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戰局突變一
二三營的軍事訓練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停下來,軍容軍姿、隊列訓練、內務整理提高紀律性的老三樣,再加上休息時穿插著學習“三三制”戰術講解。都是最急需的幾樣突擊學習著,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拉上戰場了,要練別,還是等活著回來再說吧。
這倒是夏新生樂意玩的東西,可惜者海的防務壓在了夏新生的肩頭,在解決完俘虜問題之后,騎著馬趕到者海東邊的陣地去查看陣地布置。要說夏新生騎馬其實抬舉他了,說他坐著馬反而貼切一些,要不是夏新生怕犯錯誤死活不肯,警衛員都要下來牽著馬走了,實在太慢了。
馬倒是上好的滇馬,估計跟老早以前的果下馬比起來也未見得高多少,要沒有馬鐙子,兩腳都快要著地了。這時候的中國,馬還是交通工具中的主力,除了兩大腳板子就這玩意用的最多了。要不抓緊練練,以后太耽誤功夫了。所以夏新生就硬著頭皮騎著這匹小母馬熟悉著騎馬。只是學會騎馬趕路的話,也沒有相像中的那么難,何況是學者騎滇馬,不多會夏新生就能夠騎著小跑了。資料上所說的滇馬一天只能走八九十里路,那是說的在山地,要平地上可不止這么點。
慢也有慢的好處,至少夏新生騎著馬一路小跑到山中開挖的陣地一次都沒有摔到。到后來還有點享受上騎馬的感覺了。越跑越快,一去二十多里,馬還不見有多疲憊。這就是滇馬的好處,頭十里二十里被別的馬遠遠甩開,但要再遠,其他的馬種就大大的不如了。要是到了山路上,滇馬的優勢就更大了,《南中雜志》載:“滇中之馬,質小而蹄健,上高山,履危徑,雖數十里而不知喘汗,以生長山谷也。”
平地跑完轉到山路,放緩馬速蜿蜒而行,夏新生看胯下馬匹也不見有多吃力。讓消除了首次騎馬的緊張感的夏新生仔細的打量著這不起眼的滇馬。話說這都到了五月份了,會澤也未見得有多熱,地處云貴高原的會澤年平均氣溫也就十二三度。夏新生晃晃悠悠坐在馬背上向前趕著,被下午的太陽一曬,都有點昏昏欲睡。
話說這時候對黔軍的作戰正緊張的進行著,負責截斷敵人退路的紅九團已經就位,紅七團,紅八團也分作南北兩路趕過去,會澤縱隊在陳賡的帶領下直接在者海東面展開,呈三面已經兜頭將滇軍前出的兩個團裝進了口袋,消滅這伙敵人只是時間的問題。
蕭勁光帶著一營過去打得確實出彩,手下有鐘偉這員強將在,又帶去了六十一團的主要火力,戰力上直追老教導營。蕭勁光長征以來首次有機會上得戰場,再加上鐘偉對主攻的執著,硬是讓他們兩個纏著陳賡將主攻任務給搶了過來,當然這其中是否有照顧老兄弟的心思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在眾多政工干部的強力思想動員下,整個一營狼崽子一般嗷嗷叫著一路猛沖,不到一個小時正面敵軍一個團的主陣地就宣告被破。
早已名聲在外的干部團就更不得了了,黔軍只要看見頭戴鋼盔的干部團,士氣就已經泄到了谷底,而且一路上都是在用火力欺負彈藥奇缺的紅軍,哪曾被紅軍用火力優勢壓著打過?干部團如同熱刀子切牛油一般,領先六十一團好長時間突破當面陣地,愣是被他們把助攻打成了主攻。
只是不知道為何,陳賡他們剛剛動手,薛岳的中央軍就飛快的行動了,十萬中央軍呈三路大軍徑直撲了過來,一路兩萬人向著ZY縣狂奔,另外兩路一左一右向者海快速趕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就現有的行軍速度來看,最遲明天下午,兩軍就要在大井一帶遭遇了。
靠東邊的四個團也在與紅軍接戰的第一時間就迅速收縮防御,依托著大井東部的山地結成了一個鐵桶陣。面對只有三千多兵力的九軍團,兵力占據巨大優勢的情況下,毫無骨氣的死死卡住要道一心防守,無論被會澤縱隊包圍的兩個團如何求援,都沒有絲毫出兵相救的意思。
形勢變得不那么對紅軍有利,羅炳輝、何長工審時度勢,想要將九軍團迅速撤退,脫離與敵軍的接觸。不曾想黔軍轉了性一般,九軍團稍微一動,就如同打了雞血似的跟上來。只要九軍團一回身就又飛快的撤退,時機掌握之高明,明顯有高人在背后指點。
前敵指揮部也不愿意放棄這次殲滅敵軍有生力量的機會,一面清掃外圍陣地,一面給陳賡發急電強令其盡快結束戰斗,趕赴大井東部參與對黔軍的最后一戰。另外給夏新生發電,要求派出有力部隊前出大井,接收俘虜和繳獲物資。
夏新生和蘇進商量了一下,向會澤臨時縱隊司令部和會澤前指建議急調騎兵連接替二營防務,著二營急行軍與縱隊主力匯合,替換一營參加后續作戰,由三營組織留守政工將剩余解放戰士編成補充團,負責軍事訓練以及緇重運輸。
前指回電批準六十一團的建議,由何長工負責補充團的建立,為避免意外情況的出現暫將六十一團三營編入補充團,干部團地方工作科等非戰斗單位也臨時借調到了補充團,并將行動無礙的紅軍輕傷病員編入補充團。
編組完成之后全團趕往夏新生處匯合,參與會澤東部防御工事的構建和加強工作。
后來在夏新生的強烈建議下,由六十一團戰斗工兵連和直屬連組成游擊小分隊。補充足夠的炸藥,雷管,口徑不適用的子彈,汽油,白糖,玻璃瓶等物資并加強一部電臺,由劉猛子統一指揮,趕往打井以東,沿途以游擊戰和地雷戰遲滯敵軍行動速度。為大部隊殲滅黔軍盡量爭取時間。
命令到達蕭勁光處,他與陳賡一合計,又給這支小分隊加強了一門迫擊炮和炮彈若干,由趙章成帶領一個炮兵小組攜帶著跟隨行動。
話說薛岳的先頭部隊這次就真的有難了,先是一個團長騎著高頭大馬在大路上招搖,不時揮舞著馬鞭驅趕著士兵們繼續加快速度。被觀察多時的趙章成兩發炮彈就要去了小命。派出去為團座報仇的一個連卻接二連三的遭遇到埋伏,陷阱,冷槍,地雷嘗了個遍。撂下小半尸體,連根人毛都沒有撈到。
在上峰的催促下由副團長接替指揮,再次開拔。行不了多遠,轉入山路的時候,小分隊放開了尖兵,在大部隊過來的時候,山壁上的炸藥如同鞭炮一般響起,被炸藥賦予動能的碎石子,如同子彈一般射向果軍。小半個連的人馬就這樣變成了傷員。
不時還騰起巨大的火焰,這可是汽油摻了白糖做成的燃燒彈,手榴彈爆炸將起火的汽油滿天花雨一般的灑向敵人。離得近的果軍被淋了個正著,頃刻間化作幾個火人,慘叫著在隊伍里亂竄,哪怕在地上打滾一樣無法將火撲熄。直到果軍自己人猶豫著給了幾槍,才停下來,只在山谷之中留下陣陣回音傳向遠處。
要說威力,燃燒彈肯定是遠遠比不上炸藥的,被燒死的果軍也就八九個人,除了幾個燒傷得厲害的,大都也就起了幾個水泡,疼是疼了也沒有什么大礙。也算是夏新生仁慈,并沒有向里面加一些更厲害的玩意,畢竟是同胞,太兇殘的手段還是留給更可恨的敵人吧!
但是,說起對士氣的影響,炸藥是遠遠比不上燃燒彈的。遇上了炸藥,生死也就那么一下子的事情,也沒辦法怕。哪像這滅絕人性的燃燒彈,一落到身上汽油不燒完撲都撲不滅,在地上打滾也不好使。特別是被淋個正著的倒霉蛋,邊上的人根本不往前湊,惟恐被甩一身汽油。
最好的辦法也就上來個夠意思兄弟對著來一槍才能得以解脫,要遇到槍法好的倒也去得快,可是射殺滿地打滾四處甩著火星的大活人,可真沒人有這個把握和這么硬的心腸一槍斃命的。
那慘叫聲一傳好幾里地,前后的果軍想不聽見都沒辦法,十來具焦黑的尸體就倒在路邊,熱氣和著青煙在空中招搖著。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肉香味。即使玩過軍閥混戰的老兵也沒人經歷過這個,大都趴在路邊膽汁都吐了出來。
前鋒部隊再也不敢放肆的強行軍了,每到一處不派幾個人上去仔細探究個清楚,連路都不會走了。遇到小分隊放冷槍也不再派兵上去清剿了,一個個趴在地上有一槍沒一槍的對射一會,等對方覺得沒意思了,自己撤退之后,才慢慢爬起來繼續行軍。
可這樣依舊逃脫不了有人受傷,一不留神腳底下就“啪”的一聲被子彈從腳底板下面鉆了進去,運氣好的留下一個透明的窟窿,倒霉催的就是子彈力道不夠,死死的卡在骨頭上。不時有人抱著腳慘叫著倒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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