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突破
幽深光滑的巖壁,上面略顯潦草的斑駁劍痕,不是什么劍法招式,也不是古籍秘辛,而是頭憨厚可愛的豬頭,瞇著那雙賤賤的小眼睛,仿佛是在嘲笑著自己。。: 。
許青云垂眸望著這塊巖壁,蹙眉陷入沉思。
“這劍痕清晰深刻,顯然剛剛刻下不久……”
“莊心月!”
沒錯,定然是莊心月那個可惡的‘女’人,清晰的刻痕,充滿著棋劍‘交’錯的劍勢,還有對元氣輔佐符印的‘精’準(zhǔn)‘操’控,許青云險些就死在這劍勢下,對此自然很有發(fā)言權(quán)。
“莊心月,你若是敢傷夜冷冷半根頭發(fā),我定不會饒過你!”
他忍不住咬咬牙,不想在耽誤下去,直接縱身離去,可眼前突然出現(xiàn)幾道人影擋住去了,不禁皺眉冷喝道:“給我讓開!”
“許青云,那日陳留郡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連清川手持著那把幽寒長槊,攔住許青云的去路,抬眸望著他冷聲說道:“今天可沒有那個怪老頭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許青云眉頭微蹙,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沒有搭理連清川,而是將目光落在宋明遠(yuǎn)的身上,問道:“你也是攔我的嗎?”
宋明遠(yuǎn)自是不可能忘記那張欠條,忍不住抬頭望向自己小妹,猶豫半晌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來看熱鬧的!”
連清川怒道:“宋明遠(yuǎn)!”
宋思婉也感覺不可思議,道:“哥?”
許青云聞言只是笑了笑,將懷里那張借條取出,直接扔給宋明遠(yuǎn),抬手說道:“將丹‘藥’還我,替我擋住連清川,咱們兩清。”
宋明遠(yuǎn)唯恐小妹見著,直接就將借條撕的粉碎,心里悄悄松了口氣,取出兩瓶丹‘藥’扔給許青云,目光復(fù)雜的說道:“我可以幫你攔住連清川,不過下次讓我碰見,絕對會讓你償還當(dāng)日我在惠豐湖的失敗。”
“好,拭目以待。”許青云淡淡一笑,在連清川還沒有發(fā)作的時候,就直接從宋明遠(yuǎn)的身前掠過。
速度之快,轉(zhuǎn)眼即逝。在連清川回過神來的時候,許青云已經(jīng)掠出三十余米,他氣的手持長槊就要追趕,可宋明遠(yuǎn)卻擋在身前。
“宋明遠(yuǎn),趕緊給老子滾開。”連清川氣的渾身發(fā)顫,道:“你放他走我不說你,你還幫著他攔我,你是不是白癡?”
宋明遠(yuǎn)也有些為難的說道:“小侯爺,這次就當(dāng)賣我個人情,下次若是什么事情,我定會依你。”
……
……
許青云又走了半個時辰,丹田里的元氣已經(jīng)隱隱枯竭,即使生死劍意的往生循環(huán),也不可能真的永無止境的消耗,他慢慢降下了速度,只能依靠著自己的雙‘腿’,就像第一次來到這里時候的樣子。
他走在幽靜的古道,這是條沒有盡頭的道路,沿途只有一塊塊黝黑冰冷的巖石,上面凹凸不平,布滿潦草的劍痕。長路慢慢,巖石不斷出現(xiàn),上面的劍意也都大相徑庭,五‘花’八‘門’。
“還是當(dāng)初那些劍法。”
“燕趙大地的大刑劍法,純粹以勢壓人的蠻橫劍法,當(dāng)初看來還不覺得,只是如今向來這定是將體內(nèi)元氣灌輸于古劍,最強橫的劍法。”
“吳越之地的池櫻劍法,斬出幻影劍舞的絕世殺招。”
“龍虎山的太極劍法,相較于斬龍首來說,更具有連貫道韻的感覺。”
“還有些新出現(xiàn)的劍法,可能這幾年也有人來過這里,留下了自己的劍法。”
許青云兩袖微垂,顯得身子高‘挺’修長,細(xì)長好看的眉間,總是有種淡淡的惘然,不禁抿著薄薄的‘唇’角,愈加沉默的走在這條充滿凌‘亂’劍意的古道。
這里他自是熟悉,當(dāng)年就從這里走過,只不過那時沒有修煉,完全依靠著師姐的那塊‘玉’符。如今時光荏苒,再次來到這里,也終究有些物是人非,想著若是自己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來救自己的會不會是師姐?
這種想法顯得有些幼稚,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可笑過之后就是種淡淡的失落感。
“現(xiàn)在距離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我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三年,我必須要好好把握機會。”
許青云眼簾微抬,目光掠向遠(yuǎn)處幽深的古道,抿了抿‘唇’道:“這機會,可能就在這大魏秘境!”
路上也曾遇見過不少人,可相互之間總是有些忌憚,許青云也不愿過多停留,撐著有些疲憊的身子,逐漸加快些速度,在這劍海古道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對于元氣的充裕程度,是在外界的七八倍,補充的速度也是極快,何況許青云的龜蛇吐納術(shù),龍吞海吸瘋狂的吸收。
丹田元氣也很快的補充七七八八,他再次加足馬力,整個人已經(jīng)全然不顧疲憊的沖刺,丹田隆隆作響,已經(jīng)隱隱接近兩百米的靈海,仿佛燃燒般沖擊著周身經(jīng)脈。
兩個時辰以后,許青云丹田靈海再次枯竭。
他強忍著全身酸麻的劇痛,咬牙再次吸收靈力,龜蛇吐納術(shù)超強的吞食能力,又開始瘋狂的龍吞海吸,整個丹田仿佛爆炸般隆隆作響,生死劍意充盈不曾停息,元氣再次補充七七八八。
如此反復(fù),許青云已經(jīng)連續(xù)趕路整整半夜,丹田元氣在如此拼命的壓榨下再次枯竭,元氣來來回回也已經(jīng)枯竭四五次,經(jīng)脈燒灼的劇烈痛苦,讓他險些暈了過去,可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只是這次,他仿佛感覺渾身都在燃燒,丹田元氣里的浩‘蕩’靈海,不斷沖擊著周身經(jīng)脈,整個人仿佛都要炸開般難受,氣息愈加不穩(wěn)。
“不對,我這不像是元氣枯竭的問題。”
許青云強撐著自己身體,感覺經(jīng)脈紋路已經(jīng)千瘡百孔,可這種感覺很是奇怪還有些熟悉,眼眸里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他抿了抿薄薄的‘唇’角,喃喃著說道:“我似乎是要突破筑基!”
守拙圓滿,自然就是筑基。
這種感覺很是強烈,根本就耽誤不得,許青云不得已只能藏在古道兩側(cè)巖壁的下面,開始了煎熬的突破之路。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沉眠于此的時候,整個劍海古道,發(fā)生了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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