫人請你們快點進去用餐。”有名傭人前來通報。

　　向易霆點了點頭，抬起手微動修長的手指揮退下人，摟住喬莎纖腰走進客廳。

　　還沒走進餐廳，就聽到了向老夫人與妞妞寶寶的笑聲，他的嘴角不禁微揚，在新宅那邊的壞心情一下子被好心情取代。

　　“奶奶很喜歡妞妞寶寶呢。”摟住她腰的大手抬起輕撫她的長發。

　　“我一直都覺得向奶奶挺好的。”她挑起秀眉睨他。

　　“什么向奶奶，叫奶奶。”他霸道地替她改口。

　　“改口費拿來。”她朝他伸出手。

　　說話時兩人己經走進了餐廳，向老夫人剛好聽見了喬莎后面那句話，不解地問他們，“什么改口費？”

　　向易霆瞄了眼喬莎，伸手拉開椅子，再拉她坐到椅子，趁她微彎身時輕將椅子微推回去一些，然后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

　　喬莎見他張口要說，連忙打了下他，“不準說！”

　　“說我聽一下有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老古板。”向老夫人沒好氣地睨著喬莎說，說完又問向易霆，“阿霆，你說。”

　　向老夫人這話正中向易霆下懷，“剛才我讓她叫您奶奶，她不好意思，問我要改口費。”

　　“瞧你這孩子，你要是問阿霆要改口費，就該叫老公才是。”向老夫人特意幫孫子說話，“阿霆，快，把你的改口費拿出來。”

　　向易霆喬莎兩人都懵了。

　　向易霆懵的是，他不知道奶奶居然會這么幫他，他一時也沒準備，莎莎肯定不會要錢，要是有個戒指還說得過去，可他五年前就買好的戒指又沒帶在身上。

　　喬莎懵的是向老夫人怎么感覺是個活寶啊？說不定比白爺爺還要活寶。

　　“你不會沒帶改口費吧？”向老夫人投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眼神給向易霆，收回眼神時，將左右手上戴著的一對翡翠戒指摘下來，然后朝向易霆招手，“快過來。”

　　向易霆起身走過去。

　　向老夫人將那對翡翠戒指放到他手中，對他道，“這是我跟你爺爺的對戒，你爺爺走得早，但是也戴了五十年，我替他戴了十年，就一起戴了六十年，現在給你當改口費，趕緊把老婆套牢了，快去！”

　　喬莎聽著向老夫人當著自己的面就說這一番話，就知道這對戒指對她來說意義有多大，份量有多重。

　　“向奶奶，這戒指我們不能要。”她邊說邊伸手拉向易霆。

　　向易霆看向她時，心里突然有個主意，轉頭看向向老夫人，暗朝她眨眨眼。

　　向老夫人是個聰明的老太太，當下會意，佯裝不高興地看向喬莎，“你是嫌棄我這戒指不好看，土是不是？”

　　喬莎連忙擺手，“向奶奶，您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就這對翡翠，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翡翠，而且還戴了六十年，這價值己經擺在那里，誰會不喜歡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向老夫人皺眉。

　　喬莎默然。

　　向老夫人又故意問她，“那你的意思是，不收阿霆的改口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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