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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陰影(下)


  不管愿不愿意,每個新生老生都會等到九月一。

  即將開學,曹琋忙得不可開交,先逐條分析黨派申請條件細則,劃出重點,做出任務表格給曹啟智和王震。

  表格很詳細,不但主次分明,條理清楚,還寫明了時限和最低完成額。

  曹啟智拿到表格,眼睛一亮。

  打敗一眾任務,高居榜首的赫然是拉贊助。附件有十張贊助商名單,詳細羅列著贊助商的名字、資產、聯系方式,分布于各大星系,行業包羅萬象。

  曹啟智受寵若驚:“這么多人要贊助我們?”發達了!

  曹琋說:“不,他們只是目標市場。”

  曹啟智說:“……這么多?”

  曹琋微笑:“普遍撒網,重點打撈,瞎貓總會碰到死耗子的。”

  曹啟智覺得不太靠譜,問道:“你是根據什么制定的名單?”

  曹琋回答:“有點錢又不是很有錢,生活看似如意又有點苦逼,沒什么靠山背景,事業遇到瓶頸,想要新的門路。”

  曹啟智出身曹家,好歹見過世面的:“華家的贊助商一水的豪門。你這個太不夠看了。”

  曹琋坦言:“豪門不好騙。”

  曹啟智:“……”

  曹琋說:“品格有高低,工作無貴賤。以前古中國有個皇帝的弟弟出國旅游,穿著名牌還帶徒弟一路乞討呢。你要調整心態,從政這條路,一旦走了,就要放棄兩樣東西。一是臉皮……”

  曹啟智不以為然地說:“一是良心?”

  曹琋看著他,笑而不語。

  曹啟智被看得有點發毛:“我說錯了?”

  曹琋說:“二是成見。”

  曹琋的話讓曹啟智反思了一個晚上,二十幾歲的青年居然還不如十幾歲的少年思想深刻、深謀遠慮,在正式丟掉臉皮之前,他的臉還是會燒的。

  仔細回想,這些天他的確懶怠了。曹琋和程岫的出眾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他們,但自己如果想著別人的強大就不思進取,只會被甩得越來越遠。

  想通之后的曹啟智干勁十足,第二天帶著王震匆匆忙忙地踏上了拉贊助的征途。

  龐鶴園又找了曹琋一次。

  兩人關起門來深談,之后龐鶴園就送了曹琋兩個人,一個文職秘書,一個執行情報員。

  他們商談的內容別人難以得知,程岫卻是一問就答。

  曹琋說:“他問我曹啟智和王震去美女星系干什么。我說,與其你偷偷摸摸地找人盯著我,不如直接派兩個人過來,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我的一舉一動不都在你的眼底了么?”

  程岫說:“他答應了?”

  曹琋說:“在一番虛偽的客套之后答應了。”

  客套是必須的,不然直接表示“我不信任你,要派人跟著你”,多難看。但答應也是必須的,對龐鶴園來說,曹琋橫空出世,像吸取天地精華之后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管他的背景多么干凈,資料多么詳細,那違和感就是揮之不去。就好像,考試前就做好了試卷,等著別人抽查。

  龐鶴園的疑惑和猜疑曹琋一清二楚,且放任自由。讓他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好過注意程岫。

  程岫說:“新黨派叫什么名字?”

  曹琋單手托腮:“你取。”

  程岫說:“叫孫悟空黨!”

  曹琋:“……”

  程岫挑眉:“不好嗎?”

  曹琋干咳一聲說:“在給我五分鐘我大概就能擠出正確的表情了。話說,以一只猴子的名字為黨派名,你是認真的?”

  程岫說:“那就唐僧黨?”

  “愛化緣又嘮叨……感覺在政壇走不了太遠。”

  “那就八戒黨。聽起來就很規矩。”

  “沒聽到之前那兩個的話,還不錯。”

  “那就它了。”

  曹琋笑了笑:“戒殺生,戒偷盜,戒淫,戒妄語,戒飲酒,戒著香華,戒坐臥大床,戒非時食……”他放慢語速,看著程岫的臉色微變,“你確定嗎?”

  程岫眨了眨眼睛:“還好我沒打算加入。”

  曹琋慢吞吞地說:“戒坐臥大床也就算了,還戒淫……”

  程岫踹了他一腳:“王震和曹啟智走了,你可以去睡隔壁。”

  曹琋說:“他走之前,把那間房也退了。”

  程岫:“……”

  龐鶴園已經把酒店房間延到開學前,到開學前一天,兩人就收拾行李搬進學校的宿舍。

  程岫兩手空空,揣著褲帶,皺眉看著一路走來高頭大馬的同學:“你不是說先送我去宿舍嗎?”

  曹琋提著兩個箱子跟在后面:“是啊。”

  程岫瞟兩邊行人:“我同學?”

  曹琋說:“不知道,要問問嗎?”

  “不用了,”程岫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胸牌,“高一。”

  曹琋笑了:“原來是我的同學。”

  兩人已經走到宿舍門口,程岫一只腳保持著踹門的姿勢,擋在準備往里進的曹琋面前:“為什么初一的我會住在高一的宿舍里。”

  曹琋說:“為了就近照顧你。”

  見程岫不以為然地要反駁,他慢悠悠地接下去:“我打聽過了,附中最好吃的早餐是一號食堂的套餐,每天供不應求,六點半之前買才有。我可以幫你買早餐。”

  程岫說:“分開住一樣能幫我買。”

  曹琋不愧是曾經閃耀政壇的超級明星,不要臉的時候是真不要臉。他說:“你要福利,我也要福利啊。”

  程岫:“……”

  曹琋低頭看那條小短腿,溫柔地問:“酸不酸?要不要換只腳?”

  程岫說:“這么點兒工夫,我怎么可能腿酸?”

  ……

  但是這么站著不說話有點尷尬。

  程岫看了看來往的人,決定退一步,給彼此一個臺階下:“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

  曹琋說:“給你一個驚喜。”

  程岫:“……”這臺階真讓人下不去!

  程岫翻了個白眼往里走。

  十幾平方米的房間,一左一右兩張床,床下是柜子,床上有移動書桌,衣櫥只有一個,另一邊是衛生間,沒廚房,但有個小休閑區,放著一把沙發,一張搖椅,一張茶幾。

  不大,卻很溫馨。

  曹琋說:“宿舍有兩種裝修風格,一種是上下鋪。我原本打算我上面你下面……”

  程岫:“……”

  “但是這種精神安慰太自欺欺人了。”

  程岫說:“恭喜你,你的想法挽救了一個精神病。”

  曹琋點頭:“夜夜相對更浪漫。”

  “……”程岫問,“哪里能買蚊帳?”

  曹琋微笑著低吟:“芙蓉帳暖度*。”

  程岫:“……”

  為了讓曹琋老老實實干活,程岫決定袖手旁觀,任由他一個人上躥下跳地忙上忙下。

  然后,一個小時過去了。

  宿舍除了亂以外,沒什么可喜的變化。

  程岫深吸一口氣問:“為什么這些行李進去一個樣,出來一個樣?”

  曹琋說:“因為放進去的是曹啟智,拿出來的是我?”

  程岫說:“你們都姓曹,為什么差這么多?”

  曹琋回答:“我受寵,他不受寵。”

  程岫:“……”

  程岫搶過他手里折了千百遍后越來越像抹布的t恤。

  曹琋順勢靠在床柱上,笑瞇瞇地看著程岫忙碌。

  程岫一邊低頭收拾東西,一邊說:“停止你腦袋里轉著的念頭。”

  曹琋笑吟吟地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程岫臉黑:“并不想知道。”總歸就是賢妻良母之類的。

  曹琋正要說話,就聽“篤篤”兩聲,門從外面推了進來。是個戴眼鏡的斯文少年:“曹琋?”

  曹琋抬手打了個招呼。

  少年說:“我叫許正豪,是高一一班的班長。這是我們班的通訊名錄,你記一下,收拾好行李早點去登記處報到領電子課本。這是你弟弟?”

  程岫抬起頭來:

  “哥哥。”

  “愛人。”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程岫單手抬起沙發腳,挪到曹琋的腳面上,曹琋沒敢躲。

  許正豪:“……”這屆的班級不好帶啊。

  許正豪走了沒多久,補習老師又來了。她原本想問程岫為什么在高中部的宿舍,看到曹琋,一時間忘了詞,呆呆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曹琋說:“同居。”

  關鍵時刻補習老師智商在線:“你是高中生?”

  “高一。”

  補習老師心里五味雜陳,既惋惜于無疾而終的單戀,又慶幸自己守住了節操,什么都沒來得及表示。失戀沒心情,她將通訊錄和電子課本遞給程岫:“你參加過補習班,今天不用報到了,有時間讓你……哥哥帶著你熟悉下校園環境,明天上課不要遲到。”

  她走后,程岫審視曹琋。

  曹琋連忙證明自己的清白:“第一次是她要見你的家長,這是第二次。她單戀。”

  程岫“哼”了一聲。

  曹琋竊喜:“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程岫悶悶不樂地回答:“嗯。”

  居然承認得這么痛快?曹琋有點不敢置信:“是不是心里有點酸酸的?”

  程岫又“嗯”了一聲。

  的的確確是吃醋了。曹琋心花怒放:“你沒必要吃醋,我的心里只有你。”

  程岫握拳:“我一定會追到校花的!”可惡,竟然被曹琋搶先展示了男人的魅力!

  “……”曹琋很快收拾心情,調整戰略:“我支持你。”

  程岫有不好的預感。

  曹琋微笑道:“我會努力當上校花的。”

  程岫:“……”突然對校園生活沒什么期待了。

  曹琋去報到,程岫就一個人在校園里閑逛。開學前一天到處是報到的新生,一個個不是洋溢著對新生活的笑容,就是對上學的痛苦絕望。

  他一個小豆丁,在一群人高馬大的男男女女中格外顯眼。幾個少女辦完手續出來逗他,程岫看在她們都是晚輩的份上,沒有無情拒絕。

  曹琋領完電子課本出來,就看到程岫被一群少女圍在中央,一臉陶醉的模樣。

  “岫岫!”

  程岫扭頭。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

  曹琋說:“岫岫,該去吃午飯了。”

  少女問:“他喊的是你嗎?哇,他走過來了。”

  曹琋越走越近,俊美漂亮的臉越來越清晰,少女看著看著,心里就不由自主地飄起一串串的粉紅泡泡。

  程岫:“……”好不容易發展的粉絲,要被搶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突然沖過去抱住曹琋的大腿,露出萌噠噠的表情:“哥哥不要打我!我以后會乖乖聽話,你讓我一天吃一頓飯,我就一天吃一頓飯,你讓我每天幫你洗衣做飯打掃房間,我都會做的!”

  曹琋:“……”什么情況?

  少女:“……”衣冠禽獸!

  少女們譴責的目光剛掃過來,曹琋就彎下腰,溫柔地摸摸他的頭:“哥哥是為了鍛煉你的自理能力啊。哥哥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我不在,你以后該怎么辦呢?”

  程岫:“……”

  程岫抱住曹琋,嚎啕道:“哥哥不要嫁給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就算她很快就會死掉了,你能分到遺產,你也不要嫁!”

  曹琋說:“可是你每天吃十桶飯,每一桶都要鮑魚燉、燕窩熬,哥哥不賣身,養不起你啊。”

  程岫:“……”

  圍觀少女終于忍不住了:“編得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離譜。”

  程岫收起夸張的表情。

  曹琋忍不住摸摸他的頭。

  程岫撥開。

  曹琋又去逗弄。

  程岫抬頭怒視。

  曹琋笑了。

  少女們幾乎要陶醉在他們旁若無人的溫馨氣場里了。“你們是親兄弟嗎?長得都那么帥!感情真好。”

  曹琋自豪地說:“我們是夫妻相。”

  一瞬間冷場。

  程岫說:“不是說去食堂吃嗎?”

  曹琋道:“是啊,走吧。”

  與少女道別后,他想去牽程岫的手,撲了個空。程岫的手狀若不經意地插|入了褲袋中。

  曹琋笑笑,不以為意地在前面帶路。

  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走廊盡頭,少女們才漸漸回神。

  “大帥哥是開玩笑的吧?”

  “小帥哥還那么小,肯定是開玩笑。”

  “不知道他們是哪個班的,不過都在一所學校里,一定很快會遇到的。”

  ……

  報到才半天,高中部出現兩根校草的消息已經暗暗地流傳了開來。

  重新開始校園生活,對曹琋和程岫來說,都是難得的體驗。當年覺得枯燥麻煩的事,再做一遍,卻是兩般心境。

  作為全班最小最矮的小豆丁,程岫得到了全班的矚目和愛護。原本覺得別扭,直到全班投票通過他免除值日,得到雙份營養餐,體育課可上可不上之后,他就認了。

  人生有得有失。

  程岫在學校的生活漸入佳境,曹琋卻越來越忙碌,高中的課程難不倒他,但是為了進入政壇時有一份漂亮的履歷,他積極地參加學校各種活動,為加入學生會鋪墊,再加上新黨派的申請條件,除了日常撩撥程岫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

  程岫感慨:“早知道政客過得這么苦,十幾歲就沒了青春,我當初就該對你們好一點。”

  曹琋說:“你十幾歲的時候不是上戰場了嗎?”

  程岫說:“我過得很開心。”

  曹琋說:“我也是。”

  “聆聽那些毫無意義的講座,與某些夸夸其談的專家拉攏關系?”

  “如果我不聽他們說什么,怎么知道他們是不是夸夸其談。如果不知道他們夸夸其談,以后又怎么遠離他們?”

  “還有參加足球社?”

  “除了機甲賽之外,足球也是星國的熱門運動,有不少擁躉,拉選票的時候,他們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

  程岫說:“這樣步步為營斤斤計較不辛苦嗎?”

  曹琋說:“好比做蛋糕。很多人不覺得做蛋糕辛苦,因為在做的時候他們已經聞到了蛋糕散發出來的甜美香味。所以,據統計,討厭洗碗的人遠比討厭做飯的人要多,雖然后者更費精力。”

  程岫說:“我兩者都討厭。”

  曹琋苦笑:“看來我只好繼續培養我的廚藝愛好了。”

  程岫原本以為他這么忙,學廚藝只是說說罷了,等他變得更忙之后,才知道他是認真的,只是每次帶回來的成果……

  他拉了一晚的肚子,渾身無力地癱在床上,看著愧疚心疼的曹琋,惡狠狠地說:“你的廚藝要是不能學有所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曹琋立刻發誓。

  他學廚藝原本是為了增加程岫心目中的印象分,并沒有多少真心,但自此以后,他上廚藝課明顯認真起來,帶回來的成果也一次比一次好吃。

  程岫有時候下課早,還會扒在社團窗臺上,眼巴巴地等著他做出美味的晚餐。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眼就到了期末考試,但曹琋這兩天心神不寧。每天必聯系的曹啟智和王震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他讓龐鶴園派給他的情報局探員前去打聽,這兩天應該會有消息。

  考試結束那天,秘書站在門口等他。

  曹琋心中有數,估計接下來要說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他先去初中部接程岫,然后一起回宿舍拿了東西,離開了學校。

  秘書在車上匯報:“曹啟智先生和王震先生在美女星系奧黛麗星被當地一家索道設備制造商扣住了。”

  曹琋說:“索道設備制造商?”

  “奧黛麗星以連綿起伏的雪山山景聞名,很多人到那里旅游就是為了體驗在山中飛躍的快感,索道是當地常用的交通工具。”

  曹琋說:“理由呢?”

  秘書說:“那位索道設備制造商認為曹啟智先生和王震先生有傷害他的意圖。”

  程岫說:“那應該被扣在警察局吧?”

  不等秘書說話,曹琋就解釋道:“美女星系有幾個星球的法規很特殊,比如,富商擁有大量的私人領地,警局有時候就設立在私人領地里面,所以,那些富商有時候就會越俎代庖地行使執法權。”

  程岫說:“我該慶幸我們上次玩的時候循規蹈矩嗎?”

  曹琋說:“沒有這個必要,就算發生什么事,我也會解決的。這次也一樣。”

  秘書低聲問:“龐局長問,是否需要幫忙。”

  因龐鶴園的身份,只要一句話,那位索道設備制造商就能屁滾尿流地將人送回來,可是從今以后,他在龐鶴園面前就再也沒有平等叫板的實力。

  如果新黨派的申請失敗,那也不是龐鶴園出力不夠,而是他能力不足。

  不過,他又怎么可能能力不足?

  曹琋微笑著說:“不用,幫我訂兩張去榮業星的船票。”

  這個時候去榮業星,程岫多少有點驚訝,不過曹琋做事一向有分寸有原因,他心里想了想,沒有問出來,反正需要他出力的時候,曹琋也不會客氣。

  在船上睡了一覺,程岫精神飽滿,以防曹琋要他賺外快。

  但曹琋帶他去了停船場,然后見到了寄存的兩臺機甲——爬行獸和mini-賽車金剛。

  曹琋說:“他們離開前留下來以防萬一的。”

  程岫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機甲上過油,外面還打了一層保護蠟,油光锃亮,讓他恨不得開出去打上一架。

  他抱怨說:“正規競技場太沒有意思了,竟然有年齡設置。蛟龍競技場就不一樣了。”

  曹琋說:“嗯,蛟龍競技場的同居人也不一樣。”

  程岫看他:“有意思嗎?”

  曹琋笑了笑:“沒意思。”

  兩人坐上機甲,程岫突然興奮地開通通訊器:“我長高了!”

  曹琋說:“回來給你買臺新的機甲。”

  “這怎么好意思,”程岫自言自語地說,“是蝶影a20還是戰斗少年雷霆版好?”

  曹琋說:“問曹啟智,他管錢。”

  程岫心頓時拔涼拔涼的:“要不,我們在這里住兩天,賺一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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