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套路,全都是套路!
“謝謝我?”
凌蘭臉上的笑容一僵,她盯視著滿臉笑容的凌夜,心中驚疑,難道這小子有什么后招?
不對,不可能,除非家規(guī)變改,不然根本無解!
凌蘭心中再三梳理無漏,立即臉露不屑,嘲諷道:“裝神弄鬼,你盡管死鴨子嘴硬吧!”
“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懇求我,跪在我風兒面前懺悔贖罪,說不定我心情好會大發(fā)慈悲,少點蹂躪這死丫頭。”凌蘭心中勝卷在握。
“少爺不要,男兒膝下有黃金,丫頭不怕!”
丫頭大驚,立即開口阻止,她眼珠子一轉(zhuǎn),伸手指著凌蘭,罵道:“你這母夜叉,欺負小輩算什么本事!”
不久之前她才見到那熟悉的少爺歸來,如今怎么可能讓凌夜為她而丟棄尊嚴!
“反了,區(qū)區(qū)一個丫鬟敢對主人惡語相向,當真不把我凌家族規(guī)放在眼里!”
作為家中嫡系,何時有人敢如此當面謾罵,凌蘭氣的渾身直抖,當即指著丫頭命令身邊家丁:“來人,給我掌這死丫頭的嘴,直到我滿意為止!”
“遵命!”兩名家丁出列,面容兇狠的走向丫頭。
“哼,誰怕誰,告訴你母夜叉,本丫頭是絕對不會向你屈服,有種把我打死!”
這一次,丫頭并沒有躲在凌夜背后,而是昂首挺胸的站出來,毫不畏懼!
“真是個傻丫頭……”
凌夜收起笑意,他清楚知道丫頭這一反常態(tài)的強硬是為了什么。
她想要徹底激怒凌蘭,用斷絕自身后路的方式來保全凌夜的尊嚴,不給凌夜任何幫她的機會。
“如果本帥連你一個小姑娘都保護不了,何談為原身實行心中所想?”
凌夜心中默語,他伸手將丫頭擋在身后,目光平靜的看著那兩名家丁,淡聲道:“掌嘴?我看誰敢。”
平靜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忤逆的威嚴,兩名家丁本能的一驚,止住步伐。
“不用管他,這是我的地域,我要教訓手下丫鬟,縱使家主來了也無權(quán)阻止!”凌蘭冷聲道。
兩名家丁心中大定,一方面是有主母的保證,另一方面是凌夜長期的廢物形象,他們立刻心無所懼,徑直逼迫上前,其中一名家丁更是嘲諷道:“凌夜少爺還是讓開為好,不然小的一個不小心傷到少爺就不好了。”
無知不可怕,無腦才可怕,他們的少爺凌風都被打成死狗,何況區(qū)區(qū)家丁?
凌夜不再多言,五指成爪,不由該家丁反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凌空舉起,雙眼看向凌蘭,笑道:“凌蘭姑姑你說是不是我平常表現(xiàn)的太溫和?現(xiàn)在連區(qū)區(qū)貓狗都敢在我面前放肆!”
“主母,救我……”
那手如鐵鉗一樣掐著那名家丁的脖子,不一會他便滿臉通紅,呼吸困難的雙腿亂蹬。
另一名家丁見到這一幕,立即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放肆,凌夜,你當真不把家規(guī)放在眼里嗎?”
凌蘭怒斥,揮手下令:“馬上去通報侍衛(wèi),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小子!”
家丁看了眼掛在凌夜手中那名家丁,見到他掙扎的動作越漸微弱,心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咬牙應(yīng)道:“小的…明白!”
他心里明白,得罪凌夜頂多受點苦,但若得罪主母,他肯定生不如死。
他瞄了凌夜一眼,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料還未走兩步,便被砸倒在地上,弄翻幾張桌椅。
凌夜拍打掉手中灰塵,淡然一笑:“作為晚輩,奉勸凌蘭姑姑一句,凡事不要太沖動,不然小心覆水難收。”
凌蘭看向滾做一團的兩名家丁,心中大恨,要不是心有估計,她早就親自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待聽到凌夜的話,她不由瞇起雙眼,冷聲道:“你是在警告我嗎?你憑什么?”
“凌家規(guī)矩,家族子弟不允許私斗,但若有一方主動挑釁,被挑釁方有權(quán)對其進行殺害外的一切反擊,先前你的風兒就是以此為由揚言要折斷我的四肢,可惜……”
凌夜指著還處于昏迷中的凌風,無奈搖頭,嘆息道:“技不如人,一個回合不到被打成死狗,真是可悲!”
“對了,凌蘭姑姑可否記得,先前你有承認在挑釁我。”凌夜突然說道。
聞言,凌蘭眼神一凝,壓住心底的怒火,諷刺道:“那又如何,難道你想把我打一頓,還是折斷我的四肢?你做的到嗎?”
你做的到嗎?這話剛落,一股凌厲的氣勢從凌蘭身上爆發(fā),地上的桌椅瞬間被震飛,幾名下人更是痛苦的癱倒在地上。
凌家以武為尊,無論男女都擁有不俗的戰(zhàn)力,更何況凌蘭還是上一輩的嫡系。
凌夜護著丫頭后退數(shù)步,這才脫離那股氣勢的壓迫,他臉上的笑意不改,道:“凌蘭姑姑比我年長二十有余,還是長輩,我怎敢冒犯。”
這小子左一個凌蘭姑姑右一個凌蘭姑姑,叫的那叫一個親切,但落在凌蘭耳中卻是怎么聽怎么別扭,甚至還有點惡心。
凌夜再道:“不知凌蘭姑姑可否知道,凌家規(guī)矩中還有這么一條,如果長輩不顧顏面主動挑釁晚輩,晚輩有權(quán)對其或其任何一名直系親屬進行不傷害性命的反擊。”
凌蘭瞳孔一顫,這條規(guī)矩多年沒人提及,她都有些忘卻,今天凌夜提出,她才猛然驚覺。
她立馬將凌風護在身后,狠聲道:“凌夜,如果你敢再對風兒出手,我立馬殺了那死丫頭!”
“這樣一來,風兒頂多受點苦,縱使你把他四肢折斷我也有辦法讓其復原,但這死丫頭就不一定了,她作為我的丫鬟,我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quán)。”
凌蘭仿佛再度找到制勝法寶,心中的緊張立馬褪去,不屑道:“還想威脅我?實在可笑!”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凌夜有點無奈:“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再給你科普一下,凌風這廢物是旁系,本少爺是嫡系,旁系主動挑釁嫡系,嫡系有權(quán)對其發(fā)起挑戰(zhàn),其中包括驅(qū)逐戰(zhàn)!”
凌蘭前一刻還在想‘科普’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傻眼了。
驅(qū)逐戰(zhàn),這個多年不聞的名字在此刻落入她的耳中無疑是一道驚雷!
“驅(qū)逐戰(zhàn),顧名思義,只能由嫡系對旁系挑釁者發(fā)起的挑戰(zhàn),一旦發(fā)起,戰(zhàn)斗雙方,無論誰敗都將被逐出凌家,永世不得歸還。”
凌夜的神情依舊平靜,但這對凌蘭來說無疑是一記絕殺。
她清楚記得上一次驅(qū)逐戰(zhàn)發(fā)起的時候,她還是名兒童,過程她記不清,但對于結(jié)果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名失敗的嫡系子弟被驅(qū)逐,并且遭到被挑戰(zhàn)旁系暗下的殘忍封殺,最終橫尸街頭。
那一切,族內(nèi)都清楚,甚至誰下的手都知道,但卻沒人敢出手相助,哪怕是該名嫡系的親屬。
因為,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想到這里,凌蘭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她回頭看向昏迷中的凌風,不用嘗試她就知道勝者必然是凌夜,她無法想象她的這個兒子被逐出凌家后會遭遇到什么。
平日里,凌風憑借她的身份在旁系中橫沖直撞,那些人因為她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如果他被逐出凌家,失去她這個保護傘,那等待他的將是那些人無休止的報復。
她太清楚這個家族中某些人的手段。
恐懼,對,凌蘭這一刻竟然感覺到恐懼,她恐懼被驅(qū)逐后凌風要受的苦,她恐懼將來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甚至她連為凌風送葬的機會都沒有,而這恐懼的來源,竟然是一個假裝多年的廢物!
他一個簡單的激將,竟然形成這樣一個無法破解的局。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設(shè)計好一切,為的就是這一刻嗎?
這個念頭讓凌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縱使她實力超群,此刻也不由被自己的猜想驚顫。
“我輸了,你到底想怎樣?”
凌蘭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她失去一切翻盤的可能,或許她還能用丫頭的性命威脅凌夜,但她敢賭嗎?
她不敢!
“啊……”
丫頭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心里不斷重復一句話。
少爺贏了,少爺贏了,少爺贏了!
不只是她,周圍的下人也一臉的震撼,那位平日里高高在上如同女王的主母,此刻竟然癱倒在地上向一名晚輩認輸。
從開始科普,到凌蘭認輸,不過幾分鐘時間,凌夜便完成徹底的大逆轉(zhuǎn)。
蒼天,這是怎么了!
這一切,如果讓凌夜麾下的男公關(guān)們知道,一定會驚呼,套路,全都是套路!
凌夜嘴邊翹起一個弧度,事情就這么簡單而愉快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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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加身,頭戴金冠,面如冠玉的男子在疾步行走,不一會便來到‘蘭風’。
他推開大門,正在收拾殘局的下人見到他,紛紛彎腰行禮:“晨少爺。”
凌晨見到那滿地的碎木,還有依舊坐在太師椅上失魂落魄的凌蘭,不由眉頭緊皺,他快步上前關(guān)心的詢問:“凌蘭姑姑,這是發(fā)生何事?我聽聞凌夜他……”
聞言,凌蘭這才抬起頭看向他,搖頭道:“丟臉之事,不提也罷。”
“那廢……凌夜讓我給你帶句話……”
謝謝你的雞湯,替我向七伯問好。
簡單的一句話,講者無意,聽者有心。
凌晨的臉色不可查的一變,片刻后笑道:“小晨明白,我會給父親帶去他的問候。”
雖然稍瞬即逝,但凌蘭還是捕捉到他表情的變化,不過她也沒細究的興趣,揮揮手道:“去吧。”
“小晨告退。”
凌晨神色不改的轉(zhuǎn)身離去,待完全走出‘蘭風’之后,他的臉色立即變得無比低沉,念道:“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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