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掙扎,煥然一新的琴宗
昏暗的夕陽透過窗簾的間隙灑落而下,借著和訊的陽光可以看到這間屋子并不大,也沒有華貴的擺設,顯得有些冷清,屋內最醒目的就是那一張頗為高雅的書桌,桌子上放著一盞金碧輝煌的油燈,油燈旁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一張攤開的宣紙上,還有一副一副畫卷,那是一片汪洋大海,在一片狂風暴雨之中,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臨空而立,看向遠方,神sè震驚……
一名眉目如畫的美麗女子低頭凝視著桌子上的畫卷,神sè略顯空洞。忽然間,一道長長的嘆息聲打破了屋內壓抑的寧靜,女子轉身默默的走向窗臺,抬手拉開了窗簾,眺望遠方。
太陽自山峰的半腰緩緩隱去,天sè漸漸暗淡了下來,但夕陽的余輝卻依舊戀戀不舍的在大地之上‘徘徊’,陽光照耀在半空中由不遠處的瀑布飄散而來的水霧之上,隱約在天空中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彩虹。
彩虹下方,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蓮花池,蓮花池中那綻放的一朵朵白蓮,一粒粒露珠在夕陽余暉的照耀中不斷變換著顏sè,看起來猶如一顆顆鑲嵌在上面的寶石,配合上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這一切顯得是如此的圣潔,美麗!
如此美麗的夕陽,足以讓人贊嘆,但這幅美景卻無法減輕她心中的壓抑,看著遠方荷塘中的那一朵朵圣潔美麗的白蓮,美眸中透露出濃濃痛苦與掙扎。
“叩叩叩叩!師妹?師妹準備好了嗎?師傅師伯他們已經回來了,而且看樣子應該真的成功了!!!!”
忽然間,急促的敲門聲以及那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女子身軀微微一顫,女子面sè騰然變得煞白。
成功了?成功了么?……
這么多年了,她所有的等待與努力不都是為了這一刻的來臨嗎?只要完成了任務,就能夠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可是,當這這一刻來臨之后,她為何不但感覺不到任何開心,反而是一種心痛,一種驚慌,甚至恐懼!
怎么辦……她到底改怎么辦……
“師妹?師妹?你在里面嗎?你怎么了?”
有些急促的聲音讓女子勉強壓下心中劇烈動蕩的情緒,以略帶沙啞的聲音回到:“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師妹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不舒服的話我可以跟師傅說……”
“不用了,我馬上就來!”門外傳來的柔和聲音,讓女子神sè復雜,應了一句后,低頭看著手中的那一粒拇指大小,雖然被無數禁制封鎖,但卻依舊隱約透露出血紅sè,帶給人無盡危險的紅sè珠子,眸中的掙扎更濃……
片刻后,女子眼中透露出一抹凄涼和決然,翻手把那一顆詭異的血紅sè珠子收了起來,眼中的一切情緒都被小心的掩蓋了起來,轉身走到房門前,拉開房門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英俊面龐。
看著面前伊人眉宇間透露出的疲憊,竺青有些擔心:“煙兒師妹,你真的沒問題嗎?”
“多謝師兄擔心,可是不用了,我很好,只是因為有些激動沒有休息好罷了!”竺顏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微笑著搖頭道。
這笑容卻是讓竺青驚呆了,他幾乎不敢想象,如此燦爛美麗的笑容,會有一天出現在他這個印象中幾乎從來都沒有笑過的師妹身上,而且,是對著他展露的!
這讓竺青受寵若驚,難道……難道師妹終于開始接受我了嗎?!!!
可是陷入極度驚喜興奮的竺青卻并沒有發現,師妹那燦爛笑容的表面下所隱藏的那一縷濃郁的化不開的痛苦與掙扎。
“是……是那?那就好,那就好!”面對師門這樣的巨大改變,竺青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失措。
看著面前那有些局促的英俊男子,她可以清楚的聽到那急促的心跳聲,女子眸中深處掠過一抹復雜,但臉上的笑容卻更甜:“師兄,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落在了后山,你可以幫我把它拿回來嗎?”
“重要的東西?”竺青一愣:“現在嗎?”
“師兄,那件東西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拜托你了,可以嗎?”
面對自己追求多年師妹那略帶祈求的語氣,竺青幾乎想都不想立馬答應了下來。
“師妹,那是什么東西?在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就在后山的老地方……”女子微微低頭,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霞。
這嬌羞的樣子,更是讓竺青看呆了眼,他面sè漸漸漲紅,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馬上就要蹦出胸腔,可問題是,師妹口中的那老地方到底是哪?
“師兄,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見久久沒有應答,女子抬頭,某種透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
“額……哈哈……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見狀,竺青一個機靈,連忙硬著頭皮道,多少年了,師妹如今第一次對自己發生那么大的改變,他怎么可能讓伊人失望?雖然后山非常大,但那所謂的老地方肯定是他與師妹共同去過的地方,那范圍就小很多了,他就不信自己一個一個地方的找會發現不了!
忽然,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竺青頓時感覺面前好似百花盛開,原本劇烈跳動的心臟忽然間停了下來,這讓他感到有些暈眩,他晃了晃腦袋,又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他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幻覺……
“傻瓜,我來告訴你吧!”見狀,女子笑意依舊,然后在竺青目瞪口呆中,忽然上前依在他身旁,輕輕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呵氣如蘭,猶如情人間囈語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一股醉人的體香撲鼻而來,那味道,讓他沉醉。她好像說了些什么,但竺青現在大腦幾乎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根本沒有聽清楚,只是隱約聽到了什么對不起?什么對不起?她為什么要道歉?
可是還不等他念頭轉動過來,忽然間,一股更加強烈的暈眩感襲來,竺青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隱約間他好像明白了過來,那種讓他心顫的體香中,好像還隱藏著一種他非常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是宗門秘制的**香……
可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看著軟到在地陷入深層次昏迷狀態的師兄,女子低頭默默的把他抱到自己房間內的床上,此刻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消散,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愧疚。
他喜歡她,她明白,這些年中,若非是身為少宗主的他處處庇護,她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百年之中從一名最普通的弟子一路順順利利毫無波瀾的達到如今這種程度?并且被掌門破格收為門下弟子,進入真正的核心弟子行列?
他身份高貴,但卻從來不刷少宗主的架子,也從來不欺負弱小,他謙遜,努力,再加上尊貴的身份和資源,照此下去,如后定有所成!
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特殊身份的話,若她心中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的話,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愛上他的,這樣的男子,不是每一個少女都夢寐以求的另一半嗎?可是……現在她必須要毀掉他所擁有的一切,也毀掉那位對她同樣非常不錯的師尊,也同樣,親手毀了她自己……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實在太傻,她也曾想過放棄,接受這種新的生活,但是……但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愛的實在太深太深,他的影子就好像是一個無法化解的魔咒,不論她身在何處,不論多長時間,她都永遠無法擺脫……
她低頭凝望著軟塌上的英俊年輕男子,視線漸漸模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片刻后,女子驟然間轉身化為一抹遁光奪門而出,沖天而起,向宗門主殿的方向急馳而去。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被拋灑而出,緩緩滑落,在竺青的臉頰之上撞的粉碎,猶如她那已經支離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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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懸浮于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寧靜中有帶著些許神秘,又會讓人認不出沉浸在其中,浮躁的心也跟隨著夜空一同寧靜了下來。
夜sè下的山谷,本來是凄清幽冷的,好像荒蕪人煙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地面上花團錦簇,樹木蔥蘢,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忽而,一聲鳥唳劃破了夜sè中寂寥的山谷,憑空多了一點生氣。
這時候,天邊的盡頭飛來無數鳥群,寒鴉萬點,絡繹不絕。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山谷,整個世界仿佛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原本在夜幕中看起來頗為荒涼的山谷之中,絕壁之下,竟然有著無數低矮的瓦房,無數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shè下反shè出耀眼的光芒,從某個角度看去,簡直就是一片夢幻般的海洋。細細看去,每一幢房屋都錯落有致,造型雖樸實,但卻又不失jīng致。
隱約間,還有一縷縷美妙的仙樂在山谷之中若隱若現,引得無數鳥兒在清晨的陽光以及和訊的暖風中翩翩起舞,偶爾發出一聲聲清脆悅耳的鳴叫,配合上那動人悅耳的琴音,絲毫不顯得突兀,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若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掠過那大片琉璃瓦房,山谷的更深處,是一片用上好的白玉鋪造而成的白玉廣場,這是凡人世界中堪稱極品的白玉在這里卻成了鋪設廣場的‘石料’,在白玉微微反shè初晨的陽光形成的溫潤的光芒好似形成了一片朦朧的光霧,把這里勾勒的猶如仙境一般不真切。
透過這裊裊霧氣,可以看到其深處有一座jīng美的殿堂。宮殿四周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正對東南西北四方,四方各不相同。
正東方之獸酷似神龍,但卻有有些不同,其身似長蛇,麒麟首,鯉魚尾,面有長須,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
正西方之獸,乃是一頭吊眼青睛,碩大無比之猛虎,其渾身雪白,尾巴幾乎比身體還要長,四肢粗壯,一根根尖銳的利爪閃爍著森森寒光,銳利無比,它微微昂頭,做仰天咆哮狀,一股兇煞之氣撲面而來,奪人心魄,讓人不敢直視!
正南方之獸,是一頭振翅yù飛之禽,此禽與鳳凰略有相似,但卻并沒有鳳凰那長而美麗的尾羽,尾部酷似魚尾,其羽鮮明,其sè無法形容,氣息冷傲,尊貴!
正北方之獸,則是一只體形最為巨大,蛇首龜身,身上那如山峰一般的玄黑sè龜甲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厚重之感!
赫然便是洪荒中,被譽為人族守護獸鎮守四方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圣獸!
四圣獸雖然只是雕像,但卻惟妙惟肖,若長時間觀看,那雕像就好似活過來一般,會給人帶來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顯然,這并不僅僅只是雕像而已!
殿內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月白sè的柔和光輝灑滿整座大殿。
殿內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配合上殿內柔和的光芒,頓時讓人感覺云霧彌繞,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如墜入云山幻海一般。
一路走來,看著這如夢似幻一般的美景,修羅心中的驚訝也越來越濃,雖然很多地方的材料也許相對于其他宗門而言還差之甚遠,但若淡淡提到華美的話,這幻宗新的駐地不論是布局,還是正殿的設計外觀,都讓修羅大飽眼福,驚嘆不已,堪稱之最!
這與之前琴宗的樸素雅致相比,差別可著實不小,就是這座幻宗新建立起來的正殿,就遠非之前的那座普通‘樓閣’可以比擬的。
好似看出了修羅心中的疑惑,藍夢淡淡道:“琴宗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再進行刻意的避世,rì后我們將會鼓勵弟子多出外走動,增強琴宗影響力的同時,也盡可能的更多的招收弟子,壯大宗門力量,同時,琴宗自身也將廢除之前的規定,不僅僅只是允許jīng通音律的道友才能夠拜訪琴宗山門!”
聞言,修羅微微挑眉,眼中驚詫更濃。
側頭看了修羅一眼,藍夢仙尊長嘆了一口氣:“之前,琴宗一直追求的是‘避世’,想要通過不爭,來努力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中保留一片屬于自己的祥和天地,可是不得不說,其實這樣的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逃避。在形勢復雜的洪荒仙界中,有很多事情并非是你想避就能夠避的了的,之前無數年的教訓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只是因為很多條條框框,以及各方面的束縛和壓力,讓我,以及歷屆宗主雖然都明白這一點,但卻根本無力做出改變!”
“而且在同時宗門在機緣巧合之下被徹底毀滅,雖然宗門投入無數心血的‘玄音殺陣’也徹底崩潰,宗門被迫遷移,但從某方面來說,這何嘗不是打破了我們自身心中的束縛?為何不能把這看作是一次天意?琴宗若想站住腳跟,我們唯有徹底改變,只有讓自身變得足夠強大,最起碼在某方面要變得強大,讓琴宗不再畏懼任何一方外部勢力,躋身入頂尖勢力的行列之中,才有可能徹底擺脫往rì的那種被動局面,向無數先輩們共同努力無數年但卻始終無法靠近的目標邁出堅定的一步!”
“至于琴宗自身的條件,但音音終于進入了成年期,現在我又擁有了一位‘人皇’當做弟子,更何況還擁有黑暗皇朝的支持,不論是機緣還是實力,都已經成熟了,只要一切順利的話,琴宗沒有理由失敗!”
“是嗎?”藍夢仙尊凝視著修羅,話語中隱藏著一絲絲的忐忑。
不等修羅說話,軒轅藍蝶卻開口道:“藍夢姐,其實你不用有太多的顧慮,現在我們雙方是互相合作,互相幫助的關系。至于修羅是否會對你們之前的那些作為懷恨在心,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修羅雖然是分身,但其本質的xìng格與聶天并沒有任何區別的!”
見藍夢仙尊依舊有些忐忑,軒轅藍蝶上前親昵的樓主藍夢仙尊的腰,微笑道:“退一步說,就算修羅真的有這樣的打算,也要等到當我上位之后,那么我現在向你保證,若修羅真的有一天真要對姐姐或者琴宗不利的話,我絕對會出面阻止的!”
聞言,藍夢仙尊側頭看著自己的這位‘弟子’,眸中透露出一抹感激。
藍夢仙尊之所以如此坦誠詳細的告訴修羅琴宗的改變和計劃,自然是為了讓修羅對她,對琴宗更加放心,畢竟琴宗之前做出過那樣的‘背叛’行為,修羅雖然并沒有追究,但這卻始終是藍夢仙尊心中的一根刺,讓她始終無法安心下來。
經歷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確實完全放棄了要跟黑暗皇朝劃清界限的念頭,因為現在的她明白,哪怕擁有了成年期音獸,琴宗也根本無法對抗整個黑暗皇朝,畢竟之前那一次在修羅消耗如此巨大的情況下依舊無果,她還可能會擁有類似于上一次如此絕妙的機會么?
更何況,后來冷靜下來之后她仔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況,倘若那時候真的將修羅留下并殺死,那事情可能遠沒有想象之中那么簡單,不提其他,就今天這個局面,面對各大勢力的威*,琴宗要當如何應對?
就更不用說修羅還僅僅只是一個分身,倘若惹怒了身在異世界的修羅本體,他既然能派分身來到洪荒一次,誰知道他是否還有辦法再派遣一個分身前來洪荒?倘若到那時候,面臨再一次重生的‘修羅’全力報復,琴宗真的能力應對么?
因為這件事的主動權顯然并不在于她,因為哪怕擁有了成年期音獸,琴宗也根本無法對抗整個黑暗皇朝,畢竟之前那一次在修羅消耗如此巨大的情況下依舊無果,這已經有太多的可能和變數,這讓藍夢仙尊心中后怕不已,她甚至還有些慶幸當初事情沒有發展到那一步,而反觀現在,倘若他們真的能夠誠信竭力合作的話,琴宗崛起的希望要遠比前者大的太多太多!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建立在修羅遵守當初承諾的前提下,一旦修羅僅僅只是把琴宗當做是推送人皇上位的一個墊腳石,那么琴宗最后的結局恐怕也將頗為凄慘。她絕對相信,倘若當某一天琴宗失去利用價值,修羅真的要報復琴宗的話,他有很多種的方式讓琴宗在洪荒仙界之中徹底消失……
而這……也是這些年來,藍夢仙尊心中最大的憂慮,她與軒轅藍蝶之所以能夠成為現在這種不似師徒,而更類似于閨密的親密關系,一方面是因為軒轅藍蝶并非在洪荒長大,本身這種師徒‘階級’觀念就不是特別深刻,但其中更重要的卻是藍夢仙尊的‘放縱’或者說在某些時候刻意向這方面引導的結果!
而現在看來,當她進一步了解到修羅對自己這位弟子,或者說自己這位弟子對修羅的影響力,卻要比她原先預想之中要更大很多,而現在,竟然得到了這位名義上是‘弟子’,但實際上卻是妹妹的保證!顯然她的這個寶,并沒有押錯,甚至可以用驚喜來形容。
被‘晾在一旁’的修羅看著自己的妻子有些無奈的搖頭:“我現在在考慮,當初做出這個決定是否是正確的,若照這樣下去,再過一百年,怕是你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呵呵,可是你現在就算后悔也晚了喔!”軒轅藍蝶緊了緊抱著藍夢仙尊的腰,滿臉笑意的道。
“哼,蝶兒姐姐忘記你才好,若非當初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蝶兒姐姐,像蝶兒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會愛上你這個大混蛋!”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轉瞬間,一抹虛影從修羅身旁劃過,卻見一位身穿紫衣,臉龐圓嘟嘟,但卻又不顯得胖,反倒是頗為可愛的美麗少女出現在了軒轅藍蝶身旁,抱住軒轅藍蝶的另一條手臂,恨恨的盯著自己,咬牙切齒道。
修羅不理會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音音,看向軒轅藍蝶,有些驚訝:“你……還真是什么都跟他們說啊!”
聞言,軒轅藍蝶笑瞇瞇的道:“好姐妹之間,自然要無話不談,再說,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他們多了解了解你的xìng格,互相之間也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嘛!”
修羅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因為被無視而對著自己‘呲牙咧嘴’的可愛少女,神sè有些古怪:“你,確定?”
見狀,軒轅藍蝶咯咯的笑了起來,抬手捏了捏音音那肉坨坨的小臉蛋兒:“難道你不覺得,這小丫頭跟當初的雪兒很像嗎?看起來非常強勢霸道,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小丫頭!”
“藍蝶姐姐!!!你又這樣說人家!!!”
見音音不依的撲到軒轅藍蝶懷中撒嬌,這讓修羅神sè越發怪異,現在的音音與當初的他印象中的那個強勢的音獸可確實有天壤之別。短短百年,竟然不僅僅與藍夢仙尊關系發展的如此密切,而且連音音也被‘收服’了?
要知道,音音并非人類,她作為進入成年期,擁有強大力量的異獸,本身自然是極為驕傲的,從當初剛剛蘇醒就對修羅悍然動手挑戰就能夠看出一二。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要讓這樣的成年期異獸心甘情愿的尊敬一個實力遠不如自己的人類,而且這人類還是她‘敵人’的妻子,其難度可想而知。也正因為如此,修羅才感到驚訝,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軒轅藍蝶確實有獨特的手腕,就連他都感到佩服!
剛準備張口說些什么,忽然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微微震動,閃耀起淡淡的光芒。
分出一縷jīng神力探入其中,片刻后,修羅一愣,眼眸中一抹復雜轉瞬即逝,隨后開口:“既然知道這了一切順利,我也就放心了,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就先離開了!”
還不等三女反應過來,修羅就已經融入空間消失不見,音音瞪大眼睛,眼中露出一抹震撼,他就這樣離開了?可是這里是自己‘天’的籠罩范圍之內啊,他怎么……
藍夢仙尊同樣為之感到震驚,可隨后苦笑著搖頭,看來這百年中,修羅又變強了,同時也為自己現在的選擇感到由衷的慶幸!
至于軒轅藍蝶,修羅之前眼眸中掠過的那一抹復雜并沒有逃過她的觀察,這讓她暗暗皺了皺眉,但隨后就壓下了心中的這一抹淡淡的疑惑,抿嘴笑著打趣道。
“藍夢姐,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說說看你與那重陽子之間的秘密情史吧?”
“情史?嫣然姐姐你,你戀愛了?”這個重磅的消息,瞬間讓音音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上面來,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死丫頭,你休要亂說!!!”
“吶,那我用一架鋼琴與你交換,怎么樣?”軒轅藍蝶誘惑道。
“鋼琴?!”藍夢一愣,眼中掠過一抹渴望,可隨后惱怒道:“你不是說沒有嗎?怎么現在又……”
“以前是沒有,可是,難道我不能再做一架么?你以為我前段時間搜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做什么呢?”
“快給我!!!”藍夢仙尊大喜,鋼琴這種來自于‘封印之地’的特殊音樂器材,自從看過軒轅藍蝶從那個古怪的小盒子中放出來的影響之后,便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也頗為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親自試一試這個能夠發出美妙旋律的大盒子。
“不僅僅有鋼琴喔,還有短笛,長簫,古箏……很多喔!只要你說……”
“死丫頭,快給我!!!”藍夢仙尊眼中jīng光大作,迫不及待的直接‘動手’!
“啊……你……咯咯……哈哈哈……住……住手……”
“音……音音,你這死丫頭……啊,你竟然不幫我……快住手啊……不帶……不帶你們這樣的……呵呵呵呵……”
這件夢幻般的大殿中,三女鬧成一團,悅耳的打鬧聲回蕩不休,而在得到了修羅的‘認可’,以及明白軒轅藍蝶與修羅之間更加具體的‘關系’之后,她們之間的這種親昵的關系,顯然要比之前更進了一步!
而這種關系,是雙方共同努力的結果,有利益,也有真切的情感參雜在其中,這種融洽的關系,能夠進一步保證他們的‘聯合’更加的穩固,同時也是所有人都愿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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